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42 郭秋雅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危機,如果芽兒與父親相認了,那么自己算什么?父親這樣的疼愛自己,不過是因為自己是家里面唯一的女兒罷了,現(xiàn)在突然多出來一個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女兒,郭建昌怎么可能再管他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的死活呢? 她郭秋雅惹惱了皇上,這輩子是真的完了,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與其保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倒不如抬舉這個來路不明的更有意義,郭秋雅急急忙忙的說道:“爹!不可輕信小人的話,也許只不過是容貌相近罷了,我郭家的名頭誰不想來分一杯梗,爹,不可大意呀!” 郭建昌的眉頭狠狠地一皺,看著芽兒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冷淡的三分,芽兒的心幾乎是瞬間就涼了,自己這個活生生的女兒,竟然比不上一個只會闖禍的女兒的話分量重。 心中發(fā)冷,冷冷的看著郭秋雅,說道:“爹,女兒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郭秋雅同樣冷冷的說道:“還沒有滴血認親呢,干嘛一口一個爹叫的這樣的親呀,真是好意思?!?/br> 芽兒譏諷的說道;“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為什么郭小姐手里面的雞湯是有毒的,而且要毒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郭秋雅小姐,這件事情父親不屑去提,你難道就不打算解釋解釋嗎?或者,郭夫人也可以解釋解釋,郭夫人這樣的愛自己的女兒,但是郭老爺竟然對自己的女兒視而不見,因愛生恨也是可以有的,郭夫人可是有一個兒子的,如果郭老爺死了,貴公子身為嫡子,理所應當?shù)睦^承家里面的一切,到時候不僅整個郭家都是郭夫人的,自己的女兒也是可以救出來的,郭夫人,我說的對嗎?” “胡說八道!”郭夫人大怒,她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她也是知道的,郭家一旦是離了郭建昌,就什么也不是了,她怎么可能去害郭建昌呢? 但是郭建昌可不是這樣想的,郭建昌冷冷的看著郭夫人,撿起了地上的碎皮片,輕輕的聞了聞,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道:“去,仔仔細細的查一查,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br> “是,老爺!”下人匆匆忙忙的下去了。 芽兒志得意滿的看著郭夫人,郭夫人,今天沒能夠毒死你,真的是可惜了,但是這樣也好,讓郭老爺親自殺了你也是一個很是美好的結(jié)局呢。 郭建昌最是善于揣摩人的心思,芽兒雖然在莫繁那里學到了一點兒害人的皮毛,但是終究是太嫩了,自己的這一點兒小把戲,自己的那一點兒小心機,幾乎是全部都寫在了臉上,怎么可能逃得過郭建昌這個老狐貍的眼睛呢,郭建昌面上不動聲色,但是看著芽兒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了一絲很是細微的變化了。 郭秋雅焦急的來到了郭建昌的面前,急急忙忙的說道:“爹,娘不是那樣的人,娘是不會害爹的,爹,你可千萬不要聽信了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的鬼話呀,她就是為了拆了我們這個家而來的?!?/br> 郭建昌沒有理郭秋雅,反而是來到了芽兒的面前,溫柔的說道:“姑娘,你說我是你爹,你可是有什么證據(jù)?秋雅的話雖然難聽了一點兒,但是也是沒有什么錯的,在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證明之前,你終究不是我的女兒,姑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娘又是誰?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父親,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找我與我相認?我這個相爺應該沒有那樣的難找吧?!?/br> 芽兒哭著看著郭建昌,很是委屈的說道:“我娘以前是郭夫人的丫頭柔兒,有一次老爺臨幸了我娘,被夫人知道了,就用了很是殘忍的法子把娘殺了,娘早有準備,早早的服下了解毒的藥物,逃過了一劫,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夫人的狠辣遠在我娘的意料之外,夫人不僅讓我娘服下了毒藥,還命人挑斷了我娘身上的所有經(jīng)脈,將我娘殘忍的扔到了亂葬崗,若不是福安巷的丑婆婆剛好路過,救了我娘一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芽兒這個人了,爹,郭夫人蛇蝎心腸,您要為女兒做主呀!” 芽兒哭的異常傷心,郭建昌的眉頭微微的動了動,冷冷的看著郭夫人,當初柔兒不見了,郭夫人只是說柔兒回了老家,自己也是沒有怎么在意的,自己的夫人喜歡吃醋他也是知道的,八成是真的把柔兒打發(fā)到了老家去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毒婦竟然要了柔兒的命,柔兒死不死他倒是不介意,但是柔兒的肚子里面已經(jīng)有了孩子,郭夫人竟然還敢對柔兒動手,這個郭建昌就有一點兒不能夠忍了。 郭建昌冷冷的看著郭夫人,嚴厲的說道:“芽兒說的可都是真的?你竟然要殘害我的孩子?” 郭夫人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郭建昌,又憤怒的瞪了一眼芽兒,急急忙忙的說道:“老爺,不是這樣的,這個芽兒我看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她就是為了毀了我們郭家,而且,這個人我看著面熟,這個芽兒我似乎是在哪里見過?!?/br> 郭夫人的眉頭死死地皺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芽兒,郭秋雅也看著芽兒,突然瞪大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爹,不要信這個人的話,我想起來了,她是柳瑞寧身邊的那個丫頭,柳瑞寧把我害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竟然還覺得不夠,竟然還派來一個丫頭,想要取代我在府里面的身份,真的是癡人說夢!” “爹,我明白了,我全不明白了,那碗雞湯,本來是我喝的東西,后來,爹突然來了,我就把那碗雞湯拿出來孝敬爹了,如果是我喝那一碗雞湯,我現(xiàn)在一定身死,而這個時候芽兒在突然出現(xiàn),爹只有我這么一個女兒,我死了爹必然是異常傷心,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另一個女兒來,正好填補了我的空白,那個時候,即使爹知道這個芽兒來路不明,但是畢竟剛剛失去了我,爹還是有很大的可能認下這個芽兒的,芽兒,我說的對嗎?” “呵呵,柳瑞寧,瑞寧郡主!你已經(jīng)是郡主了,而我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你竟然還要這樣的害我,柳瑞寧,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呀!”郭秋雅憤怒至極,她并不覺得這樣歹毒的計謀是這個芽兒能夠想得出來的,一切必然是莫繁在背后策劃。 芽兒急急忙忙的搖著頭,說道:“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情不是小姐的命令,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小姐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許你這樣說小姐!” 小姐已經(jīng)為自己做了那樣多了,自己怎么可以忘恩負義,怎么可以把屎盆子扣到小姐的身上的,小姐對自己的恩情,自己幾輩子都是還不完的,他不允許被人這樣的污蔑小姐。 郭秋雅冷冷的一笑,說道:“爹,你聽到了嗎?芽兒自己已經(jīng)承認了,這件事情就是芽兒做的,是芽兒在雞湯里面下的毒,爹,這樣狼子野心的人,你真的要認了這樣一個女兒嗎?” 芽兒的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她,他剛剛到底說了什么,她怎么可以就那樣的承認了自己就是下毒的人呢,芽兒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郭建昌的面前,聲嘶力竭的說道:“不,不是這樣的,爹,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若是我真的想要害你,我為何在最后的時刻要沖進來打翻那雞湯,爹,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老爺,秋雅說的沒錯,這個芽兒是瑞寧郡主的人,她就是奉了瑞寧郡主的命令,來殺秋雅,然后在混入我們郭家,瑞寧郡主從未有一刻放棄過徹查當年的那個案子,芽兒如果真的進了我們郭府,必然后患無窮,老爺,三思呀,她不過是一個賤婢的孩子,怎么配做我郭家的小姐!”郭夫人惡狠狠地說著,眼睛里面滿滿都是冷忙。 真的是可恨,柔兒那個賤婢竟然沒有死,還給她養(yǎng)大了這樣大的一個女兒,芽兒是嗎?你娘都沒有資格在這府里面安身,就憑你,哼,看我怎么把你搓扁揉圓! 郭建昌的眼睛瞇了起來,輕輕的抬起芽兒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看著芽兒的眉眼,芽兒的樣子還是挺清秀的,雖然不是什么大美人兒,但是也不丑,郭建昌一點兒一點兒的撫摸的芽兒的臉,大手漸漸的落到了芽兒的瘦弱的脖子處,猛地一用力,芽兒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滯,臉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郭建昌,自己的父親,竟然要親手殺了自己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就是因為郭秋雅與郭夫人的那幾句話嗎? 血脈至親竟然抵不上郭秋雅與郭夫人這兩個賤人的幾句話,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芽兒瞬間模糊了自己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郭建昌,喃喃的說道:“你要殺我?你竟然要殺我?為什么?為什么?郭建昌,郭秋雅是你的女兒,你可以寵她愛她,這個無可厚非,但是我也是你的女兒呀,你為什么要殺我,血脈親情,在你的面前真的就這樣的不值錢嗎?” 第98章 被打 42 郭秋雅得意的笑了,冷冷的說道:“芽兒姑娘,可不要亂說,誰承認你是我郭家的女兒了,你不過是一個要來害我的人罷了,現(xiàn)在被我父親捉了個正著,要了你的命也是無可厚非的,芽兒,你記著,你的死是因為你的好郡主瑞寧郡主,與我們郭家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要怪你就去怪你的好郡主去吧,哈哈哈哈哈!” 芽兒不去管郭秋雅的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郭建昌,眼睛不再哭泣,而是滿滿的倔強,像極了郭建昌年輕時候的樣子,郭建昌看的有一點兒失神,這雙眼睛。 郭夫人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急急忙忙的說道:“老爺,不要被這個賤人迷惑了,老爺不要忘了,她的主子可是宮里面的瑞寧郡主,我們郭家與他們柳家的恩怨從來都沒有結(jié)束過。” 郭建昌微微的晃神,剛剛松動的眼神再次恢復的堅定,手掌一點兒一點兒的收緊,芽兒面如死灰的看著郭建昌,喃喃的說道:“郭建昌,你真的是對不起我,若不是我在小姐面前一直為你求情,你以為你還能夠逍遙到今天,我也不妨告訴你,小姐早就掌握了你很多的罪證,我死了沒有關(guān)系,我死了小姐自然就會對你們郭家出手,小姐一直在那里猶豫不決的,沒有對你們郭家徹徹底底的下殺手,就是因為我一直在那里苦苦哀求,呵呵,小姐,芽兒錯了,大錯特錯,哈哈哈哈哈哈!” 芽兒猖狂的笑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可笑,可憐,她苦苦的求小姐,讓小姐放了郭建昌,但是現(xiàn)在呢,自己力保的人,竟然可是第一個要殺了她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真的是可笑,呵呵,這個笑話,真的夠她笑一輩子的了。 郭建昌的眼睛狠狠地一瞇,有一點兒驚恐的看著芽兒,說道:“你說什么?你說柳瑞寧已經(jīng)掌握了我的一些罪證?芽兒,告訴爹,她都掌握了什么?她又是如何得到了那些東西?” “爹,不要聽這個芽兒的鬼話,她就是在這拖延時間罷了,她就是不想死罷了,以柳瑞寧的性子,如果真的掌握了我們郭家的證據(jù),怎么可能不出手?爹,你知道柳瑞寧是如何對待女兒的了嗎?她不就是仗著掌握了當初郭蘭一的死,所以才把我害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但凡他柳瑞寧手里面真的有罪證,以柳瑞寧的性子,是絕對不會不出手的。”郭秋雅憤怒地說著,眼睛里面滿滿都是恨意。 郭建昌皺緊了自己的眉頭,復雜的看著芽兒的眼睛,看著那與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的眼睛,心里面有了異樣的感覺,輕輕的松開了自己的手,芽兒得到了呼吸的權(quán)力,死死地捂著自己已經(jīng)被郭建昌握的通紅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里面瞬間盈滿了淚水。 郭建昌輕輕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溫柔的說道:“芽兒,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的女孩,你是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爹死的,爹如果就這樣死了,你不僅沒有了娘,連爹也沒有了,爹可是你最后的親人了,芽兒,我的女兒,告訴爹,瑞寧郡主手里面都有一些什么東西?告訴爹,爹就帶你回家,現(xiàn)在郭府里面可是就你一個女兒了,以后你就是爹的掌上明珠,如何?” 充滿的誘惑的話語,讓郭秋雅的臉都白了,不,不可以這樣的,如果芽兒真的來到了郭府,那么自己算什么?自己就真的成了一個棄子了,自己現(xiàn)在唯一的儀仗不過是自己是家里面唯一的女兒罷了,如果連這個身份都沒有了,自己就真的完了,自己這輩子就是真的完了,不,她不要,她不要! 郭秋雅凄厲的說道:“爹,芽兒是柳瑞寧的人,她的話不能信呀,爹!” 郭夫人也急了,與郭秋雅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郭建昌的大腿,毫無形象,凄厲的說道:“老爺,柔兒已經(jīng)是恨毒了我,她的女兒怎么可能真的一心為老爺著想呢?芽兒不僅是柳瑞寧的人,還是柔兒的人,這兩個人可都是恨毒了我們郭家,老爺,不要信這個芽兒的鬼話呀,若是芽兒真的有心與老爺相認,為什么這么多年了,遲遲不來找老爺,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的,老爺三思呀!” 芽兒冷冷的看著一臉驚恐的郭夫人與郭秋雅,心里面異常的痛快,你們兩個高高在上的人,原來也有這樣害怕的時候呀,呵呵,娘,您現(xiàn)在看著這兩個人這樣狼狽的跪在我的腳下,是不是很開心呢,呵呵,女兒很開心呢。 芽兒含笑的看著郭建昌,眼睛里面沒有什么溫度,她這個人記仇得很,你如果對她好,她會記著你一輩子,但是你若是對她不好罵他同樣是會記著你一輩子的。 而郭建昌剛剛竟然要殺芽兒,這無疑是徹徹底底的寒了芽兒的心,芽兒冷冷的一笑,含笑的看著郭建昌,譏諷的說道:“她們說道沒錯,我娘恨你,郡主也是恨你的,這樣一個人說出來的話,你也信?呵呵,郭建昌,你還是殺了我吧,這樣你們也能夠安心,郡主會為我報仇的,不需要多久,你們郭家滿門都要下來與我作伴兒,我就先去找我娘了,郭夫人,我等著你在地府里面跪在我娘的腳下懺悔!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郭夫人直覺得自己脊背發(fā)寒,看著芽兒那駭人的目光,身子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芽兒含笑的看著郭建昌,笑著說道:“殺了我,殺了我呀,這樣我們就都解脫了,郭建昌,殺了我,剛剛你不是做的很好嗎?這會兒,你怎么也開始婦人之仁了?郭建昌,殺了我,殺了我!” 郭建昌復雜的看著芽兒,沒有動,郭秋雅有一點兒害怕的看著面色駭人的芽兒,那眼睛,那眼神,好像父親發(fā)怒時的樣子,芽兒雖然臉上的稚氣還沒有褪去,但是那一臉的魄力與狠辣還是很讓人心寒的。 芽兒不怕死,從福安巷那樣的地方出來的人,怎么會怕死呢?芽兒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郭建昌的面前,輕輕的拿起郭建昌的大手,當?shù)搅俗约旱牟弊由?,笑著說道:“你既然不認我,你既然懷疑我,為什么不殺了我,免得這樣禍害你們郭家,你們郭家家大業(yè)大,我不過是福安巷里面走出來的一個小小的乞丐,以前,我沒有受過你一絲一毫的恩惠,你更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這個人,我們倆不過是毫無交集的兩條線罷了,殺了我,免得讓我這狼藉的名聲毀了你們郭家的門楣?!?/br> 郭建昌的手輕輕的搭在芽兒的脖子上,眼神從一開始的復雜,到后來的恍惚,最后,竟然滿滿都是笑意,一把把芽兒抱了起來,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哈哈~像我的女兒,有我年輕時候的魄力,好孩子,爹這些年,讓你受苦了,走,跟爹回家,以前爹欠你的,欠你娘的,爹都會好好待補償你們的,以后,你就是我郭建昌的二女兒,郭府的二小姐郭秋芽。” 郭秋雅絕望的看著芽兒,痛苦的說道:“爹,你真的這樣的狠心,你竟然真的要了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做你的女兒?郭秋芽?郭秋雅?呵呵,真的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替代品呀,是不是我與離王世子洛修茗的婚事也要便宜了這個郭秋芽小姐呀?” 郭秋雅現(xiàn)在是一個尼姑,自然是不可以結(jié)婚的,但是她郭家與離王世子洛修茗是有婚約的,現(xiàn)在郭家有了一個郭秋芽小姐,真的是完美的填補了這個空白呀,呵呵,呵呵,真的是可笑,可悲,她郭秋雅竟然為別人做了嫁衣!呵呵! 郭建昌沒有理郭秋雅,只是一臉含笑的看著芽兒,芽兒很是厭惡的與郭建昌保持了一點兒距離,說道:“郭大人,我可不敢叫您老爹爹,您的夫人女兒可都不是很歡迎我呢,我的膽子小的很,你們郭府我高攀不起!” 芽兒冷笑,剛剛自己求著郭建昌認自己,郭建昌不假辭色,現(xiàn)在,自己心冷了,這個郭建昌竟然恬不知恥的說要認自己,真的是可笑,可笑! 郭建昌哈哈大笑,說道:“芽兒,剛剛是爹的不是,我們父女之間那里有隔夜的仇呀,來,跟爹回府,爹要昭告天下,郭秋芽,是我郭建昌的女兒,是我郭家的小姐!” “芽兒,這些年是爹讓你與你娘吃苦了,是爹的不是,你,可恨爹?”郭建昌有一點緊張的看著芽兒,芽兒冷冷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您的女兒,在哪兒呢,你連自己的的長女都可以這樣的對待,我這個庶女到了府里面還不是被你搓扁揉圓的事兒嗎?我才不要呢,放開我,我要回宮。”芽兒冷冷的說著,智商竟然短暫的上線了。 郭建昌的臉色不好看,一把拉住芽兒的手,說道:“你是我郭建昌的女兒,怎么可以回宮繼續(xù)做那伺候人的事情,那個瑞寧郡主也配讓本相的女兒伺候著?哼!” “啪!”芽兒狠狠地甩了郭建昌一個巴掌,目光猙獰至極! 第99章 救人 43 郭建昌愣住了,郭夫人也愣住了,郭秋雅同樣愣住了,芽兒微微一愣,眼睛里面滿滿都是不屑,輕輕的說道:“郭老爺,我打了你,你現(xiàn)在可以名正言順的殺了我了,動手吧,我芽兒絕對不會坑半句的?!?/br> 郭建昌眼睛里面有著nongnong的惱怒,憤怒的看著芽兒,冷冷的說道:“來人,把她給我捉起來!” 芽兒笑了,很是順從的讓一眾下人押著自己,眼睛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郭秋雅冷冷的看著芽兒,說道:“爹,這個芽兒就是為了報復我郭家而來的,爹,你可千萬不能夠手軟呀,什么瑞寧郡主已經(jīng)掌握了爹的罪證,都是放屁,那不過是芽兒為了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如果她柳瑞寧真的有那個本事,怎么可能在宮里面活的那樣的狼狽,我雖然在宮外,我也是知道一些宮里面發(fā)生的事情的,金鳳公主,嬌月郡主哪一個與這個瑞寧郡主為善了,柳瑞寧在這個宮里面舉步維艱,若是她真的有那樣的把柄,早就拿出來了,怎么可能等到現(xiàn)在呢?!?/br> 郭建昌冷冷的看著自己寵愛了這么多年的嫡女,柳瑞寧在宮里面的日子是舉步維艱,但是巧的是,不管是嬌月郡主,還是金鳳公主都沒能夠奈何得了柳瑞寧,這個,本身就是一種天大的本事,芽兒說的話也許是有一點兒危言聳聽了,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柳瑞寧的手腕他一直都是有所顧及的,柳瑞寧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柳仲呀柳仲,你真的是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呀! 芽兒一臉鄙夷的看著郭秋雅,冷冷的說道:“沒錯,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郭建昌,我就是為了禍害你們郭家而來的,你怎么還不動手呀,殺了我,殺了我呀!”小姐會為我報仇的,用不了多久,你們郭家滿門都會下來陪我,小姐,我錯了,我竟然還癡心妄想的覺得郭建昌不管怎樣都是一個好的父親,今天,我看到了郭秋雅的樣子,我才知道,我真的錯了。 一個嫡女尚且如此落魄凄涼,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呵呵,而且,這一次我沒能夠殺了郭夫人,以后如果我去了郭府,郭夫人是不會饒了我的,我真傻,我真的好傻。 郭夫人偷偷地從自己的頭發(fā)上取下了一枚簪子,顫抖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面,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芽兒的面前,突然猛地伸出自己的手,簪子直挺挺的的落到了被制住的芽兒的咽喉處。 芽兒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郭夫人,郭夫人的臉色煞白,狼狽的跌倒在了地上,芽兒死死地握著自己咽喉處的簪子,眼中噴血,一把把自己咽喉里面的簪子拔了出來,狠狠地扎到了郭夫人的身上,芽兒的力氣哪里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郭夫人能夠抗衡了,一眾下人又是嚇蒙了,都任由芽兒施為,竟然真的讓芽兒在郭夫人的臉上狠狠的劃了數(shù)下。 芽兒嗜血的看著郭夫人,眼睛里面滿滿都是血絲,冷冷的說道:“郭夫人,既然你不讓我活,那么你就下來陪我吧?!?/br> 簪子再一次落下,狠狠地扎到了郭夫人的心口,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握住了芽兒的手,憤怒的說道:“芽兒,你放肆,這個人是你的嫡母!你怎么可以殘害嫡母!” 芽兒冷冷的一笑,說道:“郭建昌,你難道就沒有看到嗎?是她先要我的命的,他殺我就是理所應當,我報仇就是十惡不赦?這就是你們郭府的規(guī)矩嗎?” “芽兒,你混蛋,你竟然敢傷了我娘,看我不殺了你,看我不殺了你!”郭秋雅看到夫人滿臉是血,很是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氣的整個人渾身發(fā)抖,惡狠狠地從桌子上拿下來了一個硯臺,狠狠地沖著芽兒砸去! 郭建昌冷冷的一哼,一眾下人也算是徹徹底底的回過了神,急急忙忙的攔下了郭秋雅,這里已經(jīng)見血了,如果再鬧下去,郭建昌為了家丑不外揚,他們這些下人八成都是要死的,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兒,這些下人也是要拼了命的去攔著的。 郭秋雅很是憤怒的看著芽兒,手里面的硯臺胡亂的飛舞著,倒是傷了好幾個攔著她的下人。 芽兒癡癡地笑著,看著郭夫人那冒著血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自己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只知道那里有著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手一點兒一點兒的流了下來,芽兒掙扎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跡,癡癡地笑了,自己終于要死了嗎?真好,小姐,芽兒對不起你,婆婆,芽兒也對不起你,小姐,以后丑婆婆就要你多多的照顧了,芽兒沒用,先走一步了,小姐,芽兒在底下等著郭家的人,郭家的人即使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休想安寧! 意識一點兒一點兒的模糊了起來,芽兒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而郭秋雅與郭夫人可是笑不出來的,郭夫人很是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臉,郭秋雅滿臉的傷心,郭建昌一臉壓抑著怒氣,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最后冷冷的一哼,抱起了郭夫人快步的離開。 郭夫人不能夠有事兒,郭建昌不允許郭夫人有事兒,迷迷糊糊之間,芽兒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郭建昌抱著郭夫人快步的離開,那眼睛里面的焦急瞬間讓芽兒紅了眼眶,呵呵,口口聲聲說要認自己這個女兒,現(xiàn)在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但是最后呢,郭建昌還不是抱著自己的夫人離開了,呵呵,騙子,都是騙子! 龍御幺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嘴角浮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戲謔的說道:“這個郭建昌還真得是讓人省心,我們之前準備的算計倒是省了,郭建昌自己就讓芽兒徹徹底底的寒心了,我們倒是白白的跑了這一趟了?!?/br> 萬丙申淡淡的一笑,說道:“爺,芽兒姑娘的身子貌似不太好呢,我們需要把芽兒姑娘搶回來嗎?” 龍御幺的眉頭一挑,笑著說道:“這件事情,交給韓風去辦就好,我們回去吧,這里用不上我們了?!?/br> 萬丙申低低的一笑,說道:“是!” “禁衛(wèi)軍!小姐,不好了,禁衛(wèi)軍來了!”郭建昌把郭夫人帶走了,芽兒與郭秋雅自然是交給下人們了,下人芳芳想為芽兒看一看傷勢,就看到了以韓風為首的禁衛(wèi)軍突然沖了進來,下人們瞬間就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請示著郭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