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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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渝不以為意,只是對幾名學(xué)生淡淡道:“這些都是走私貴重野生動物的犯罪嫌疑人,你們?nèi)グ阉麄冏プ。菜闶菍W(xué)以致用了?!?/br> 幾名學(xué)生神色各異,有躍躍欲試者,有心有余悸畏縮不前者,也有認真觀注哪些柿子比較軟,從哪里吃比較不夾口。 最先動的是巫陽和黃燁,兩人練手行動,速度極快,御劍術(shù)連上學(xué)樣下發(fā)的破邪線,一路穿針引線,仿佛一只只蜘蛛,把面前的一個個對手都困成粽子,沒有一個逃脫。 偶有敵人三五成群想要反抗,便被邵渝一鞭打散,鑲進房間里、土地里不知死活。 村里大部分巫人都是訓(xùn)練比較早的,法力不說遠在幾名學(xué)生之上,也是略高一籌的,但奈何對方都個大的毫無強者威嚴,以大欺小,一但對陣下手狠了一點,那無處不在的鞭子便自虛空中毒蛇一樣探出,把人打得人事不知。 見此情況,剩下的幾名學(xué)生原本因為被抓而生的一點畏懼飛快散去,拿著劍沖了上去,可以說十二分折狐假虎威了,尤其是黃燁,仗著有老師撐腰,在一名高大的巫人前左搖又晃,極盡挑釁之能事,就想讓對方下重手,好再看看老師的鞭法是怎么打的。 邵渝一時又好氣又好笑,讓黃燁被對方扯著腿掄了十幾圈甩出去時,才拿鞭卷走了按拋物線要落撞上大樹的學(xué)生,任那個被挑釁的巫人甩完人后撒腿就跑。 從頭到尾,那名老巫都不為所動,仿佛這些倒下的人都與他無關(guān),一副他已經(jīng)化身為樹,不理凡塵俗世的高人模樣。 邵渝輕笑一聲,一步輕移,從水上跨至岸邊,周圍的許多保護動物聚集在他周圍,想要靠近,卻又位居于他身上的兇獸氣息,只能遠遠綴著,不敢靠前。 而這時,那名老巫神色嚴肅,緩緩舉起那根巫杖,橫在村口,似乎在說,不許再前進一步——幾名學(xué)生終是人微力輕,雖然已經(jīng)抓到數(shù)十人,但卻有更多的人已經(jīng)消失在村尾,進入后方的桑樹林里,難覓蹤跡。 “何必如此?”邵渝輕嘆息道,“該怎么判,也不過是進監(jiān)獄勞役,投降自首還可輕判,你縱他們離去,卻是讓他們只能一世逃亡,擔(dān)驚受怕,反而得不償失了?!?/br> 在他的眼睛里,這名老巫正在用他僅剩的一點生命注入巫杖,似乎在招喚著什么大妖鬼怪,但等召喚出來,他差不多也可以駕鶴西去了。 “后生說笑了,”那老巫面色嘲諷,露出一口枯黃稀疏的爛齒,“那些畜生哪殺不得,就你們這些文化人矯情,都是天生地養(yǎng),它些咋能比人值錢了?” “那,這是什么?”邵渝從一個攤販上拿起一個密封玻璃瓶,里邊裝著一個還未發(fā)育完全的嬰兒,貼著玻璃的臉龐青灰稚嫩,讓人毛骨悚然。 “血河車嘛,那些女的,引產(chǎn)的不要的,拿來練鬼哪里不可以?”老巫渾濁的眼睛里帶著不屑,“廢物利用,至于你那些學(xué)生來搗亂,我也只是嚇嚇他們,這不是沒事么?” 他言語冷淡,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與此同時,他的巫杖上隱隱透出一股鬼氣,天空的云層漸漸凝聚,冷風(fēng)四起,讓小動物們敏銳地感覺到危險,紛紛退到邵渝身后,炸毛的炸毛、豎鱗的豎鱗,一個個如臨大敵。 冷風(fēng)鬼氣漸漸形成一個虛幻的背影,那鬼物像個放大數(shù)百倍的人,居高臨下,藐視眾生。 “爾等凡人,喚本神何事?”它冷冷地看著老巫。 那老巫虔誠地跪地叩拜:“大神明鑒,吾等正為您收集靈獸材料,卻有強敵來襲,老朽不敵,只能請你出手,回頭必以人牲祭祀,以謝神恩?!?/br> 虛影那漫不經(jīng)心的面容這才看向邵渝,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仿佛挨了一記悶棍。 “這不是那個……”邵渝想了一下,才想起對方的名字,“那個伏南么,許教授的徒弟,已經(jīng)死了很久,變成鬼成不消停,而且很好吃、咳,很好解決的那個鬼?!?/br> 那時在霧島上,這個家伙想用紅花自爆,被他一口吞了,味道可以說是相當棒了,讓人念念不忘。 鬼物臉色陰沉,冷笑道:“這次沒有鳳棲重周,我看還有誰能護你……” 他那巨大的鬼爪凌空壓下,卻沒有再敢和邵渝直接接觸,而是瞬間河中抓出大把卵石污泥,劈頭蓋臉地向邵渝砸去,甚至在泥石未落地之前,就已經(jīng)繼續(xù)抓起第二把,如漫天星雨,紛紛而下,邵渝自不是不懼,周圍的小動物們卻是東奔西躲,畏懼無比,那邊的巫陽護住一只小熊,長劍如光,結(jié)劍成幕,沒有讓一顆亂石落下來。 邵渝眉眼不動,只是勾手輕揮,周圍飛揚的泥土仿佛受到召喚,瞬間在他手中形成一條巨大長鞭,落向天際,一時間,風(fēng)起云涌,竟是將那鬼物連同烏云一起劈開! “愚昧!”伏南在空中冷笑著重新凝聚,“吾已享受人族供奉,只要有一人信我,便可自陰靈重生,等我教將來席卷天下,便是佛陀菩薩一樣的存在,你這雕蟲小技,也想傷我?” “原來如此?!鄙塾逦⑽⒁恍Γ屇啾蘼淙牒又?,上前一步。 那步伐輕巧靈動,一步之間,竟生萬千變化,伏南巨大的身形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見自己巨大的頭顱面前出現(xiàn)了剛剛那可憎的凡人。 “希望下次還能再遇到你。”他的聲音很溫柔好聽,低沉悅耳,像悠揚的提琴。 但他的動作卻不是這樣的……在伏南瞪大的眼睛里,對方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張血盆大口,無邊無際,將他一口吞下,然后,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不好吃?”邵渝略為羞澀地低頭,悄悄看著單姜魚,等對方的表揚。 “還行吧,有萬眾念力的大鬼,吃起來很有層次感,雖然有點臭,但味道過得去,嗯,有點像榴蓮千層。”姜魚回想著看過的無數(shù)愛情經(jīng)驗書,說起話來絕對不是敷衍性的“好”“可以”“不錯”,而是有理有據(jù),讓人信服。 果然,邵渝滿意地瞇起了眼睛:“嗯,你喜歡,下次我找特殊部那專門號他的資料,我去上門去吃?!?/br> “嗯,這個可以,順便還可以去國外旅游一圈?!毕氲竭@些日子忙于學(xué)校工作的邵渝對自己的冷落,姜魚覺得有必要施展自己的魅力,讓家渝知道自己的好,天天主動粘上來,話說這身道服真的和我渝好配,看那腰、那肩、那指尖…… 邵渝微微一笑,牽著大魚的手,轉(zhuǎn)身面對幾名抓人抓到手軟的學(xué)生。 “老師,我抓了好多人!都算功勛嗎?”黃燁幾人眼睛閃閃發(fā)光,對老師的聲望眼看已經(jīng)要突破崇拜,化為心中信仰了。 還有那個老東西,剛剛被他們撿了尸體,不知道能不能算。 “老師,還有很多人跑了……”巫陽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那些人逃跑的方向,“抱歉,我們學(xué)藝不精,給您丟臉了?!?/br> 老師都已經(jīng)把最難的兜住了,他們還是失敗了,感覺好丟臉。 邵渝微微一笑:“你們干的很不錯,還有,誰說,他們跑了?” 巫陽眼睛微微張大,少年驚詫的模樣非??蓯哿?。 邵渝帶著他們一邊聊一邊走向桑林,這里連接著一條山間小路,通向山谷之外的出路。 而他們到達出路的洞口時,一頭足有山高的黑熊正悠然地坐在地上,堵住出口,他胸前一道白色v痕,拿著一根十米長的竹子,很嫌棄地左右打量,一臉不想吃又想學(xué)的樣子。 那些逃跑的巫人縮在一起,瑟瑟發(fā)抖,旁邊還有幾個,被按在土里,土上還有一個巨大的掌印。 見他們來了,黑熊站起身,禮貌地對邵渝說“thank you”。 第86章 文化入侵 這次的事情又上了熱搜和頭條。 《人妖兩族聯(lián)手破獲珍惜動物大案!xxx發(fā)表十大意見, 種族和平為先, 共創(chuàng)和諧修行世界?!?/br> 《郝醫(yī)生接受采訪:動物的潛力與人類的交流前景無限?!?/br> 《外國記者挑釁采訪特殊部門發(fā)言人:太清學(xué)院首戰(zhàn)大捷, 是否對大道學(xué)院形成壓力?》 《大國鐵律: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罪犯——特殊法庭表示將對此次未成年犯罪事件進行教育?!?/br> 《黑熊族大妖發(fā)聲:人類只愛熊貓涉嫌種族歧視, 表示強烈抗議?!?/br> 《黑熊大妖開族微博直播染發(fā), 竟以假亂真?!?/br> 《七大道教流派已經(jīng)獲得辦學(xué)資格, 新一論的招生考試緊密籌備中,入學(xué)年齡限制十歲以下惹爭議?!?/br> 《太清學(xué)院真題練習(xí)冊狂銷千萬冊, 院長邵渝微博澄清未出此類真題,請勿上當受騙。》 …… “這只熊要上交榕城獸醫(yī)站了。”邵渝溫和地對抱熊回來的巫陽說。 巫陽有些不舍得——那天他們等到了警察前來時,這只小熊就抱著他的腿不愿意松開,一臉我就要跟著你的模樣。 而在警察來到之后, 那只大黑熊便溫和地消失了, 各種珍惜動物也被郝醫(yī)生開船接走,看到巫陽懷里小熊時,嘖了一聲,當沒看到巫陽當時懇求的目光, 上船就消失了。 巫陽只能將熊帶回了學(xué)校,讓在校的學(xué)生老師都來看了個熱鬧,小熊雖然粘他, 但不哭不鬧, 乖巧聽話,只用了一天,就已經(jīng)征服了大部分學(xué)生的心, 當然也包括巫陽。 真舍不得…… 邵渝很堅決地將那只小熊抱起來,不顧對方的爪子抓破了巫陽的褲腳,只是很淡然地對學(xué)生道:“新校服已經(jīng)定稿了,你們?nèi)ノ嘴`那量尺寸,以后有的是機會見面。” 巫陽只能戀戀不舍地離開,走前還揉了一把小熊。 邵渝溫和的微笑一真持續(xù)到巫陽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才將小黑熊放在地上。 “我家學(xué)生還未成年,請你克制一點?!鄙塾鍑烂C地道。 “okok,”小熊隨意地揮了揮爪子,“我只是看他潛力不錯,性格也讓我滿意,所以多接觸一下,你不用這么緊張?!?/br> “你可不要真把自己當熊崽了?!鄙塾逵悬c頭痛,但他知道這熊誰可以治,“郝醫(yī)生已經(jīng)在外邊等著你了?!?/br> 小熊圓潤的臉上明顯地皺起眉來:“嗯,知道了,你們?nèi)祟惏?,真是一點通融都不給。” 邵渝無奈地搖頭,把熊送到了島上新建的港口,這里正??恐凰揖薮蟮目瓶即?,郝醫(yī)生正靠著船舷,看著小熊上船,和邵渝客氣了兩句,便各自離開,如今朋友之間都有自己的事業(yè)要忙,相聚的時間只能壓縮了。 等邵渝走了,那只小熊已然變成了一名修長俊美的黑袍男人,長發(fā)披散,眉心有一道白色v痕,靠在甲板上,神情惆悵,遙望遠方。 如果邵渝還在,肯定能認出這是那名初見郝醫(yī)生時打掃過庭院搬過水箱的那位健壯苦力。 “熊璋,裝嫩的感覺如何?”郝醫(yī)生轉(zhuǎn)頭問,“還要不要回的我獸醫(yī)站當掃地熊呢?” 有一段時間,不知為保他的獸醫(yī)站里刮起一股武俠風(fēng),沉迷掃地僧故事的熊算是好的了,練葵花寶典的老虎、練鐵沙掌的熊貓、練凌波微步的蛇都讓他頭痛了好久。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但掃地就不必了?!边@只異類大妖掏出一本書,“幫我報個補習(xí)班。” “嗯?”郝醫(yī)生轉(zhuǎn)頭看他,這熊妖不一向都要求自學(xué)么? “這次我的十六個分身進入各地販賣組織臥底,算是將這個野生動物走私團伙一鍋端掉了,只是幕后,我總覺得,不只是綿教?!毙荑澳弥潜緯?,反復(fù)翻看著,“沒有追回的那些熊,怎么都不能讓我放心啊?!?/br> 郝醫(yī)生嘆息一聲:“誰讓熊膽熊掌都是上好的食補材料呢,尤其是你們這類妖獸?!?/br> “我的簽證多久能辦下來?”熊璋突然問。 “嗯,你知道的,上面并不希望你出境,我也不希望你也謝部長增加壓力……”郝醫(yī)生認真道,“你也在人類世界混很久了,知道上面并不是鐵板一塊……” 說到“上面”時,郝醫(yī)生有些無語地看著遠方海面,補充道:“現(xiàn)在分為兩派,一派認為特殊時間應(yīng)該有特殊國情,應(yīng)該將游離部門之外的靈異生命收編,靈山洞府都收回國有,所有勢力合成一股勁,直到異象結(jié)束;另外一派認為該拉攏懷柔,團結(jié)一切力量,共同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天地劇變?!?/br> “說的那么好聽,那些人,只是想要我身上的隕石而已?!毙苎p笑一聲,“隕星七落,一塊已歸補天,一塊下落不明,一塊歸于綿教,一塊給我,一塊蘊生花妖,剩下兩塊一巫一道,那些人,也想長生不老,不生不死吧?” “你都清楚,那就別廢話了?!焙箩t(yī)生言談冷淡,“現(xiàn)在經(jīng)濟蕭條,治安混亂,你就消停一下吧。” “放心吧,我答應(yīng)過你在把這套英文教材學(xué)好之前,不會直接去國外找綿教麻煩,畢竟樣那只是送菜,沒有準備的仗,我不會打的,”熊璋繼續(xù)啃著手上那本比熊掌還厚的書,長嘆一聲,“只是學(xué)習(xí)辛苦,所以我羨慕巫陽那樣的學(xué)霸啊。” 郝醫(yī)生看著熊璋手上那本《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一點也不心虛,只是淡然地點點頭:“不錯,你背完這書,英文就學(xué)得差不多了?!?/br> 所以泡學(xué)霸來教你學(xué)習(xí)這種事,你暫時還是別想了,我和邵渝都不會同意的。 —— 邵渝站在山崖上,聽著海風(fēng)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微笑。 姜魚化成正常人的大小,與他手牽手看海,自然也聽到了海風(fēng)傳過來的對話,對些這些人爭奪的隕石只是撇了撇嘴,覺得這里的人可真是沒見過世面。 “對了,這套校服,我覺得有點不妥?!鄙塾宓皖^看著身上的素白為底,淡紫青色潑墨般地印在衣底,形成玄紋,束腰、長袖都是改良過的款式,更容易戰(zhàn)斗,樣式也簡潔大方,古典的同時又與現(xiàn)代的服裝結(jié)合的甚好。 “哪里不妥,你穿的那么好看?!苯~理直氣壯,看啊,他家渝多美多氣質(zhì)啊,他的親手設(shè)計的衣服完全把它的優(yōu)勢體現(xiàn)出來了。 “這衣服太挑人了,要膚白、人瘦、體高、腰細腿長的人才能穿得出來,稍微胖一點的矮一點的黑一點的都會加強劣勢,校服,還是要不挑人的好?!鄙塾蹇嗫谄判牡貏裾f。 “正因如此才是最好!”姜魚傲然道,“我太清弟子,哪個練到最后不是體潔無垢、氣質(zhì)出群,這美容效果是修仙自帶的buff,要是他們被校服挑了,代表他們修煉不認真,活該!” 這理由太充分,邵渝一時把反駁不了。 更過份的是,他因為接受了一個采訪,暴露了自己的服飾,一時間,同款銷量暴漲,但可惜的是這衣服太挑人,穿過一次的很少再穿第二次,也是杜絕了仿冒。 日子就這樣的繼續(xù)地過,隨著學(xué)生們每個月出校實習(xí)數(shù)量的增加,邵渝得到的天道功德也越來越多,再一個月后,姜魚成功地從半小時魚,變成了三十一分鐘魚。 為此,一人一魚決定專門去了周圍最大的一個城市點了一份燭光晚餐慶祝。 邵渝容貌第一眼看并不特別驚艷,他是那種越看越舒服的氣質(zhì)優(yōu)雅美人的,所以穿得普通一點,膚色再變黑黃一點遮掩,便可以融入茫茫人海,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