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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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那只荷包,墊了墊,沒給自己多少休息的時間,便調(diào)轉方向往驛站跑了。 誰料沒跑兩步,一個頎長的影子從天而降,矯健的越過圍墻,皮革靴子“啪”的與青石板的地面接觸,擋住了他的去路。 小乞丐面色驟變,下意識的后退。 “你跑?。∧苣桶。 鳖櫰缋湫Γ骸靶⌒∧昙o,好的不學,學人雞鳴狗盜!今天我就代你爹娘教訓你!” “我沒爹娘!”那小乞丐大吼一聲,轉頭就跑,顧歧專治各種不服,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提小雞似的提起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小乞丐大呼不止:“你為了幾兩銀子放著那個不認路的jiejie不管!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顧歧“嘶”了一聲,感覺生平第一次吵嘴遇到了旗鼓相當?shù)膶κ?,而且一擊即中,精準的抓住了他的軟肋?/br> “我怎么把蘇斂給忘了。”他低聲說:“那個笨蛋?!?/br> “放開我放開我!”小乞丐繼續(xù)掙扎不止。 “放開你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顧歧喝道,他一把將小乞丐手上的荷包奪回來:“說,怎么回去!” “我不說!” “不說?”顧歧在他屁股墩上抽了一下:“笨蛋jiejie如果丟了我就把你送去見官,到時候衙門里的板子打屁股可比我下手狠多了?!?/br> 小乞丐瑟縮了一下,終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兩個人在羊腸小巷里兜兜轉轉,小乞丐被顧歧提的懸空劃水,氣咻咻道:“她才不會笨到在原地等呢!她不會自己問路找路嗎!你這樣原路返回是找不到她的!” “找不到她我就去報官?!鳖櫰缯f:“你最好祈禱能找到她?!?/br> “你是個壞人!大壞人!” 顧歧滿眼譏誚的任他罵,終于回到了遠處,剛才擁擠的巷子此時已經(jīng)不怎么擠了,角落里抱膝蹲著一個人,正生無可戀的仰頭看天。 小乞丐呆若木雞:“還真在啊……” 顧歧嗤笑:“還不算笨到家?!?/br> 蘇斂聽到了動靜,一轉頭,眼神里漸漸放出光彩,她拍拍衣服上的灰爬起來,跳腳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啊你急死我了!” 顧歧沒說話,卻顯然是松了一口氣,表情也閑適了許多,他溜溜達達的走近,蘇斂道:“我都準備自己去找路了!” “你找路?算了吧?!鳖櫰绾咝α艘宦暎骸澳阍谕饷娴恼衣匪礁鞔ㄔ趯m里差不多,明川你知道嗎?哦你不知道,他只分得清上和下。” 蘇斂嘴硬道:“我是怕你找不到路才在這里等你的!我跟自己說數(shù)到三十,你再不來我就不要你了!” 顧歧:“你數(shù)了幾個三十?” 蘇斂:“......” 小乞丐:“少說數(shù)了十來個。” 顧歧把荷包丟給她:“喏,還給你,別掛腰上了,藏隱蔽點?!?/br> 蘇斂雙手捧著那荷包,抬眸看了看那小乞丐,小乞丐直勾勾的盯著她,可憐巴巴的。 蘇斂將荷包遞給了他。 顧歧一愣:“你做什么?” “一個荷包嘛!給她就給她咯!”蘇斂一梗脖子:“小姑娘家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也怪不容易的?!?/br> “小——”這回換顧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垂眸盯著那小乞丐,似乎不認得“小姑娘”這三個字了:“她哪點像小姑娘?” “她哪點不像小姑娘了?!碧K斂伸手將小乞丐頭頂?shù)臍置币徽?,盤的松松的頭發(fā)滾落下來:“明顯只有小姑娘才會特地帶這種氈帽啊?!?/br> “???”顧歧顯然不能理解。 “小姑娘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是小姑娘,否則會被欺負的?!碧K斂道。 顧歧張了張嘴,他驟然間有所思,轉眸凝望著蘇斂,此時蘇斂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個小乞丐,目光充滿了憐惜。 大概這就叫“同病相憐”吧,蘇斂以前是不是也經(jīng)歷過一樣的事…… 顧歧心底微微有些刺痛,不能想象下去,他望著蘇斂烏黑的發(fā)頂,極是想伸手去摸一摸,安慰她。 那小乞丐對他們的交談渾然不覺,注意力全在那一包銀子上,簡直是喜出望外,她咧嘴笑出了一口白牙,連聲歡脫道:“謝謝笨蛋jiejie!笨蛋jiejie真是人美心善的活菩薩!” 蘇斂嘴角一垮:“……你叫我什么?” “他叫的!”小乞丐抬手指著顧歧:“笨蛋jiejie。” 蘇斂:“......姓顧的!” 顧歧:“......” 作者有話要說: 顧歧:我能不能申請暴走這個熊孩子,即便她是個小姑娘。 本場最佳助攻:略略略,讓你打我屁股!活該! 評論區(qū)一片荒蕪,你們不要養(yǎng)肥啦qaq我天天都在發(fā)糖,你們冒個泡呀1551!!qaq 古言求預收:要命沒有,要朕拿走 現(xiàn)言求預收:歌后 娛樂圈天王x歌謠界小天后 ☆、第五十七章 “打起來打起來?!毙∑蜇ば÷晠群爸?。 顧歧斜眼瞪她, 被氣咻咻的蘇斂逼退一步, 他垂眸, 見蘇斂仰著一張小巧如玉的面孔,花瓣似的嘴唇緊抿, 他鬼使神差的一俯身, 在蘇斂額頭上親了一下。 蘇斂:“?。?!” 顧歧困境頓解, 得意洋洋的再次斜眼,對那小乞丐道:“你死心吧, 我們打不起來的?!?/br> 小乞丐呆若木雞。 “這個熊孩子滿肚子壞水。”顧歧冷冽道:“我瞧著還是送衙門比較好?!?/br> “我不要去衙門?。。。?!”那小乞丐驚恐萬狀, 一邊拼了命的掙扎一邊尖叫:“我jiejie還在等我??!放開我?。?!” 顧歧道:“編, 繼續(xù)編。” “嗚哇??!”那小乞丐竟然哭了, 眼淚說來就來,稀里嘩啦, 臟兮兮的手在臉上摸來摸去, 頓時抹成了個花貓:“你們都是壞人嗚嗚嗚嗚嗚?!?/br> 她哭的凄慘無比,顧歧仍是無動于衷, 蘇斂倒有幾分生疑,輕聲道:“你jiejie怎么了?” “他們要拿我jiejie祭江!??!”小乞丐哭著說:“去晚了我連我jiejie最后一面也見不著了!?。。 ?/br> “祭江?” 顧歧目光一凝,低聲道:“祭什么江?” “漓江??!”小乞丐擦眼淚道:“還能有什么江!” 此處應是漓江下游,水利工程將漓江水往北邊抽引, 沒道理會引起這江南小鎮(zhèn)的水患, 顧歧似有疑色,便道:“他們在何處祭江,我同你一起去。” “我也去?!碧K斂急道:“拿女人祭江, 這是什么野蠻風俗!你等會兒!”她轉身將便攜的藥箱背了,一把抓住顧歧的手臂:“事不宜遲,一起走!” 她著重強調(diào)了“一起”,顧歧掃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臂彎上的手,顯然是又怕被丟下了,眼中飛過短暫的笑意。 三人去驛站雇了車馬,趕往江邊。 在馬車上,小乞丐還在哭,蘇斂數(shù)著顧歧翻白眼的次數(shù),估摸著他要說話了,抬手一把捂住他的嘴,搶先道:“你別哭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乞丐:“我不知道咋說!嗚嗚嗚嗚......” 蘇斂感覺姓顧的倒吸了一口氣,儼然是發(fā)動攻擊的前兆,趕忙道:“那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西?!毙∑蜇ふf:“我爹沒錢把我jiejie賣了,他打我罵我,我逃出來想去找jiejie,但是他們告訴我jiejie要沒了嗚嗚嗚嗚?!?/br> 說的還算明白,蘇斂松了口氣,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頭,轉眸瞪著顧歧,意思是出門在外,不許懟人,憋著! 顧歧微微瞇眼,忽的在她掌心里啄了一下。 蘇斂猛地撤掌:“?。。 ?/br> 顧歧這招屢試不爽,他看起來有些得意,卻也沒多言,只是撩開小簾看著外頭的景色。 江水環(huán)繞著這座小城,眼下似乎是汛期,遠遠的可見江潮涌動,白浪拍岸,甚為壯觀。 “他們在那邊!!”小西忽然止住了哭泣,撩開門簾大呼。 開闊的江岸邊,烏壓壓圍著一群人,他們對著滾滾浪潮敲鑼打鼓,彩綢舞動,猶如在慶祝一個盛典,一旁用木頭和磚石砌起一個高臺,高臺上堆著一塊巨石,巨石有鐵鏈環(huán)繞,鐵鏈另一端拴在一個少女的腳踝上。 這場景喜慶中透著nongnong的詭異。 樂聲轉往高潮,這高潮便是宣告著另一項儀式的開始,小西急紅了眼,顧歧喝停馬車,一指小乞丐對蘇斂道:“你看好她!”說罷縱身越下馬車,飛奔而去。 “祭——江——”樂聲與人聲持續(xù)鼎沸,一老者對天振臂高呼,聲音回蕩,便有三個男人沿著梯子爬上高臺,來到那少女跟前。 “轟”一聲,巨石墮入江中,鐵鏈迅速的滑動,發(fā)出“刷拉拉”的聲響,那少女尚來不及尖叫,便被猛地拖了下去。 “嘩啦”濺起雪白的浪花,最終打著旋湮滅。 眾人皆是舒一口氣,露出了暢快的表情。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煙色的影子閃電般掠過,他飛快的脫下了紗制的罩袍,足下一蹬,如一支離弦之箭般一個猛子扎入江中。 “什么人!”那老者只覺得老眼昏花,茫然在原地轉了小半圈,最終對著空闊的江面張望。 “師爺,許是投江自盡的?!庇腥说溃骸耙葐??” “罷了。”那師爺擺手道:“這江水漲的,下去救人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權當白送一個人給水神公,希望能多太平些時日。”他拍了拍手道:“事兒成了,回去跟縣令大人討賞。” 一群人大喜過望,高高低低的吆喝,絲毫看不出剛剛斷送了一條人命,沒走兩步,一個黑色的影子撲上來,將那師爺撞得一屁股朝后跌倒,半天爬不起來。 “哎喲我的腰??!”老者連聲呻;吟:“哪里來的小崽子!造反了喲!!” “你還我jiejie!”小西尖叫,舉著拳頭要去捶打:“你們這群壞人?。∧銈兒λ牢襧iejie?。?!你們會有報應的!??!” “師爺師爺!”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取扶那老頭:“我們替您教訓他!”說完,一人揪住小西的后頸,便要甩他耳光。 他剛一抬手,遠遠的一個東西砸過來,“噗”一聲悶響砸在他肩頭,竟然黏住了,那男人愣怔了片刻,發(fā)出殺豬似的嚎叫。 小西嚇得連連退開,被蘇斂一把拉到身邊,眼看著那男人顫巍巍的握住身上那個其貌不揚的布包,“噗嗤”一聲從身上拔下來,上頭竟然密密麻麻扎滿了針。 “嘶”在場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最毒婦人心啊?!毙∥髟G訥的感慨。 “怎么說話呢,我還是少女好不好?!碧K斂搭著她的肩,警惕的看著遠處那群虎視眈眈的刁民:“再說了,對付這群刁民,這都算是溫柔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