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無字功績碑
因為金箔被腿瘸子拿走了,幾個人都坐在地上商量該怎么辦,坤子看了一眼盜洞,說既然有出口,那就從出口走,況且腿瘸子也鉆進了這盜洞,他們也許能將金箔追回來,光頭雖然怨恨坤子,可覺得坤子說的沒錯。 “老秦,你的意思呢?” 石濤抽了好幾口煙,然后看向秦越。 秦越覺得這樣不妥當(dāng):“要不再等等,這盜洞雖然打的齊整,可我總覺得不對勁,感覺里面透著點古怪?!?/br> “我同意秦越的想法?!?/br> 蘇楠這時候和秦越站在一起。 秦越回頭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意外,之前不管他說什么,蘇楠絕不會這么爽快站在他這邊,而這次她連想都沒想,直接站了過來,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蘇楠沒看他。 石濤雖然猶豫了,可最后決定站在秦越這邊,剩下坤子和光頭,坤子想要拿回金箔,所以不顧秦越的建議,直接鉆進了盜洞,光頭想去,可最后決定留下來,因為他感覺跟著秦越他們能保險點。 待了有半個小時。 秦越看到小鬼回來了,而它這次沒有坐在秦越的肩頭,反而拽著秦越往青銅棺后面走,秦越不明所以,問它到底怎么了,可小鬼就是不說話,只是扯著他的褲腿。 “老秦,什么情況?”石濤看到秦越的褲腿被扯著,有些懵逼:“該……該不會那個鬼回來了吧!” “回來了?!?/br> 秦越點了點頭。 蘇楠沒說話,默默擦著刀。 秦越跟著小鬼來到青銅棺后面,小鬼撅著屁股去夠鐵鏈子,秦越見它辛苦,便搭了把手,使勁將那鐵鏈子拽了起來,可這一拽墓室立馬晃了起來,秦越心里暗罵了一聲,石濤和光頭也湊了過來,問怎么回事,秦越說自己不知道。 “它在下面?!?/br> 小鬼忽然開口道。 秦越不理解:“什么在下面?” “你先將鐵鏈拽起來,等拽到頭,那東西露出來,你就會明白了?!毙」碓谝慌灾?,可見秦越還不動,它立馬抓住兩根粗鐵鏈子拽:“它就在下面?!?/br> 秦越這時招呼石濤和光頭一起幫忙,幾個人合力這才將鐵鏈子拽到了頭,而墓室地動山搖,好幾次秦越差點被甩到墻上,要不是石濤緊緊扶著他,他肯定摔懵了,小鬼在一旁一直說別松手,秦越他們緊抓著鐵鏈子不松手。 晃了有幾分鐘。 一個石碑被拽了起來,而這個石碑有兩米高,石碑的兩頭還有兩蛇頭雕像,最奇特的是石碑上一個字也沒有,和武則天的無字碑一樣。 秦越看著這石碑,有些懵逼。 什么情況這是? “無字碑?” 石濤也覺得意外。 小鬼則站在石碑跟前,小手摸著那石碑,像是在緬懷,又像是在泄憤,秦越拿著手電筒從頭到尾照了一遍,發(fā)現(xiàn)石碑上除了一些繁瑣的花紋,沒有一個字,甚至一個符號也沒有,而且最讓他不解的是石碑上的蛇頭雕像,蛇頭的模樣和他背上的蛇頭一模一樣。 他看著這蛇頭,腦海閃過一個畫面。 “老秦?” 秦越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他看向石濤,問他怎么了,石濤用手指了指石碑底下,秦越順著石濤的手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石碑下面有一個軍用水壺,這個水壺的樣式不是很老,估計是三五年前的樣式,原本他覺得水壺沒什么特點,可當(dāng)他將水壺拿起來,卻發(fā)現(xiàn)水壺上刻了兩個字,這兩個字讓他有些意外。 “陸旭也來過這?” 秦越看著那名字,覺得奇怪。 蘇楠這時也走了過來,她瞥了一眼水壺,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石碑,想了想這才說:“三年前,陸旭和你來過這。” 三年前? 怎么又是三年前? 秦越鬧不明白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什么都不記得,在這之后他又經(jīng)歷了什么,這一切的一切逼得他快要發(fā)瘋,他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一個誰都可以騙的傻子。 蘇楠拿過秦越手里的手電筒,然后將光線集中在石碑中間,雖然石碑上什么也沒有,可蘇楠看得極其認真,像是能從這光禿禿的石碑上看出內(nèi)容一般。 “老秦,蘇楠看什么呢?” “誰知道她看什么?!鼻卦娇恐嚆~棺,然后從褲兜里摸出一根煙,點了火,吸了一口又說:“也許她只是給我們做做樣子,你也知道,這女人總喜歡高我們一頭,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習(xí)慣就好。” 蘇楠耳朵動了動,可沒有回頭。 石濤挨著秦越,忍不住笑罵道:“你小子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再說了,人家可比我們兩個空頭強多了,要不是她,哥哥我不知要吃多少虧才能和你順利會師呢?!?/br> “切,就她?” 秦越有些大言不慚。 而這時蘇楠轉(zhuǎn)過頭,秦越有些心虛,不敢正眼看她,蘇楠冷笑了一聲,然后將手電筒丟回到秦越的懷里,拍了拍手坐在棺床上:“這是小歿王的功績碑。” “小歿王?” 秦越嗆得滿嘴冒煙。 小鬼在一旁齜牙咧嘴,表示不滿。 石濤看了看石碑,恍然大悟:“怪不得是無字碑,原來是這位小歿王的,如果是這樣,那這就能說得通了……” “誰說它是無字碑了?” 蘇楠突然打斷石濤的話。 秦越和石濤有些不理解蘇楠的話,這明眼人一看就是個無字碑,現(xiàn)在蘇楠卻說它不是無字碑,這不是抬杠嗎? 蘇楠知道他們不相信,便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玻璃瓶,然后擰開蓋子,那腥臭味散發(fā)出來。 秦越立馬捂住口鼻,嫌棄地看著蘇楠:“我說蘇楠,你個女兒家家的,不帶香水,帶什么毒氣彈啊,再說了,咱現(xiàn)在討論地是石碑,不是你這個人衛(wèi)生問題,你別整錯方向了。” “閉上你的臭嘴?!?/br> “你……” 秦越有些氣結(jié)。 石濤攔住他,讓他別和女人較勁,再說了,人家妹子愛帶什么就帶什么,他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免得一會又被妹子胖揍一頓。 蘇楠沒有管秦越,直接將玻璃瓶放在石碑中間熏了熏,剛開始沒什么,可過了幾分鐘,石碑上忽然顯現(xiàn)出一些符號來。 光頭指著石碑,很是激動:“陰刻文,這是陰刻文,怪不得我們看到的是無字碑,原來這石碑是被人做了手腳的?!?/br> 陰刻文? 秦越這才想起什么。 他從懷里拿出那枚冥印,然后對照了一下,發(fā)現(xiàn)冥印上的文字和這石碑上的文字一模一樣。 小鬼看著他手里的冥印,眼里有羨慕,這枚冥印原本是從這里拿出去的,后來幾經(jīng)轉(zhuǎn)手,到了馬茴手里,因為冥印活人碰不得,所以一直在馬茴手里,要不是這次重新布局,馬茴那小子也不會將冥印拿出來。 秦越只覺得手里的冥印燙手。 蘇楠熏了好一會兒,這才將玻璃瓶擰緊,然后塞進背包里,小歿王功績碑,其實是塊冥碑,也虧得小歿王后面才死,要不然它肯定會被這碑害死。 “這到底什么字?” “冥骨字,也是陰刻文最難認的一種字體,這種字體現(xiàn)在會寫的人不超過五個人,而且都是過百的老一輩,不過這種字之前在這挺盛行的,可是后來不知怎么就消失匿跡了,甚至有些人談之色變?!?/br> 秦越拿著手電筒照過去,扭頭問旁邊的蘇楠:“這個字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它和下面的不一樣?” “是冥號?!?/br> “什么叫冥號?” 蘇楠看了秦越一眼,然后回答:“就是古人的謚號,那些帝王將相,生前顯貴,死后也想要繼續(xù)顯貴,所以冥號就如同現(xiàn)在的履歷,死后可以繼續(xù)稱帝當(dāng)王,這從古到今都是這個規(guī)矩,無一例外?!?/br> 秦越這才明白了。 小鬼得意洋洋,臉上掛著極其欠扁的笑,秦越翻了翻白眼,示意小鬼嘚瑟的差不多就行了,再說了,它死后再顯貴,也終究是死了,這履歷表再豐富也于事無補,更何況它還四處漂泊,連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不得不說,小鬼混得比他還慘。 石濤看著石碑,忽然想起了《葬陰經(jīng)》里的一段話:這生前顯貴,都是浮云,死后榮華,都是曇花一現(xiàn),所以不管人和鬼,都得守著各自的規(guī)矩,這才能安心安德,才能造化于子孫后福。 光頭沒有說話。 他興奮地看著石碑,覺得此生能看到小歿王的功績碑,也算是值了,再說了,他看過無數(shù)個功績碑,這頭一次看到陰刻文的功績碑,以后這事也能讓他吹一輩子。 除過蘇楠,所有人都看著石碑。 石碑上的內(nèi)容她懂,可她不能告訴他們,這上面到底寫了什么,再說了,就算她將這上面的內(nèi)容告訴秦越,他也不一定會懂,算了,等他記起一切后,就會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看完了石碑。 幾個人將石碑重新放了回去,可就在放回去的一瞬間,秦越看到了石碑下面有個鐵盒子,他大叫了一聲等等,石濤和光頭立馬拽住鐵鏈。 “怎么了?” “下面有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