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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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人妖有別的趙昊便沒有再動別的心思,他知道自己不會是妖精的對手。 花嬌娘確實是去找雉雞精了。 雉雞精是西山上修為最高的妖精,周圍的小妖們無論天賦如何、勤奮與否,沒有一個能像雉雞精一樣修為突然之間突飛猛進、出神入化,一躍成為地仙。 但花嬌娘知道。 有一次和雉雞精打斗,她就覺得此妖的法力有些邪乎,按說她是百花仙子門下的,也算是個半仙,不至于和雉雞精比起來這樣不濟。 直到雉雞精突然化身一股黑色颶風向她襲來,她感受到了那股黑影里面的龍氣…… 后來,對西山細細觀察之后,花嬌娘確定,這只雉雞精也是只邪妖,他竟然吸食了帝王的龍氣。 西山是皇帝的陵寢之地,埋葬著本朝的先祖皇帝。 因此,面對力量的絕對懸殊,花嬌娘只能智取。 這只雉雞精有個毛病,好色。 他自己長得一言難盡,所以對于長得好看的人都特別喜歡,尤其是見到美貌女子就走不動道了。 當年花嬌娘頂著楊青婉的模樣,在和雉雞精打斗中還被他放了水,花嬌娘后來知道這是他對于長得好看的人特有的優(yōu)惠之后,差點沒氣得提劍再次打上門去。 他倒不是喜歡嬌娘,而是就喜歡盯著好看的臉瞧。 所以,這一次冥思苦想三個日夜后,嬌娘變成了一個美貌無雙的少婦——這少婦不是別人,正是嬌娘在皇帝宮中看到的一幅畫上的美人,紅菱是也。 她化身一個貌美的柔弱女子在西山偶遇雉雞精、然后和雉雞精在洞府中恩愛廝磨,使用美人計將雉雞灌醉、再使用法術(shù)渾身散發(fā)狐貍精的狐臭味把雉雞精嚇了個半死…… 最后偷回了定水珠,她卻想占為己有,從此遠走高飛。 22.奇怪的雨夜 畢竟,趙昊只知道玉牌對她很重要,卻不知道如何使用玉牌,只要玉牌不碎,沒人知道她的蹤跡。而以趙昊的為人,不會無緣無故摔了玉牌。 可是,走了一半,她想起來,自己也不知道這什么定水珠怎么用啊?! 最后只好蔫兒頭耷腦回了蘇杭??磥恚粚儆谧约旱臇|西終歸得不到的。 另一邊,李秀剛把王爺?shù)囊路蝗炝郎?,就聽到門房老仆又進了正院。 “哎呦,您怎么自個兒洗起衣服來了?梅花那幾個丫頭呢,咋不讓她們洗去?” 李秀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平日自然由丫頭們洗了,今天,特殊嘛,王爺不把他當外人,他也得把王爺?shù)哪樏娼o兜住了,這種事能讓丫頭們知道么? 老仆面對王爺?shù)馁N身小廝還是很有禮貌的,客氣了一句,也沒指望他回答,又說:“門外來了一位天仙兒似得姑娘,說是找王爺。你看,要不要進去稟報一聲?” 李秀留了個心眼兒,昨晚才那樣兒,今兒就有‘天仙兒一般’的姑娘找上門來,這個姑娘看來不一般,想著他就讓老仆趕快去前院把人迎到前廳,自己這就去稟報王爺。 老仆一邊往回走,一邊嘀咕:“這做王爺就是好啊,剛走了個美人兒側(cè)妃,這就又來一個天仙兒姑娘,艷福享不盡哦……” 四九在前廳里這看看、那瞅瞅,新鮮的不得了。 在海里,除了龍宮,其他地方盡管蚌珠、寶物也不少,但終究沒有人間這樣精致,又充滿煙火氣息。即使這兩天住在荷塘里,也只能在荷葉、花瓣中睡上一夜,美倒是美了,看得多了也沒趣。 趙昊進來的時候,她正在后面的沿廊上逗鳥。 檐下掛著的架子上是一只鸚鵡,顧世仁送的,大概還沒養(yǎng)熟,也不會學人說話,反倒是整日在架子上扯著翅膀想飛,可惜腳上掛著鏈子,掙不脫只能哀哀地叫喚。 四九來時,它倒沒有叫喚,只是蔫蔫兒地在架子上啄腳上的鏈子。 四九以為是只鸚鵡都應該會學舌,便連連逗它說話。 “嗨,你好!” 鸚鵡不理。 “你也該和我問個好,學我——你好!” 鸚鵡抬頭瞥了她一眼,又繼續(xù)啃腳鏈子。 “怎么,看我不是你主人就欺負我啊,不行,你不乖小心珩之把你燉了?!?/br> 鸚鵡充耳不聞。 四九四周瞧了瞧,端了旁邊花架上的鳥食要喂它。 “你看,有好吃的,學我,給你吃的,——你好!” 四九端著鳥食,一臉期待地瞪著它。趙昊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立在原地想看看她還能怎么辦? 結(jié)果,四九連連給人家問了許多句好,那呆鳥就是不上道,半句不搭理她,逼急了就吱哇叫兩聲,扯著翅膀要飛。 四九見此,連忙放下食盤,退后幾步,連連擺手說:“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嘛,別發(fā)脾氣?!彼娔区B似是怒了,撲騰著翅膀欲飛的時候,四九心里一凜,有些害怕,忙安撫它。 見那鳥不飛了,四九上前,想給它的食盒里添一點吃食,伸手捻了一撮剛夠過去,那鳥猛然飛撲起來,沖四九手背啄了一口。 “呔!”趙昊已經(jīng)沖過來,一揮袖將那鳥打了回去。 四九嚇的連連后退幾步,待他捉起她的手一看,那白皙的肌膚上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中間被啄到的地方冒著血絲。 “沒事沒事,我給吹吹?!?/br> 正疼的眼里泛淚花的四九聽到他急切中的安慰愣住了,一向高冷的珩之竟然也會哄人?還是這種齁甜的風格? 但是她很喜歡。前世她是家中獨子,父母捧在手心疼的公主,溫文儒雅的爸爸經(jīng)常就是這么哄她的。 她看著珩之傻傻一笑,眼里還盈著的淚滾落下來。 趙昊心里說不出的柔軟,手指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突然在她頰邊親了一下。 四九呆呆地看著他,這和那一次不同。那一次她是驚詫的、懵懂的,這一次……其實那一瞬間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的……看著他的眉眼,她竟然有些期待他的吻。 他的唇溫潤,火熱的氣息在臉上掃過,四九感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趙昊轉(zhuǎn)身把那呆鳥訓了一頓,借此掩飾自己失控的行為。 四九也轉(zhuǎn)身看著一邊的君子蘭,看著看著就忘了自己在害羞,歡歡喜喜地認起不同的花來。 “這里真不錯,物事擺放的都很有講究,氣象很高雅?!彼木挪蛔杂X贊了一句。 就聽珩之醇厚的嗓音響起:“那就住下來,我讓人去收拾屋子?!?/br> “?。坎挥谩乙厝ァ彼木旁掃€未說完,就見珩之對李秀吩咐了幾句,那小廝賊笑著就跑了出去,也不理四九未完的話。 “珩之,我不能住下,驚動了花嬌娘,萬一她帶著定水珠跑了怎么辦?” “定水珠不在她身上,而且,她今天已經(jīng)走了,應該是回京城去拿定水珠了?!?/br> 那晚光顧著說自己,珩之的情況,聽了他納三個妾的原委之后,其他的她都沒怎么關(guān)心,自然也不知道定水珠的具體下落,以為還在花嬌娘那里。 聽了珩之的解釋,四九愣了愣。 那個玉牌,她知道是什么東西,那是仙人的身份銘牌,龜爺爺也有一個。這么說花嬌娘還是一個半路黑化的小仙?而她的仙門極有可能是掌管百花的百花宮。 若是玉牌碎了,百花仙子就會收到消息,她在人間的所作所為也就遮掩不住了,自然恐懼非常。 李秀沒一會兒又來了,這次還帶著一個老大夫,趙昊按照大夫說的,給她手上涂了藥膏,包扎好。 四九沒想到,他安排的屋子就在自己臥房旁邊。 夜晚,天色突然變了,狂風呼嘯、烏云翻騰,不一會兒就下起大雨來。 窗棱被風刮得哐哐直響,睡在里間的四九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這兩百年的東海生活讓她與水融為一體,越是在水里她越是覺得安心。 此刻,她正瞪著大眼睛躺在床上數(shù)鳥。精美的絲綢帷帳上繡滿了飛鳳,仿佛將小小的四九圍繞在里面,只有瞪著眼睛四九才不會覺得它們好像要沖下來吃了她。 扣扣,一陣輕微的叩門聲響起。 “婉婉,睡了嗎?” 是珩之。 四九一骨碌爬起來,將門打開,風雨大作的深夜里,不時電閃雷鳴,偶爾的電光和霖鈴雨聲中,一個身披墨色披風的高大男人立在門口,袍角被風卷起,額前的碎發(fā)濕噠噠地貼在頰側(cè)。 “你淋雨了?” “沒有,風雨太大,過來時被澆到一些?!?/br> 四九把他拉進屋,找了干凈的布巾子給他擦頭發(fā)。 “天突然就變了,……你怕不怕?” “我不怕?!?/br> 四九擦了一會兒,見眼前人不言聲了,想他說這話難不成是他自己害怕? “你怕么?沒什么的,不過打雷下雨而已,這段時間不正在為干旱發(fā)愁么,這一場雨要是能下上一晚,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四九越說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心里歡喜起來,仿佛是為自己解決了一樁大難題。 突然下雨趙昊自然喜不自勝,最近他一直在為江南的旱情憂心,正愁繼續(xù)這么旱下去,今秋恐怕又是顆粒無收,百姓們真要活不下去了。 但是,聽到四九問他,你怕嗎? 心里真是一口老血,還噴不出來,堵得他難受。 不過,換個角度想,只要達到了來這里的目的,誰怕誰不怕也不是那么重要,不行他就當弱勢的那一方也許也不賴? 云弟不是說過,他那媳婦兒一向強勢,自己越是和她比強越是不受她待見,反而要是扮小媳婦兒樣,卻能得到她的照顧和同情,感情倒愈發(fā)好了。 趙昊雖然于感情一道沒什么經(jīng)驗,但架不住人家智慧過人、舉一反三,從別人的只言片語里也能得到啟發(fā)。 趙昊轉(zhuǎn)身握住四九的手:“好了,不用擦了。你還穿著寢衣,快到床上躺著去。” 四九剛剛著急,是光著腳跑出來的,這么一說還真覺得有些冷,但又怕珩之就這么走了,連連搖頭:“我不冷,我們說會兒話?!?/br> 明明手上一片冰涼還說不冷,趙昊心中嘆氣,拉著她到里間:“躺床上說罷,我陪著你?!?/br> 四九又后悔留他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走還是不走? 她若真是四九什么都不懂也就罷了,偏偏她也是有過初戀的人,這話讓她不由自主就想偏了。 “那個……那個睡一起,不,不合適吧?” 正拉著她往里走的趙昊腳下差點一個趔趄,她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坐在床邊而已,趙昊深感憔悴。 “要不我們今晚秉燭夜談?” 四九一聽,立馬構(gòu)想出一副‘巴山夜雨漲秋池,執(zhí)手共剪西窗燭’的浪漫情境來,頓時眉眼飛揚,歡喜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