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假的?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秦越睡得正香,可沒一會就被人搖醒,他看著面前的人,腦子有些糊涂:“胖子,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的?!?/br> 石濤將他扶了起來。 秦越揉了揉脖子,只覺得脖子疼得厲害:“媽的,我這是怎么了,這脖子快他媽斷,胖子,你給我瞧瞧,看我脖子是不是斷了?” “沒斷?!笔瘽娝蚜?,這心才踏踏實實落在肚子里:“你小子也真是,不給我打電話也就算了,怎么還關(guān)機,要不是寶爺查出來地址,你小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br> 被人賣了? 秦越有些微愣,這話什么意思,他手機一直沒關(guān)機,而且昨天他一直給石濤打電話,怎么到他這就成了自己手機關(guān)機了,難道發(fā)生靈異事件了,不能吧? 他看向石濤:“胖子,我手機一直開機,沒有關(guān)機過啊,而且昨天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一直忙音,我還納悶。” “我沒接到你電話?!?/br> 石濤掏出手機,將上面的顯示給秦越看,果然上面沒有秦越的來電顯示,唯有一個來電,確實一周前的。 這就奇了怪了。 “老秦,你把你手機給我?!?/br> 石濤忽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秦越從衣兜里掏出手機遞給他,問:“胖子,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腦子糊涂了。” “老秦,你手機被人掉包了。” “不會吧?” 秦越瞪大了眼睛。 石濤指著手機上的標(biāo)識,給秦越解釋:“寶爺給你的手機上用紅外線手電筒,而且重量比這重,可你拿的這個手機很輕。最重要的一點,寶爺給你存的號都是編號和名字,可你看看這上面,只有名字卻沒有編號?!?/br> “還真是。” 秦越一看果然是名字。 石濤將手機遞給他,埋怨道:“你小子這次嚇?biāo)栏绺缌?,我這打了一晚上電話,你小子那邊是關(guān)機,我這放心不下,只能給寶爺打過去,寶爺一查就知道出事了,便給我發(fā)了你的地址,哥哥便奔過來了?!?/br> 秦越聽到這,后背一陣發(fā)涼。 如果在火車站接他的人不是真的巴木圖,那他是誰,為什么他要冒充巴木圖,而陸旭失蹤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 石濤推了他一把:“老秦?” “胖子,也虧得你來了,要不然我真被人做了都不知道?!毕肫鹱蛱焱砩系氖拢卦骄秃笈?。 石濤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了,我這也聯(lián)系上了巴木圖,等一會他就到這了,你收拾收拾,我們一會去黃草坡。” “去黃草坡干什么?”秦越不解。 石濤指了指秦越,提醒:“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販黃羊的生意人,你如果不去看羊,難道還想這么明目張膽地去找人不成?” “哎呦,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秦越拍了拍腦門,然后穿上衣服:“胖子,寶爺有沒有其他指示?” 石濤站了起來:“目前沒有?!?/br> 秦越穿好衣服走出里間,胡亂擦了把臉,在轉(zhuǎn)眼的一瞬間他看到脖子上的掐痕,雖然不深,可看著駭人。 他走出房子,發(fā)現(xiàn)門口的大狼不見了蹤跡,唯獨留下一個光禿禿的狗盆,他蹲在院子里,從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石濤也要了一根煙。 吸了兩口煙,秦越仔細(xì)回想昨天發(fā)生的事,他和胖子在火車站遭遇變故時,手機沒有離他的身,上了火車并且到烏科蘇火車站時也沒有離身,可為什么一下車就被掉包了。 難道是撞他的那個人? 他拍了拍大腿,終于想起哪?一環(huán)節(jié)出問題了,在下火車時,他和一個人撞了,那人他并沒有覺得什么,很普通的一張臉,當(dāng)時他說了對不起,那人很詭異地笑了。 那笑容陰冷,而且奇怪。 他當(dāng)時沒注意,直接拿起手機打電話,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想起昨天這一幕幕,秦越就覺得頭疼。 石濤吸了兩口煙:“老秦,這次的事不簡單,不說你,就說我昨天晚上下火車那會,火車站停了一輛越野,那時我就多了個心眼,從火車站的后門溜了出去,這一出去就聯(lián)系了我烏科蘇的朋友,讓他接的我,要不然哥哥肯定被那幫人給抓了?!?/br> 還有這事? 秦越心里一凜:“胖子,你說這幫人都是些什么人,難不成他們都是沖著我來的,不能吧,我這一窮二白的,他們沖我來做什么,再說我也沒啥給他們的???” 石濤也覺得沒道理。 這幾年秦越混的很差,連正兒八經(jīng)的窩都沒整一個,那幫人沖秦越來到底是為什么,難不成就憑這小子這張臉。 秦越撓了撓頭:“這幫人腦子肯定進水了,北京城那么多有錢有身份的爺他們不糾纏,偏偏纏上我這窮得揭不開鍋的小螺絲釘,我看他們一定是閑得蛋疼,有病!” “也許那幫人看上你了……” “滾蛋?!鼻卦降闪艘谎凼瘽?“胖子,你小子是不是嫉妒小爺比你長得帥,故意埋汰兄弟呢?” 石濤冷哼了一聲:“老秦,你這臭美的毛病還真一點都沒變,還是以前那副德行,不過,我可得給你提個醒,別頂著你這張臉嚯嚯人家姑娘,小心到時候招了滅頂之災(zāi)……” “我呸呸呸?!?/br> 秦越吐了口唾沫:“屁個滅頂之災(zāi),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那種損人的事哪能做,再說了,老子三觀正,不做那玩人的把戲?!?/br> “難說!” 石濤吐出煙圈。 兩個人在門口抽了一會煙,門口便響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緊接著便看到一個大漢走了進來,秦越瞇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可這一打量他便愣住了。 這人也認(rèn)出秦越,三兩步走了過來,拍了拍秦越的肩膀感慨道:“這繞了一大圈原來陳老板是你小子啊!” “你們二位認(rèn)識?”石濤不解。 秦越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在澡堂子見過一面,那時情況緊急,我得罪過這位大哥……” 他爽朗地笑了笑:“嗨,說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話,咱這也是不鬧不相識,如果我知道你就是陳老板,那我就算是褲衩也借給你?!?/br> “嚴(yán)重了?!?/br> 秦越覺得尷尬。 這人在衣服上搓了搓手,然后伸出手:“陳老板,你好,我是巴木圖,是您這次的向?qū)?,昨天我在火車站等了兩個鐘頭,可就是沒等到您的電話,我還以為你改時間了。” “誤會,都是誤會?!鼻卦轿兆∷氖?“既然咱現(xiàn)在接上頭了,那也別杵著了,一會就去看羊吧!” 真的巴木圖連忙點頭:“好好好?!?/br> 三個人出了院子,秦越就看到門口停著的吉普車,車不錯,幾個人上了車,巴木圖就將車駛上大路。 秦越看著身后的房子,昨天晚上沒看清,現(xiàn)在一看,發(fā)現(xiàn)那房子后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石坑,坑里有不少石頭塊。 巴木圖握著方向盤,問:“陳老板,昨天和你一起的那個人是誰,你怎么和他攪在一起了,而且還惹上了嘎禿嚕那個瘋子?” 說實話,秦越也沒搞清楚。 昨天從出烏科蘇火車站開始,他就被人坑了,而且還坑得徹底,要不是昨天晚上那一手刀,他估計還蒙在鼓里。 他見秦越不吭聲,繼續(xù)說:“陳老板您是外地人,也許不清楚這嘎禿嚕是什么人,可我們這本地人對這個人是怕到骨髓里了,要是誰惹了這嘎瘋子,那肯定會被砸成rou餅,所以我們這一帶人都不敢惹他?!?/br> 這話倒是真的。 秦越看向車窗外,那成群結(jié)隊的牛羊在悠閑地吃草,遠(yuǎn)處是個沙包,遠(yuǎn)遠(yuǎn)看去像個巨大的蘑菇。 “那沙包是什么?” 秦越扭過頭問巴木圖。 巴木圖吸了一口煙,然后解釋道:“那個是我們這的登帝臺,聽說當(dāng)年烏科蘇王通過登帝臺而統(tǒng)一科爾多拉各大蒙古部落的,那玩意其實也沒啥,就是個沙土包而已。前幾年來了考古隊,說那可能是個歷史遺跡,便立了個牌子在門口,這時間一長,聽說成了景點了,這來我們?yōu)蹩铺K的游都會去那轉(zhuǎn)一圈。” “那外面有沒有建房子?”秦越忽然想起什么,他從背包里掏出陸旭的相機,翻出最后一張給巴木圖看:“就像這個樣子的?” 巴木圖點頭:“這就是登帝臺,不過這個戴帽子的人我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什么時候見過?” 聽到這話,秦越很激動。 巴木圖仔細(xì)想了想,這才說:“好像是兩個月前,那時我經(jīng)過那里,他和一個人正在登帝臺參觀,那時我喜歡他戴的那頂帽子,便多看了兩眼?!?/br> “那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 秦越又指了指陸旭旁邊的人。 巴木圖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這個人將整張臉蓋住了,幾乎看不清五官,陳老板,你找這兩個人做什么?” “沒啥?!?/br> 秦越將相機收了。 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陸旭的下落,可他知道陸旭到過登帝臺,那接下來便去登帝臺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線索。 石濤拍了拍他,安慰:“你也別擔(dān)心,說不定你那朋友沒事,有可能是忘了給你打電話而已?!?/br> 秦越笑了笑沒說話。 陸旭做事嚴(yán)謹(jǐn),不可能不會給他打電話,況且那封短信很明顯說明陸旭出事了,而且他這個寸步不離的相機都丟了,那更說明陸旭出事了,而且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