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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年后一直平順,連百姓也瞧出了大勢所向,人丁回流更是厲害,南朝戰(zhàn)場乏力,朝中卻有想做出功績的庸臣,開始效仿南都,寬進(jìn)嚴(yán)出,賀族和步蓮華設(shè)的探聽線脈,為不暴露,這些日子都暫時歇了。另一面,善堂也越來越不好做了,能成功到達(dá)墨城的孩子書生越來越少。 蘇北湘聽說后,有種自己的基業(yè)被南朝給一鏟子砸平了的不爽感,他因放肆過一次,現(xiàn)在行事越發(fā)少爺脾氣。 賀族和步蓮華的線脈暫且歇息,只撿重要的軍政消息傳遞時,蘇少爺金算盤融了,重金聘了一些江湖人士,摔碗結(jié)義,繼續(xù)做善堂大業(yè)。 旁人問起蘇北湘,為何這節(jié)骨眼冒此風(fēng)險,蘇北湘咬牙切齒道:“那群人渣不懂怎么養(yǎng)孩子,那就讓我來養(yǎng),我畢生就這點(diǎn)追求,誰要攔我與誰為敵!” 月霜得知后,驚道:“湘哥是越來越任性了……不過,沒想到湘哥任性起來,倒是蠻對味兒的!” 江寧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謙兒他就是人有點(diǎn)實心眼,其實細(xì)究起來,比我還靠譜,他大事不含糊的,你看這事辦的多好,行事之前,先和江湖人士大張旗鼓的拜了把子,以后那些英雄好漢做事,就是兄弟情誼,江湖規(guī)矩,兩頭不沾,南朝想抓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阿蘭也是這么想的,蘇北湘重金結(jié)義之事傳開后,她一拍腿,說道:“回去給蘇北湘鑄兩個大金龜,放在他家門前鎮(zhèn)宅!” 步蓮華道:“殿下拿不出這么多錢,想想就好了,可別腦袋一熱承諾出去?!?/br> 阿蘭想起她南巡前,戶部呈報的國庫賬簿,嘆息:“……我之前,就是很早很早以前,還在南都討飯的時候,以為皇帝是天底下最有錢的,沒想到……” 打仗打錢,從備戰(zhàn)到打完數(shù)年,錢依舊像河水一樣,嘩嘩東流,永不停歇,各種水渠田宅宮宇,也都要錢,她動一動,也要錢…… 阿蘭從沒見過這些錢,只見戶部每月遞來的賬目上,那些款項不停地動,只聽?wèi)舨康娜?,幾乎沒過多久,就要說一句:“殿下整治吏部……要錢……” “工部尚書修造祭天臺……需錢……” “兵部……御史臺昨日請奏陛下……要錢……” “南軍俘虜……如何處置……錢……” 阿蘭有次夜間發(fā)夢,大喝一聲:“都閉嘴,沒錢??!” 步蓮華推醒她,笑了半宿,阿蘭清醒過來后,坐在榻上發(fā)懵,天快亮?xí)r,幽幽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做了皇帝還是要討錢……” 她總有種錯覺,做了儲君后,蕭九漸漸放權(quán),阿蘭接觸的越多,想的越多,越覺得自己比之前更落魄。 南巡終于到了樓二軍。 儲君駕馬,一身戎裝出現(xiàn)時,這些之前就見過儲君的樓二軍兵士像瘋了一樣,嗷嗷叫著歡迎她,金秋差點(diǎn)興奮地要搭弓射箭,給儲君來個轟轟烈烈的見面禮。 樓二軍龍旗飄揚(yáng),各位兵士身上的明黃龍袍也越發(fā)耀眼。 樓玉行了軍禮,迎阿蘭入總軍帳,感慨道:“殿下之前從這里離開時,還只是個剛?cè)氡背钠胀ü媚?,再次回來,已?jīng)是麒麟衣加身的一朝儲君了?!?/br> 阿蘭心情大悅,莞爾道:“這也要謝謝樓將軍,里面有你的一份功勞。” 樓玉大方道:“那就請殿下記住之前的承諾,將來給個好聽點(diǎn)的封號?!?/br> “沒問題?!?/br> 盡管步蓮華不多疑,此時也不免要多問一句:“什么封號?” 樓玉哈哈笑了起來:“瞧把你給嚇的!我還能有什么封號?要是向阿蘭討要帝君封號,你豈不是要抽死我?” “……”步蓮華輕咳一聲,道,“隨口問問而已?!?/br> 晚上開宴前,阿蘭又去了一趟弓兵營。 弓兵營里的士兵還和以前一樣,熱情似火,一個個湊上前來,請求阿蘭再叫叫他們名字。不過也有收斂,畢竟阿蘭身份不同,這次倒不是光著膀子往前湊了,大家的衣服都穿的整整齊齊。 阿蘭笑瞇瞇道:“我都記著呢?!?/br> 她挨個叫出名字,然后沉默了。 少了六個,其中就有阿蘭夸他名字好的矮個子,高升。 阿蘭愣在那里,士兵們默默看著她。 阿蘭沒忍住,背過身去,仰起頭,生生將眼淚忍了回去。 “……你們都辛苦了……”阿蘭輕聲說道,緊接著,她又道,“不,不是……說這些話,分量太輕,你們都是我北宛的子民……都有家人,有愛人……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金秋道:“殿下,我們可是北宛的虎狼之軍!自古征戰(zhàn),哪可能全都能平安返家?我們戰(zhàn)士,死在沙場上是最高榮耀,只要仗打贏了,開盛世了,太平了,我們就算尸骨無存也值得!” “從軍入伍,就是誓死效忠殿下。”又一個兵說道,“賀然姐說過,山河血鑄,戰(zhàn)而生之人是傳承,站而死之人是鑄此山河的一份子,這是榮譽(yù),也是做人的責(zé)任!” 阿蘭情不自禁站了起來,眼中析出笑意:“好……說得好!” 那晚宴席之后,阿蘭在軍中暫歇,夢中只覺大風(fēng)呼嘯,陣陣兵戈鐵馬之聲,她猛然睜開眼睛,夜晚寧靜,臨川天熱得早,夜里已有蟲鳴之聲。 阿蘭從夢中醒神,剛要松口氣,忽然聽到了暗門傳聲。 消息從北而來,第一遍時,阿蘭愣住,不可置信的又聽了一遍。 待第三遍之后,阿蘭已披衣出帳,見步蓮華也掀開軍帳,嘴角緊抿,望向北方,紅綾在溫?zé)岬娘L(fēng)中飄舞著。 阿蘭走近,輕聲問道:“……要不要告訴小七?!?/br> “賀然應(yīng)該會告訴他。”步蓮華說道,“我想,訃告不久之后就會傳遍十三州……” 阿蘭深吸口氣,說道:“我……我該做些什么?” “樓沁不僅是我大宛功臣名將,也是前遼的將軍,威望很高,如同之前的南朝陸將一樣,他逝世,我朝應(yīng)宣布停戰(zhàn)吊唁?!?/br> 樓沁夢中逝世,三日后,昭陽京發(fā)出訃告,大宛宣布停戰(zhàn)一個月。 年后戰(zhàn)場,南朝屢屢失利,似乎心也不在洛州戰(zhàn)場上。 不久之后,南朝偽帝頒詔,宣布南軍停戰(zhàn)休整,順便悼念大將軍樓沁。 樓玉一身孝服,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