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是以,也只隨便吃了幾口就沒動了。 “小姐,屬下有幾句話想跟您說?!?/br> 晚飯后,青玄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說,“主人不讓您跟著,絕對是為您著想。” “主子不帶您去,自然也是有原因的,當(dāng)然,這些小姐都明白,屬下也就提一下,但是,今日屬下要說的是,小姐愛主子,主子也愛小姐,主子受傷小姐擔(dān)憂得不得了,恨不得取而代之,屬下想說的是,主子對小姐也是如此!” 商云淺微微蹙眉,突然就明白了青玄想說的話! 他說,“主子只是有事情離開一下小姐尚且這般自暴自棄,若是主子知道,一定會心疼,甚至……會失望。” “屬下雖然沒有談過感情,雖然能看出小姐跟主子感情深厚,但是屬下也明白,情人之間,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就比如說皇上和貴妃娘娘,在修成正果之前,他們,不也經(jīng)歷了長達(dá)十幾年的分離?” “您尚且還知道主子去了哪里,可是當(dāng)時的他們,甚至連對方的真實姓名都不曾知道,若貴妃也如小姐您現(xiàn)在一般,那么……” 后邊的話,青玄沒有再說,商云淺卻已經(jīng)明了。 商云淺愣了許久,突然覺得青玄說的也有些道理。 是啊,秦慕寒是去辦事,又不是已經(jīng)死了或是怎樣。 她當(dāng)真不應(yīng)該如此傷春悲秋。 短暫的分開,也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團(tuán)聚。 她如今的表情,確實讓人失望了吧。 商云淺訕訕,“抱歉青玄!對不起林瓏,讓你們擔(dān)心了!” 商云淺反應(yīng)這般快,倒是兩人不曾想到的。 她突然道歉,更是讓兩人有些受寵若驚。 “小姐,您……” 商云淺一下便是坐了起來,不在似之前那般軟綿綿的模樣,“我想清楚了,青玄說的沒錯,我們又是生離死別,只是為了各自的事業(yè)需要暫時分開一下而已,這是為了我們更好的將來,如此,便沒什么好難過的!” 兩人愣住,完全不知該如何接話。 商云淺重新坐了回去,看著面前的一大塊rou,便是熟絡(luò)的招呼兩人坐下一起吃,“青玄,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是個這么厲害的人。” 青玄撓頭,商云淺讓他坐下已經(jīng)讓他很不安,現(xiàn)在又這般夸他,當(dāng)他突然就產(chǎn)生了一種,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事實上,青玄猜的半點沒錯。 次日一早,商云淺難得起了大早,她換上一襲白色男裝,將頭發(fā)高高束起,精神抖擻的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沒有從大門走,而是帶著林瓏和青玄翻墻而出,隨即,刻意饒了幾圈之后,這才去了錦繡坊。 錦繡坊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 白天的時候客人很少,但也接待。 他們在里邊嗑著瓜子欣賞欣賞歌舞表演,也有人拿著書本坐在角落里邊看書的。 小二也只是最初上來詢問之后便退開了,安靜的待在角落里,客人不叫便不會出現(xiàn),大家各自坐著各自的事情,互不打擾! 這種感覺,當(dāng)真相當(dāng)微妙。 商云淺掃了一眼,便是直接上了二樓。 可,就這么一個簡單的舉動,卻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這些人啊,之前只聽說過這里的小二很彪悍,也聽說過一些客人在里邊鬧事的被丟出去的。 是以,只要大家不破壞規(guī)矩,便也都安安靜靜的。 可心中,始終想上樓上看看。 誰不是來找樂子的啊。 他們才不會傻到真的相信,這里真的那般純潔。 難不成還真的有人像對面那傻子一般,把這里當(dāng)茶樓,在這喝茶看書聽故事? 在他們看來,二樓,必定有的其他見不得人的東西。 可這里的人都很倔,就算加錢也不讓去。 說是還沒到時間,不開放。 既然都說了不開放,那此刻這般又是為何? 于是,立即便是有人坐不住了。 “喂,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之前都說不接待,現(xiàn)在又是做何?” “就是,難不成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消費不起?” 現(xiàn)在來的人,大多都是來試探的,里邊本身就帶著一些其他花樓的探子。 此刻,有人開口,其他人便也開始喋喋不休的吵鬧起來。 商云淺步伐微頓,身側(cè)的小廝也微微蹙眉。 “來這里的人,錦繡坊都會一同對待,怎會有看不起一說!” “哼,我看你們就是欺人太甚,狗眼看人低。”這般說著,男子便是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商云淺眸光微閃,打開了手中折扇,十分瀟灑的折了下來。 “這位公子莫不是對狗眼看人低存在著什么誤會?難不成我來自己的酒樓,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不成?” 有人不解,有人疑惑,聽眼前少年的話,在看小廝對他的態(tài)度,難不成,他就是這錦繡坊的幕后東家? 商云淺微笑不語,身側(cè)的小廝急忙開口介紹,“諸位,這位便是我們家老板?!?/br> 一些正打算鬧事兒的人聽聞這話便是坐了回去,但是最先開口的那幾人卻并不想善罷甘休。 這般年輕的老板,長得又這般嬌小,雖然有些氣質(zhì),可終究是個面生的。 反正都是過來探底的,怎么也得弄點東西出來,如此,回去才好交代。 “你說是老板便是老板了?誰不知道這錦繡坊,裝修請的人,用的材料都是最好,隨隨便便就是一大筆錢銀子,再者,這些畫像上的姑娘,看著各個身價不凡,請她們,也需要很多銀子吧?就你……” 商云淺依舊淺笑著,“如何?” “看著不像!” “誰的臉上也沒有標(biāo)注著是什么身份吧?就比如你……你臉上不也沒寫著,你是萬花樓的探子?”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便是立即變了臉色,看著男子的神色都頗為不悅起來。 好好的一場表演,就因為這人的胡鬧硬生生被打斷了。 若他當(dāng)真如大家一樣,都是普通人那便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居然是其他花樓的探子,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當(dāng)然,此刻眾人就算看不順眼這種行為,卻也絕不會開口。 他們本就是帶著好奇之心來的,如今既見到了東家,那便怎么也要看看這位小公子的實力。 也不枉費他們來一場。 是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動作,一個個神色好奇的看著商云淺和男子,好似在等著,商云淺會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男人臉色一僵,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暴露的身份。 “你,你血口噴人!” 商云淺并不與他多費口舌,而是將目光朝男子身后看去,“需要我一一點名么諸位?今日來我錦繡坊的,萬花樓的除了我身側(cè)這位之外,還有一位?!边@般說完,商云淺的目光便是似有似無的在其中一名男子身上掃過。 男子瞬間警鈴大作。 然,商云淺的話并未結(jié)束,她說,“除了萬花樓,還有一品香的一位,百花館的一位……” 商云淺說一個,目光便是隨意的掃去。 不知道的人,掃過便就是掃過了。 但是那些被她掃到的人,無一不覺得內(nèi)心生出一股害怕來。 商云淺淺笑,語調(diào)不變,“來我這里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探子也好,食客也好,只要你不在里邊鬧事兒,我都?xì)g迎?!?/br> 這般說完,商云淺將目光落在之前那位男子身上,“當(dāng)然了,若是如這位兄臺一般是過來鬧事的,那么,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br> 商云淺的目光,落在被男子摔壞的茶杯上,神色淡淡,“念在你是第一次,我給你個面子,將被子撿起照價賠償并且向我道歉,否則……” 男子也是個有傲骨的,再者,本就是他身后的人讓他過來查的,不達(dá)目的,便是不能離開。 且,他雖然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確實有兩下子,但是,他的身份,難不成還能大過他們背后的那位? 這樣想著,心中的底氣便也是硬了起來。 男子雙手叉腰,面上滿是不屑。 “你讓我道歉我就道歉么?你說我是探子我便也就是探子了?那我還說你不是這錦繡坊的老板呢,你是不是就不是了?!?/br> 商云淺神色一寒,身上的氣勢猛地發(fā)生了變化?!八励喿幼煊?!” 手一揮,男子便是飛出兩三米遠(yuǎn),連帶著,還打碎了一張桌子。 商云淺輕笑,“喲,這下萬花樓的賠償單里,可是要多一張桌子了,我這可是上好的楠木,價值不菲!” 男子險些被氣死,一口老血噴出。 周圍的人大氣也不敢出。 似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身子骨瘦的像個小姑娘似的少年,居然說動手就動了。 萬花樓另外一個男子見狀,急忙跑了出來將男子扶住、 “你,你可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誰,敢得罪我們?nèi)f花樓,你活膩了吧!” 商云淺整理了一下折扇,態(tài)度瀟灑,儀態(tài)萬千。 “不管是誰,只要到了我這錦繡坊,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得給小爺按照規(guī)矩辦事兒!” 商云淺心中憋了一口氣。 此刻剛好有了機(jī)會,又怎會留著繼續(xù)傷身! “你,你,有種報上名來,我們東家,絕不會放過你和你這錦繡坊的!” 商云淺啪的一聲合起折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爺,冥月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