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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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御醫(yī)眼底流露出悲哀,同時還有釋然,這個秘密,他埋在心里十六年,無數(shù)次想告訴蕭琢,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如今終于解脫了,他沒有違背對陸清猗的誓言,是他自己猜到的。 到這份上,要是還猜不出來,那師弟也就不是師弟了。 目睹溫御醫(yī)神色變化,蕭琢呼吸急促起來,神情激動又茫然,他和清猗的女兒。 好半響,蕭琢才平靜下來,神色如常,只一雙眼卻陰沉地能滴下水來,“現(xiàn)在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了嗎。就算你不說,我自己也會去調(diào)查。” 溫御醫(yī)抽出手帕甩給他,“先把你的手處理下?!?/br> 蕭琢草草收拾了下,一瞬不瞬地盯著溫御醫(yī)。 溫御醫(yī)其實知道的也不多,陸清猗懷相不好,皇帝就暗中安排他為陸清猗保胎,然后,知道了一個要命的秘密 陸清猗說她腹中孩子是蕭琢的,如果不想蕭琢死,就幫她圓謊。 當時的溫御醫(yī)已經(jīng)知道蕭琢那位神神秘秘的戀人就是陸清猗,再想自己師弟那個時候的確在京城。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敢冒險啊,所以他鋌而走險幫著陸清猗圓了謊言。 雖事半信半疑,溫御醫(yī)卻不敢向遠在邊關(guān)的蕭琢求證,那會兒的蕭琢可不是現(xiàn)在這般成熟穩(wěn)重的性子,那就是個暴脾氣。倘若是真的,陸清猗懷著師弟的孩子和皇帝在一塊,想想他就覺得天崩地裂。 與陸清猗接觸的久了,溫御醫(yī)便想怪不得蕭琢會迷戀她了,對她的話也選擇了相信。 說完之后,溫御醫(yī)看著蕭琢,分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 蕭琢雙手微微顫抖,那個孩子,真的是他和清猗的孩子。蕭琢努力回想著她的面容,卻發(fā)現(xiàn)朦朧一片,記不分明。 他想馬上去看看那個孩子,同她說說話,甚至抱抱她。 蕭琢壓下翻滾的心情,來日方長,眼底溫情激動換成凌厲,“皇帝逼迫了清猗?!?/br> 溫御醫(yī)心頭一跳,最擔心的來了,為何他和陸清猗瞞著他,就是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那可是九五之尊。 陸清猗沒同他說過,她和皇帝到底是這么一回事,但是他有眼睛,他看得出,陸清猗隱藏在心底的,對皇帝的恨。 …… 那一年,陸清猗送走了出征的蕭琢,想著如何向師父如何向家人坦白自己想還俗,一想少不得要提起蕭琢,便不由得羞愧,她破了清規(guī)戒律。 不等她斟酌出妥善的說辭,就遇上了自己這輩子的劫難——皇帝。 不假辭色沒有令皇帝放棄,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手段百出無效之后,耐心告罄的皇帝露出了帝王的獠牙,他強了陸清猗。 紫陽觀和陸家的生死存亡在他一念之間,陸清猗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只能逆來順受。 為了保護蕭琢,她以近乎殘忍的方式傷害了蕭琢。而那一場意料之外的云雨,是情不自禁也是報復(fù)。 陸清猗一度非常希望腹中孩子是個男孩,那樣,她一定會進宮。 皇帝毀了她的幸福,她就要奪了他的江山。 她都想好了,在他咽氣前,她會悄悄告訴他真相,讓他死不瞑目。 最終,生下的是女兒。陸清猗松了一口氣,是女兒,真好!不用背負上一代的恩怨,被當成復(fù)仇的武器。 第115章 腹中的酒燒灼五臟六腑, 燒出綿綿不絕的恨, 蕭琢鬢角青筋哏哏跳動。 蕭琢的面孔實在太過猙獰,溫御醫(yī)心頭發(fā)涼, 忙道, “你可別胡來,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得想想孩子。” 孩子二字猶如一陣清風, 吹得仇恨如火山噴發(fā)的蕭琢稍稍冷靜下來, 他不能沖動, 自己如何不要緊, 卻不能連累了孩子。 剎那間, 蕭琢覺得整顆心都溫暖柔軟起來, 就像是泡在溫泉里。只存在于他腦中的幻想, 猝不及防成真。 他有女兒, 他和清猗的女兒,不敢置信伴隨著巨大的幸福洶涌而來。 “你和我說說她好嗎?”蕭琢聲音驀地溫柔。 溫御醫(yī)眼角一酸,“好,這孩子打小就長得漂亮, 看了就讓人喜歡……” 隨著溫御醫(yī)的話,蕭琢表情不停變幻, 彷佛看見了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小嬰兒一點一點長大, 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 那天之后, 蕭琢一有空就去茗香樓坐著, 樓前這條路是從西苑到南康長公主府的必經(jīng)之路。 等了兩天, 他就等到了陸夷光,她做了男子打扮,穿著一襲寶藍色長袍騎在馬背上,神采飛揚,瞧著倒像個大戶人家嬌養(yǎng)的小少爺。 蕭琢不由彎了彎嘴角,聽師兄的話,陸家極為疼愛她,也只有備受寵愛的孩子才會有這樣張揚的神采。 她的模樣并不像清猗,蕭琢看了看,也不像他。 馬背上的陸夷光若有所覺一般往茗香樓側(cè)了側(cè)臉。 蕭琢并沒有避開,而是直直的迎上她的目光。 陸夷光驚訝了下,鎮(zhèn)北侯?忙微笑示意,于公而言,這是保家衛(wèi)國的大元帥,于私而言,他可是昭仁公主的公公。 月牙彎彎,討喜極了,蕭琢回以微笑,心頭一陣一陣泛暖,這是他的女兒。 “你這是又想去干什么壞事?” 一聽這聲音,陸夷光就翻了白眼,轉(zhuǎn)臉看著冒出來的符驥,“要你管?!?/br> 符驥哼哼兩聲,得意地摸摸腰間的繡春刀,“你要是干了什么違法亂紀的事,當然要我管?!?/br> 陸夷光嗤了一聲,“出息了,都淪落到巡街了。” 符驥跳腳,“我這是去辦事,路過路過!” 陸夷光敷衍的哦哦兩聲,擺明不信的神態(tài),氣得符驥握著刀的手動了又動,真想砍死她。 陸夷光驅(qū)馬經(jīng)過他身邊,居高臨下地睨他一眼,“你慢慢巡街?!?/br> 被藐視的符驥氣了個倒仰,好氣哦! 茶樓里的蕭琢一勾嘴角,是個淘氣的,倒有些像他年輕那會兒。 陸夷光施施然離開,徒留下被擠兌了一肚子氣的符驥。 一干同僚忍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侯爺也有吃癟的時候。 符驥更氣了。 他娘居然還異想天開讓他娶陸夷光,幸好舅舅英明沒同意,娶了她,他肯定會折壽十年,不,二十年。將來他是怎么死的?被活生生氣死的! 自覺逃過一劫的符驥真心實意地同情了下陸見深,太可憐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還是落入了陸夷光的魔爪,簡直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符驥嘆嘆氣,為京城仰慕陸見深的姑娘們不值,不是她們不如陸夷光,而是陸夷光攤上了一個好爹,仗勢搶人。 虧得深表哥對她那么好,她居然藏了這么齷齪的心思,簡直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馬背上的陸夷光打了一個噴嚏,毫不猶豫懷疑是符驥在罵她,沒出息,有本事正面懟。 蕭琢目送陸夷光消失在眼簾之中,好半響才收回目光,看得出來,孩子過得很好,那就好。慢慢調(diào)轉(zhuǎn)目光,凝望西方,脈脈溫情被寒霜取而代之。 陸夷光停在公主府門前,翻身下馬。按理來說,現(xiàn)在這兒是她未來婆家了,她該避嫌,但是陸夷光壓根沒這概念,對她而言,和以前一樣一樣的。 她覺得一樣一樣,可陸家上上下下可不是這么想的。 陸徵打一開始就猜到定是長子耍了心眼哄騙了阿蘿,只他知道的時候,賜婚的圣旨以下,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且看日后阿蘿怎么想的。 南康長公主是后來反應(yīng)過來的,把兒子罵了一通,礙著木已成舟,也只能靜觀其變。倘若阿蘿不喜思行,過了風頭解除婚約也不難。 只有陸見游完全是懵逼的,meimei居然變成了未來嫂子,這個世道還能不能好了。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動的邪念? 至今陸見游都還沒徹底回過神來,逮著空檔問陸夷光,“什么時候的事???” “你問這么多干嘛!”陸夷光抬了抬下巴,“是你該問的嗎,沒大沒小?!?/br> 架子都擺上了,陸夷光發(fā)現(xiàn)了一個訂婚的好處,她可以理直氣壯教訓陸見游啦。 陸見游扭了扭臉,去看陸見深。 陸見深唇角一翹,“長嫂如母。” 陸見游無言以對。 陸夷光莫名覺得有點兒不自在,雖然譜是她主動擺的,可怎么話從大哥嘴里出來就怪怪的了呢。 陸見深瞥一眼不好意思的陸夷光,“出發(fā)吧?!?/br> 用過午膳,陪著父母說了一會兒話,陸見深送陸夷光回西苑。 形單影只的陸見游瞪著兩人的背影,深深的懷念起遠在南方的陸見湛,一個人好孤獨,真的! “我自己回去好了,那么多人在,沒事的。”陸夷光再一次拒絕,又不是小孩子,還要送來送去的,難得休沐日,他應(yīng)該好好休息。 陸見深微微笑著道,“我在家也無事,再說這不是我該做的么?!?/br> 陸夷光一想也是,現(xiàn)在他們可是有婚約的,沒見蕭玉鏘每回都會把昭仁公主送回來。要是深表哥不做的話,被有心人傳到陛下那,那就不美妙了。 “那就辛苦表哥了。”陸夷光笑盈盈道。 望著她笑顏如花的臉,陸見深含笑道,“怎么會辛苦?!备手顼?。 途徑如意坊的時候,陸見深狀似隨意地說道,“要不要進去挑些首飾,也給母親挑幾樣?!?/br> 陸夷光當然同意,挑首飾什么的,她最喜歡了。 陸見深笑容加深。 掌柜的親自迎了出來,陸夷光以前就是他們這的???,眼下更是今非昔比了。 陸夷光擺擺手,“我就是來隨便看看?!?/br> “殿下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闭乒裥Φ脽o比殷勤。 兩人被迎到二樓雅間,掌柜的讓人將店內(nèi)珍品悉數(shù)捧了出來擺在陸夷光眼前讓她挑。 琳瑯滿目,各有千秋,陸夷光一時挑花了眼。 陸見深挑了一只碧玉滕花步搖,“這支如何?” 陸夷光看了兩眼,“我戴還是姑姑?” “這顏色自然是你戴,”說著陸見深自然而然地插在她發(fā)間,“倒襯你膚色,你覺得呢?” 陸夷光愣了愣,歪頭看了看陸見深。 陸見深眉眼帶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