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埋伏
到了地方。 樹墩讓司機(jī)將車停在岔路口,自己則率先跳下車,其他人也跟著下了車,司機(jī)見幾個瘟神下了車,立馬掉了頭,踩了油門頓時揚長而去。 精英男被揚起的塵土嗆得直咳嗽,他用手帕捂住嘴,咒罵了那該死的司機(jī),然后跟著秦越他們走了左邊的路,一路上誰也不說話,都玩深沉,光頭和腿瘸子一臉警惕地盯著樹墩,而秦越和石濤走在中間,時不時咬耳朵。 “老秦,這小子能信嗎?” “我也不知道?!?/br> 秦越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看起來年紀(jì)輕,可說話太老道,如果不看這小子這張臉,我還以為是個經(jīng)了風(fēng)雨的老頭。” 說實話,這小子嚇了他一跳。 特別是那條紅頭紅身的三角頭蛇,看到它,秦越就腿發(fā)軟,站也站不穩(wěn),石濤剛開始笑話他,可沒幾秒,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那條蛇正和他眼對眼,那猩紅的蛇信子吐進(jìn)吐出,一副不善的樣子。 石濤緊張地咽口水。 好一會兒,那紅蛇才縮了回去。 走了半個小時。 樹墩忽然感覺不對勁,他讓秦越他們散開躲進(jìn)林子里去,盡量壓低身體,秦越想問為什么,可樹墩沒給他機(jī)會,直接將他一腳踹進(jìn)了林子里,他咒罵了一聲,揉了揉摔成兩半的屁股,然后找地方躲了起來。 剛躲好,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他露出腦袋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云南特色衣服的女人走了過來,而樹墩看到她,立馬皺了眉,女人絲毫不在乎樹墩厭惡的表情,笑嘻嘻地迎了上來,然后摸著他的腦袋問:“樹墩,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那姓秦的小子呢,阿嫂好久沒見他了,怪想他的……” “他們走了另一條路?!?/br> 樹墩直接打斷女人的話說。 女人愣了一會,半懷疑問道:“真的?” “信不信由你?!?/br> 樹墩撥下女人的手。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然后拿起手里的哨子吹了吹,頓時四面八方出現(xiàn)了人,而秦越將頭埋得很低,生怕被這女人看到自己,進(jìn)而被稀里糊涂抓起來。 “你們幾個去另一條路,記住,給我將那個姓秦活著捆起來,捆牢了,要是讓他半路跑了,我就拿你們喂狗?!?/br> “嫂子放心,我們定將姓秦的那個臭小子給您捆來,您燒好滾水,等我們將姓秦的小子綁來,我們再下鍋開涮?!蹦菐讉€人點了頭。 涮你媽。 秦越在心里罵道。 老子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睡你婆娘了,至于這么狠嗎,再說了,老子都不認(rèn)識你們,你他媽抓老子干什么,有病是不是? 女人笑著點頭:“這次不能讓他跑了。” 那些人立馬走了另一條路,而女人看著樹墩,涂了指甲油的手指在樹墩臉上比劃來比劃去,樹墩直接推開她,厭惡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邁開腿準(zhǔn)備開溜,可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女人拎了回來。 “你到底想干嘛?” 樹墩沉著一張臉瞪她。 女人翻了翻樹墩的口袋,從兜里翻出一盒煙,她從煙盒里抽出一根,咬在嘴上,用打火機(jī)點了火,吸了一口:“馬茴在哪?” “我不知道……” “樹墩,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有些事,你這小肩膀它扛不住,再說了,有些事你個小毛孩也幫不上忙,你啊,如果識相,那就告訴我馬茴在哪,我這次保證我不會活剮了他,會讓他舒舒服服死的?!迸送鲁鰺熿F,那煙霧噴在樹墩臉上,嗆得他直打噴嚏,打了無數(shù)個噴嚏,樹墩眼淚直流。 以前他討厭這個女人,現(xiàn)在他很討厭。 女人見他開水不怕死豬燙,有些火了,直接從褲腿抽出一把刀,想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可在一瞬間,樹墩手腕上的小紅蛇閃電般竄了出來,女人連忙改了方向,用刀去扎小紅蛇,可都被小紅蛇躲過去。 “紅寶,回來。” 樹墩怒吼了一聲。 小紅蛇立馬轉(zhuǎn)頭,盤在樹墩手腕對女人齜牙咧嘴,那嘴里的尖牙森然,看得女人心里直打哆嗦,這紅皮蠹蛇怎么在樹墩在,它不是在蛇谷里嗎? 她思緒轉(zhuǎn)了轉(zhuǎn)。 難道他們兩個進(jìn)去了? 怎么可能,那地方除了那個姓秦的小子進(jìn)去后,其他人根本沒進(jìn)去過,況且馬茴身體快扛不住了,不可能進(jìn)到那地方? “烈阿嫂,沒有事那我走了……” “慢著?!?/br> 女人看著樹墩,猶豫著開口:“你們是不是進(jìn)去了,還有馬茴,他是不是又在給我們幾個布局,好讓我們鉆進(jìn)去?” “我說不是,你信嗎?” 樹墩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女人很明顯不相信,她從小到大就信她自己一個人,其他人她從來不信,哪怕是老阿貴,她也不能完全信,也正是因為這,她才帶人半路截樹墩,希望能從這小子嘴里套出點有用的,可她套了半天,這小子就是不上當(dāng),哪怕她故意激他,他也沒說出半點有用的信息,這種感覺讓她很是惱火。 “既然你不信,又何必問我,烈阿嫂,你有事沒有,沒事的話,我得回家了,我阿公還在家里等我,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您在半路截我的道,肯定會生氣……” “少拿你阿公嚇我?!迸四樕D怒,指著樹墩罵道:“臭小子,我告訴你,只要我烈阿嫂還活著,我就要抓到那姓秦的小子,到時候,是殺是剮,你們再來攪我的事,老娘和你們拼命。” 樹墩沒理會她。 烈阿嫂警告了樹墩一聲,然后便要走,可就在這時,不知誰好死不死的放了一個屁,屁聲呈拋物線形式,響的那叫一個特別。 “你他媽害我?” 秦越回頭怒瞪了放屁的人。 放屁的是腿瘸子,他早上吃多了土豆,又坐了這么久的班車,肚子里的土豆發(fā)酵,進(jìn)而醞釀出千古絕屁,本來他能忍一忍,可一只八腳蜘蛛掛在他鼻子上,他一緊張,屁便一股腦兒放了出來。 這時烈阿嫂已經(jīng)吩咐人圍了上來。 其他人也顧不上躲了,直接跳了出來,秦越原本還想躲,可又被腿瘸子害慘,萬般無奈下他只能跳了出來,就在他跳出來的一瞬間,他感覺一道眼刀扎了過來,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靠,他什么還沒干呢,這要是被捆去涮羊rou了,太他媽虧了,早知道他就應(yīng)該多調(diào)戲幾個美眉,多吃幾個包子,這上路的時候才不冤枉啊。 石濤義氣地?fù)踉谇卦矫媲啊?/br> 秦越看著他,感激道:“胖子,還是你對我好,都這會了,還想著兄弟我……” “廢話?!?/br> 石濤吐了口唾沫。 他怒瞪著面前含笑的烈阿嫂,鄭重道:“老子的兄弟是來救人的,可不是被人涮羊rou的,再說了,她個娘們算哪根蔥,要動你,也得大老板級別的,她誰啊她?” “嘴挺厲害的。” 烈阿嫂冷笑著走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看石濤,然后又看了看縮在石濤身后的秦越,有些意外,這個人雖然有姓秦的那小子的臉,可卻沒姓秦的膽量,想當(dāng)初,秦越一把火燒了她的老祖屋,最后卻孤身一人來到她面前,這份膽量旁人是沒有的,也正是這樣,她才對姓秦的又愛又恨,可現(xiàn)在面前這個不僅弱雞,而且還小白,和以前那個根本不能比,這讓她有些失望。 秦越見她用打量豬頭rou的目光打量自己,心里直打鼓,這女人該不會真的要將他涮了羊rou吧,如果是這樣,那他還是覺得往他心口扎一刀來的痛快。 “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br> 烈阿嫂背著手吩咐道:“將姓秦的捆了,其他人帶回去,反正咱有的是飼料,多養(yǎng)幾天是沒問題的,老茶,一會,你去通知一下村里的貴,我們也得請他們過來看看好戲,這也算是咱村的免費表演了?!?/br> “好嘞。” 那個又黑又瘦的人應(yīng)和道。 秦越哪能坐以待斃,他給其他人使眼色,準(zhǔn)備一會突圍,可這時蘇楠卻讓他按兵不動,他一看頓時急眼了,姑奶奶,這涮羊rou的可是我啊,又不是你們,你們當(dāng)然不著急,他心里埋怨了幾句,便給石濤說了聲快跑,兩個人便撒開腿開溜,可還沒跑一會兒,忽然小腿挨了一下,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老秦?” 石濤返回來扶起秦越。 秦越感覺自己右腿又酸又麻,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回頭看了一眼烈阿嫂,看清楚她手里的鋼針,頓時明白剛才蘇楠為什么要他按兵不動了。 “老秦,你怎么樣?” “我沒力氣了?!?/br> 他雙腿發(fā)軟,站也站不住。 石濤盡量扶著他,問道:“那怎么辦,我們不能束手就擒吧,要是束手就擒那你小子豈不是要被涮羊rou了嗎,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被涮了……” “胖子,按兵不……” 動字還沒說出來,秦越便眼前發(fā)黑,整個人便栽了下去,好在石濤手疾眼快扶住他,要不然準(zhǔn)一禿嚕躺地上了。 “老秦?!?/br> 石濤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