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真他媽的……cao蛋! 他這輩子,恐怕就栽在這個女人手里了。 哎。 林恕嘆口氣,騰出一只手給她擦了擦淚,然后緩緩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她眼角的淚痣上。 這一幕正好被推門進來的史密斯太太看見。 “你在干什么?”史密斯太太提著準備好的營養(yǎng)餐快步走過來,一看見林恕的臉,立即怒沖沖地說:“請你馬上離開這里,否則我要報警了!” 林恕懶得跟老太太糾纏,慢慢地把手從珞珈手里抽出來了,起身離開了病房。 珞珈沒醒。 史密斯太太不忍心叫她,便坐在旁邊靜靜守著。 一直守到黃昏,珞珈還在睡,史密斯太太只好囑咐護工守著,她得回家了。 剛出病房,就看見林恕正躺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覺。 他昨晚在珞珈家門口蹲守了一整夜,史密斯太太都看見了。 這個男人身高腿長,縮手縮腳地蜷在又短又窄的椅子上,看起來很可憐。 史密斯太太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和珞珈之間,關系并不簡單。 她搖了搖頭,默默地離開了。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止痛針的藥效過去,珞珈再次被疼醒。 她沒看到林恕,于是問護工:“l(fā)iz,那個男……我丈夫呢?” 護工說:“正躺在外面的椅子上睡覺呢?!?/br> 珞珈說:“你幫我把他叫進來吧?!?/br> 護工去外面轉了一圈又回來了:“他不見了,剛還在呢?!?/br> 肯定還會回來的。 珞珈沒在意,讓護工把史密斯太太帶來的飯菜熱了熱,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吃飯。 她已經一整天沒進食,餓得頭直暈。 雖然很餓,但是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吸口氣肚子都是疼的,更別說往下咽東西了。 護工把飯盒收拾好,問她:“你不想看看孩子嗎?” 珞珈既想又不想,不等她回答,就見林恕推門走了進來。 她立刻對護工說:“你去把孩子抱過來吧。” 苦rou計用完了,效果還不知道怎么樣,再拿孩子當擋箭牌試試,小小軟軟的孩子往懷里一抱,林恕肯定會心軟的,就舍不得虐她了。 “我剛找你,你不在,”珞珈怯怯地說,“你去哪兒了?” “抽煙去了?!绷炙〉鼗卮稹?/br> 可珞珈沒聞到煙味。 她敏銳地察覺到,林恕變得不一樣了,初見時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片男主氣場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頹敗的平靜。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眉順眼的,不看她,也不說話。 珞珈就也靜靜的,生怕惹到他。 沒一會兒,護工把孩子抱過來了。 她要把孩子交給珞珈,珞珈忙說:“你抱著吧,我怕我抱不好?!?/br> 林恕突然伸手:“給我?!?/br> 護工看向珞珈,見珞珈點頭,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林恕的臂彎里。 林恕顯得很笨拙。 他僵硬地抱著新生的、幼小的嬰兒,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傷到她似的。 他注視著她熟睡的臉,皮膚粉粉的,皺皺的,一點都不好看,他卻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了。 他忽然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小嬰兒的額頭,輕輕地,輕輕地蹭了蹭。 珞珈看到有淚從他的眼角倏然滑落。 她嚇了一跳,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卻又莫名地能體會到一點他此刻的心情,心里不禁也有些酸酸的。 林恕很快抬起頭,把孩子交給護工:“抱走吧?!?/br> 護工抱著孩子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和珞珈兩個人,空氣中流淌著難以捉摸的古怪氛圍。 珞珈想要坦白從寬,但是無論如何開不了口。 不是慫,而是直覺告訴她,此時此刻,她不該是先開口說話的那個人。 于是,她保持著沉默,等待著林恕的宣判。 “尹珞珈,”林恕突然開口叫她的名字,“你他媽可真是蛇蝎心腸,真夠狠的。” 珞珈默默地擔下了這個指責。 她一點都不冤。 “在找到你在前,我想象了無數種折磨你的方法,”林恕兀自笑了笑,“可是找到你之后我才發(fā)現,我他媽沒你狠,我只有被你折磨的份兒?!?/br> 珞珈:“……”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林恕沉聲命令:“抬頭,看著我?!?/br> 珞珈聽話地抬起頭,看著他的臉。 她這才發(fā)現,雖然林恕依舊英俊,但眉眼之間布滿憔悴的顏色,可見他這段日子過得有多糟糕。 “我不打算興師問罪了,”林恕看著她說,“你以前做過什么,為什么那么做,我通通不感興趣,我現在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過去的一切就都一筆勾銷?!?/br> 這么好? 珞珈不太相信。 她訥訥地問:“什么條件?” 林恕沒回答,他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紅色天鵝絨的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bling bling的鉆戒——正是之前珞珈沒收的那枚! “戴上這枚戒指,跟我回家?!绷炙≌f得字字用力,“這就是我的條件。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沒有選擇的權利?!?/br> 珞珈被他驚到了。 她都這么作天作地了,他竟然還愿意和她he? 這無法預料的劇情來得猝不及防,珞珈罕見地有點慌神,要知道她已經做好被林恕關小黑屋sm的心理準備了。 她看著林恕手里的鉆戒,覺得鉆石閃著的光十分扎眼。 “你戴,還是不戴?”林恕沉聲問。 珞珈抬眼看著他,他的眼神那么復雜,里面盛著那么濃烈的感情。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在他喜歡的女人面前,到底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渴望著愛情的加冕。 戴,還是不戴? 林恕說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卻還是固執(zhí)地想要一個答案。 這大概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后,面對的最艱難的抉擇。 病房里安靜了許久,珞珈終于猶豫著開口:“我……” 第24章 c位出道24 “我……”珞珈一臉認真,“我也有一個條件?!?/br> 林恕氣笑了:“誰給你的勇氣和我談條件,嗯?” 珞珈理所當然地說:“你給我的勇氣啊?!?/br>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可不就是他給的勇氣嘛。 林恕瞪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挫敗地嘆了口氣:“說吧,什么條件?” 珞珈說:“你說一筆勾銷,可是空口無憑,你得給我寫個保證書,白紙黑字你才賴不掉?!?/br> 林恕強忍著掐死她的沖動,扯出一個假笑,點點頭:“好,我寫?!?/br> 他去外面找來紙筆,小學生寫作業(yè)似的趴在床頭柜上:“你說我寫。” “好?!辩箸煲蛔忠活D地說,“我林恕,用下半生的性生活保證,不管以后尹珞珈犯了什么錯,都絕不翻舊賬,會無條件地包容她、寵愛她——” 林恕突然摔筆:“這他媽完全就是喪權辱國條約!” 珞珈靜靜地看著他:“你寫不寫?” “尹珞珈我cao你大爺!”林恕感覺這輩子就沒這么慫過,他撿起筆,暴躁地說:“老子寫還不行嗎!” 珞珈就喜歡他看不慣她又舍不得干掉她的樣子,簡直不要太爽。 她得寸進尺地腦補了一下林恕跪在地上唱征服的畫面,爽翻天了要! 珞珈停止腦補,指著保證書說:“接著前面的寫——不兇她、不罵她,更不能打她?!?/br> 林恕說:“老子什么時候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哎你別打岔,我都沒思路了?!辩箸煺J真地想了想,好像沒什么要補充的了,“好吧,就先這樣,簽上你的名字,然后畫押。” “畫什么押?”林恕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煞氣了,“你他媽審犯人呢?” 珞珈立即委屈巴巴地說:“你兇我?!?/br> 林恕簡直要慪死了:“好,畫,我畫,我拿什么畫呀?” 珞珈想了想,靈機一動,她一手握著林恕的大拇指,一手拿著筆,把他指腹那塊兒涂成黑色,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可以了,摁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