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何茉莉摸摸頭發(fā):“我后面嫁了一個人,現(xiàn)在從調(diào)到熱河這邊了,今天就是請下屬吃飯呢。你也在熱河了嗎?” “是,建邦調(diào)到軍分區(qū)來了。” 何茉莉笑著感嘆一句:“真好?!边@時候邊上的包廂里出來一個男人,生的高大俊朗,對何茉莉招招手。 何茉莉又對毛金蘭等人道:“我先回去了,一會兒吃完飯先別走啊,我們嘮嘮?!?/br> 何茉莉朝那個男人去了,那個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條手帕來給何茉莉,毛金蘭這才發(fā)現(xiàn)何茉莉的手原來還濕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忽然有一個想法,我寫章上輩子的毛金蘭重生或者穿越到別的地方去的番外怎么樣? 我發(fā)現(xiàn)我很久沒有給你們推文了,那我現(xiàn)在推一下哈,今天推外鄉(xiāng)人的《不做炮灰二【綜】》 手刃渣男,鞭抽鬼畜,繼承她們的名字,卻不會繼承她們的人生,走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走別人的路,過自己的日子,努力蹦跶在逗逼的虐渣前線。 搜索作者名和書名都可以哈 最后再幫忙收藏一下我的新書《白月光女配在線種田》唄 凌悠穿越了,穿進了一本書里,成為了早逝的白月光女配凌悠。然而她對男女主之間的那點破事并不感興趣,反而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探知欲。 同樣的都是2020年,這個時代的華夏國崇尚武學(xué),全民皆兵,軍事力量.科技力量.經(jīng)濟力量都是世界第一。但在農(nóng)業(yè)上卻沒什么特別大的建樹…… 作為一個農(nóng)學(xué)院出來的農(nóng)學(xué)生,凌悠看著自家房前屋后的那一大片大片的土地格外心痛…… ☆、【第140章】天賜和成程 第一四零章天賜與成程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一晃就走到了1986年, 此時的天賜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今年二十歲了,十六歲那年她追尋著成程的腳步,考上了京都大學(xué),成了京都大學(xué)一名漢語言系的學(xué)生。今年她已經(jīng)大四了, 正在面臨著就業(yè)的巨大問題。 她父母自然是希望她回到家鄉(xiāng)熱河市發(fā)展的。80年的時候他父母借了錢在熱河市郊買了塊地, 去年才在家蓋好了新房,新房是三層小樓, 帶著一個花園子一個菜園子,她mama的廠子在81年的時候關(guān)門了,后來去了市區(qū)紡織廠干活,這一干就是四年。 紡織廠不忙, 但上班時間卻沒有像在被服廠那么輕松,早七晚六的, 夏天還好,一到冬天晚上六點鐘天都黑了。這兩年剛剛改革開放, 世道亂著呢, 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紡織廠和被服廠又不一樣,紡織廠水深著呢,她媽去上班, 總得受一些委屈的。她作為家里的老大,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天賜是知道自己應(yīng)該回家去發(fā)展。 可內(nèi)心她又舍不得。 她舍不得的人除了成程以外就沒有人了, 天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歡上成程的。她明明記得十一二歲的時候聽到程阿姨把她和成程湊做一對的時候她還生了好大氣來著,可沒想到八年過去了,她卻慢慢的愛上了成程。 可成程呢,對她的感覺從來都是哥哥對meimei的愛,溫柔是溫柔,體貼是體貼,對她也是真的好,可這種好和她想要的那種好不一樣。 天賜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見證了父母的愛情,她知道愛情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樣的樣子。 “哎?!碧熨n嘆了一口氣。 “陳華元,我們一會兒要和隔壁大學(xué)的同學(xué)出去逛故宮,你要去嗎?” 天賜蔫吧吧的對室友擺擺手:“你們?nèi)グ?,我不舒服,就在宿舍呆著就行了。?/br> “那行吧,我回來的時候給你買你最愛吃的煎餅果子。”室友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圍巾出門。 四月初的京城乍暖還寒,不帶圍巾脖子都能凍掉了。 室友走后天賜起來穿上棉襖和棉鞋,抱著一本書吧嗒吧嗒的往圖書室走。 她忽然想起來她上個星期借的那本書還沒有還。 從圖書館出來已經(jīng)十點多了,太陽的光輝灑在地上,硬生生的給了人一種冬日暖陽的感覺。 圖書館門口有兩棵蘋果樹,粉.白相間的蘋果花開得正艷麗,一陣風吹過,蘋果花瓣紛紛從樹上飄落。 天賜被風吹得打了個冷戰(zhàn),小跑著往宿舍樓跑去,在宿舍樓下,天賜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穿著一身灰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打底的毛衣遮住了整個脖子,手里提著一個公文袋,一身清貴氣質(zhì)。 天賜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自己,紅色過膝棉襖,藍色打底褲,看不出任何形狀的棉鞋,粉色帽子黃格子圍巾,要多沒形就多沒形。 天賜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覺,自卑大概是有的吧。每一個女人在見到她們心愛的人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覺得自己愛的那個人太優(yōu)秀,所以哪怕自己也不差也會覺得自己配不上。 就在成程陷入自艾自憐里時,成程已經(jīng)看到他她了,他提著公文包朝天賜走來:“你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回去了,我媽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糖醋小排,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鍋燜著了,咱們走吧?!?/br> 成家一家早在79年就搬回到京都了,現(xiàn)如今成程的爸爸已經(jīng)是政法廳的副廳長了。 天賜把手揣進棉襖兜子里,兩手無意識地握著拳頭,很快就出了汗,天賜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棉襖能那么暖和。 清冷地嗓音,溫和地語氣在天賜耳邊響起。 “我就不去了吧?!碧熨n低著頭不看成程,左腳尖點著地面畫半圓。天賜不敢看成程,她怕她看一眼成程,就會顯露出自己的心神。 成程擰了擰眉:“為什么不去?” 天賜一個人孤身在京都求學(xué),雖然京都離熱河不遠,但她并不能時時回家,程箐箐喜歡天賜,便經(jīng)常打發(fā)成程來叫天賜去她家玩兒,甚至在成家都有屬于天賜的一間房間。 天賜為什么不回去呢?她的心神忍不住飛到上個月。那天她一如往常的放了學(xué)就去成家。 成家所住的地方離她們大學(xué)并不遠,公交車三站地就到了,天賜到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黑暗了,她往成家去,走到成家的樓梯腳下,她看見成程與一個年輕的姑娘在一起說話,路燈將他們籠罩在昏黃的光暈當中。 那個姑娘仰著頭看著成程,不知道成程說了什么,那個姑娘露齒一笑,臉上盡是嬌羞。 當時天賜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感覺,她只知道等她回過神來后,她已經(jīng)跑出成家一兩百米遠了,因為跑得太急,她呼吸難受,眼角都被嗆出了淚花。 回到宿舍她給成家打了個電話,說學(xué)校臨時有事兒就不去成家了,之后程箐箐也給天賜打過不少電話,天賜都找借口糊弄過去了。 次數(shù)多了,程箐箐便直接叫成程來了。 天賜把手捏得更緊了,她說道:“我這不是面領(lǐng)著就業(yè)問題了嗎?現(xiàn)在事兒多著呢。” “你能騙得了我媽,你騙不過我,我大學(xué)畢業(yè)也沒幾年,學(xué)校里的事兒我比你明白多了。說實話。”成程今年27了,大學(xué)學(xué)習的是醫(yī)學(xu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京都醫(yī)院的一名神經(jīng)科醫(yī)生了。 天賜悶著頭繞過成程:“沒有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去?!?/br> 成程一手抓住天賜的手腕:“別鬧了,走吧,我媽念叨你好幾天了。成寶也念叨你好幾回了。” 成寶是成程的小meimei,和天賜的弟弟強子一般大,今年十三歲,是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和天賜的感情特別好。 天賜搬出來了程箐箐又搬出來了成寶,天賜便不想走了,程箐箐對她那么好,把她當成成家的第二個孩子看待,她都一個月沒見到程箐箐他們了,她心里挺想念的。 就這一猶豫的瞬間,成程拉著她的手腕便往學(xué)校外面走,天賜也沒反抗。 到了人多的地方,成程便放開了天賜的手,天賜跟在成程的身邊走著,手腕上被成程抓住過的地方仿佛還留著成程的力量。 這力量在慢慢消失,天賜心里也跟著失落了起來。天賜只顧著自己失落,卻沒看到成程握過她的手腕的那只手在無意識的捏攏又放開,放開又捏攏,如此重復(fù)。 成家在在四樓,是一間四房一廳的大房子,里面的裝修從內(nèi)到外的都透著一個雅字。開門進去是玄關(guān)玄關(guān)處放著一個自己做的木質(zhì)鞋架子。 上面擺著很多鞋子,天賜換上了專屬于自己的紅色棉拖鞋。 成寶見到天賜jiejie來了,扔下手里的書就朝天賜跑來:“jiejiejiejie,教我寫作業(yè)啊。” 天賜拉著她的手,兩人進了成寶的房間。 成程看著兩人的背影一眼,換了自己拖鞋,把公文包放在了鞋柜上面墻上的那個柜子里。去廚房幫程箐箐做飯,他爸爸還沒回來。 程箐箐正在看今天燉的最后一個湯,見他進來了趕緊把廚房門關(guān)上:“成程,你今年都二十七歲了,你是怎么想的?” 成程知道程箐箐說的是什么,他洗手的動作一頓,然后無奈地開口:“媽,我科室里忙得很,你說我哪里有時間去處對象?” 程箐箐一巴掌拍在成程的背上:“你科室就你一個人???沒了你就得關(guān)門了?難道你們科室的人都沒有對象沒有老婆沒有孩子啊?” 程箐箐越說越來氣,成程悶頭干活不說話。 程箐箐念叨了一會兒,又問他:“你對天賜什么意思?。空姘烟熨n當meimei?。俊?/br> 成程抿抿嘴沒說話。 怎么可能只當meimei呢?天賜是他從小就守護著長大的人,他看著天賜從幼兒長成如今這樣的大姑娘,他媽又常常在他面前說天賜以后是他的小媳婦。 他心里多少有點異動的,只是很少很少。他原本也像他媽那樣以為天賜遲早會是他的新娘。直到天賜十一歲那年發(fā)飆。 成程當時還是把天賜當做meimei來看的,畢竟天賜還太小了,成程可不是一個變態(tài)。 可后來天賜長大了,來京都上大學(xué)了,和他接觸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天賜就像是一個會發(fā)光的發(fā)光體,一點一點的吸引著成程的目光。 他的天賜的感情慢慢地變了味,如今,天賜成了他心目中那無法言說的秘密。 天賜的名字,成了成程的心事。 這份感情太深,幾度無法控制,可成程知道,天賜不會愛他也不會接受他,于是他便專心的在天賜的生活里扮演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哥哥,直到天賜嫁人。 可一想到天賜回嫁給別人,成程的心就跟被刀扎一般,狠狠地疼。 知子莫若母,成程的心事,程箐箐多少看出來了一點,她打開砂鍋看湯,說道:“有些事情想要做好就要去學(xué)習,有些人想要在一起就開要去問,你不問你怎么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你不問又怎么能夠知道別人心里的想法?成程啊,別給自己的人生留遺憾?!?/br> 成程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 天賜在成家吃了中午飯,晚上她又要回學(xué)校了,成程照例送他回學(xué)校。 在天賜上宿舍樓時,成程忽然叫住她:“天賜?!?/br> 天賜轉(zhuǎn)過身,疑惑地看著成程。 成程在這一刻忽然十分緊張,這份緊張甚至超過了他一開始拿起手術(shù)刀第一次單獨給人看病時的感覺。 他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睛又睜開,語無倫次地說起了在心里說了無數(shù)次的話:“我今年二十七歲了,是該成家的年紀了,天賜,你愿意和我組成一個家庭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說天賜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 ☆、【第141章】天賜和成程 第一四一章天賜與成程 天賜被成程忽如其來的告白驚呆了, 她呆呆地看著成程,想從成程的眼里看到一絲的勉強,可是沒有,她只從成程的眼中看到了期待和坦然,還有天賜從來都沒有在成程身上發(fā)現(xiàn)的, 成程對她的愛。 天賜張張嘴巴, 那一個好字含在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是很想答應(yīng)的,可那天在路燈下那個女孩仰著頭對成程笑的那一幕在天賜的腦海中怎么也散不下去。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成程眼中的忐忑與期待都漸漸冷了下去, 他覺得現(xiàn)在呼吸到肺里的空氣都是苦澀的。 就在成程快要放棄時, 天賜問:“上個月5號晚上, 和你站在路燈下說話的人是誰?” 成程沒料到天賜會問這個怔了一下,然后誠實地回答:“她是我表姨的女兒, 剛剛才被我表姨從鄉(xiāng)下帶回來,十六歲了, 她和我表姨不親近, 被罵以后就跑到我家來了,我媽讓我送她回家,我一路上都在開導(dǎo)她來著?!?/br> 成程的這個表姨天賜是知道的,66年的時候響應(yīng)國家號召去了新疆兵團做知青,后來知道回城無望以后就在新疆那邊安了家,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回城的時候她一個也沒帶來, 就今年過了年去新疆將她的女兒接了回來。但天賜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姑娘,聽說是膽小,哪里都不敢去。后來天賜又躲著不想去成家,于是便更沒見過了。 沒想到鬧了這么一個誤會,天賜鬧了個大紅臉,她轉(zhuǎn)身就往樓梯跑,跑到二樓,她站在走廊里,對站在樓下黯然傷神地成程道:“成程,下個周末我想去后海玩,你騎自行車帶我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