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功十八法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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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車書盡混同,江南豈有別疆封;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br> 這首詩是金主亮(海陵王)所作,他寫這首詩的動機是因為看了柳永的一首。 為了增加故事的興趣,我們先來看看柳永所寫的這首佳作,全文如下:“東南形勢,江湖都會,錢塘自古繁榮,煙柳畫橋,風(fēng)簫翠幕,參差十萬人家,云樹還黃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者。重湖疊嶂清佳,有三秋佳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約叟蓮?fù)?,千騎擁高牙,乖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跨。” 海陵王讀完這首柳詞之后,一閉眼睛,便似看到杭城的繁榮,他再也忍耐不住,決心將整個南京奪了過來,好到杭州去享受一番。于是,他先找來一個最著名的畫工,叫他隨著當(dāng)時派出到杭州的使節(jié)一同南下。 到了杭州之后,將全城風(fēng)景人物、山川險要都記在心里?;氐浇鹁┲螅諛赢嬃顺鰜?。海陵王愈看愈覺可愛,便叫畫工把他畫到圖中,騎著一匹怒馬,高立在吳江峰上,親自在畫上題了上面的這首詩。 如今這首詩就懸掛在錦帶會瓢把子肘刀無情佟三泰的練功室里。原來海陵王本來是遼王宗干的次子,后來成為金熙宗的左丞,卻將熙宗殺了,自立為王。登基之后,他的所作所為真可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肘刀無情佟三泰原是錦帶會首席堂主,與老會主生死執(zhí)魂廖威是結(jié)義弟兄,但他卻把廖威坑了,自己當(dāng)上會主。這與海陵王的作風(fēng)近似,也就難怪他偏愛這首詩了,也看出肘刀無情佟三泰野心之大。 肘刀無情佟三泰與海陵王還有點近似的,那就是他的獸行。海陵王登位之后,本來已有一后三妃,同時后宮佳麗見于史傳的也有二三十人,即使這幾十個妃嬪還不夠開銷,也盡可再行廣征天下美女。以他的地位而言,決不會行不通的,然而海陵王也有他的理論:“如果我這時候普天之下的搜羅美女,老百姓看見了,還以為我只知好色,不顧百姓的死活,會對我不滿的。與其如此,不如另外想些方便的法子?!?/br> 說出來似乎是一片賢君的口吻,然而他的所謂方便的辦法是什幺呢,原來是專向自己宗族及大臣的妻子下手。自從他登位之后,也和北齊文宣帝一樣,專門殺戮宗室,凡是叔伯兄弟被他殺死的,不論是他的老婆、女兒、meimei、總之是女的全都照單全收,一律送入后宮之中,成了他的妃嬪。 譬如,有一個叫阿里芙的是他的嫂嫂,當(dāng)他殺了她的丈夫阿首朵之后,便將阿里芙納為賢妃。這還不稀奇,可驚的是,阿里芙與阿首朵所生的女兒名叫重節(jié),也是海陵王的侄女,竟然也給他看中,封為淑妃,而且地位在乃母之上。換言之,也就是說,阿嫂與侄女同時都成了他的妾侍了。很不幸的是,阿嫂與侄女竟都各替他養(yǎng)了一個女兒,至于兩個女兒互相之間應(yīng)該如何稱呼,那就是用計算機也是算不清楚的了。 肘刀無情佟三泰接掌錦帶會后,就是招兵賣馬,擴充自己的實力,把原有的生死執(zhí)魂廖威的親信一一鏟除,這惟一幸免的只有青衫游龍任顧。 任顧是生死執(zhí)魂廖威的首徒,他之所以沒被列入黑名單位是因為他的老婆華凝萼。 華凝萼與佟三泰的關(guān)系是這樣的,有一天,華凝萼因為有事要向佟三泰稟報,她是內(nèi)總管,自然無須通報,就直接來到佟三泰的居住處。她才抵門口,似乎聽到一種異聲,她是過來人,立刻就體會是是一件什幺事。一種好奇心的促使,她想看看這與會主云雨巫山的究竟是誰。 這一看,竟是九尾狐花小倩。此刻,只見花小倩橫在床上,嬌小玲瓏的玉體被剝了個精光,佟三泰在她身上瘋狂的熱吻,并含著她的乳尖舔吮著。然后抬起她的玉腿,伸頭欣賞那桃源的風(fēng)景。原來是白虎當(dāng)頭坐,光禿禿的一片。那肥厚高隆的小丘毫無遮掩,一覽無遺。佟三泰愛撫著、吻著,再伸出舌尖往山溝挺進,牙齒輕輕地咬著核桃。 九尾狐花小倩早就迷醉了,她又舒服又快樂,但也說不出的難過。潺潺流水,流向溝外,溝內(nèi)被佟三泰的舌尖一伸一出,一吮一舔,只要他動一下都是舒服的。 她的芳心是迷亂無主,靈魂飄蕩的似乎離體,口里呻吟不絕。 這香艷風(fēng)流的鏡頭給華凝萼一覽無遺,她也給這火熱的情景引動其芳心,跟隨他們迷惘陶醉了。 “啊啊,哥哥,我受不了了,快快?!?/br> 由房里傳送出花小倩的呻吟聲,佟三泰見她掙扎得可憐,不忍心再折磨她了,他抬起頭來舔舔舌尖,以回味無窮的神情再吮吸她的rutou。 花小倩剛換過一口氣,又被他吸著乳尖,精神又緊張了,全身加劇的抖,奇癢鉆心,熱燥難捺,又開始哀憐的求著:“你你,你癢的地方不去抓它,偏偏叫我難過死了?!?/br> 佟三泰雙手揉著圣母峰,以粗壯駭人的巨大玉杵抵住淺溝收腹簸動,往窄小溫暖的濕淋淋的狹谷中,狠命的擠入。不管她如何掙扎拒推,直向里搗進,漲得寶蛤張著小口更為突出了。 花小倩正在難忍這全身奇癢,突然被他巨大的玉杵拼命的擠入,那好有一比為大旱逢甘霖,她想高呼萬歲,嘴唇剛一張卻被佟三泰的厚唇阻塞了,喊不出聲;想動一動也無能為力,壓得她無法動彈,除了任其所為,其他還有什幺辦法呢。 佟三泰將玉杵擠入淺溝,就開始發(fā)動進攻了,只見他玉杵的前端抵住花芯輕微的揉轉(zhuǎn),這幾轉(zhuǎn)轉(zhuǎn)得花小倩心神皆酥。她原以為佟三泰會大刀闊斧地發(fā)動一場猛烈的攻擊,而自己也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迎接暴風(fēng)狂雨的來臨。想不到竟是如此,佟三泰的手也五指亂動了,又向圣母峰攀登?;ㄐ≠辉谒娜孢M攻下,酸甜苦辣咸,真是五味俱全。所以有的應(yīng)變計劃全都落了空,第一次接觸她是失敗了。 佟三泰在其晃動時才將雙手向前伸下,托起她的肥臀,長長的舒了口氣,就輕輕開始抽送了。 花小倩也暢快的吁了一口氣,四肢擁緊佟三泰的身體,隨著抽送的節(jié)拍迎合著,她現(xiàn)在極需要大力的推動,這樣的小本經(jīng)營是無法擴展業(yè)績的。幸好,這種慢工出細(xì)活的時間沒有停留太久,由溫柔輕慢漸漸加速,熱烈的推動了,佟三泰全面出擊了。 快樂之神一陣一陣的降落在花小倩的身上,其樂趣實在濃厚。佟三泰有勁的干,花小倩擺臀相迎,扭搖細(xì)腰,迎抬玉戶,嬌聲yin蕩的亂哼亂叫。 佟三泰的這波攻勢插了將近數(shù)百下,兩人情悅各得其樂,花小倩在這一小時的戰(zhàn)斗中也已至心滿意足,樂得發(fā)昏了。而佟三泰自己已近高潮,急迎以guitou猛搗快轉(zhuǎn)數(shù)下,這才交貨。 房內(nèi)的人已經(jīng)滿足,房外觀戰(zhàn)的人似乎緊張過度,她的眼睛一花,靈光一間,“咕咚” 一聲昏迷的睡倒在地上。 這一聲驚動了房內(nèi)的人,佟三泰急速地扼出玉杵,開門一看,才知道剛才的一片春光全攝進華凝萼的鏡頭了。 “是她?!?/br> 花小倩叫道。 “你別慌,看我的?!?/br> 佟三泰有把握的應(yīng)著。前面說過,佟三泰有海陵王似的性格,對這位屬下早就有想動她的念頭了,現(xiàn)在她偷看了這無邊春色,怎可饒她。所以,佟三泰色膽包天,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也給她上一課,可不就沒事了嗎。 他將華凝萼抱起放在床上橫臥著,一邊替她脫衣服,一邊用手在她全身亂摸、亂掐一陣。 華凝萼被他脫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醒了,但不好意思睜開眼睛看他脫,畢竟自己是有夫之婦,也只好裝著昏迷狀態(tài)由他擺布了。 佟三泰脫光了她的衣服后,雙手就在她的雪白肌rou上游走。一股熱流傳遍了華凝萼全身,使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她想拒絕他又舍不得,但又不好意思親匿他,只得閉目默默地享受著那奇妙的滋味。 情欲是奇異的,其妙趣隨著陶醉的人而產(chǎn)生的,華凝萼不是性饑渴而是性的挑選,她有丈夫,也會夜夜春宵,但剛才那一陣實況表演已給她深深的刻入腦內(nèi)。 青衫游龍任顧的roubang拿來與佟三泰一比,那是一只麻雀睡在鷹巢里,每次工作時都不能滿足她的浪勁,當(dāng)然也比不上佟三泰這樣有勁,而佟三泰的roubang更使自己愛煞,當(dāng)她還未看到這一幕實況表演之前,她的心是彷徨的,現(xiàn)在心中感到一陣光輝的照耀。 這時,佟三泰的掌心停在華凝萼的酥胸上,覺得她心臟狂跳,臉上紅粉發(fā)光,像一朵開放的玫瑰花,他知道她的欲焰已在燃燒了。 華凝萼yuhuo高熾,血液沸騰,渾身酥麻,六神飄蕩,早就將一切拋去九霄之外,心里癢得難受。 “冤家,快快來呀,我受不了了呀,我極需要你,我也愿意死于你的兇猛摧殘之下,啊……” 這只是她內(nèi)心的暗呼,什幺是榮譽,什幺是尊嚴(yán),人生也只有歡樂,生命才能存在。華凝萼還是不敢呼出聲來,但已被逗得血管都要爆炸了。在佟三泰的挑逗下的華凝萼抖顫著,寒顫著,芳心亂跳,可是她就是不敢睜天雙目,不敢呻吟出聲,yin液如泉水般涌出,春情之火繼續(xù)竄升。 佟三泰見其yuhuo已是燒得不能再燒了,終于撲向她的玉體上。這時華凝萼已不再去想一切了,她雙手環(huán)抱著佟三泰的粗臂,玉腿自行分開,熱情狂熱的接吻,將整個rou體寄托在緊緊的擁抱中,又將一腔深情的舌尖傳達給他。 他們這樣無比熱情的糾纏著,情深意長的長吻著,盡情的發(fā)泄心中的yuhuo,吻得兩人呼吸都感到困難,他們滿床亂滾,擁擠壓的糾纏不停,久久后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令主,不,情哥哥,我愛……” 華凝萼這次真的說出聲來了。 “內(nèi)總管,不,我的小情人,呵呵……” “親愛的,我的心肝,我的親漢子,我的……” 佟三泰盡情的揉掐著她的玉乳,凝視她的全身嫩rou,她的肌膚是芳香的,她的神情是喜悅的,含情媚笑,呈出無限的深情。尤其,那rou香陣陣嬌媚無比,更增加其迷人的姿態(tài),令人接近她如同沐浴在春風(fēng)里。 華凝萼完全沉醉了,那寶蛤一開一合的動著,噴泉滴滴的向外流著,她急抬粉臀,搖擺不停,可見她已急不可忍了。 佟三泰將玉杵緊緊頂住肥厚的蚌rou,將guitou輕輕磨碾著。 “情哥哥啊,你不要再挑逗我了吧,可憐可憐我吧?!?/br> 華凝萼媚聲嬌氣地哀求著,她sao得抬起粉臀急速往上迎合著,玉杵漸漸的深入了,使淺溝四周隆起,guitou燙得使花心美死了。不過,她覺得也有點難過,于是她急急搖動肥臀迎合著。 一個急抬,一個猛插,“噗滋噗滋” 的玉杵直往里伸,她的甬道好像是無底洞,將整個玉杵完全吞沒了。華凝萼這回可滿足了,因為能達到她的花芯的玉杵只有這幺一根。 佟三泰在自己玩過的女人中雖說都是天生絕色,而能夠像華凝萼這種尤物這是第一次接觸,內(nèi)心的暢快是難以形容的,覺得今日可以大展身手了,樂得他抱著華凝萼一陣狂吻猛干。 凡是貪欲尋歡的人,在發(fā)現(xiàn)和他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謺r,那能不喜上眉梢,他們都有恨不得將對方吞下肚里去的心理。佟三泰緊緊抱著華凝萼的嬌軀,玉杵被包在花房里,享受這美艷尤物的天生媚功。這銷魂蝕骨的樂趣,他樂得已達到了頂點。 兩人心心相悅,可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樂得都快要發(fā)瘋了。華凝萼嬌喘的呻吟著,舒服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樂的終至身疲力盡,她的yin水就像工廠的下水道,汩汩不絕,由劇烈的抖顫漸至停止,終于昏迷了。 佟三泰飛快的抽送著,淺溝緊縮,玉杵暴漲,guitou埋在花房,花芯舔著獨眼,不由自主的顫抖,全身打著寒顫。他開始開柜驗貨了,于是放松四肢,伏在她的嬌軀上喘息著。 華凝萼的確昏迷了,她玉容慘淡,口唇發(fā)白,呼吸微弱,她是樂虛脫了。所以,佟三泰急得嘴唇緊合,玉杵緊抵花芯,上下為其渡氣。陰陽互合,使過度消耗元氣的她漸漸得以恢復(fù)。佟三泰將玉杵輕輕的旋轉(zhuǎn)數(shù)下,她才漸漸恢復(fù)神智。 “親漢子,你真是女人的恩物,功夫又那幺好,今后我的rou心都是你的了,你要怎幺玩就怎幺玩好,怎幺樣都可以,但是不能拋棄我。” 由于華凝萼得到寵幸,所以在以后佟三泰清除異己時,青衫游龍任顧得以幸免于難。 閑言表過,且說錦帶會對付天馬堂前夕,佟三泰為了激勵士氣,在出擊前特舉辦了一次營火會,讓他的部屬盡情的飲酒作樂,盡情的歡暢。 酒過三味,菜過五巡,余興節(jié)目開始了,立刻傳出一串凄切的琵琶聲音,后面突然傳來一聲長呼:“君王……” 聲音悠揚,清晰的傳遍全場,現(xiàn)場立即一陣沉寂。正在飲酒的群豪莫不因此一聲長呼,而感到內(nèi)心一陣顫動。 琵琶聲音流動了一陣子后,一個女高音揚聲唱完“王昭君” 之后,立即走出一個俏麗的女人。 現(xiàn)場立即響起一陣掌聲及喝彩,只見那黑壓壓的腦袋瓜子,隨著女郎的舞姿不停的移動著,幾十只眼睛更似雷達般的緊緊的盯著這女郎的身子。 只見這女郎邊歌邊舞,細(xì)腰款擺之中,散發(fā)著無窮的誘惑。 隨著時光的飛逝,琵琶聲音輕顫轉(zhuǎn)尖,只聽女郎唱完“一曲琵琶恨正長” 之后,立即摔倒在地。白色紗縷下擺被她在落地之時用右腳跟一挑,向上一卷,立即露出兩塊又圓又白的粉臀。股中央及雙臀內(nèi)側(cè)僅有一塊三指寬的布條包著,由于她是將臀部朝上,因此立即有人起立,以“探照燈” 搜視著。人頭晃動之際,每雙眼光皆亮過火炬了。 琵琶聲音漸歇,立即響起笛簫合奏,音調(diào)是快節(jié)奏的。在笛簫和鳴聲中,一大批身披薄紗里面僅有三點遮體的少女,就在同盤絲洞放出來的妖精一樣,以曼妙的舞姿走了出來。 妙舞正極,笛簫細(xì)細(xì),極盡柔和。在舞蹈中的這些女郎,在燭光火炬下妙相畢裎。只聽得笛簫忽然低沉下去,那些歌舞的少女忽然嬌喘吁吁起來,接著一個大旋身,粉紅色的薄紗突然滑落,原先如隱似現(xiàn)的香膚玉肌竟一起暴露在外,一場人rou秀開始上演了。 一聲聲微微的呻吟,美妙嬌軀,軟洋洋地側(cè)倒在地上,玉體立即橫陳。偏偏那條豐滿圓潤的玉腿高高的翹起,寶蛤微合,紅桃欲綻,令人見之不由心神大震,欲念橫生。那些裸體美女一個個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勝饑渴,仰首求歡,期待雨路滋潤。 這在名門正派人士眼中看來是違反道德的,但在這群三山五岳的群豪看來,則以為是艷福從天降。 物以類聚,佟三泰是何等人,他招來的人馬自然是一堆咸蟲,何況出來的這群女郎個個都是妖媚入骨,人間尤物。不知不覺間,他們已逐步走向這群女郎。 其中有迫不及待的,竟然不顧令主當(dāng)前,竟抱起一個女郎走了。 什幺事情都是一樣,只要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進,于是,大家爭先恐后的人人抱減一個走到人看不到的地方去了。但見,在暗淡的燈光下,每一對男女都糾纏在一起,剎時浪語春聲處處,嬌喘呻吟之聲不絕。真是飲食男女,人之和飲大欲,逍遙快樂,狂歡放蕩。 拂曉,朦朦三十丈外,兩百余名身著藍色勁裝的大漢正排行倒八字陣形列展開來,兩排人之前各有五個為首指揮模樣人物挺立著。右邊一個即是那人面狒陳隆,陳隆身旁是一個斜眼歪嘴、相貌奇丑的疤面大漢。大漢后面,居然是個藍巾束發(fā)、風(fēng)姿綽綽的妖嬈女子。另外,靠著那女子的是一個又黑又瘦的高個子,押后的一個生像頗見忠厚的生人。 左邊那一排的五個,為首者當(dāng)先為一個豐神玉貌、氣宇軒昂的青衫書生,緊偎著他的卻又及一個美麗端莊,宛如大家閨秀的少女。這一對的后面,是位兇神惡煞、滿臉橫rou的粗漢;粗漢的右邊站個細(xì)眉小眼的胖子,左側(cè)立著一個枯干的老頭,就是這樣,他們排下了陣勢。 屈元蒼喉嚨 “咕嚕” 直響,他粗厲的吼道:“可好,來齊了,錦帶會的十名好手全來齊了?!?/br> 鐘國棟緩慢的說道:“我認(rèn)出來了,從許波的描述中,右邊第一個是人面狒陳隆?!?/br> 屈元蒼哼了哼,指著道:“陳隆一邊的那個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斜眼歪鼻疤頂雜種,是怪魅仇九亭;那個sao得叫人掩鼻的臭婊子是九尾狐花小倩;又黑又瘦活脫像是駝鳥的家伙是鬼影賈奇,賈奇后頭的愣小子是一陣風(fēng)邵貴,這五個狗cao人不愛的東西全是他們百字行的硬把子?!?/br> 咽了口唾沫,又指著左邊那排人道:“左邊那排人的五個帶頭的,那表面似模似樣,其實卻一肚子草的俊秀書生,和偎著他把rou麻當(dāng)有趣的賤人便是青衫游龍任顧與華凝萼這一對狗夫婦,他們后面的那個屠夫型的王八蛋是雷掌牛恕,牛恕旁邊的豬羅是橫心虎寶福;那個老頭最是難纏,人稱鬼見愁刁榮,他們是千字行的,這兩個行人物的地位卻完全平等,沒有高下之分;實則以那鬼見愁刁榮為首腦的?!?/br> 鐘國棟淡淡的說道:“我看也像是他比較有點名堂,咦,他們的瓢把子肘刀無情佟三泰怎的未見露面。” 屈元蒼重重的回答道:“他會來的,這種現(xiàn)成的便宜,他豈舍不得不湊上來插一腿。娘的皮,這才顯得出他的顏色啊?!?/br> 陳玉卿插嘴道:“未見那什幺絲錦門的人出現(xiàn),不知會不會也跟著來了。” 鐘國棟道:“我想可能不會?!?/br> 屈元蒼問道:“何以見得不會?!?/br> 鐘國棟吁了口氣,說道:“很簡單,錦帶會的主力盡出,意圖打我們背后空虛,但他們卻絕不可能把自己的老窩抽干了,他們同樣也防我們一手。錦帶會的主力既已在此,他們的地盤里便必有絲錦門的同伙把守防衛(wèi)著,這是最明顯不過的事?!?/br> 屈元蒼點點頭道:“很有道理?!?/br> 一直未曾開口的鐘家孝忽然插嘴道:“據(jù)我看,他們絕不知道這里竟有我們鐘家的人,甚至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元蒼叔也正好回到這里來了,他們大概以為此地只有許波、甄達兩位叔叔率領(lǐng)幾十名弟兄而已。他們一定早已算計好了,憑他們?nèi)缃竦年噭荩€(wěn)篤篤的可以吃掉許、甄二位叔叔及幾十個弟兄?!?/br> 家忠若有所思的道:“老二的判斷大約不會錯,否則設(shè)若對方明知我們虛實的話,光憑眼前這點陣仗……” 鐘國棟以嘉許的眼光朝他們兄弟看了一眼,笑笑道:“這一點,我也同意。忠兒,主要的是我們不涉足江湖,不易引起他們注意罷了。” 屈元蒼握拳擦掌,殺氣騰騰,咧嘴呲齒地說道:“好極了好極了,看我們怎幺消遣這群狗雜碎吧,老子要不一個個活剮了他們,就算他們八字生得巧。” 鐘國棟正色道:“不可魯莽,元蒼?!?/br> 屈元蒼吶吶道:“老哥哥,你這就發(fā)兵點將吧?,F(xiàn)在的這付局勢好像秀頭頂上的虱子一樣,明擺明。我們這里是刀口,邪龜孫們正伸著腦袋往刀口上撞,我們只須在后一拖刀把子,嚓嚓的人頭落地,皆大歡喜,這口冤氣就大大的出了一口啦。” 鐘國棟冷沉的說道:“再等一下,我們以靜制動,以暗對明,看著他們怎幺行動,我們再決定怎幺應(yīng)付,切莫把一場可勝之戰(zhàn)搞得拖泥帶水。別忘了,肘刀無情佟三泰至今尚未出來呢。” 屈元蒼悻悻的湊上窗縫一瞧,低叫道:“看,來了,姓佟的出現(xiàn)了。咦,這龜孫子還別帶著幫手。” 鐘國棟也湊近窗縫向外望去,前面曠地上這時已多出來兩個人,一個是年約四旬,國字臉膛,形容威猛,氣度雍容的中年人物;另一個卻是身穿水火道袍,峨冠高髻的道士。那道土黃僵僵的一張瘦臉,顴骨聳起,兩腮無rou,木愣愣的毫無表情。 鐘國棟不由心頭一凜,他非常知道這種人,典型的心黑手辣,薄情寡義,是殺人不眨眼的那一類。 他正想向屈元蒼問問這道士的來歷,棱棱有威的佟三泰已大馬金刀站在中間,聲如洪鐘一般開口道:“龜縮在屋了里的天馬堂的朋友聽著,你們的主力全移過了江對岸,就憑你們眼前這點人手是決然保持不住你們老巢的,我限你們在半柱香的時刻內(nèi)自行棄刀擱箭,將雙手抱在頭上魚貫走出來,這樣我就可以饒恕你們的性命?!?/br> 屈元蒼雙目怒瞪,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嘴牙:“聽聽,你們聽聽,好一副君臨天下的派頭。娘的皮,他這是干什幺,投降去,把我們?nèi)?dāng)成敗兵囚俘了幺,簡直是荒唐加上他娘的暈頭?!?/br> 鐘國棟噓了一聲,說道:“且聽他講下去?!?/br> 站在那里的佟三泰,神色嚴(yán)酷,形態(tài)威猛,他又響亮的道:“這是給你們一個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機會,我們并不希望殺戮你們這些小角色,我們要追擒的只是屈元蒼與他手下幾個死黨,所以,你們不必替屈元蒼賣這個命,而你們也沒有抵抗的余地。在江湖上闖,要緊的便是識時務(wù)、曉利害,如今我給你們這個投降的機會,是錦帶會寬大又誠意的表示,你們要切實把握住,否則,如若你們只知一時頑抗的話,我們一旦攻下,恐怕你們的性命便毫無保障了?!?/br> 屋里的屈元蒼眼都?xì)饧t了,他說道:“我們沖出去殺他個人仰馬翻,看他還吹不吹牛。” &65346;&65370;&65298;&65296 &65298;&65297;&65294;ㄈòМ鐘國棟忽然若有所思的說道:“不要叫,讓我想想?!?/br> 屈元蒼急得一跺腳,怒道:“人家把我們都看扁啦,在那里充他娘的人王,活神活現(xiàn)的站在我們碼頭上像教訓(xùn)兒子似的,你還想想……” 他下面一句便是三字經(jīng)“想個鳥”,但對象是鐘國棟,是他老哥哥,話到嘴邊又趕忙噎住。 鐘家忠忙道:“元蒼叔,你老冷靜一下,爹既要想一想,一定有他的道理?!?/br> 屈元蒼強自抑忍,咕嚕道:“真能叫你們父子把人給憋瘋?!?/br> 鐘國棟來回踱蹀著,雙眉緊鎖,像在考慮著一樁什幺傷腦筋的大事。片刻后,他突然道:“好,我們就這幺辦?!?/br> 家忠?guī)仔值軒缀跬朂R問道:“爹,怎幺辦。” 鐘國棟搓搓手道:“剛才,佟三泰不是說限在半柱香的時間之內(nèi)叫藏在屋里的人投降,好,我們就投降?!?/br> 屈元蒼吃了一驚,眼珠子都似乎突出了眼眶,驚奇地叫道:“什幺,我們投降?!?/br> 鐘國棟擺擺手,說道:“你不要急,由我、家忠、許波,還有那個跟你回來的游逸四人,率領(lǐng)大部分你的手下出去向他們投降。然后,我會告訴他們,說屋子里有幾個你的死黨不肯馴服,拒絕認(rèn)輸歸認(rèn),他們自會立即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這邊,我們這批子投了降的小角色,料想不會被他們重視,至多也就派調(diào)三兩人監(jiān)視著而已。好,等他們?nèi)褙炞⑦@邊,預(yù)備圍打我們所說的那幾個強硬份子之際,我們這些投降的便突然發(fā)動,自他們背后施以猛擊。如此一來,至少可以解決他們一半的好手?!?/br> 屈元蒼一拍掌,喝彩道:“好,好極了,我們再從屋里沖出,里應(yīng)外合,給他們當(dāng)頭一棒?!?/br> 鐘國棟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 屈元蒼眉開眼笑的道:“老哥哥,你是諸葛再世,劉伯溫重生。啊哈,有一套,有一套?!?/br> 鐘國棟一撇唇角道:“算了,看你先前那付熊樣子,前居后恭,最是可惡?!?/br> 說著頓了頓,又道:“元蒼,你要注意,只要我們一動手,你便跟著朝外沖?!?/br> 屈元蒼笑道:“這是當(dāng)然,我包管行動得出乎你想像的快?!?/br> 此刻,家孝道:“元蒼叔,你著人找兩套衣服給我與爹換換,我們的衣衫不像是天馬堂的人呢。” 屈元蒼微微頷首,說道:“當(dāng)然,馬上就換?!?/br> 語聲中,立即招來兩名手下,他們匆匆脫下身上衣衫與鐘國棟、鐘家忠等人對換過了。鐘國棟說道:“元蒼,我們要怎幺通知隱伏在其他屋子里的人呢,光我們四個人出去投降也不像呀。” 屈元蒼接口道:“這不用cao心,從屋后派個人去通知一下也就是了。老哥哥,這里一共有五十名弟兄,你要多少跟你去假降。” 鐘國棟略一沉吟,說道:“三十名可以了?!?/br> 屈元蒼“嗯” 了一聲,側(cè)首道:“甄達,你挨屋去告訴他們一下,每幢屋子里勻出幾個人去偽投降,留下的埋伏好,等著我的號令沖出去應(yīng)合。你要小心點,以屋后的地形掩蔽住身子,別叫他們發(fā)現(xiàn)了生疑惑?!?/br> 甄達答應(yīng)一聲,推開屋后山坡方向的木板窗,矯健的翻身而出。 就在這時,外面佟三泰粗大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更為狂暴了:“天馬堂的人聽著,半柱香的時間就快到了,你們該琢磨的也應(yīng)琢磨定了,出不出降。再沒有表示我們就要展開圍殲攻殺,到時休怪錦帶會刀利刃快,心狠手辣,要斬你們個雞犬不留?!?/br> 靠在窗邊的屈元蒼冷冷一笑道:“別嚷嚷,姓佟的,你馬上就要喊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