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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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fā)現(xiàn)狗皇帝為自己說話純粹是為了給林知躍找不痛快自己還像個傻嗶一樣差點(diǎn)感動的淼淼:“……” 許久,在場三位大人物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淼淼艱難的看著三位:“再讓我想想?!笔聦?shí)證明只要性格變態(tài),哪怕長得再好看也不會給人以愉悅感,比如眼前這扼住她生命的咽喉的三位。 雖然她現(xiàn)在跟陸晟國師更像一個陣營,可林知躍卻是文中妥妥的正派,還是最終能登上皇位的那位,哪怕他剛才的箭指向了她,她不到最后一步也不想將人給得罪死。 目前來看承認(rèn)自己原諒林知躍這條路顯然已經(jīng)被陸晟堵死,所以只能想一個既讓陸晟滿意又不至于讓林知躍恨她入骨的懲罰辦法。 “快些想,你難道要讓朕一直等?”陸晟難得耐心道。 他的耐心此刻在淼淼看來簡直像催命符,寒號鳥淼淼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了得過且過,她低頭小聲道:“奴婢差點(diǎn)被嚇破膽,只希望王爺盡快離開京都?!?/br> 她竟是要趕林知躍走,莫非自己之前沒告訴她林知躍是來給皇上慶生的?國師微微驚訝,但看到陸晟眼中滿意的神色后,他端起杯子淺嘗一口,終是沒有開口勸阻。 “小淼,云南王是朕的貴客,豈是你說能趕走便能趕走的?”陸晟嚴(yán)肅道。 淼淼嘴角抽了抽,心想莫非自己這條件提的太過了?也是,畢竟林知躍是讓陸晟都忌憚的異姓王,自己直接這么說怎么行。 正當(dāng)她要開口圓話時,陸晟又悠悠道:“不過朕相信云南王有那個本事哄你,所以這次便縱你一次?!?/br> “……”人話鬼話都讓你一個人說了,難道是雞脖子吃多了不說話急得慌?淼淼不敢去看林知躍的表情,便將頭低得更深一些。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將人給得罪死了,只能完全跟著陸晟混,先把人逼走再說,等到三個月后他舉兵造反時,自己再偷偷離開。 反正到時候兵荒馬亂的,也不會有人在意宮里是否少了一個宮女……吧。 “無妨,臣與小淼jiejie有緣分,定能哄得小淼jiejie高興?!绷种S笑道,顯然胸有成竹。 陸晟掃了他一眼,眼底透出不明顯的譏諷:“如此便好?!?/br> 幾人又說了幾句,陸晟便借口累了,直接讓人都散了,自己帶著淼淼回宮。 頂配馬車?yán)?,淼淼局促的坐在角落,總覺得坐這么奢華的馬車要遭天譴,可看著陸晟不甚高興的臉,她也不敢說去找自己小破馬車的事。 “……皇上,”馬車?yán)锇察o太多,淼淼感覺自己要被陸晟的低壓影響得喘不過氣了,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雖然方才在外頭已經(jīng)說過了,但奴婢還想再說一次,多謝皇上的救命之恩,奴婢當(dāng)時被嚇傻了,若不是皇上,奴婢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br> 陸晟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臉,直到她的臉被看得泛起薄紅,才面無表情的朝她伸出一只手,手心平坦向上。 “?”這是要干啥?淼淼懵逼的看著他。 陸晟漠然道:“謝禮呢?” “……”哦,淼淼訕笑一聲,“奴婢身無長物,不知該以何相贈,不如等以后……”奴婢有錢了,再給您買禮物吧。 可惜她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陸晟便打斷道:“你贈國師的那塊玉佩,朕瞧著不錯,要回來,給朕。” 淼淼怔了一下,隨后無言的看著他:“皇上,這不好吧,東西已經(jīng)送出去了,怎么好意思再要回來呢?” 你拿朕的東西送人怎么好意思了?陸晟的臉微冷:“朕就要那個?!?/br> 得,這還無理取鬧起來了,淼淼深感壓力,可跟人把東西要回來這事她實(shí)在干不出來啊! 陸晟看她吭吭哧哧的樣子,臉色愈發(fā)黑了起來,他冷哼一聲:“總之朕就要玉佩,若你不送,朕就……” “什么?”淼淼順口接道。 陸晟斜了她一眼,冷淡道:“朕就殺你了,也省得林知躍費(fèi)盡心機(jī)動手?!?/br> “……”哇這個人,她的命會被惦記上是因?yàn)檎l??!竟然為了一個玉佩就說出這么惡毒的話,狗皇帝到底是狗皇帝,一點(diǎn)都不辜負(fù)人設(shè)!淼淼憋屈的看著他,心底那點(diǎn)感激的小火苗說滅就滅。 陸晟全然沒有看她,想了一下又道:“還有,林知躍詭計多端,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幾日最好不要再與他見面,三日之后直接要他離開就是。” “……是?!表淀敌睦镞€在想玉佩的事,因此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陸晟淡淡的看過來:“若這次可以提前將他送走,朕允你在宮里挑三件寶物,作為你日后離宮后的盤纏?!?/br> 一提骯臟的金錢,淼淼的心就瞬間回歸了,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陸晟,雖覺此事勢在必得,但還是問了一句:“若失敗了呢?” “就回你狗窩住?!标戧赡坏?。 淼淼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人是有多不情愿讓她住含芷宮,才住一天就要趕她走。她想了想,蹙眉道:“可奴婢能做的只有三日后不原諒他,若他到時候不肯離開怎么辦?” 她今日也算聽說了點(diǎn)小道消息,這林知躍是打著給陸晟賀壽的名義來的,陸晟生辰在七月底,這才六月半,他若是不肯走,那自己也不能再接著攆了吧? “不怕,林知躍雖然心思深沉,但還是重信守諾之人,他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便不會食言,再說,”陸晟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還有朕呢,你只需到時表示要他離開便可?!?/br> 他雖不將林知躍放在眼里,可想到這人要像蒼蠅一般在耳邊嗡嗡小兩個月,便覺得心煩不已,如今既然有正大光明攆他滾蛋的理由,自是不能讓他再停留。 淼淼聞言立刻道:“也就是說奴婢只要假裝生氣就可以了?之后的事可就不歸奴婢管了,奴婢裝完三日便在宮里挑寶貝了?!?/br> 陸晟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沒有介意她話中小聰明,反正后面的事她也幫不上什么忙。 淼淼看他沒有反對便默默松了口氣,盤算著三日后從宮里挑好了寶貝,拿出兩件來跟國師換玉佩,另外啊一件就貼身放著,等三個月后溜出宮時變現(xiàn),這樣既可以不用得罪國師,又能把玉佩給陸晟,順便自己也攢了小金庫。 計劃簡直完美。 可惜她錯估了陸晟的無恥程度。 等馬車進(jìn)了皇城,二人從馬車上下來時,陸晟平靜道:“朕明日晌午前便要見到玉佩,若是沒有……” 他的話未盡,其中的威脅之意已經(jīng)要溢出來了。 淼淼嘴角抽了抽,等要開口求他緩兩日時,人家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淼淼在原地站了許久,本來想跟過去的,但看到他的方向是御書房后,果斷的轉(zhuǎn)身走了。 那的地毯可是被她全毀了,雖說早晚都得死,可她剛經(jīng)歷生死大難,暫時還是比較珍惜生命的,還是不要去撞槍口了。 陸晟到了御書房,第一眼便看到地上烏七八糟的地毯,直接氣笑了,剛想讓人將她給叫進(jìn)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大度饒了她。 暫時的。 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淼淼,回去后就開始思考從哪臨時搞來一樣貴重物品,好去跟國師換他的玉佩,思來想去最后將主意打在了李萌萌身上。 這位沒傻之前可是大內(nèi)總管,手里指不定放了多少寶貝東西,她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是他娘了,那他的東西可不就是她的了。 “萌萌,娘問你件事?!表淀灯诖亩椎嚼蠲让扰赃?,此時的李萌萌正在和大腚一起在墻角裝蘑菇,她一來一人一貓都伸著腦袋看她。 李萌萌眨了眨無辜的小眼鏡:“怎么了?” “你那兒可有放什么值錢的東西?”淼淼說完便看到李萌萌不解的眼神,她想了一下更加直白道,“就是那些黃、白、綠顏色的東西,或者亮晶晶的、yingying的,你有嗎?” 李萌萌眨了眨眼睛,困惑道:“好像有。” “那你記得在什么地方嗎?!”淼淼瞪大了眼睛。 李萌萌陷入長時間的沉默,最后猶豫道:“司禮監(jiān)?!?/br> 淼淼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拉著他的袖子就往外走:“萌萌乖,你借娘親一個,娘三天后還你個更好的?!?/br> 第一次被娘拉著,李萌萌很是興奮,狂點(diǎn)頭道:“都給娘好不,都送給娘!” “不用不用,一件就好,娘這是有急用,才借你小金庫的?!表淀敌Φ?,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好的娘!” 陸語剛從外頭回來,就看到淼淼拉著李萌萌往外走,他小小的困惑了一下,沒說什么便獨(dú)自進(jìn)屋了。 淼淼拉著李萌萌急匆匆跑回司禮監(jiān),一通亂翻后總算找到了一個木盒,掂掂里頭的重量,淼淼頗為激動:“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寶貝,兒砸,趕緊打開給為娘開開眼?!?/br> 在陸晟那見過的不算,又不是她的,可這些就不一樣了,是她兒砸的!此刻她終于覺出太監(jiān)兒子的好了:不用給娶媳婦,不用養(yǎng)孫子,賺了錢都得她來管! 李萌萌雖然不知道淼淼為什么這么高興,但看到她的笑后也跟著笑了起來,原先尖酸的臉此刻充滿寬厚,接著,他拿起木盒就是一摔,直接給摔成了幾半。 沒想到他是這么開盒子的淼淼:“……” 愣神過后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看看寶貝們有沒有被摔壞,淼淼忙看地上的東西,結(jié)果看到了一堆鵝卵石。 黃的白的綠的應(yīng)有盡有,甚至還有幾個紅的。 起初淼淼懷疑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把玉石看成了鵝卵石,結(jié)果拿到手里一看,悲哀的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瞎。 “李萌萌,你為什么要放這些東西?!”淼淼悲憤的看著自己最后一點(diǎn)活路被堵死。 李萌萌也有些困惑:“這些不是我的?!?/br> 淼淼一怔,突然想到李萌萌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不比當(dāng)年,而且腦子也是傻的,所以這些東西或許是那些看人下菜碟兒的給換的也不一定,她嘆息一聲,決定明天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跟國師要東西吧。 很好,陸晟先是逼她跟林知躍成仇,再讓她和國師反目,狗逼皇帝閑著沒事,成天逼她一個可憐無助但能吃的小宮女做壞事,可她偏偏不能奈何他。 誰叫她現(xiàn)在必須抱著這狗皇帝的大腿才能活呢。 心事重重的一夜過去。 等御書房的人一散,淼淼就拼命跟國師使眼色,陸晟瞧見后假裝什么都沒看到,淡定的先行離開了,給他們二人騰了個安靜的空間。 “有事?”國師溫和問道。 淼淼為難的看了眼他腰間的東西,苦著臉道:“國師,奴婢若是說了,還請國師千萬不要生氣。” “這是怎么了?”國師略為奇道。 淼淼抿了抿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您能把玉佩還給我么?” “……” “不、不是白要您的,奴婢就是覺得這玉佩成色太差,想給您換件旁的禮物,您先把玉佩還我,三日之后奴婢定給您個更好的!”淼淼急道,唯恐國師不高興要整她。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國師失笑:“可本座只喜歡這個,小淼一定要討回去嗎?” “別呀國師,奴婢保證給您一個更貴的?!表淀祲毫ι酱?。 國師頓了一下,蹙眉道:“你可是有什么為難之處?” “有啊國師,您就當(dāng)幫幫我了……”淼淼欲哭無淚,只得將陸晟逼自己拿回玉佩的事都說了一遍,說完還不忘賣賣慘,“國師若不幫奴婢的話,奴婢真的就走投無路了,還請國師幫幫忙,奴婢定送國師一件更貴重的禮物?!?/br> 國師聽到是陸晟想要,先是一陣無語,再盯著淼淼哭喪的臉看了半天,平靜道:“本座可以將此物還你,但有一個條件?!?/br> “國師請說,無論什么條件奴婢都答應(yīng)!”淼淼亮著眼睛道。 國師笑著說了幾句,淼淼猶豫一下,不明所以的答應(yīng)了。 于是當(dāng)天晌午之前,陸晟拿到了玉佩,而淼淼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下午都沒有出來。 當(dāng)天晚上,陸晟心情不錯,在宮內(nèi)宴請群臣,林知躍遲遲沒來不說,就連一向準(zhǔn)時的國師都遲到了,好在陸晟對國師的容忍度不錯,見他遲了也只是罰酒三杯。 國師大方喝完,無奈道:“臣方才的確是有事,臨時耽擱了,還請皇上恕罪?!?/br> “罷了,就免你這次的罪?!标戧赡樕想y得帶了點(diǎn)笑意,見國師看向自己腰間時咳了一聲,平靜道,“也不知江小淼那女人又從哪弄來一個和國師相似的玉佩,非要拿來送朕,朕豈是看得上一個奴才東西的人,不過看在她的血能救朕命的份上,朕便勉強(qiáng)戴一下。” 國師聞言只是低頭淺笑,并未多說什么,陸晟摸了摸溫潤的玉,眼睛隨意的掃了國師一眼,卻看到他腰間佩了個針線粗鄙形狀奇怪的荷包,他的眼底立刻盛滿笑意:“國師這荷包是哪撿的?怎么丑得如此新奇,不如朕叫宮人再做一個送你如何?” “不必了皇上,此物乃小淼親手所做,丑是丑了些,可到底是一片心意?!眹鴰熀Φ溃鄣组W過一絲促狹。 陸晟的笑猛地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