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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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降下一只狗,還是一只兇猛的黑狗。 不過,長得有些面熟啊。 戚歡看著黑狗的臉,認(rèn)真想了想。 忽然腦海猛地記起一個畫面,戚歡眼中一亮,猶豫地叫了一聲:“大……大黑?” 黑狗把她撲到在地,卻沒有狂性大發(fā)攻擊她,一雙略微渾濁的眸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忽然拿舌頭狂舔她的臉。 “夠……夠了大黑……我又不是你的真媳婦?!?/br> 沒有想到,故狗重逢居然是在這樣的畫面。 算算時間線,大黑應(yīng)該也算是狗中爺爺吧。 戚歡揉著大黑的腦袋,順便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畢竟是一個狗盆中吃過東西的小伙伴,那感情不必說。 下一秒,她全身僵硬了。 如果大黑是真的的話,那豈不代表她所有經(jīng)歷的都是真的? “不好意思,我的狗嚇到你了。” 忽然,一個溫柔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一雙有力的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戚歡回頭,看著面前這個就算是人到中年身材也保持像青壯年的男人。 時光荏苒,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唯獨那雙眼,依然閃亮如初,帶著年輕的熱情。 小程警官。 戚歡有種想哭的沖動,最后也真的落下了眼淚。 程婷婷扶著她,責(zé)怪地看了一眼程警官,“小叔,都怪你!也不好好看好大黑,把我朋友嚇哭了。” 戚歡搖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是,婷婷,我不是被嚇到了。大黑也很乖,我沒被他嚇到……我只是想到了我以前養(yǎng)的一條狗,她也很好的。就是死得太慘了。” 從小程警官的口中,戚歡知道大黑的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 寵物醫(yī)院已經(jīng)建議了很多次,大黑身上病太多,年紀(jì)也大了,建議安樂死。 明知道他活著都很痛苦,但程警官還是執(zhí)意地選擇了留下他。 戚歡揉著大黑的耳朵,很難想象平時走路都打顫的大黑會忽然精神抖擻沖了過來,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大黑好久沒這么精神了?!毙〕炭粗翘稍谄輾g腿邊撒嬌的狗,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不過大黑平時不粘人的,還可以說是生人勿進(jìn)。歡歡小姐,你以前見過大黑嗎?” 戚歡本來還在絞盡腦汁想怎么套出宋玉堂的消息,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謊話隨口就來,“小時候,我和家人走散了。后來是一位姓宋的警官帶我回了家。噢,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老城還沒有被拆遷,那個派出所叫西城派出所……那個警官就養(yǎng)了一只好大好大的大黑狗,是你么?大黑?” 當(dāng)然是了。 程警官的面色微微一沉,敏銳的目光看向她,“你今天找我出來,是想問這位宋警官的事情嗎?” 戚歡被對方灼熱的目光看著,背后一陣又一陣的發(fā)毛。國家武器的威懾力不是說著好玩的,但為了心中的疑惑,戚歡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不瞞您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宋警官,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一直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后來通過婷婷的關(guān)系知道您在當(dāng)警察,就想問問他的下落,他是不是搬家了?或者沒當(dāng)警察了?如果沒當(dāng)警察了,現(xiàn)在在哪里去了?” “你不用找了。”程警官冷冷打斷她,干脆了當(dāng),“他已經(jīng)死了。一家人全部死了?!?/br> “什么?!” 戚歡這是真的驚訝了。 宋玉堂的死她是親眼見到的,死在范家莫名出現(xiàn)的暗槍。 但她記得宋玉堂還有妻子和兒子的,怎么會…… “老大他……他的案子是機密要案。我不能透露太多。總之,你有這份心意,我替他心領(lǐng)了。謝謝。但是不用了?!?/br> 程警官看了她一眼,說道:“他不會在乎這些的?;钪臅r候都不在乎,更何況已經(jīng)死了?!?/br> 那天,程警官沒有說太多。 職責(zé)所在,她能理解。 但她終究沒有忍住,“程叔,來之前其實我已經(jīng)查過了。他們說宋警官是黑警,但是他不是,對不對?” 程警官的眼里沒有詫異,抬手遞給她一張名片。 “大黑很喜歡你,你有空可以來看看她?!?/br> “程叔……” 程警官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戚歡,有句話叫公道自在人心。在你心中他是好人,那么他就是好人。這……就夠了?!?/br> 戚歡依然沒有放棄。 第二日,拿著寵物店名片的找上了門,但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昨晚上,大黑死了。 一時之間,戚歡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 盡管大黑只是一只狗,但在她最苦的時候,大黑救過她,給她吃的,給她療傷。 在她心中,他早就是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了。 故友相見,卻是生離死別,戚歡的心里有些難受。 寵物店的老板是個漂亮的小jiejie,見到戚歡面露悲傷,忍不住安慰道:“大黑是我們這邊的??土恕0凑账哪昙o(jì),也算是壽終正寢了。不要傷心,他的一生并沒有白活?!?/br> 老板說了很多大黑的事跡。 也是這個時候,戚歡才知道大黑原來是緝毒犬,被毒販打了一槍,差點死了。后來退役了就被帶到了西城派出所。 大概,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宿命。 如大黑,還如她。 只是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宿命到底是什么。 程警官給大黑辦了一場簡單的葬禮。 戚歡也參加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葬禮上她居然遇到了宋之卿。 程警官介紹宋之卿的時候,說的是,“這是我老領(lǐng)導(dǎo)的小兒子?!?/br> 戚歡猛地抬頭,宋之卿也姓宋,按照年紀(jì)算的話比范冥小一些,是不是就是當(dāng)年宋玉堂的兒子? “歡歡,好久不見?!彼沃湟荒樒ζΦ男θ荩退斡裉萌绯鲆晦H,“聽說你那天為了救他感冒發(fā)燒了呀?范真的不是一個體貼的男人,居然沒有好好照顧你就讓你回去了。” 想到那晚蘑菇粥,戚歡聲音柔了柔,“不用了,我已經(jīng)好了。而且我是成年人,能自己照顧自己?!?/br> 宋之卿微微一笑,“歡歡,你真是越發(fā)的可愛了。對了,我今天過來順便幫你檢查檢查?!?/br> 說完,宋之卿和程警官打了個招呼,“程叔叔,我先走了。歡歡我也帶走了。對了,老爺子讓你有空會去找他下棋,他現(xiàn)在癮大著呢!” “行?!背叹冱c頭,對宋之卿送戚歡他很放心。不過作為長輩,還是忍不住念叨了兩聲,“你別一天在外到處跑,有空多回家陪陪你爸。” “知道了……我先走了……”宋之卿揮揮手,瀟灑上了車。 戚歡難掩失落。 原來,不過是同姓。 原來,那個素未謀面的男孩,真的不在了。 車上,宋之卿看了一眼戚歡,“歡歡,你怎么在這兒?” 戚歡猶豫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說道:“你應(yīng)該認(rèn)識程婷婷,我上次有事讓程叔叔幫忙,順便認(rèn)識了大黑。” “那還真巧。” 宋之卿似笑非笑,看了戚歡一眼。 “對了,歡歡,你不是本地人?” 戚歡搖搖頭,“我算是吧,不過因為我從小在鎮(zhèn)上長大,所以嚴(yán)格來說也不算這邊的人?!?/br> “是嗎?” 宋之卿如有所思,側(cè)頭看了一眼戚歡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夸獎了一句,“項鏈很漂亮,他送你的?” 戚歡覺得有種jian/情被對方家長戳破的窘迫感,“他不是故意要送的,只是我脖子上當(dāng)時有傷……” “沒關(guān)系。你不用解釋。”宋之卿笑,莫名有些像慈祥的老母親,“雖然他母親的遺物不少,但這的確是他第一次送人?!?/br> 戚歡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她捂著脖子上的珍珠,猶豫問道:“我……他說他母親死了……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還有,他的雷雨恐懼癥是不是和家里的一些事情有關(guān)系?” 宋之卿打了一個方向盤,沒有直接回答戚歡的問題。 “歡歡,這是他的事情。你如果很想知道,你可以問他?!?/br> 戚歡過去的時候,范冥推了推戴著的眼鏡。 他不近視,據(jù)說是因為長時間的看文件,為了保護(hù)視力才帶眼鏡的。 帶上眼鏡的他,銳利的眼神藏在厚厚的鏡片下,整個人莫名多了幾分書卷氣。 “你怎么來了?” 宋之卿打了他一掌,“瞧你說的,不是你讓她過來檢查身體嗎?” 戚歡覺得尷尬了,宋之卿的拉郎配不要太明顯。 可明顯,人家霸道總裁對她沒有這個意思。 戚歡摸了摸手,“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br> “行了。來都來了?!?/br> 范冥放下手上的書,戚歡瞟了一眼,居然是什么生物科學(xué)類的。 見到范冥投過來的目光,戚歡收回了視線。 “她脖子上莫名多了一條傷痕,你看看?” 戚歡小心翼翼解下珍珠項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因為她的動作,范冥的臉色比先前好了一些。 項鏈解下,宋之卿湊過來看了一眼,“你這個倒不像是傷痕,像是胎記。不過先前,我給你檢查了,你沒有這種胎記啊……” 宋之卿也不解,伸出手就要過來實地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