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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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嫡姐是夫郎》 作者:雪花rou 【文案】 重生后,奚嫻只想徹底遠離前世視她為所有物的男人,再順便打臉總愛給她穿小鞋,還不準她嫁人的惡毒嫡姐。 然而,她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秘密。 那個身量高挑,嗓音冷淡靡靡,總愛犀利刻薄刁難她的嫡姐,竟是個男人。 奚嫻懵:說好的重生庶妹打臉惡毒嫡姐呢??? 嫡姐捏著她的下頜,悠悠含笑道:嫻寶要甚么都有,只要你聽話。 病嬌蛇精病暗黑系大佬x體質(zhì)弱心機婊萌萌噠庶妹 1v1無血緣,雙重生,架空勿考,勿扒。 入坑須知: 1.潔黨免入,黨,sc黨免入,三觀黨免入。 2.本文架空,考據(jù)黨勿入;謝絕任何次元范圍內(nèi)的人身攻擊。 內(nèi)容標簽:宮廷侯爵 甜文 主角:奚嫻 ┃ 配角:陸宗珩(奚衡) 第1章 奚嫻病逝那日,還在慢吞吞給皇帝繡鞋面,她倚在軒窗下,穿針引線的當口,不時看一眼遠空。 她這近幾十年的寵愛,來得不明不白,活得不自由也不快活,就連穿戴甚么衣裳首飾,能不能去花園踱步,都不得自主。 她每日都盼著失寵,可卻圣眷不衰到死,活得像是刀尖舐糖,到后頭香甜得意的滋味沒了,只余下膽戰(zhàn)心顫的絕望。 皇帝夜里專寵她,愛帶著笑意在她耳邊低沉喚她乳名,并視她為禁臠,把她拘在掌心。他曾有過很多女人,可只有奚嫻圣寵不衰。 到了后來,她們?nèi)櫫?,只有奚嫻日日陪伴圣駕。 只是她從沒有過孩子。 皇帝不讓她生,她的身體也不適合孕育后代。于是她一輩子都那樣孤寂,沒有孩子沒有親人,只靠著他身上單薄的溫暖活著。 她在窗下坐了很久,不允許宮人來叨擾。 直到日薄西山,秋楓不得不上前問她擺膳事宜,卻見奚嫻面色蒼白合著眼,似乎睡著許久。 針線插在繡了一半的鞋面上,女人的手指微微彎曲,松松捻著針尾。 殿外烏云壓境,云霧翻滾醞釀,似乎快要打雷,秋楓知道主子怕雷雨天,故而皇帝從不舍得叫主子獨自一人。 …… 奚嫻背著半舊的包袱,低眉順眼的跟著前頭的蘇mama進了府。 她有些害怕進奚家。 她記得,奚家的大門總是緊閉的,而她頭一次走的是一扇斑駁半舊的側(cè)門,只有一個打著瞌睡的老嬤嬤為她開門,掀了眼皮覷她一眼,見她捉襟見肘的局促,便冷嗤一聲,絲毫不理睬。 前世這日父親不在家,蘇mama便帶她去見了嫡姐。 嫡姐是父親與已故太太生的長女,個子高挑,眉長入鬢,年少老成,極有氣勢。 整個后院都是嫡姐管著,而她等閑不見人,看似與世無爭,實則心眼芝麻小。 嫡姐性子古怪,喜怒由心。當年論到奚嫻議親時,嫡姐橫插一腳,不準奚嫻嫁人,更斷了她的后路。 奚嫻哭了很久,也不明白嫡姐怎么能這么惡毒。 嫡姐卻冷著臉看她半晌,施舍般允諾道:“我許你一門更好的婚事?!?/br> 哪有更好的親事?那都是騙人的。 嫡姐后來早逝了,奚家被抄家,奚嫻靠著一張清純絕色的臉入了宮,成了當時少年皇帝的妃子。 位分低下,卻承受著與之不匹配的榮寵。 奚嫻背著包袱走著,回了神。 當年她進門這日,就連嫡姐,也閉門不見。 雖說講究的人家,嫡庶從不輕易明面兒上開口區(qū)分,但在他們家,眾人心里卻是明明白白的有區(qū)別。 嫡姐地位尊崇,就連父親都不敢斥責,而她們這些庶出的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更遑論奚嫻還是外室所出。 奚嫻初入奚家,便遭了兩個閉門羹,后院的女人們皆是活絡(luò)人,自然知曉她是甚么東西,后頭一切的苦楚和綿里藏針的折磨,皆是由此而起。 也不知怎么的,她后頭竟招了嫡姐的眼。 嫡姐把她拘在身邊,明里要好,實則專命她日日貼身侍候,端茶遞水捏腿念書,而有次她與兄長的同窗多說了幾句話,或許是涂得脂粉艷了些,那個同窗也看得迷瞪。 嫡姐便連著幾日不給她好臉色瞧,一句話也不與她說。 她不懂嫡姐為何如此刻薄,但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以至于入了宮,她也逆來順受。 蘇mama走在前頭,一邊說著府中的注意事項,一邊看奚嫻幾眼。 這姑娘長得俊俏,皮膚白透晶瑩,腰線柔軟纖細,像她那個娘,長著一張清純的臉蛋,身子卻天生帶媚,即便這沒長開的眉眼也盈盈含著秋水。 好在這六姑娘極是知禮,各樣微末的禮節(jié)也優(yōu)雅端莊不出錯。 奚嫻那時年紀小,被姨娘教養(yǎng)的懂禮,一舉一動卻免不了小家子氣,只她上一世在宮中住了很多年,被皇帝把著手親自教導(dǎo),即便重生了,行止也不會有一點差錯。 自小姨娘便告訴她,她是大家族的女兒,比隔著一道青柳巷的盧家女兒高貴不少,得會琴棋書畫,還得知性優(yōu)雅。奚嫻那時甚么都不懂得,但卻照做了。 然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所依仗的一切涵養(yǎng)和禮儀,在嫡姐面前都不夠用。 嫡姐少言,但她的眼神永遠清明,帶著看透一切的銳利警醒。在她面前多說是錯的,多做才是對的。 今日仿佛不同。 嫡姐主院的大門敞開著,竟接見了她。 奚嫻有些意外,其實她早就做好打算,嫡姐不見她,她便也不要像上輩子那般日日舔著臉來拜見。 這樣的靠山不要也罷。 進院時嫡姐正在用膳,奚嫻在外間洗漱一番,便被帶了進去。 食不言寢不語,嫡姐不說話,她也只是默默坐在對面,垂眸不言。 氣氛逐漸凝滯起來,但奚嫻習(xí)以為常。 上輩子嫡姐就喜歡干晾著她,有時候叫她坐幾個時辰,就那么筆直低順坐著,而嫡姐一語不發(fā),目光陰郁得駭人。 奚嫻想不通,嫡姐即便死了娘親,也不至于那么沉冷陰郁。 嫡姐用膳很快,卻絲毫不聞杯著之聲,頓了頓,奚嫻的視野中出現(xiàn)一只手。修長而指節(jié)分明,很好看的手,屬于那位嫡長姐。 嫡姐拿帕子緩緩擦拭,開口時語聲平淡:“你叫奚嫻?” 嫡姐的嗓音總是有些沙啞,絲毫沒有女兒家的嬌柔,多了幾分散漫的靡靡之音,越是長大,便越是好聽。 奚嫻沒那么怕她的時候,總愛聽嫡姐說話。 奚嫻怔了怔,低頭輕輕嗯了聲。 從嫡姐的角度看,奚嫻只露出一段細膩的脖頸,碎發(fā)落在耳邊,有點局促不勝。 嫡姐倒是笑了笑,修長的指節(jié)敲了敲桌沿,讓她抬頭,又慢慢問道:“你很怕我?” 奚嫻心口一顫,輕聲道:“不……” 奚嫻對上了一雙似笑的眼睛。 嫡姐眼睛的顏色很淡,這使她看起來異常克制,上輩子罰她在院外跪著的時候,嫡姐也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的。像是冷酷的上位者在看螻蟻,漫不經(jīng)心并且毫不在意。 嫡姐卻沒有追究,只緩緩道:“還未曾騰出空院來,如此便委屈你與我同住?!?/br> 奚嫻心中只覺古怪異常。 前世她進奚家,許久都不曾見到嫡姐,因為身份低微敏感,每日只被姨娘限制在小院里不能外出,雖則一應(yīng)吃住沒有克扣,但卻過得十分壓抑。 可今生,嫡姐竟然要求她同住。 比起住在早已熟悉的小院里,奚嫻更不想和可怕的嫡姐住在一起,她會被磋磨瘋的。 于是她鎮(zhèn)定下來,裝作懇求的樣子,軟和解釋道:“我自知身份低微,不配與您同住的,后頭的院子只要能落腳的,嫻嫻都不會嫌棄?!?/br> 嫡姐閑適的支著下巴,意味不明的微笑起來:“你是在,與我討價還價?” 奚嫻的聲音越來越?。骸皼]有的?!?/br> 嫡姐不再與她說話,只是頷首命令道:“把她帶下去,好生養(yǎng)著,這樣瘦骨伶仃的模樣,不要再叫我見著?!?/br> 嫡姐下達命令時不容置疑,從沒有人敢忤逆。 奚嫻喉嚨咽了咽,拒絕道:“我想和姐妹們一道住。父親上趟見我,也道讓我和三jiejie五jiejie她們學(xué)學(xué)書畫。所以,請您不要為難我了?!?/br> 嫡姐頓了頓,緩緩審視她,目光微凝幽暗。 奚嫻告訴自己不要怕,于是睜大眼睛抬眸看著嫡姐。 奚嫻的眼睛很漂亮,是很純正的黑色,黑白分明,干凈純真。 前世她這么看著皇帝,小聲央求他帶自己出宮逛廟會時也是這樣,皇帝看了她很久,終是頷首應(yīng)了。 他的指腹略微礪,酥麻輕撫她的眼睫,惹得她閉眼心顫。男人卻在她耳邊微笑道:“嫻寶的眼睛太美,朕不舍叫旁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