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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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思把素描本抽了出來,封面嶄新,一看就沒有動過。 姜思思笑了笑,果然高估他了。 然而翻開第一頁,姜思思卻愣住了。 雪白的素描紙上,畫了一個人像。 及肩的直發(fā),厚重的劉海,以及明顯的嬰兒肥——趴在課桌上睡覺。 沒有署名,也沒有題字,但姜思思確定,畫面上的人是她。 只是最下角有一處咖啡漬,蓋住了一處字跡,看樣子似乎是日期。 姜思思又翻了一頁,空白的。 再往后翻,直到最后一頁,也沒有其他內(nèi)容。 姜思思翻回第一頁,背著光想看清那一團日期到底是多久,但鉛筆字跡本就淺,不似鋼筆會留下印記,所以怎么看也看不清原來的字跡。 姜思思又盯著上面的畫,想了許久,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看樣子,這幅畫應(yīng)該是不久前才畫的,那么——搞了半天,邢意北還是比較喜歡她140斤的樣子? 醫(yī)院。 護士蹲著一邊給邢意北拔針管,一邊念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仗著年紀小,不愛惜自己身體,我看現(xiàn)在來醫(yī)院看胃病的十個有九個都是年輕人,聽阿姨的,飲食要規(guī)律,更是要少喝酒,胃這種東西,三分靠藥,七分靠養(yǎng),不要動不動就吃止痛藥圖個簡單,那玩意兒本來就傷害腸胃?!?/br> 邢意北閉著眼睛,點頭說好。 這時,姜思思打來了電話。 邢意北下意識便想抬右手接電話,硬是被護士摁住了,還瞪了她一眼。 “動什么動!” 邢意北換了左手接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開口。 “喂?姜姜?” 姜思思出了會兒神,才說道:“你還在醫(yī)院嗎?是不是很嚴重?” “掛了會兒水,馬上就回來了?!?/br> 邢意北回頭對正拿著棉簽給他按壓針眼的護士搖了搖頭,護士見他臉色蒼白,想讓他多坐一會兒再走,卻見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哎呀小伙子急什么嘛,你這個病就是怕急,要好好養(yǎng)的?!?/br> 護士嘀咕兩句,扭頭走了。 邢意北走出醫(yī)院,伸手攔車,旁若無人地對著手機說:“怎么了?” “我……”姜思思指尖微蜷,摩挲著手邊的素描本,“沒什么,我就問問?!?/br> 一輛車出租車停在了邢意北面前,邢意北拉卡車門坐了上去,說道:“想我了?” 出租車師傅通過后視鏡看了邢意北一眼,嘖了一聲。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說話。 邢意北低聲對出租車師傅說了地址,又說:“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了,我現(xiàn)在就回來?!?/br> 出租車師傅抖了一下,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下車后,邢意北發(fā)現(xiàn)小區(qū)樓下居然擺起了靈堂,擋住了大半條路,有幾個鄰居在旁邊指指點點,但顧著死者為大,也沒說什么。 到家,打開門,客廳里沒人。 邢意北沒出聲也沒開燈,走到柜子前把藥放了起來,才去敲了房間門。 “姜姜,你在嗎?” 房間里響起腳步聲,但邢意北等了幾分鐘,門才打開。 姜思思沒說話,抬手摸了一下邢意北的額頭,片刻后,才說道:“不燙了,醫(yī)生怎么說?” 邢意北:“著涼了?!?/br> 姜思思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床上抱起一個枕頭才走出來。 “你去哪兒?”邢意北拉著姜思思的手,“大晚上的你干嘛?” 姜思思回頭看他,“不是說好了今天你睡床嗎?” 邢意北:“所以呢?” “我去睡沙發(fā)?!苯妓颊f,“我個子矮,睡沙發(fā)沒什么區(qū)別。” “行?!毙弦獗蓖块g內(nèi)走去,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今天風(fēng)大,客廳的窗戶關(guān)不太嚴,晚上風(fēng)一吹起來呼啦啦地響,孤苦狼嚎的。哦,對了,樓下擺了靈堂,晚上可能會奏哀樂,你不怕吧?” 姜思思抱著枕頭搖頭,“我不怕。” “好。” 邢意北拿起睡衣去洗澡,洗到一半,樓下果然響起了哀樂。 出來后,他看見姜思思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蓋緊了被子,開著落地?zé)簟?/br> “睡了?”邢意北問。 姜思思把腦袋從被窩里伸出來,看著邢意北,“外面那個音樂,什么時候會停?” “不知道。”邢意北說,“一般來說,靈堂的哀樂都會響到逝者出殯?!?/br> 姜思思“哦”了一聲,又縮回了被窩。 邢意北回到自己房間,手上動作反射性地把門給關(guān)上。 聽到“砰”得一聲,邢意北又折回來,把門打開,只虛掩著。 半個小時后,邢意北還在玩手機,余光瞥到門縫處晃過一陣人影。 邢意北放下手機,坐了起來。 “姜姜?” 片刻,門緩緩打開了。 姜思思抱著枕頭,蘊著霧氣的雙眼看向邢意北。 兩人都沒有說話。 窗外狂風(fēng)大作,窗戶被吹得呼呼作響。 邢意北張開雙臂,說道:“過來吧?!?/br> 第36章 燈火闌珊處(五) 姜思思躺在床上,背對著邢意北。 身后的呼吸聲時急時緩,姜思思知道他也沒睡著。 窗外的燈光透過縫隙照進來,剛好灑在書柜上。 姜思思的目光在書柜上徘徊,心里的話在喉間逡巡,許久,終是按捺不住,說了出來。 “我問你一件事啊?!?/br> 背后的邢意北“嗯”了一聲,同時翻了個身,衣服與床鋪摩擦出“沙沙”的聲音。 “我今天在你書柜里看到一個素描本?!?/br> 說話的間隙,姜思思感覺到身后的人不動了。 姜思思頓了下,接著說:“里面畫了一幅人像,是我嗎?” 身后的人再次“嗯”了一聲,又往中間挪了一點。 姜思思轉(zhuǎn)身,猝不及防落與邢意北四目相對。 房間里只有一層朦朧的亮光,兩個人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 “那你畫這個干嘛呀?”姜思思問。 “你說呢?!?/br> 邢意北的聲音通過枕頭,更清晰地傳進姜思思耳里,竟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 姜思思眨了眨眼,沒說話。 被窩里,邢意北伸出手,碰到姜思思的小腹,隨后一路摸索著,撫上她的背,“睡吧?!?/br> 姜思思渾身一顫,卻沒有推開邢意北,而是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你跟我說呀。”姜思思知道自己在明知故問,但仗著天黑,對方看不見,“你畫這個干什么?” 邢意北睜開眼,迎著窗戶,零零散散的燈光映在他瞳孔里,像隱藏在云層后的星星。 “因為想著你,不然還能是什么原因?” “哦……”姜思思尾音拉得很長,到后面幾乎沒了聲音,“你怎么這樣啊……” 邢意北驟然收緊手臂,將姜思思抱至胸前。 兩人緊緊貼著,姜思思不敢抬頭,否則就會親到那人的下頜。 “是啊,我就這樣?!?/br> 夜色像染色劑,能讓一個人清亮的嗓音變得誘惑低沉。 “所以呢?” “沒、沒什么?!苯妓伎s了縮脖子,“睡吧?!?/br> 邢意北沒動。 姜思思艱難地抬起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睡覺吧。” 邢意北趁機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只是個普通男人,這種時候,我滿腦子女人,你讓我怎么睡?” 話音一落,邢意北翻身親了下來。 姜思思從會見過這樣的邢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