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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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用過了,姨母要用膳,我們便不打擾了?!标懸墓夂沽艘话?,拜帖昨兒就遞上了,他們還特意用過午膳再過來,不想來得還是太早了的樣子。 順陽長公主也不留客,柳嬤嬤送了兄妹倆出去。 離了淬月山莊,陸見游就道,“七姨這是剛起身來著。”順陽長公主行七。 “姨母在這自由自在的,可不就想什么時候起就什么時候起?!标懸墓饬w慕。 陸見游也羨慕的很,平日里卯時半他就得起了。 陸夷光一夾馬腹,“走吧。” 陸見游誒了一聲,驅馬跟上。 將將駛出三里地,迎面而來一駕馬車,認出上頭徽記以及領頭之人后,陸夷光兄妹倆翻身下馬。 那輛馬車也徐徐停下。 陸夷光和陸見游面朝馬車行禮,“見過靖寧郡王?!?/br> 車簾掀起,露出一張極其俊美的臉,眉如遠山,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右眼角下藏了一顆痣,只是過于蒼白的病容,讓人覺出隱隱的不適。 車內(nèi)之人便是當今圣上第七子靖寧郡王,他自幼體弱多病,常年在別莊休養(yǎng),深居簡出,鮮為人識。 陸夷光倒是知道靖寧王也在承德避暑,然大家是同輩,又素無來往,所以也就沒投帖拜訪。 “免禮?!睖\淺淡淡的嗓音響起,緊接著又傳來一道清咳聲。 陸見游狀似關切,“王爺哪里不適?” 靖寧王以拳抵唇,壓下咳嗽,“老毛病罷了?!?/br> “可有尋醫(yī)?”陸見游又問。 靖寧王,“已經(jīng)尋郎中看過,不甚要緊?!?/br> 陸見游一幅放了心的模樣。 靖寧王抬眼望了望二人裝扮,神色疲倦,“你們自去玩耍,本王也要回府歇息了?!?/br> 陸見游再是一禮,“王爺慢走?!?/br> 陸夷光也福了福,等靖寧王一行走遠了,陸夷光忽然嘆了口氣。若是靖寧王身子康健些,京中閨秀就有眼福了,可惜可惜! “嘆什么氣?”陸見游納悶。 陸夷光老氣橫秋瞥他一眼,“你不懂?!?/br> “你不說怎么就知道我不懂?!标懸娪尾环狻?/br> “說了你不懂你就是不懂,”陸夷光翻身上馬,“哪來這么多理由的?!?/br> 陸見游氣結,“蠻不講理。” 陸夷光沖他昂了昂下巴,就是不講理,怎么了? 陸見游憤然一揮馬鞭,絕塵而去。 …… 塵煙滾滾,一行人在淬月山莊正門前勒住馬匹。 門房驚得瞪大了眼,趕緊打發(fā)一個小廝進去通稟,端著笑臉迎上來,“小侯爺您來了,怎么不提前派個人來說一聲,也好讓小的們準備下?!?/br> 符驥翻身下馬,隨手將馬鞭扔過去,“想來就來了,我娘呢?” 順陽長公主正在看歌舞,舞姿繾綣,唱詞漣漣。她慵懶的側躺在榻上,一美貌少年力度適中的敲著腿,另一英俊青年剝了一顆葡萄遞到她嘴里,不知說了什么,逗得順陽長公主笑出聲來,挑起他的下巴,“這張嘴兒可真會哄人?!?/br> “殿下,小侯爺來了?!绷鴭邒叽颐M來稟報,目不斜視,縱然看了十幾年,柳嬤嬤還是無法坦然。 順陽長公主一掃放浪形骸之態(tài),推開面前青年,“都退下?!?/br> 兒子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她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親兒子的看法不能不在乎。 一干人等再無二話,恭恭敬敬地快速退下。 順陽長公主就著丫鬟的手站起來,一邊整理儀容一邊前往大堂,“驥兒怎么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了?” 柳嬤嬤也不知道啊。 面對母親的詢問,符驥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想您了啊?!?/br> 順陽長公主笑盈盈的,“我看你是京城待得沒勁,來我這打發(fā)時間了。倒是巧了,阿游前天也來了,你可以找他一起玩?!闭f著又搖了搖頭,“罷了,阿蘿也在,你倆遇上又得吵起來,你一大小伙子還是做表兄的,見天兒跟個小姑娘作對,也不嫌害臊?!?/br> 她和南康關系不錯,偏兩個小的自幼就不對付,曾經(jīng)她一度還以為兒子喜歡小阿蘿,要不怎么成天去招惹人家。 兒子要是喜歡,她自然樂意撮合,小丫頭活潑伶俐挺討人歡喜的,只她一提兒子嚇得原地蹦的三尺高,一臉的受驚,她也就撩開手了。 “分明是她針對我,娘,你別被她乖巧的表象騙了,她陰著呢?!狈K反駁。 順陽長公主啞然失笑,“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她怎么陰的你?”還別說,她這傻兒子真不是阿蘿的對手,十次里八次是他吃虧。 符驥:“……”這么丟人的事,他才不說。 他不說,順陽長公主也不追問,拉著一個月未見的兒子噓寒問暖。 符驥陪了順陽長公主一天,第二天就坐不住了,椅子上扎了釘子似的左扭右捏。 順陽長公主哪能不知道自家兒子什么德行,用了午膳,揮揮手,“知道你不愛對著我這張老臉,去吧?!?/br> “哪能啊,”符驥涎著臉笑,“阿娘哪里老了,您風華正茂,美艷無雙。” 順陽長公主抬起保養(yǎng)得宜的手,戳了戳他的額頭,“行了,你娘我不用你哄,你哄小姑娘去,最好哄個媳婦兒回來?!?/br> 符驥的臉騰地紅了。 順陽長公主捏捏他的臉,“誒呦,還害羞了?!?/br> “娘!”符驥惱羞成怒。 順陽長公主睨著他。 符驥悻悻一摸鼻子。 “去吧,去吧。”順陽長公主趕人,“我要去午歇了?!?/br> 符驥邊勉為其難地離開山莊,一出門,猶如出籠的小鳥,精神抖擻。 “小侯爺,咱們?nèi)ツ膬??”小廝長佑詢問。 符驥想了想,“不是有個廟會,去看看?!?/br> …… 陸見游嘖嘖有聲地繞著陸夷光轉了幾圈,“不錯嘛,這么一打扮還挺像一回事?!?/br> 陸夷光喜動于色,唰得一聲打開折扇,對著琉璃全身鏡里的少年風流倜儻地一挑嘴角。 之前去賭坊那次時間匆忙,不夠精心,這一次她可是花了一個多時辰來裝扮,將五官勾勒地更加硬朗,還遮住了耳洞,露在外面的肌膚也擦了粉,膚色介于小麥色和象牙白之間。 頭發(fā)用文生巾束起,配上藍色文生袍,折扇輕搖,猶如富貴人家的小秀才,騙不過熟人,但是陌生人還是能騙騙的。 “表哥,請?!标懸墓鈮旱吐曇舫懸娪问┝艘荒凶佣Y。 陸見游大樂,豪邁地打了一個響指,“出發(fā)。” ‘兄弟’倆便騎馬進城,這三日,他們都是在城外游玩,恰巧從下人口中得知今天有廟會,便來湊趣。 城內(nèi)行人絡繹,車馬喧囂,酒樓茶鋪鱗次櫛比,好不熱鬧。 行走其間的陸夷光轉著折扇,“跟京城比也不遑多讓?!?/br> 陸見游點頭。 二人邊走邊看邊吃邊買,中午在本地最有名的酒樓里吃了一頓,下午接著逛,正在興頭上,忽然聽到一道哭喊聲。 陸夷光循聲扭頭,見好些行人涌向拐角處的胡同,當下也好奇地抬起腳,她慣來是個愛湊熱鬧的。 胡同里,一名壯漢踩著一老嫗的背,那老嫗痛哭流涕地哭喊,“你們怎么可以當街搶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在承德這地界,老子就是王法!”說話的錦衣男子尖嘴猴腮,只差把我是惡霸四個字刻在臉上,他懷里還抱著一名少年——女扮男裝的少女。 這少女面容憔悴狼狽,穿著粗布麻衣,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姑娘家,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以陸夷光閱美無數(shù)的眼光來看,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再打扮下,絕對是個標致的美人兒。 登徒子當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英俊王爺/將軍/世子/書生從天而降英雄救美的故事,陸夷光聽了不下十個版本。 曾幾何時,她拿著鞭子在大街上晃悠,準備隨時英雄救美,奈何一次都沒遇上過。 寫書的都是大騙子!天子腳下,權貴遍地,哪個不長眼的會往槍口上撞。 她只能悻悻放棄,不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遇上活的登徒子了,這登徒子簡直和話本子里描述的壞蛋一模一樣,當真是藝術源于生活。 陸夷光回憶著話本中英雄的出場方式,打開折扇往前站了一步,高喝一聲,“住手!” 話音未落,老嫗忽喊,“你可知我家姑娘是誰?” 與此同時,斜刺里來冒出一句,“我看你是王八蛋還差不多!” 陸夷光耳朵動了動,這聲音有點耳熟,扭頭一看,拉了臉,想跟她搶在美人兒跟前露臉的機會,做夢! 第17章 四目相對,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嫌棄。 陸夷光還哼了一聲,加重嫌惡之情,她扭過頭用折扇指著那又丑又油膩的登徒子,太丑了,辣眼睛,清了清嗓子,端地正義凜然,“爾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簡直無法無天!”話本里是這樣說的吧。 另一個方向的符驥不甘示弱,“大言不慚的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德行,居然敢說自己是王法,小爺我都不敢這么狂?!?/br> 陸夷光皺眉,符驥看的肯定是土匪話本,粗俗,忒粗俗! 趾高氣昂的紀福安一愣,不想在承德這一畝三分地上,居然還有人敢壞他好事,一瞬之后,回過神來,登時氣不打一處來,然看著二人臉生,穿戴富貴,壓著火道,“我勸你們別多管閑事,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陸夷光,“反正不是王法?!敝灰皇峭醴ǎ既堑闷?。 紀福安噎了噎,腦門上青筋暴跳。 符驥不耐煩道,“我管你是誰,趕緊把人放了?!?/br> 這時候,那被嚇得面無血色的姑娘趁機一口咬在紀福安手臂上,竭盡全力地推開他,奔向陸夷光??翱芭艹鋈?,后腦勺傳來一陣劇痛。 紀福安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將人扯回來,抬手就是一巴掌,“賤貨,居然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