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假信號
秦越毫無征兆地倒下了。 石濤嚇了一跳,他使勁拍了拍秦越的臉,可怎么也叫不醒他,蘇楠也顧不了那么多,直接將那三粒解毒片塞秦越的嘴里,然后給他灌了水,確保他咽下去這才讓石濤將人背了起來。 “樹墩,這下該帶我們走真正去蛇谷的路了吧,至少你以前帶我們繞圈子,我可以理解,可現(xiàn)在秦越情況危急,如果再繞下去,他就死了?!碧K楠看向樹墩著急道。 而樹墩有些猶豫。 他還沒有收到信號,所以他還得帶他們繞下去,至于秦越,既然他不能活著去蛇谷,那就說明他不是寶爺要找的人,他們也不用大費周章地為他鋪路了。 石濤看到樹墩猶豫,有些動怒,他讓光頭背著秦越,自己則一把揪住樹墩的衣領(lǐng)怒道:“識相的,就帶我們?nèi)??!?/br> “還沒收到信號。” 樹墩平視著石濤,堅持道。 寶爺說了,一切以信號為主,如果沒有信號,那他就得繼續(xù)帶著他們繞,只要這樣,他才能完成寶爺交待的任務(wù)。 石濤氣得咬牙:“你去不去?” “沒有信號……” 就在這時,一個綠色的信號彈從西北方炸開,樹墩看到這個信號彈,立馬變了態(tài)度,他說了聲跟我來,光頭背著昏迷的秦越跟上樹墩。 幾個人穿行了好幾個小時。 終于在精疲力盡的時候,看到了一頂墨綠色的帳篷,而帳篷前坐著黃毛鬼和老茶,精英男單獨一個人坐在石頭上,他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低聲咕噥,而樹墩看到他們后,這才讓所有人停了下來。 “這里是去蛇谷的唯一入口,而雌性紅斑蝮蛇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入口的大樹上,如果我們幸運點,取點毒液沒問題?!?/br> 石濤不明白:“取毒液干什么?” “解毒。” 蘇楠見石濤還不明白,這才仔細(xì)給他解釋,原來這紅斑蝮蛇的毒液可以互解,雄性紅斑蝮蛇的蛇毒可以用雌性紅斑蝮蛇來解,相反,雌性的可以用雄性的解,這相生相克,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 石濤這才將心放在肚子里。 腿瘸子想給秦越喂點水,可秦越牙關(guān)緊閉,一點水也喂不進(jìn)去,而且更可怕的是秦越脖子上的疹子越來越多,之前只是在耳后,可現(xiàn)在左邊臉全蔓延了。 “喂,現(xiàn)在怎么辦?” 樹墩看了看帳篷前談笑風(fēng)生的黃毛鬼他們,仔細(xì)想了想才說:“只能等了,現(xiàn)在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黃毛鬼的人都休息了,我們從小路抄過去,這樣才能安全到入口……” “要是他們一直不休息呢,要知道這些人就算是休息,也會留下一兩個守夜的,我們這么多人過去,肯定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再說了,老秦現(xiàn)在耽擱不起,萬一那解毒片沒用呢,那又該怎么辦?”石濤攥緊了拳頭問。 樹墩眼下沒有其他辦法。 而光頭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們分成兩隊人,一隊引開黃毛鬼他們的注意力,一隊帶著秦越去蛇谷入口,只要秦越解了毒,那另一隊人就趕往入口,盡量和秦越匯合?!?/br> “我同意。” 蘇楠表示贊同。 樹墩有些猶豫不決。 石濤也同意,他選擇和蘇楠一塊,樹墩,光頭,腿瘸子三個為一隊,樹墩猶豫了一會也點了頭,見樹墩同意了,光頭給精英男發(fā)了信息,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可不過以精英男那智商應(yīng)該能想明白。 想到這,光頭往背包里多塞了兩發(fā)子彈,管它是誰,只要一冒頭,他就開槍,這年頭,人不能太善良,要不然會吃大虧不可。 大概十分鐘后。 石濤背著秦越,蘇楠在旁邊掩護(hù)他,光頭和樹墩他們靠近帳篷的地方放槍,一聽到槍聲,黃毛鬼立馬躲到帳篷后面,他拿著對講機(jī)讓所有人拿槍,精英男從槍聲響起那一瞬間便明白了,他想要給秦越他們發(fā)信息,讓他們別去蛇谷,至少現(xiàn)在不能去,可黃毛鬼沒給他機(jī)會,直接拽著他衣領(lǐng)拖到一邊。 “嘭!” 他鼻子挨了一下。 黃毛鬼揪著他衣領(lǐng),怒道:“是不是你發(fā)信號了,媽的,老子千防萬防還是讓你小子鉆了空子。” “我沒發(fā)信號。” 精英男擦了擦鼻血。 他當(dāng)時也有些納悶,這邊他信號還沒發(fā)出去,那信號彈便上了空,可看到那信號彈是綠色,他頓時傻眼,這他媽是誰從中攪屎,現(xiàn)在蛇谷危險重重,這個點進(jìn)去那肯定是找死,他早上觀察來觀察去,這才鎖定了發(fā)綠色信號彈的人是誰,而后者則朝他詭異地笑了笑,那笑容里透著陰冷。 那一刻他覺得要出事。 果不其然,秦越他們偏偏這個時候沖了過來,而且還是向著蛇谷方向沖,看到他們這種不要命的行為,精英男氣得想要罵人,這幫沒有腦子的家伙,怎么不事先問問他的意見。 “老板,發(fā)電機(jī)被打爆了?!?/br> “媽的。” 黃毛鬼氣得發(fā)飆。 精英男看了看放槍的位置,只能在心里祈禱這幫家伙能夠待在原地,千萬不要這個點去蛇谷,要不然要出大事的。 黃毛鬼帶了三個人去追光頭他們,而剩下兩個人看守其他設(shè)備,老茶和坤子表情正常,特別是老茶,那張黝黑的臉上浮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這種笑看得精英男心里直打哆嗦。 “面具舒服嗎?” 老茶看著精英男問。 精英男沉了臉:“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給你提個醒,這面具帶多了那原來的臉會化掉,畢竟你這和我們不一樣,有些東西一旦解除時間長,那變的就不是臉了?!?/br> “多謝提醒?!?/br> 精英男抬起頭道謝。 變不變那是他的事,再說了,他的藥水從未出現(xiàn)過差錯,除非是時間到了,藥水的藥效退了,要不然他這張臉還能繼續(xù)保持,這也是為什么黃毛鬼一直沒有懷疑他的原因,因為這張臉就是秦越的臉。 老茶輕蔑地笑了。 坤子站起身,瞥了兩人一眼,隨后進(jìn)了帳篷里睡覺,行動是晚上,那他現(xiàn)在得補(bǔ)補(bǔ)覺,要不然晚上會沒精神,況且三爺特意交待到,不該出頭的時候不強(qiáng)出頭,只要能順順利利進(jìn)到那地方拿到三爺要的東西,那他的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 帳篷前就剩下老茶和精英男。 兩個人互相盯著彼此,眼里滿是試探,老茶微微動了動指頭,可被精英男躲了過去,他驚訝地看著精英男手指上的鋼針,嘴角嗪起一抹棋逢對手的笑。 “既然是同門,那就沒必要試探了吧,再說了,我們都是師承一人,沒必要為了個外人相互殘殺,這要是被師父他老家人知道了,會覺得痛心,你說是不是,師兄?” “師兄擔(dān)不起?!?/br> 老茶扯了扯紅線。 精英男防著老茶,那鋼針分化了紅線的力度,兩個人都后退了一步,鋼針落入精英男手里,而兩個人的手指都出了血。 “這是何必呢。” 同門師兄弟,現(xiàn)在卻相互殘殺,這事要是傳進(jìn)老頭的耳朵里,還不得罵死他,再說了,他這次幫秦越也是老頭的意思,這于公于私他都占據(jù)上風(fēng),如果老茶還要不依不饒,那他也只能出狠招了。 還沒等他出狠招,老茶便收起紅線。 精英男也收起鋼針,他笑嘻嘻從兜里掏出煙,抽出兩根,恭恭敬敬遞給老茶,然后給老茶點了煙,喊了聲師兄。 “你別在我面前賣乖?!?/br> 老茶吸了一口煙,沒好氣地訓(xùn)道。 精英男搖頭說沒有,還說他之所以能在這,是收到了老頭的短信,要不然他才不愿意攪進(jìn)這趟渾水里,不過他也勸老茶做事不要太絕,要不然后面被困死,那可就難看了。 老茶嘆了一口氣。 他吐出煙,看向精英男解釋道:“道理我都懂,可有些事已經(jīng)由不得我了,以前呢,我還可以退出去,可現(xiàn)在我退不出去了,況且你看看現(xiàn)在的局勢,我如果不折騰,那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我了。” “這話怎么說?” “冥印現(xiàn)在在秦越手里?!?/br> 精英男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么又跑到他手里了,它不是被他扔了嗎,怎么又回來了,師兄,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又或者是那是個假的……” “如果是假的還好?!?/br> 老茶多吸了兩口,這才將煙頭踩在腳下,直到煙頭沒火星了,他這才抬起腳,看向精英男繼續(xù)說:“一個月前,我在北京城的盤口鬧了一次,而當(dāng)時我就看到那枚冥印,模樣沒跑,而且是三年前我們見到的那枚,當(dāng)時我暗中使了手段讓秦越那小子點燈,自己去偷那冥印,可手碰了那印,手心就被腐蝕出一個大洞,要不是我反應(yīng)快,我這右手恐怕早就沒了,而后來你知道那印是怎么到秦越手里?” “他偷的?” 老茶冷笑了一聲:“六爺給的?!?/br> “謝老六?” 精英男吃了一大驚。 如果謝六爺也攪進(jìn)來,那這事就麻煩了,而且北京城的局勢原本就復(fù)雜,如果謝六爺再插手,那就說明情況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