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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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嬌貴,不想坐可以下去,我可沒讓你跟我過來?!?/br> “哼?!焙媒銉阂荒樕鷼獾霓D過頭去,過了半晌又偷偷轉過來,紅著臉道:“不過,還挺刺激的。” 不到半個時辰,靈姐兒她們就到了周宅,守門的并不是杭州那些人了,他們看著靈姐兒面露疑惑,“你去通報你家主子,就說添妝的來了?!?/br> 周家在京城幾乎沒有親戚,唯一的親戚就是周姨娘他們,周姨娘不能出府,廣哥兒又在書院,所以來的只能是靈姐兒。 果然,過了沒多久周錦盛和周吟暢就跑過來了,看到了好姐兒微微有些驚訝,他們也沒多想,趕忙把兩人迎了進去。 “這是我六姐?!膘`姐兒介紹道。 周吟暢和周錦盛一驚,連忙給她打了招呼,好姐兒也笑著回應了。 “大表姐呢?怎么沒見到她?” “我姐在屋里呢,娘不讓她出來?!敝芤鲿掣Z到靈姐兒面前翻著她的包袱道。 靈姐兒拿開了她的“狗爪子”,“走,去看看大表姐?!?/br> 宅子很大,周吟月和周吟暢住在最里面的一進,第四進,兩人都有各自的小院子。周吟月看到她來了驚喜不已,再一看還有別的客人,忙讓丫鬟們擺茶。 屋子里燃著香料,時不時的就有一陣清香染上鼻尖。靈姐兒拿出簪子和胭脂水粉遞給大表姐,“喏,添妝,別忘了到時候還回來?!彼蛉さ?。 周舅舅在杭州做官這些年得了不少銀子,當然肯定不是貪污。在官場上,特別是外官,有些銀子是必須要收的,不收就會被各官員排斥,周舅舅已經算是收的少了。他拿著那些銀子以王氏的名義盤了幾個鋪子,這些年進項不少。至于為什么以王氏的名義,當然是官員不能經商啊。 不過雖然官員不能經商,但是官員的家人、夫人可以啊,大家總是在想方設法的鉆空子。 所以,周吟月的嫁妝并不單薄,周舅舅對三個孩子都是一樣疼愛,還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買了兩座三進的院子,一座給周吟月,一座給周吟暢。 “這得花不少銀子吧,表妹你又亂花錢,這幾支簪子得上百兩吧?!敝芤髟锣凉值馈?/br> 靈姐兒剛想說話,好姐兒就開口道:“這簪子是珍寶閣的吧,一支都要上百兩,還有這胭脂水粉,是在冷香閣買的,冷香閣你們知道嗎?是京城最有名的胭脂鋪子,價格特別貴,這一堆胭脂水粉也要不少銀子呢?!?/br> 周吟月和周吟暢都驚訝的捂住嘴,靈姐兒黑著臉看了好姐兒一眼,就炫耀你懂得多是不是! “表妹,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敝芤髟逻B忙擺手,其實她還想問她哪來的銀子,但是想到還有外人在場就沒問出來。 “我說了,到時候還要還回來呢,給你你就收著?!?/br> “可是……” “別可是了。”靈姐兒把東西放進了柜子里,“你再說話我就可生氣了?!?/br> 周吟月只好把嘴閉上了,心里想著到時候一定要給表妹更多的添妝才行。 好姐兒一點也沒發(fā)覺自己做錯了事情,一邊和周吟暢說話一邊喝茶,兩個人越聊越嗨,到最后竟然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等好姐兒跟著周吟暢出去逛她的院子時,周吟月趁機問道:“你哪來的那么多銀子?” 靈姐兒也不瞞著了,“實話告訴你吧,大表姐,其實冷香閣這個鋪子是我的?!?/br> 大表姐睜大了眼睛,“你的?” “對,所以啊,你就放心吧?!?/br> 周吟月還沒從震驚中抬起頭,半晌才道:“我能把這件事告訴爹娘嗎?” “可以啊,但是外人千萬不能告訴?!?/br> “我省得?!?/br> 又說了會子話,靈姐兒便回去了,表哥周錦盛依依不舍的看著馬車走遠。周吟月淡淡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哥,你別想了?!?/br> 這句話把周錦盛擊的心口一顫,他本想著早日考取進士,可他不爭氣,到現在連舉人都沒考上,這樣的他拿什么來阻止選秀,拿什么來娶她呢?可是就這樣放下嗎? 馬車上,好姐兒問靈姐兒哪來的那么多銀子,靈姐兒面不改色的撒謊說是舅舅給的。好姐兒信與不信都無所謂,反正又不可能去找周舅舅證實。 五月初八,周吟月出嫁了,靈姐兒有些遺憾不能親自到場,但是她遺憾了一會也就放下了,無論怎樣,大表姐能夠幸福就可以了。 又過了一個月,澄心堂紙終于做出來了,靈姐兒大喜,給齊司南傳了信便放在廣哥兒的書畫店售賣。 作者有話要說: 澄心堂紙做好啦,選秀也快開始啦!~~~~ 第62章 皇上質問 與靈姐兒想的一樣, 澄心堂紙異?;鸨瑫嫷昀飻D滿了人, 書生、紈绔、還有各府老爺派來的小廝等等。 “先給我拿,我家老爺可是工部員外郎!” “掌柜的,別聽他的, 工部員外郎算什么???我家老爺可是大理寺少卿!” “呸,我家老爺還是大理寺卿呢, 還大理寺少卿!掌柜的,快點給我拿, 麻利點!” “老子是吉祥街第一霸王,誰敢和我搶, 都不要命了嗎?” “你這個死紈绔湊什么熱鬧, 你又不讀書,去去去,一邊去!” “老子樂意你管的著嗎?” ...... 書畫店的掌柜的都要愁死了, 這第一批的澄心堂紙實在是不多,那么多人到底給誰啊,一個個的都是有背景的, 這不是得罪人嘛! 沒辦法, 他只好派人去安國公府傳信。靈姐兒聽了挑眉一笑, 甩鍋般的讓他去找齊司南。 齊司南之前說有事情就去茶樓遞個信, 會有人轉告他的。 果然,過了沒多久,齊司南就騎著馬過來了, 他一身玄衣,面容冷峻,眾人看到他來了都自覺讓開。 人群中也有與他相熟之人,看到他來了忙打招呼道:“參見瑾王爺,王爺您也是來買澄心堂紙的嗎?” 眾人一聽他是王爺,忙跪下行禮,齊司南擺了擺手,“都起來吧?!?/br> 說完他便徑直走了進去,“本王便是這鋪子的東家,想買紙的全都到外面排隊,插隊者恕不售賣?!?/br> 人群里傳來吸氣的聲音,這鋪子竟然是王爺開的!剛剛與他說話的那位相熟之人正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他剛才竟然問鋪子的東家要不要買紙! 王爺的力量是無窮的,大家在震驚過后便自覺的去排隊,并沒有仗著身份插隊的行為。 掌柜的用布衣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幸虧王爺過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他的后背上全是汗,貼近后背的衣裳都能擰出水來了。 澄心堂紙的存貨不多,這一批是留著試水用的,目前看來結果還不錯。因是試水,所以定的價格也不甚高,等到下一批做好可就得提高價格了,畢竟澄心堂紙走的是高檔路線。 齊司南把王爺的架子全放了下來,賣紙都是親力親為,等到售賣結束時,他的玄衣上都是灰塵。掌柜的也是個有眼色的,看到之后便要給王爺抖干凈。 “不用?!饼R司南薄唇微啟,他制止了掌柜的前來獻殷勤,自己用手隨意的抖了抖衣裳下擺。 掌柜的看了暗想,王爺可真隨和??!他正在心里說王爺的好話呢,“臟?!饼R司南淡淡看了他一眼。 掌柜的:...... 隨和什么的,沒有的事! 澄心堂紙售賣的當天,齊司南就被景正帝叫了過去。養(yǎng)心殿里燃著龍涎香,當今景正帝一身常服的坐在桌前批閱奏折。 他旁邊的小方桌上放著幾碟點心,不知是哪個妃嬪送的。齊司南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參見父皇?!?/br> “起來吧?!本罢圻吪嗾圻呎f道。 “謝父皇?!?/br> 景正帝說完這句話就像忘了齊司南一樣,專心的對著奏折看起來。齊司南一直低頭站在一旁,站的腿都酸了也不敢動,左邊矮臺子上蠟燭的火苗一直在微微顫動,晃的他眼睛疼。 不知等了多久,景正帝才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筆和奏折,“坐下吧?!?/br> 齊司南這才敢挪了挪站酸了的腿,走到一旁的兀子上坐下,“謝父皇。” “聽說你開了個書畫鋪子,還賣起了一種新奇的紙。” 齊司南低著頭嘲諷一笑,隨即又恢復正常,他抬頭道:“回父皇,正是?!?/br> 景正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雙手交叉,“哪里來的方子?有方子為何不獻上來?私下開鋪子是想做什么?” 近幾年皇子們漸漸長大了,景正帝對他們也越來越猜忌,齊司南私自開鋪子這件事讓他不得不多想。 齊司南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緊張,“回父皇,這鋪子本不是兒臣的,是兒臣的一位朋友的,方子也是他在古籍中偶然發(fā)現的。今兒是他請兒臣去鎮(zhèn)場子的,他是想借兒臣之手把方子呈給您?!?/br> “哦?”景正帝來了興趣,“不是你的?那他為何不留著自己開鋪子呢?” “他說想為這江山社稷盡一份力,說這方子在他手中便失了它應有的作用了?!饼R司南面不改色的道。 景正帝哈哈一笑,“朕怎么覺得這話那么假??!” 話雖然這么說,但景正帝確實是發(fā)自內心的高興,齊司南看目的達到了,“這可不是假話,我那位朋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抱負,兒臣也是想幫他一把?!?/br> “方子呢?” 齊司南趕忙拿了出來,景正帝看了卻沒有接,“你那位朋友是?” “回父皇,他姓安名文廣,是安國公府的六少爺。” “安國公府?”景正帝重復了一句,“安國公知道此事嗎?” “回父皇,并不知,他本想告訴安國公的,是兒臣沒讓,既然想要獻上來那說不說就沒有必要了吧,再說了,如果說了這方子還不一定能獻的上來呢?!饼R司南一本正經的回答,他不知不覺中便把安國公給坑了。 景正帝斜了他一眼,“你還真把這方子當自己的了,還阻攔人家告訴家里?!?/br> “這不是為了父皇著想嗎!兒臣也是想為父皇分憂?!饼R司南狗腿的道。 “行了,朕知你的心了,這方子朕不要,朕把它交給你,至于你和你的朋友怎么分那朕就不管了,不過以后這宮里的紙你要免費供應。”景正帝臉上的表情不像剛開始那樣凝重了,他在乎的不是方子是誰的,他在乎的是他這個兒子有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雖然這紙的利潤不錯,但他還真沒把它當回事。 “這不好吧,這方子本就是打算獻給父皇的,今兒在鋪子里賣也是想先試試水,看賣的怎樣,如果利潤不好就不給父皇您添麻煩了?!饼R司南今兒致力于把狗腿做到底。 景正帝的臉上更加放松了,“給你你就收著,不就是一個方子嗎?多大點事?。】炷弥鴿L,朕這還有事?!?/br> “那兒臣就收下了,兒臣,還有一事相求?!饼R司南捏著方子跪下道。 “說?!?/br> “回父皇,這方子的事您能不告訴安國公嗎?剛開始的時候是兒臣阻止他告訴他父親,安國公如果現在知道了肯定會遷怒于他的。” 景正帝笑著看了他一眼,“你倒是重情義,行了,朕答應你了,下去吧?!彼F在年紀大了,越來越提防年輕力壯的兒子們,看到齊司南這樣重情重義,心里不禁暗暗滿意。一個重情義的兒子肯定會更加尊重他這個父皇。 齊司南出了養(yǎng)心殿的門就變了臉色,冷風一吹,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今天這一出他完全沒有準備,他本想著晚上的時候進宮去找父皇,向他進獻澄心堂紙的方子,他有把握父皇肯定不會收,這紙的利潤他還沒看在眼里,況且今兒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書畫店是他的了,父皇好面子,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事情并沒有按著他的計劃進行,肯定是陳貴妃那個毒婦去父皇跟前嚼舌根了,竟然讓父皇懷疑他圖謀不軌,這么大一個帽子扣下來,他可當不起! 幸虧他給圓了回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他現在一想到他剛剛那么狗腿,就有些想吐!父皇剛開始的時候正在氣頭上,他不能直接說方子是他的,要是說了估計接下來他說什么父皇都聽不進去了,他只能迂回的轉移話題拍馬屁。 再說了,他本就想在進獻方子的時候提一下安姝靈的弟弟,也算是回報那三成的利潤。至于為什么不提安姝靈,這是因為在古代女子的名聲太大并不是好事,況且還是這種名聲,世人都覺得女子就應該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他的父皇也是這樣認為,他不能冒這個險,誰知道提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今兒提安文廣也是算準了父皇喜歡那些為國為民的人,所以他并不是沒有把握的,但是不管怎么說這確實是一步險棋,但這步棋同時也是最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