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王八鱉?
一上岸,兩個人癱在地上。 而水里漂著的東西見他們上了岸,便一個個鉆進(jìn)水里,沒一會兒,水面便干干凈凈,沒一點(diǎn)東西,秦越長喘了一口氣,然后從地上爬了起來。 “媽的,嚇?biāo)览献恿?。?/br> 他原以為自己要死在水里了,可沒想到,這些鬼東西只是圍他們,沒有主動攻擊他們,想到水下的死人,秦越忽然打了個寒顫,mama的,差點(diǎn)和那幫人一樣了。 石濤歇了一會緩過勁來。 奶奶的,太他媽邪門了。 秦越坐了起來,然后從兜里摸出煙盒,從里面抽出兩根,一根遞給石濤,一根則咬在嘴里:“咱哥倆這次是福大命大,所以死里逃生,如果擱之前,兄弟我老早嗝屁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水里的東西為啥不攻擊我們,我怎么感覺它們在怕我們……” “怕我們,不能吧?” 石濤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之前他的腳可挨了一下。 想到這,他連忙將褲腿挽起,只見小腿肚里鉆了一只黑色的蟲子,他一看這蟲子,立馬揪住它的尾巴往外拔,可拔了好一會兒,蟲子沒拔出來,反而讓它鉆得越深,他氣得咬牙,想要拿刀尖將蟲子挑出來。 “胖子,你先別忙活?!?/br> 秦越連忙按住他的手說。 石濤不解:“為什么?” 秦越用指頭摁了摁他的小腿肚子,可一摁便發(fā)現(xiàn)問題了,石濤的小腿硬得跟什么似的,而且最詭異的一點(diǎn)是石濤竟然沒感覺到疼,這讓秦越有些慌神。 “胖子,你感覺怎么樣?” “好著呀,渾身有力氣,而且頭腦清晰,沒啥反應(yīng),最重要的是我感覺我的視力聽力特別好,我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秦越皺眉:“聽到什么聲音?”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我感覺我的腦子里有了我沒有的記憶,這個記憶明顯不是我的,可我感覺很熟悉,仿佛親生經(jīng)歷過一般。”石濤仔細(xì)想了想說。 別人的記憶? 這是什么鬼情況。 秦越不明白,也想不透是為什么,因?yàn)樵谒劾铮@些事有些匪夷所思,更覺得不對勁,就在他思前想后時,石濤忽然翻了白眼,整個人像是抽筋了一般,他嚇了一跳,連忙掐住石濤的人中,好一會兒才讓石濤從中邪的情況中清醒過來。 “老秦,我記起來了。” 石濤忽然站了起來,看著周圍說。 秦越不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 石濤跑到旁邊的石壁前,然后在石壁上亂摸,摸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摸到一個凸出的石頭,看到那石頭,他笑了笑,然后使勁將石頭按了進(jìn)去。 “轟隆隆?!?/br> 頭頂?shù)膽夜讚u搖晃晃。 聽到這聲音。 秦越嚇了一跳:“怎么回事?” 石濤沒理會頭頂?shù)穆曇?,又跑到另一邊,然后摸出一塊石頭,將其按了下去,如此反復(fù)了好幾次,頭頂?shù)膽夜茁淞讼聛恚趹夜椎闹車菐装俳镏氐蔫F鏈,上面布滿了銹斑。 “我的乖乖。” 秦越驚得張大了嘴。 石濤看到懸棺下來,他便奔了過去。 秦越也走了過去。 “老秦,這里我之前來過?!笔瘽拥厥治枳愕福麚涞綉夜咨?,看著懸棺上的刻紋,眼睛都直了:“我明白之前我為什么感覺這里熟悉了,老秦,我來過這里,而且也看見過這懸棺。” 秦越擔(dān)憂地看著有些癲狂的石濤,他感覺這很不對勁,特別是石濤,感覺像是中邪了一般。 就在這時。 石濤用砍刀砍懸棺,嘴里還咕噥著什么,秦越連忙攔住他,可這時石濤力氣很大,竟一把將秦越推到水里,秦越在水下喝了好幾口水,好不容易鉆出水面,卻被什么東西纏住腳,他使勁踹了踹,可發(fā)現(xiàn)那東西怎么也踹不下去。 “媽了個逼。” 秦越鉆進(jìn)水里。 可看到水里的東西,他立馬嚇得吐了泡泡,他來不及多想,直接往那東西的臉上踹了兩下,然后蹬著水冒了頭:“胖子,救我?!?/br> 此時的石濤沒了意識。 他固執(zhí)地砍著那懸棺,絲毫注意不到周圍的情況,秦越看到這,心頓時涼了,算了,求別人還不如求自己,再說了,胖子現(xiàn)在腦子成了漿糊,他必須先擺脫困境然后去救他,不能在這等死。 想到這,秦越從腰間拔出砍刀。 而這時水里的東西也冒了出來,和之前的不一樣,這個很大,像老鱉,秦越喘著氣,眼睛緊盯著面前的龐然大物,不管怎么說,這氣勢還是得有,可他又想了想,這氣勢有個屁用,頂多是裝個樣子而已,如果真被這王八鱉給吞了,那他就成它的大便了,到時候去閻王殿投人胎也懸。 越想越氣。 秦越?jīng)]有開門叫陣的習(xí)慣,直接拿起砍刀沖了過去,大鱉也挺兇殘的,一張口差點(diǎn)咬掉秦越的胳膊,好在秦越閃得快,要不然他就成獨(dú)臂大俠了。 大鱉也不含糊,直接朝秦越?jīng)_了過來,秦越左閃右躲,發(fā)揮自己塊頭小的優(yōu)勢,好幾次他刺中了大鱉,而作為代價,他也被大鱉咬傷了好幾次,秦越抹了抹臉上的血水,最后瞅準(zhǔn)機(jī)會,一刀刺中了大鱉的眼睛,大鱉疼得亂竄,差點(diǎn)將秦越給拍死。 正在斗智斗勇時。 一聲槍響,大鱉便夾著尾巴跑了。 而秦越筋疲力盡地爬上岸,整個人癱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止了血,而石濤扔下槍,三兩步奔了過來,看著他身上的血口子,他有些自責(zé)。 “老秦,對不住……” 秦越擺了擺手,說:“小傷,不礙事?!?/br> 說實(shí)話,剛才要不是石濤那一槍,他很有可能就被大鱉吞肚子里了,不過他有些好奇,石濤是怎么恢復(fù)正常的,難道這小子有自動恢復(fù)功能? “尸猴子?!?/br> 秦越?jīng)]聽明白:“什么尸猴子?” “剛才是尸猴子咬了我,我才清醒過來,不過老秦,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遇到大鱉了,還有我怎么突然就變成那樣了,如果不是尸猴子咬醒我,我肯定還在砍懸棺?!笔瘽龘狭藫项^,對于剛才的舉動很不明白。 秦越喘勻了氣。 對于剛才的舉動,他剛開始也沒想明白,可這冷靜下來,便想明白了,剛才他們在水里遇到那東西,又被那那東西咬了,不過他因?yàn)樯眢w特殊,對那東西沒啥反應(yīng),進(jìn)而能解釋胖子為什么會那樣,還有就是那個大鱉,應(yīng)該是被之前的響動吸引來的,不過他現(xiàn)在有些好奇,這懸棺里有什么,能讓隱匿在水底深處的大鱉主動冒出來? 正想著。 忽然他們聽到一個聲音,聲音很小,可他們聽到了,秦越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慢慢靠近懸棺,他仔細(xì)聽了聽,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從懸棺里發(fā)出來的,而且聽著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 秦越忽然想起小學(xué)課本里提到的美女蛇,和這種感覺很像,他緊張地咽了咽唾沫,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秦,怎么辦?” 石濤也聽到了所謂的女人聲音。 懸棺里有女人? 這肯定是不祥之兆,萬一里面不是個白嫩嫩的美女,而是個黑得發(fā)亮的女粽子,那多寒磣啊,再說了,能在棺材里躺的肯定不是好人。 秦越趴在懸棺上又聽了聽,當(dāng)聽清里面的話,他立馬擼起袖子準(zhǔn)備開棺,石濤見他要開棺,立馬攔住他,之前他受了不知哪門子的蠱惑拼命砍懸棺,現(xiàn)在秦越也要開棺,這顯然不對勁。 “我沒中邪?!?/br> 秦越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道。 石濤不太相信:“老秦,你先別著急,聽我給你分析分析,這里面呢,是人是粽子咱不清楚,若是人,那還好說,可如果是粽子呢,難道你想要和她在里面鴛鴦戲水啊,再說了,咱現(xiàn)在要緊的是找出口出去,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畢竟天大地大,沒有命重要。” “里面是人……” “你小子別逗了?!?/br> 石濤一聽這話立馬笑了。 可秦越卻沒有笑:“胖子,我知道你不相信,也知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腦子不清楚,可有一點(diǎn)我敢肯定,這懸棺里不是粽子,是人,而且是女人?!?/br> “不可能?!?/br> 石濤很不相信。 秦越見他不相信,也不解釋了,直接拿起匕首撬棺材蓋,他之所以敢肯定這里面是個活人,一是棺材上沒有封死,二則是棺材上的通氣孔,至于第三,他是根據(jù)自己的直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騙他。 “老秦,你瘋了?” “我沒瘋?!鼻卦綄⒐撞纳w撬了一半,然后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看向石濤,認(rèn)真地說:“胖子,有些事眼睛看到的不算,只有心端正,那你的判斷才不會錯。” 石濤有些感慨。 這話說的沒錯,可他卻很少信。 因?yàn)槿硕家粯?,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耳朵里聽到的事實(shí),對于用心去判斷某件事的做法,很是嗤鼻,這不是他的錯,也不是大多數(shù)人的錯,而是人的本性,一個怎么也改不了的本性。 “老秦,我來幫你?!?/br> 他想通了這話,便上前去幫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