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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今天皇上死了沒(穿書)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爆米花?!?/br>
    “……”

    淼淼驚了一瞬,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只看到陸晟神色不明的站在不遠處,她微微動了一下,最后選擇稍微有點骨氣,便坐在石頭上沒有動。

    陸晟此刻心情也是復(fù)雜,在他內(nèi)心煎熬憤怒的時候,她卻在想什么勞什子爆米花,當真是不喜歡,所以一切都不在乎么?

    二人沉默對視半晌,淼淼拍了拍屁股站起來,若無其事的看著他:“皇上或許不信,可我的確跟林知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今日也是被他擄出宮的,他打了我的脖子,不知道有沒有痕跡?!?/br>
    她說罷,便轉(zhuǎn)身背對陸晟,將疼痛的脖子露了出來,她心里也是沒譜,不知道那里到底有沒有傷。

    星光下她的后頸紅腫泛紫,顯然是被人打過,而看她受傷的程度,想來是曾經(jīng)暈過去了。

    她和林知躍出城時,定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快追來,以林知躍方才對她重視的態(tài)度,若他們是一個陣營的,定然舍不得傷了她。

    看著她脖子上的傷痕,陸晟心頭一顫,原先的火氣竟因此下降了三分。等他意識到自己的沒出息時,他的表情再次冷凝,提醒自己縱然這女人不是林知躍的人,可她也將他耍了許久。

    淼淼盤算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了,便轉(zhuǎn)身回來,目光清澈的看著他:“雖然有許多事我未和皇上說過,但我對皇上卻是問心無愧的,所以皇上,你誤會我了。”

    陸晟漠然的盯著她,很想問問她瞞著他的事情里,有多少是完全不能讓他知道的。

    淼淼深吸一口氣,既是膽怯又是害怕,可還是說了出來:“倒是皇上,你能跟我解釋一下,方才為什么那一箭為什么要射向我嗎?”若是他給的理由讓她信服,那她說不定會……

    會怎么樣,她心里也不清楚,只是突然發(fā)覺自己并沒有方才心理建設(shè)時那般瀟灑。真是給現(xiàn)代人丟臉了,淼淼暗嘲。

    “僅憑這點小傷,你便覺得朕會信你?”陸晟漠然道。

    見他避而不答,淼淼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終于失去了問出真相的勇氣。她嘆了聲氣:“便知道皇上不會那么輕易相信……既然皇上對我不信任,那再堅持成親好像也沒什么意思,不如明日一早昭告天下,將婚事取消可好?”

    “你說什么?!”聽到她如此輕易的便要取消婚事,陸晟的臉色驀然陰沉。

    淼淼嚇了一跳,她謹慎的往后退了一兩步,訕訕道:“奴婢想取消婚事了,方才奴婢思來想去,都覺得奴婢對于皇后之位有些德不配位,皇上如今也甚是厭惡奴婢,不如就這么取消了如何?”

    現(xiàn)實中哪有那么多要生要死的感情,在發(fā)現(xiàn)男朋友對自己起殺心后,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會立刻分手,只是她現(xiàn)在身處架空古代,又和陸晟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主動甩人是不可能的,只能試探的叫他甩了自己。

    “成不成親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奴才能做主的,”陸晟陰沉的看著她,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才克制自己沒有將火氣發(fā)出來,“江淼淼,是不是朕這幾日給你好臉,讓你有了隨便怎么樣都可以的錯覺,朕告訴你,你休想!”

    他如今總算明白,為何這女人每日里厚著臉皮示愛,可一到他要娶她時便百般推諉,原來是因為根本就不愛,所以調(diào)戲他可以,真的動真格的卻是不愿意。如今他戳破了她的謊言,她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要悔婚,當真是其心可誅。

    ……都鬧成這樣了還成什么親啊,變態(tài)的腦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同,不讓干什么非要干什么。淼淼往后縮了縮,猶豫是否還要繼續(xù)勸下去。

    今夜的陸晟顯然是不正常,她還是不要跟他反著來了,可是不反著來,天一亮她便要嫁給他。想到自己要嫁給一個用弓箭射殺自己的人,她便覺得渾身都難受。

    淼淼思緒紛亂之時,突然想到他方才喚她什么,登時驚恐的抬起頭:“你叫我什么?!”

    見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陸晟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江淼淼,你柜子里的信朕看到了?!?/br>
    淼淼猛地朝后退了兩步,不小心絆到地上的小石頭,一屁股坐在了方才坐的石頭上。她顧不上屁股傳來的疼,瞪大雙眼問:“皇上為什么會去看我的柜子?!”這他媽不是侵犯**嗎?!

    “若不是朕無意中看到,你還打算玩弄朕到什么時候?”陸晟緩緩靠近她,“若不是朕知曉了,你是不是要這么騙朕一輩子?江淼淼,你好大的膽子,不僅欺瞞自己的身份,還將朕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中,當朕向你示好時,你是不是覺得,朕蠢鈍得有趣?”

    淼淼一聽便知道他將兩封信都看了,她察覺到他周身的危險氣息,再也沒功夫計較什么**不**的,一邊蹬著腿往后退,一邊謹慎道:“你別過來,奴、奴婢可以解釋……”

    陸晟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將她捏得生疼、眼眶里瞬間蓄滿淚花。他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眼中的嘲諷更甚:“如今你玩夠了,便想取消婚約,可世上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江淼淼,朕偏要娶你,將你生生世世困在宮里,你哪都別想去?!?/br>
    淼淼聽得心里發(fā)寒,再也說不出解釋的話。

    這特么怎么解釋啊摔!解釋清楚了她要嫁,不過陸晟會對她好一點,但經(jīng)歷了今晚的事后她一點都不稀罕他的好,甚至一靠近他便本能的戰(zhàn)栗;解釋不清楚還是要嫁,不過看現(xiàn)在的趨勢嫁了就直接奔冷宮去了,想來日子都不會好過了。

    雖說這個時候別跟他硬碰硬更好,可此刻的她對眼前充滿壓迫感的男人只有懼怕,原先那點初戀小悸動早就被嚇飛了,讓她去接受一個自己懼怕的人,簡直比三個月不吃rou還難受。

    淼淼腦海中的小人掙扎許久之后選擇了不再狡辯。她不顧下頜傳來的疼痛,好言好語的跟陸晟解釋:“奴婢先前雖然已經(jīng)在信里說了苦衷,可心里也清楚是對不起皇上的,選擇的奴婢對皇上雖無男女之情,可奴婢對皇上卻是忠心的,還請皇上看在奴婢先前努力救治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br>
    既然他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也不打算再跟他有感情上的牽扯,她覺得還是不要打感情牌了,免得日后又說不清楚。

    ‘雖無男女之情’這幾個字不住的在陸晟腦中回蕩,他稍微一失神,她便從他的手中掙扎出來,毫不猶豫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很快紅彤彤一片。

    這三個響頭像是磕在陸晟心上,每磕一個他的表情便陰沉一分,最后三個磕完,他看著淼淼頭上的傷輕笑一聲。

    他自出生起,便覺得老天從未對他偏愛半分,但凡是他想要的,最后都會被別人順理成章的奪走。直到他遇到這個女人,看著她專注的看著自己,他以為老天終于放過了他,卻不成想到最后仍然是一場鬧劇。

    淼淼磕完頭心中也是忐忑,看到他的臉后更是懼怕,生怕他會就這么殺了她。

    陸晟的理智在看到她臉上的恐懼后徹底沒了,他一把將她按在身后的石頭上,捏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淼淼悶呼一聲,腰狠狠的撞了一下,比后頸的疼痛還叫她難受。她哀哀的慘叫,手腳并用的去推他,可惜在他毫不留情的壓迫下,她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直接被席卷進黑洞之中。

    撕——

    身上的衣裳被撕碎,露出胸前大片的風光,他終于肯放過她的唇,埋在了她胸前開始肆虐。淼淼的整個身子都是疼的,面對他的攻掠沒有絲毫愉悅的感覺,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份折磨。

    “皇上不要……”她慌亂的祈求。

    陸晟攥著她的手,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你欺騙朕時,可想過朕也不要?”他此生唯一一次動心,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當真是可笑之極。

    “……皇上也報復(fù)回來了不是嗎?方才你那一箭若不是林知躍護著,或許我已經(jīng)死了,難道這還不夠、非要置我于死地嗎?”淼淼也生出幾分火氣,哪怕求生欲再強烈,她也無法再忍氣吞聲。

    看著陸晟嘲諷的眼神,淼淼的眼睛紅了,終于將一晚上的大起大落都發(fā)泄出來:“你就是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就因為懷疑我和林知躍一伙,就因為覺得我先前騙了你,便一點腦子不動的就要殺我,你可曾想過那是我許久之前寫的,如今的我早就喜歡你了,否則怎么會答應(yīng)嫁你?!”

    媽的她之前是在欺騙他不假,可在沒搞清楚自己心意之前,從未對他撩過什么,若他有一點腦子,也該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和當初待他的不同,可他一看到信,便認定了她欺騙他,不給一點機會便要弄死她,這樣的人是變態(tài)好嗎!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陸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藏著一絲誰都沒發(fā)現(xiàn)的懇求。

    就當他沒出息好了,只要她開口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她對他的的確確是真心的,不管這真心是何時有的,但只要有,他就可以假裝自己從未看過那封信,依然寵著她。

    淼淼嘴唇動了動,最后懨懨道:“抱歉。”她如果說實話,想來他們又要糾纏了,可事實上當箭射向她時,她便已經(jīng)徹底死心。

    她如今終于明白,劇情中的人設(shè)是死的,是永遠都改不了的,無論她怎么欺騙自己,陸晟都不會變成一個正常人。

    陸晟眼底的懇求倏地沒了,他冷淡的看了淼淼一眼,更加用力的吻了上去,當鮮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時,他看著淼淼痛苦的表情,心中總算有了一絲快意:“朕本就是喪盡天良禽獸不如,你是第一日知道嗎?既然要裝出對一個混蛋一往情深的模樣,為何不一輩子裝下去?”

    既然要討好他、要活命,為何要寫下那樣的信件。想到信中那些想要悔婚的話,他便將將她挖骨剝皮,讓她嘗嘗他今日比胎毒之癥更甚的疼痛。

    淼淼感覺到他身上越來越重的大魔王氣息,掙扎著想要逃離,可她哪是陸晟的對手,不知不覺中上衣便已經(jīng)徹底飛了,她雪白的肌膚和石頭貼合,凍得她不住的哆嗦。

    在他的手終于探入她的裙子時,忍無可忍的淼淼頭暈眼花中摸到一塊石頭,毫不猶豫的朝他腦袋上砸去。

    世界瞬間靜止了,有溫熱的液體流到手指上時,淼淼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腦子里只剩下紅色大寫加粗的兩個大字無限循環(huán):完了完了完了……

    一滴血滴在了她的臉上,陸晟下意識的幫她拭去,看著她臉上鮮血的痕跡,冷淡的從她身上起來。淼淼顧不上攏衣裳,忙裹著陸晟的披風起身,神色警惕的盯著他。

    他要殺她了嗎?自己把他腦袋上搞出這么大一個傷口,他肯定要殺了她……沒想到她從穿越就開始心驚膽戰(zhàn)的做人,最終還是要死在陸晟手上。

    淼淼此刻很想哭,可是又覺得都要死了,做人還是有骨氣些。她哆嗦道:“是你先輕薄我的,我說了不愿意,但是你不聽……”所以就算打傷他,也怨不得她。

    “厭惡嗎?”陸晟平靜的問。

    淼淼愣住,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心平氣和,一時心里也開始沒底了。

    “可惜了,即使厭惡你也得忍著?!标戧衫淠目粗?,他登基八年,總算是找到了做皇帝的樂趣,即使她不愿意,也要永遠俯在他的腳下。

    不知是風太冷還是陸晟額角的傷口太滲人,淼淼裹著厚重的披風愣是打了個寒顫。

    陸晟又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扔到了地上,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淼淼怔了一下,看了眼他單薄的背影,最終抿著唇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穿上,又裹了披風緩緩的跟在他后面下山。

    到了山下,禁軍們看到陸晟頭上的傷皆是面色一整,再看到淼淼狼狽的模樣時,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忽略,饒是如此,淼淼也窘迫得想鉆到地底下去。

    一個禁軍上前跪下:“皇上,懸崖下是一條河流,并未找到林知躍,卑職猜測他的尸體應(yīng)該已經(jīng)順著河飄走了?!?/br>
    多熟悉又套路的情節(jié),淼淼心中一頓,暗道果然是被劇情庇佑的角色,哪會這么容易死,想來他應(yīng)是被水沖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陸晟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順著河去找,死要見尸。”

    “是!”禁軍帶了幾個人轉(zhuǎn)身走了。

    陸晟再次翻身上馬,淼淼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四處張望有沒有空閑的馬。在她剛找到一匹時,她的身子突然騰空,下一秒落到了陸晟的懷里。

    因為他的大病初愈,原先練出來的肌rou線條又消瘦不少,此刻骨頭咯得她有些不舒服。

    雖說他要殺她,雖說他們之間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雖說她已經(jīng)下了決心不再喜歡他……可一想到他身子還孱弱,卻要在寒涼的夜里帶著她騎馬,淼淼的心中便十分不舍,于是一邊罵自己沒出息,一邊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小心的扭頭奉上。

    “夜里涼,皇上披上?!表淀荡鬼?。

    陸晟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許久,隨后目光轉(zhuǎn)移到她的手上,看著上面繁多細小的傷口,許久從她手里將披風拿走,果斷的披在了自己身上。

    淼淼松了口氣,將頭扭向了前方。說實話,她現(xiàn)在有些摸不清陸晟的想法,若說喜歡她,為何能毫不猶豫的利用她,最后還要對她下手,若說不喜歡,為何還要堅持娶她。

    想不通想不通,淼淼心中嘆了聲氣,突然感覺到陸晟貼了過來,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便將手護在了她的身前,手里捏著披風的邊,將她整個人都裹在里面。

    淼淼愣了一下,身子繃得緊緊的。陸晟感覺到她的抗拒,眼底的冷意更多了一分,不過他什么都沒有說,騎著馬朝京都飛奔而去。

    等到了宮里時,陸晟一言不發(fā)的將淼淼丟在了含芷宮,轉(zhuǎn)身便離開了。淼淼疲憊的往含芷宮內(nèi)走,卻在門口看到了太醫(yī),她微微疑惑:“您怎么在這兒?”

    “皇上一早便吩咐卑職,要卑職留在這里等姑娘回來,姑娘可有受傷?趕緊讓老臣看看?!碧t(yī)說話間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淼淼蹙眉:“夜里風寒,太醫(yī)請隨我來?!?/br>
    二人一邊往廳堂走,一邊閑聊。太醫(yī)關(guān)切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卑職見皇上帶著一隊禁軍出去了,轉(zhuǎn)眼又讓卑職留在含芷宮等姑娘,說是萬一有了什么事,也好及時幫忙?!?/br>
    ……他都要殺她了,還讓太醫(yī)等在含芷宮干什么,若是林知躍沒能將那一箭擋住,她這會兒估計都涼了。淼淼只感覺陸晟多此一舉。

    太醫(yī)見她不愿說,便笑笑將此事揭過:“不過姑娘放心,此事并沒有多少人知情,若不是卑職要來這里守著,也根本不會知道為什么。”

    淼淼微微頷首:“辛苦太醫(yī)了?!?/br>
    “這都是卑職該做的,不過最辛苦的還是皇上,為了姑娘親自出宮,姑娘日后可是有福了?!碧t(yī)笑道。

    淼淼勉強應(yīng)了兩聲,自己先進屋換了件衣裳,這才讓他幫忙把脖子和手上的傷口都清理了一下。太醫(yī)做完這些后本想替她把脈,淼淼以累了為由拒絕了。

    太醫(yī)走后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顛簸了一夜的淼淼只覺得頭重腳輕,進到屋里瞬間倒在床上,被子沒蓋便睡著了。

    可惜這一覺睡得不安穩(wěn)不說,還沒睡多久便被人叫醒,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屋里多了許多人后疑惑:“有事嗎?”

    “姑娘趕緊起來,要梳妝了?!币粋€嬤嬤諂媚道。

    “瞧你,這次是真的要叫皇后娘娘了,怎么還在叫姑娘?!绷硪粋€嬤嬤笑話。

    笑聲如同會傳染一般,整個屋里的人都帶著善意的笑了。淼淼總算是想起今天她要成親的事,勉強跟著笑笑之后從床上下來。

    宮里能在今日來伺候她的人個個都是人精,此刻見著她不高興,皆都斂去了笑容,一個穿綠衣的小宮女好奇:“姑娘可是想娘家人了?”

    淼淼心中一動,對??!陸晟既然將兩封信都看了,那自然也知道了她并非真正的江小淼,所以江家人會怎么樣?還有她昨日見到的禁軍人數(shù)并不多,想來那一半還在追男主和女主,那他們現(xiàn)在安全逃脫了嗎?

    只要一想到這些事,她便頭疼的要死,只想逃避的躲在被窩里什么都不管。但她看了眼周圍的人,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梳妝打扮比她想象中要累,幾十斤的衣裳和頭飾戴上時,她恨不得當場去世。等她這邊都整理好,天已經(jīng)徹底亮了。

    為趕吉時,她連一口水都沒喝,便被人抬到了正陽門外,而陸晟早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二人皆是身著正裝,本該是大喜的日子,見到對方后卻沒什么表情,仿佛是大典上的陌路人一般。

    二人隔著人群遙遙相望許久,最后陸晟朝她伸出了手。淼淼此刻很有被人販子賣到山里的感覺,短暫的悲憤之后將手指搭了上去。

    “沒包扎?”陸晟冷漠的問。

    淼淼抿了抿唇:“包扎了,怕今日不好看,便取了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