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詭影
兩個(gè)人休息了一會(huì)。 石濤繼續(xù)背著陸旭,秦越拿著手電筒打頭陣,因?yàn)闅夥沼行┕之悾卦揭恢闭f笑話活躍氣氛,可說了一會(huì)兒,他覺得自己嘴都哆嗦了,便沒再說。 “胖子,你吭個(gè)聲?!?/br> “活躍氣氛的活兒是你小子的,我才不想搶功,對(duì)了,你這哥們什么時(shí)候醒,老子實(shí)在是不想背著他了,重倒不說了,還他媽的流口水,老子這身衣服都被他的口水浸透了?!?/br> “陸旭沒流口水的毛??!” “這我哪知道。”石濤停了一會(hu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抱怨道:“老秦,要不你小子背會(huì),奶奶的,老子這腰都快被壓斷了?!?/br> 秦越轉(zhuǎn)過身:“你小子就是好吃懶做?!笨僧?dāng)手電筒掃到石濤的背后,秦越感覺自己的魂快嚇飛了,他看著石濤,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怎么了?” “別回頭?!?/br> 秦越厲聲吼了一聲。 石濤嚇了一跳,然后看向他:“怎……怎么了,你……你朋友是不是詐尸了,老秦,你他媽可把哥哥我害慘了,老子說不背不背,你小子就道德綁架老子,現(xiàn)在好了,老子要是有個(gè)三長兩短,一定要找你小子聊鬼天。” “胖子,你先堅(jiān)持住?!?/br> 秦越哆嗦著手,那手電筒到處亂晃。 石濤也抖,一陣尿意來襲:“老秦,你他媽倒是快點(diǎn)啊,老子這黃河之水快關(guān)不住了,要是再磨蹭點(diǎn),老子就得開閘放水了……” “你堅(jiān)持住?!?/br> “老子堅(jiān)持不了。”話音剛落,石濤直接拋下背上的人,解開褲子就開始開閘放水,而之前趴在陸旭背上的東西聞到這極濃的尿sao味便逃之夭夭了。 石濤痛快了。 可地上的人卻倒霉了。 “我靠,誰他媽給老子臉上撒尿?!标懶駝傂褋恚吐劦揭还赡騭ao味,而且是對(duì)著自己的臉撒的。 石濤趕緊將鳥兒收籠。 “你醒了?” 陸旭抹了一把臉,覺得很cao蛋:“我說你個(gè)死胖子,你要放水,不知道往遠(yuǎn)處走嗎,站在我面前解褲子撒尿什么意思?” “誤會(huì)誤會(huì)……” 秦越也走了過來:“這事不能怪胖子,剛才也是情況緊急,再說了,你小子背上趴了一個(gè)鬼東西,如果不是胖子這泡尿,你小子這會(huì)準(zhǔn)被那鬼東西沾口水給吞了。” “什么意思?” 陸旭有些懵逼。 秦越將他扶了起來,然后指了指他身上的哈喇子,陸旭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背上全是腥臭味的黏液,這味道聞著讓他有些想吐,可他沒吐,強(qiáng)忍著胃里的不舒服問:“秦越,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問我,我哪知道。” “死胖子?” 石濤連忙擺手:“你也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老子如果知道你背上趴了個(gè)口水怪,肯定早把你丟了,哎,我說姓陸的,你該不會(huì)真的招鬼吧?” “我是陰陽眼……” “先別扯這事,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招鬼的體質(zhì),如果是,那我們就不能和你一路了,畢竟這命只有一條,若是稀里糊涂丟了,那太劃不來了?!笔瘽聪蜿懶駟枴?/br> 陸旭不知道該點(diǎn)頭還是搖頭。 秦越拍了拍他肩膀,故作輕松道:“管它呢,就算招鬼,那咱也能給它打回老窩去,哎,你們不說這個(gè)話題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之前你遇到的黑毛粽子,你們是不知道,那黑毛粽子有多兇殘……” “吹牛的吧?” 石濤明顯不相信。 就秦越的膽子,肯定嚇得尿褲子了。 秦越知道石濤不相信,便拿出之前大戰(zhàn)黑毛粽子的砍刀,雖然這刀不是他的,可也隨他征戰(zhàn)過,而且上面還有他的指印。 “看看,這就是我大戰(zhàn)黑毛粽子的秘密武器,絕世屠龍寶刀,說起那時(shí),那可有的吹……啊呸,是有的說了,當(dāng)時(shí)我拿著這把絕世寶刀對(duì)著黑毛粽子比劃了兩下,它便嚇得屁股尿流落荒而逃?!鼻卦揭荒槆N瑟。 石濤看了一眼,便笑了:“老秦,你小子是不是寫小說寫上癮了,這傻逼行為也就你可以吹出來,不過說真的,你小子之前跑哪了,咋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br> “我是神人?!?/br> 秦越將砍刀別在腰間。 “你怕是神經(jīng)病吧……” “胖子,你是不是找打?!?/br> 秦越瞪了一眼發(fā)現(xiàn)的石濤,然后便張牙舞爪沖了過去,而石濤也不氣,兩個(gè)人掐脖子呃掐脖子,踹屁股的踹屁股,鬧騰了好一會(huì)兒才恢復(fù)正常。 陸旭則脫了身上的外套。 雖然說那口水也沒啥腐蝕性,可味兒太他媽大了,他聞著頭暈,不過話又說起來,他怎么感覺脖子有些癢,好像鉆了蟲一般,他撓了撓脖子,卻感覺手上沾了什么,黏糊糊的,拿著手電筒一照,他立馬叫了起來。 “陸旭,你鬼叫什么?” “人……人皮……” 秦越心里一驚,忙看過去,只見陸旭的脖子血糊糊一片,那原本的皮膚卻被撓爛,露出猩紅的血rou,上面還有一些米白色的蟲卵,看起來特別惡心。 “秦越,我脖子到底怎么了?” “沒……沒怎么?!?/br> 秦越咽了咽唾沫,然后讓陸旭不要拿手撓脖子,自己則強(qiáng)忍著惡心,拿著牙簽去挑那些蟲卵,可剛挑了一下,那些蟲卵又往里面鉆了進(jìn)去。 陸旭噬癢難耐,又用手去撓。 這一下竟然將脖子上的rou撓了下來,可他沒一點(diǎn)疼意,依舊嚷著癢,好癢,看到這,秦越也沒了主意。 石濤連忙抱住陸旭,喊:“老秦,拿繩子?!?/br> “哦哦哦!” 秦越從背包里翻出一捆繩子,然后仔細(xì)將陸旭的手綁了起來,可綁起來也沒用,陸旭癢得實(shí)在受不了,便跑到石壁旁,用力蹭著脖子。 “這樣下去,他肯定會(huì)將自己撓爛了?!笔瘽粗懶竦牟弊右呀?jīng)血rou模糊,便走過去將他拽離了石壁:“老秦,你別杵在那當(dāng)木乃伊了,快點(diǎn)想辦法,要是再遲點(diǎn),這小子就成血人了。” 秦越敲了敲腦袋,想辦法。 可越是著急,就越想不出辦法,而且他也不知道陸旭是怎么了,這治標(biāo)不治本肯定會(huì)闖大禍的。 “口水?!?/br> 忽然秦越想到了什么。 石濤死死抱著抓狂的陸旭:“什么口水?” “那東西的口水有毒?!?/br> “口水怎么有毒?算了,我也不和你犟嘴了,你想想怎么讓你這位朋友停下來,媽的,老子的胳膊都快被咬透了?!笔瘽芍懶瘢瓶诖罅R道:“姓陸的,你他媽屬狗的啊,老子是救你,不是害你,你小子怎么是非不分呢?!?/br> 陸旭癢得難受:“放開我?!?/br> “放開你,想得美?!笔瘽彩莿?dòng)了氣:“姓陸的,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小子是老秦的朋友,老子早他媽將你小子一拳揍成豬八戒了……” “啊啊??!” 陸旭如同困獸一般。 石濤沒辦法,將陸旭的腳綁了起來,然后坐在陸旭身上,這才看自己血淋淋的胳膊,這一看,他氣得直踹陸旭。 他這救人還救出錯(cuò)來了。 秦越忽然想到了一個(gè)辦法,可不知道有用沒用,可現(xiàn)在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冒險(xiǎn)試一試了,想到這,他從背包里翻出那用報(bào)紙包著的黑驢蹄子,然后拿刀切了一塊,讓石濤捏開陸旭的嘴,將黑驢蹄子丟了進(jìn)去。 “秦越,我cao你奶奶的……” 石濤拿出水壺給陸旭灌了水,保證那黑驢蹄子進(jìn)了他肚子里,這才停了手,將陸旭翻了個(gè)面。 秦越說了一聲對(duì)不住。 陸旭依舊罵罵咧咧,絲毫不領(lǐng)情。 石濤聽得心煩,直接一嘴巴子呼了上去:“想要活命就給老子閉嘴,媽的,老子之前割闌尾時(shí)也沒叫這么慘烈,再說了,老秦給你吃的是好東西,又不是死人rou,你他媽鬼叫個(gè)什么勁?!?/br> “……” 陸旭怒瞪著他們。 秦越盯著他脖子上的蟲卵,感覺身上的白毛汗都出來了,奶奶的,這東西光看著就讓人心里一陣反胃,如果爬到身上,那還不得剮了rou。 “老秦,怎么辦?” “能怎么辦,將這些小芝麻給挑出來,如果不挑出來,他們?nèi)f一在陸旭身體做了窩怎么辦?” 石濤打了一個(gè)寒顫:“太他媽惡心了。” “行了行了,別感慨了,你幫我按住這小子,千萬別讓他動(dòng),要不然那蟲卵就做起縮頭烏龜了,到時(shí)候,咱就得學(xué)華佗給陸旭刮rou挑蛆蛆了?!鼻卦侥贸鲅篮?zāi)氐馈?/br> 石濤也不敢大意。 他給陸旭說了他們要干什么,并提醒他不要?jiǎng)?,陸旭雖然難受,可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畢竟和蛆兒在身體做窩比起來,他還是愿意受點(diǎn)罪。 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