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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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還不知道霍臨對南辭的心思的話,或許剛剛他們一同出現(xiàn),他只會認(rèn)為是巧合,就算不是,他也不會深想。 但他已經(jīng)知道了霍臨的心思…… 想到這兒,他將棋盤擺上,對霍臨說:“陪我來一盤?” 霍臨沒反對,將大衣脫下,坐在了南老爺子對面。 二人棋藝相當(dāng),不一會兒棋盤就被鋪上了大半的棋子,黑白相映,交戰(zhàn)酣暢。 南老爺子看著膠著的棋盤,隨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南辭去封閉補(bǔ)習(xí)機(jī)構(gòu)的事情,是她自己提議的。” 霍臨的動作連頓都沒頓一下,頭也沒抬,“所以呢?” “你應(yīng)該明白我在說什么?!蹦侠蠣斪宇D了頓,“她對你,不是很情愿。” 霍臨臉色沒變,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根本影響不到心情。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枚白色棋子,“咔嗒”一聲,穩(wěn)穩(wěn)按在了棋盤上。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br> 片刻后,他笑著又補(bǔ)充了一句。 “當(dāng)然,您愿不愿意,也不重要?!?/br> 第35章 南老爺子感覺自己被霍臨這個晚輩噎的, 一口氣窩在胸口里。 這么多年了,他在北城這地界,一向是受人尊敬和高看的,霍臨以前雖然骨子里冷漠傲慢, 但至少對他還算客氣。 怎么現(xiàn)在忽然就這么不留情面了?甚至還含著威脅的語氣和他說話, 難道真的是因為南辭? 只是因為南辭? 南老爺子生性多疑,他心底里,霍臨根本不像是會因為什么兒女情長而轉(zhuǎn)變性情的人,所以這會兒, 見他對南辭如此執(zhí)著, 南老爺子開始暗暗想著, 這霍臨會不會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但是南辭是他從鄉(xiāng)下接過來的, 之前的背景干凈的跟張白紙一樣,就算霍臨對南家有什么其他特殊企圖, 打主意也應(yīng)該打在南珠身上, 而不是南辭啊。 南老爺子實(shí)在猜不透,所以這會兒蒼老的面容上,鮮有的露出了與平日里的高深莫測有出入的表情。 他再次抬起手, 將茶杯移到自己跟前, 垂眼看著杯里的茶水蕩漾的波紋,裝作不太在意的模樣, 開口。 “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 是我有的, 可以直說。不必拐彎抹角?!?/br> 霍臨微微笑了下, “我已經(jīng)說了,我要南辭,而且這不是我第一次和你說?!?/br> “……”南老爺子遲疑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只是想要她,而不是利用她打什么別的主意?” “我能利用她打什么主意?或許,你認(rèn)為南家有什么是值得我費(fèi)力氣打主意,才能得到的?” 霍臨語氣淡淡的,乍一聽很正常,但仔細(xì)分辨,不難聽出他字句中含著的輕蔑。 南老爺子有些惱了,雖然確實(shí)是這樣……這個霍家的三少爺就算沒了霍家,也在北城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幾乎以他一人之力,就已經(jīng)和南家處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可即便如此,現(xiàn)在聽他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南老爺子還是有些氣悶。 他的語氣也開始變得不客氣:“你就算要人,也該有要人的態(tài)度。我們南家的二小姐,剛接回來的寶貝,你覺得是你隨隨便便幾句就能要走的嗎?” 霍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一聲,抬起眼,眼神很淡,卻帶著冷漠和微嘲。 “老爺子,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自己不覺得臉熱嗎?” 寶貝? 哪個寶貝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fù)? 哪個寶貝會在被欺負(fù)之后,得到些對方的利益,就笑著作罷不再追究對方? 南辭確實(shí)是寶貝,但卻只是他霍臨一個人的寶貝。 至于南家的這些人,呵,寶貝?真是天大笑話。 南老爺子自然聽出他指的是什么,也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 但他卻沒有絲毫覺得愧疚不安,南辭之所以會被接回來,就是因為有需要她去換的利益,如果沒有這個前提,他們不可能接她來北城。 她不來北城,就還在那個破舊的窮鄉(xiāng)僻壤里生活,怎么可能過現(xiàn)在這種錦衣玉食的日子? 這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公平的,她只有付出才會有回報。 現(xiàn)在他們先把回報給了她,難道后面的付出,還算委屈她了? 所以,這會兒就算面對霍臨的嘲諷,他也只是淡淡的回應(yīng):“那是她身為南家人,該負(fù)的責(zé)任?!?/br> 霍臨唇角一勾,眼神有些涼,“那上次我給讓給南氏的利益,應(yīng)該夠替南辭抵掉她所謂的責(zé)任了吧?!?/br> 南老爺子一聽這話,頓了頓,心底里的算盤又開始打了起來。 末了,他再次開口:“既然你提起來了,那這次……” “老爺子?!?/br> 霍臨打斷他。 “我現(xiàn)在之所以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和你浪費(fèi)時間,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對你的尊重了。你確定要讓我撕破臉皮嗎?” 南老爺子身子僵了僵,好半晌也沒回出一句話來。 霍臨臉色有些涼,語氣也比剛剛重了幾分。 “我之前就說過了,把南辭給我,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如果你還每天閑到要替她安排婚事的話……” 說到這,霍臨唇邊的涼意更濃,語氣中的威脅已然明顯。 “那不如我給南氏搞點(diǎn)事情,讓你忙起來?” —— 南辭回到房間后,先去臥室的衛(wèi)生間洗了個臉。 冷水打在臉頰上,她剛剛有些亂了的心跳才緩緩平復(fù)下來。 其實(shí)她之前已經(jīng)以為霍臨是因為秦予的事情對她失望了,不然沒有道理這么久了,連個微信或者電話都沒有。 這種猜想出現(xiàn)后,她說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覺。 有點(diǎn)慶幸,但又不像是想象中那么興奮,所以南辭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但今天霍臨又出現(xiàn),又是那副姿態(tài),在外人面前又這么維護(hù)自己。 南辭覺得自己又開始亂了。 正胡思亂想著,她臥室的門把手忽然傳來一陣被人擰動的聲音。 因為她一直有進(jìn)臥室就反鎖房門的習(xí)慣,所以這會兒外面的人并沒能直接進(jìn)來。 南母本來就被她的事惹得一肚子氣,這會兒見她還鎖門,一副要反了天的模樣,怒氣更高了。 不過她也不傻,這種日子,她不可能明面上做些什么。就連剛剛樓下的那出鬧劇,也是她暗示了別人挑起來的。 所以這會兒,她更不可能直接和南辭起什么沖突,甚至因為霍臨還在南家的關(guān)系,要對南辭更加客氣一點(diǎn)。 她咬咬牙,臉上沒有笑意,但提高的語氣卻十分溫和慈愛。 “小辭啊,我們在樓下打麻將,現(xiàn)在缺一個人,你快出來,給我們湊個手?!?/br> 南辭心里厭惡的很,明知道南母肯定又是要找她的不痛快,但又不能真的不去開門。 想了想,她故意拿了本書在手上,裝成在學(xué)習(xí)的模樣。 開了門后,先說:“母親?!?/br> 南母像是沒看到她手里的書似的,微笑著拽過她的手腕,看似很隨意,但力道卻非常大,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在里面。 “快來,下面湊了兩桌麻將,過年了,大家娛樂娛樂,現(xiàn)在還差一個人,你來給搭把手?!?/br> 南辭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母親,我不會打麻將,可能不能幫你們湊局了?!?/br> “不會贏還不會輸嘛。”南母一臉怪嗔的樣子,直接將她往樓下拽,“我和你爺爺平日里沒虧待你吧,你這幾個月回到家里面,應(yīng)該也攢了不少小金庫。今天咱們家親戚多,你可不能給咱們家丟臉啊?!?/br> 南辭厭惡的很,但卻也沒再說什么,乖順的和她下了樓。 確實(shí)如南母所說,一共兩桌麻將局,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了一桌,另一桌只坐了兩個人,還有兩個空位。 這么瞧,應(yīng)該就是剩下來給南母和南辭的。 而另外兩個人,也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怎么,竟然是剛剛對南辭冷嘲熱諷的那兩位。 南辭心里冷笑,看來她們還沒放棄啊。 也真是難為她們了,為了她這種小角色,這么費(fèi)時費(fèi)力。 南辭眸底劃過一絲冷硬,自己剛剛一再的謙讓不能讓她們息事寧人,那接下來,她說什么做什么,就不再怪她了。 那兩個人原本還聊得火熱,和坐在旁邊準(zhǔn)備觀牌的南珠一句一句就沒停過,這會兒瞧見南辭過來了,倒了很默契的都住了嘴。 南珠抬眼看了看南辭,心里對她已經(jīng)恨得牙癢,但表面上卻依舊一副好jiejie的模樣。 “小辭,兩位阿姨等你好久了。” 這話看著隨意,但無疑是挑起了爭端。 果然,那兩個女人一聽南珠的話,一個兩個都爭先恐后的開了口。 這會兒霍臨不在,而剛剛南珠也說了,霍臨之所以會維護(hù)南辭,肯定也是因為她是南家孩子的原因。不是不能說,而是不能說的太露骨,所以她們聽完南珠的話,也就沒那么害怕了。 “就是啊,你這個二小姐架子可真大,你jiejie都一直在樓下陪著我們,你倒好,叫你母親上樓左請右請請了這么久才請下來,看來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啊?!?/br> 另一個女人也跟著附和,“小孩子要懂點(diǎn)禮貌,就算從小沒人教導(dǎo)你,都長這么大了,最基本的事情也該懂吧?” 這話說得還算客氣,但在座的誰聽不出來,那個女人在諷刺南辭沒有教養(yǎng)? 南辭笑了笑,很平靜的坐下,接著抬眼看了看那兩個女人,說:“兩位阿姨cao心的事情這么多,怪不得滿臉的皺紋,平時是不是什么事都喜歡管呀?這樣非常容易老的。” “……” “……” 南母:“……” 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