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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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海就是這個時候走進(jìn)母親二人的生活的。 雖然金日海是宋家公子的親舅舅,但因為父親生前的時候經(jīng)常去宋家,所以宋家也知道他們母子的。 那日,他們在學(xué)校門口差點被車撞上,然后遇到了來接宋家公子的金日海,金日海和宋玉堂也有些交情,見到老友遺孀的日子過得這么苦,明里暗里都在想辦法幫她。 “舅舅對我們一直很好。對我媽也很好。一度我還以為他喜歡我媽呢。” 金日海這些年一直沒有成家,雖然作風(fēng)歐化,但身邊固定的女人一個都沒有。 他一直圍著自己母親轉(zhuǎn),宋蕭難免多想。 但事實上,他真的只是在幫好友留下的孤兒寡母而已。 “伯母在死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宋之卿搖搖頭。 事實上,這些年他一直在回憶當(dāng)年的任何細(xì)節(jié)。 但真的沒有什么反常的。 母親一貫溫柔堅強,后來金日海和宋家公子過來,她也是禮貌相待,不卑不亢。 “肯定有什么東西你落下來?;蛟S那就是契機……” 什么東西落下了? 宋之卿回憶著母親的一顰一笑。 他回家,他做作業(yè),母親收拾方式,給陽臺的花草澆水,然后洗衣服。 做完這一切后,她坐在洗得發(fā)白的沙發(fā)上,看父親留下的彈殼。 “彈殼……” 宋之卿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點,“是彈殼。父親收集了很多彈殼,很多都是他打擊罪犯留下的,最后一顆是他自己的……” “伯母懂槍嗎?” “我媽雖然看著文弱,但是個軍事發(fā)燒友,不然也不會和我爸臭味相投了?!?/br> “那盒彈殼你還留著么?” 宋之卿點點頭,“那是他唯一留下的,我當(dāng)然留著。” 宋之卿回去翻彈殼了,經(jīng)過范冥的提醒,他覺得自己好像離真相越發(fā)的近了。 他離開后,戚歡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宋之卿的背影,她歪到范冥的懷中。 “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 “他需要直接找到真相。” “小貍那邊……” 范冥抱著她,輕輕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明天宋之卿沒有找到答案,就按照計劃進(jìn)行?!?/br> 事實上,宋之卿在看到那盒彈殼的時候,就明白了。 宋玉堂是個喜歡顯擺的,每一個彈殼下面都會做標(biāo)記,出自什么槍,然后時間地點。 最后一顆,他當(dāng)然寫不下了,所以清秀的字跡的是母親的。 按照當(dāng)年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宋玉堂被殺是因為自己的槍走火,所以就應(yīng)該是自己手槍的子彈。 但現(xiàn)在那顆彈殼不見了。 而且下面的字寫得并不是出自宋玉堂的那把槍。 彈殼只有母親才會碰,現(xiàn)在不見了。是因為母親其實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或者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并且還知道敵人是誰? 所以殺了她的是他熟悉的人。 只是那個時候,他們家山窮水盡,因為宋玉堂名聲敗壞,親戚往來基本斷絕,唯一留在他們身邊雪中送炭的只有——金日海。 半晌,宋玉堂緩緩抬起頭,眼里散開著不敢置信。 良久之后,他抱著頭,痛苦地埋首下去。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晨光照射了這個城市的時候,范冥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還是選擇放棄了么?” “那就照計劃執(zhí)行吧?!?/br> 戚歡倒了一杯溫水給他,見他臉色沉沉,大概明白宋之卿沒有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不知道。大概是魚死網(wǎng)破吧?!?/br> 剛說完,大門就傳來門鈴聲。 宋之卿走了進(jìn)來,一臉灰敗。 他看著范冥,臉上第一次沒有那溫文爾雅的笑容,“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當(dāng)他接管福山福利院的時候?!?/br> 宋之卿苦笑一聲,“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早點告訴你能改變什么么?” 在宋之卿的眼中,金日海仍然是那個雪中送炭的大恩人,而不是敵人和仇人。 “在之前,我能和他談?wù)劽???/br> 范冥臉有遲疑。 “大約,已經(jīng)晚了?!?/br> 這一天,青城最重磅的新聞又圍繞了前段時間是非不斷的福山福利院。 這次,沒有性/侵,而是福山福利院出去的高材生怎么憑才能進(jìn)入一個企業(yè)的高層,接近企業(yè)的核心負(fù)責(zé)人,然后制造一個又一個的意外,直接讓核心負(fù)責(zé)人消失或者像一個個肥胖的蛀蟲一般徹底侵蝕掉這個企業(yè),如果侵蝕不了就直接弄得這個企業(yè)家破人亡。 視頻的最后還提到了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的金日海。 說當(dāng)年的金家因為資金的問題,瀕臨破產(chǎn),但一夜之間,和他競爭的兩家企業(yè)紛紛出現(xiàn)意外。 而金日海也憑著這樁生意翻身,逐漸成為青城的十大富豪之一。 啪—— 金日海關(guān)上電視,按了按疲倦的眉心。 “這些你滿意了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輕輕的笑容。 “只怪你當(dāng)時一時心軟,放掉了那個孩子,不然也不會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br> “他們是人,不是畜生!不能想殺就殺!”金日海捏著拳心,“范曜,你到底還要怎么樣?這些年我已經(jīng)按著你的要求都做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放過你?日海,不要忘記了,當(dāng)年苦苦哀求我救命的人可是你?!?/br> 金日海臉色一滯,聲音有些弱了下來,“可是……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會殺人!你們……你們……” “殺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他們都可是死于意外!” 金日海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結(jié)交范曜。 如果那一年,他選擇讓金家自生自滅,或許沒有現(xiàn)在的成就,但也不至于這一生從此出賣給魔鬼。 他深吸了一口氣。 “行,就算是那兩家是意外。但是范吏呢!你的哥哥總不是意外!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dāng)年就是范吏知道了你在背后做的勾當(dāng),才會被你滅口了!” “的確,我哥選擇了和你不一樣的路。所以,我們才是一路人?!?/br> “我不是……” “容不得你不是?,F(xiàn)在那小子手上有一些我們的證據(jù),雖然不足,但福利院那邊是沒什么救了,你必須做好后續(xù)安排……” “我不會……” 金日海捏著電話的手開始用力,“我永遠(yuǎn)不會……” 那頭發(fā)出一聲輕蔑的笑容。 “不,你會的?!?/br> “你……” 金日海還想說什么,但那邊已經(jīng)干脆利落掛上了電話。 同時,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 “先生,范總過來了?!?/br> 金日海嘆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最后他站起身來,“你讓他們進(jìn)來吧。” 該來的遲早就要來。 保鏢送上茶之后,就下去了。 金日??粗媲暗娜?,思緒難免回到多年前。 范冥、宋之卿、戚歡。 他想到了那場車禍中死去的侄兒,如果那年他選擇了不一樣的道路,是不是jiejie的親生兒子就不會死。 忽然之間,金日海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他頹然低下頭,說道:“你們想知道就問吧?!?/br> 范冥看了一眼宋之卿,見他嘴角蠕動,但一句話說不出來,知道他的心情可能還沒調(diào)試回來,于是率先開口道:“是不是范曜?” 這次,金日海沒有任何的隱瞞,點點頭,承認(rèn)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范曜在這邊有多深的勢力,我只知道他的那個組織很恐怖。那年,金家因為資金的問題,差點破產(chǎn)。就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范曜找上了我,說是能幫助我解決一切難題。我當(dāng)時因為范吏的原因,雖然和他這個天才弟弟不怎么熟,但我那個時候太想贏了,不想輸?shù)倪@么窩囊,于是就點頭同意了。但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用的方法是那么極端……他們直接制造了意外,讓我的競爭對手死去。而且當(dāng)時那催促我交款的大客戶也死了。我知道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后來就找到了范曜。那人卻說……” 也是那一次,金日海感覺到了更深層的害怕。 那種害怕,甚至高于他失去一切。 以前,他只是失去金錢、地位和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