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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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眾人見首輔大人無意計(jì)較玉蟾之事,也一并跪地行禮,恭恭敬敬道:“見過首輔大人。” 見家人皆行禮,蘇妁只得再跪一回,先前是賠罪,這回是正式行禮,自然不沖突。只是還不待她膝蓋著地,便又被謝正卿的一只大手?jǐn)v住拽了起來。 “對不起。”蘇妁小聲抱愧道。這話輕的也只她跟前的謝正卿可以聽到。 “都免禮吧。”謝正卿松開攙在蘇妁臂間的手,往先前被摔的那只玉蟾走去,并將之拾起,展給大家看。他知蘇妁心里仍惴惴不安,但想打消她的這種顧慮。 便道:“五代時(shí)曾有個(gè)人叫劉cao,乃燕王劉守光的丞相。一日,有道人來訪,取出十只雞蛋與十枚金錢,每只蛋上放金錢一枚,其上再壘另一只蛋,如此層層壘疊,直至搖搖欲墜。劉cao道:‘危險(xiǎn)!’道人卻道:‘如今的你,亦危如累卵。’劉cao便問:‘如何才能破解?’道人不答,只將累卵推倒,金錢雞蛋碎了一地。劉cao頓悟,當(dāng)即解了相印,砸了家中所有寶物,離開燕國。之后他又遇到那位道人,方知其為漢鐘離。不久后,燕王果真遭遇被剿之禍,而劉cao已拜漢鐘離門下,修煉成仙,道號‘海蟾子’,自此更名劉海蟾,人稱劉海。之后他降服了一只禍害人間的蟾精,打斗中傷蟾精一腳,只余三腳。自此蟾精臣服于劉海,將功贖罪,使出吞吐金銀的絕活,造福世人。從此,劉海和那只三足蟾便成為招財(cái)神。據(jù)傳三足蟾可辟五兵,鎮(zhèn)兇邪,助長生,吐寶發(fā)財(cái),財(cái)源廣進(jìn)?!?/br> 說到這兒,謝正卿走到蘇博清跟前,將那只三足玉蟾遞給他,并道:“我記得你家好似是開布莊的,那么這只三足玉蟾便作為中秋之禮賞給你,想它可保你家財(cái)運(yùn)亨通?!?/br> 蘇博清受寵若驚的接過那只三足玉蟾,拉了拉身旁的爹娘,三口一同給首輔大人行跪禮致謝。 道免禮后,謝正卿回到蘇妁跟前,淡笑著望她。見她眸中釋然,不再為先前之事感到愧疚,他便安心。 之后沖眾人笑道:“今晚宮里會舞火龍,燒寶塔,并請了高僧作主祭一同拜月祈福。還請諸位隨我一同移步至御花園?!?/br> 說罷,謝正卿給蘇妁使了個(gè)眼色,蘇妁便乖順的走在他身側(cè),一同往皇極殿外走去。 桐氏等人緊隨其二人身后。不只桐氏,其它人此時(shí)也與桐氏所想的一樣:蘇妁此時(shí)伴在謝首輔的身側(cè),若拋開身份不言,單論樣貌,真可謂天作之合!一個(gè)是俊極無儔的擲果潘郎,一個(gè)是柳亸花嬌的窈窕淑女。單是看著,便覺天造地設(shè)。 桐氏之前對這位未來的女婿有著百種猜測,獨(dú)獨(dú)缺失了這一種。她確實(shí)未有料到,手握重兵權(quán)傾朝野的當(dāng)朝首輔,竟是這般…… 只怪自家老爺為人太過本份,上朝就只議政事,根本無心關(guān)顧其它,竟從未向她提起這位謝首輔是如此的風(fēng)流倜儻! 如今,真可謂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第124章 御花園內(nèi)的青龍湖, 滿月倒映,疏影橫斜。 湖中有個(gè)湖心水榭, 未置亭閣,只一平臺, 上有宮中舞姬流水桃花般于水上翩躚而舞。 而青龍湖畔, 面湖的觀禮臺攏共分為三部分。 中間部分為大齊皇帝朱譽(yù)晏與當(dāng)朝首輔謝正卿, 肖皇后坐在朱譽(yù)晏身側(cè), 蘇妁則坐在謝正卿身側(cè)。 左邊部分則為后宮眾嬪妃。因著今日的喜慶,故而凡是才人之上的位份,皆來赴此中秋盛會。四妃自是坐于首排,九嬪則分兩排居于四妃之后, 而三排后只能站著觀禮的便是些昭儀、婕妤、美人、才人等。 右邊的部分便是蘇家人。桐氏、楊氏、柳氏三位妯娌加上蘇嬋坐在第一排,蘇明山、蘇明遠(yuǎn)、及大少爺蘇博清坐于第二排。因是自家人, 排列自然沒那么多規(guī)矩,完全是依著個(gè)頭而來的。 因著蘇妁陪首輔居于正中,故而蘇家三房加起來攏共也就七人。較之左邊密密麻麻擠在一處的后宮嬪妃們, 右邊則顯得很是松乏,視角也相對更好一些, 這不免引來左邊幾位娘娘的羨妒。 “麗嬪jiejie,怕是往后不只前朝,就連咱們后宮都要二分天下了~也不知這位蘇姑娘能獨(dú)寵到幾時(shí)?”在第四排站著的趙婕妤俯身向坐在自己前面的麗嬪說道。說話時(shí)她不只小聲, 還拿帕子掩了口。這種話不吐不快,可也不想大好的日子徒惹了麻煩。 麗嬪為一宮主位,素來照拂著同宮而居的趙婕妤, 故而也知她是出于信任才敢跟自己說這種話。但還是狠狠剜了趙婕妤一眼,小聲提點(diǎn)了句:“你忘記怡嬪是怎么死的了?” 這句話也沒將趙婕妤嚇住,她反倒直起腰直勾勾的瞪著坐在謝首輔身旁的蘇妁,眼底盡是鄙夷。 說起這蘇妁來,也算是后宮里的名人兒,別看她人不在后宮,卻是后宮人人都聽過她的傳說。誰都知道當(dāng)初正得圣寵又懷了龍子的怡嬪,便是惹著了這位主兒,才落得個(gè)一尸兩命的悲慘下場。 不過趙婕妤心里卻是不服的。 雖說她看著蘇妁也覺得美,但放在百花爭艷的后宮里頭卻不算個(gè)什么。后宮女人要么占個(gè)最妖艷,要么占個(gè)最清麗,再不然占個(gè)最有才情、最賢惠,也總算是得了身為女子的一方極致。 可這蘇妁,說嫵媚又摻著幾許純稚,說清麗又?jǐn)v著幾許妖冶,才情賢惠更是一點(diǎn)兒都看不出來,卻憑何她能超然物外,獨(dú)霸一人心,無需像后宮女人那般爭寵? 偏偏她獨(dú)霸的這人,還是比她們一堆女人爭來爭去的那位還要尊貴!她的存在,簡直是對后宮所有女人的羞辱! 趙婕妤這廂正來氣,身旁的葉赫那氏昭儀卻正巧蹭掉了發(fā)簪,那發(fā)簪朝著趙婕妤的腳面兒就墜了下去!雖未戳傷,卻也憑空給她又添了把火! 葉赫那氏乃是異族妃嬪,故而雖說比趙婕妤略高一階,趙婕妤卻打心底里就覺得她輕賤。 趁葉赫那氏彎腰撿金簪之際,趙婕妤佯裝看不見,故意踢了那金簪一腳!這一腳力道倒是巧,直接將那金簪送入了青龍湖里。 “你!”葉赫那氏直起身來,羞憤的瞪著趙婕妤,眉頭一蹙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那支金簪是我阿瑪與額娘的定情之物,送我入宮時(shí)才予我留念,你竟然……” “哼~”趙婕妤冷嗤一聲,根本未將葉赫那氏的控訴放進(jìn)眼里,只注視著湖面,冷飄飄的說了句:“那就讓你的阿瑪與額娘再定一次情唄?!?/br> 遭此羞辱,葉赫那氏自然氣不過。異族嬪妃在宮中雖不受敬仰,卻也有著直來直去的性格,最吃不得啞巴虧。 故而葉赫那氏離開觀禮臺,徑直跑到皇帝皇后身前跪下,哭訴起方才受委屈之事。 見葉赫那氏為這點(diǎn)兒小事不依不饒,趙婕妤也怕事情鬧大,趕忙也離開原位,跪在了皇上皇后面前,一臉無辜的解釋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方才只是站的腳有些酸了,活動了下筋骨而已,并不知踢了什么金簪??!這金簪不應(yīng)是戴在頭上的嗎,怎會在地上?臣妾真的是沒料到呀,臣妾冤枉……” 見雙方各執(zhí)一詞,朱譽(yù)晏也心煩這些后宮瑣事,便沖肖皇后道:“這種小事,你看著辦吧?!?/br> “是?!毙せ屎蠊Ь吹某噬宵c(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對葉赫那氏言道:“既然是趙婕妤給你弄丟了,那本宮讓她再賠你一支便是。” 葉赫那氏自然心有不甘,以為是自己先前哭泣所致,沒將話意說清,便又加重重述道:“皇后娘娘,那只金簪乃臣妾的阿瑪與額娘當(dāng)年定情之物,于臣妾而言自是珍貴無比?!?/br> “那就本宮挑一件賠你好了?!?/br> 葉赫那氏先是依禮叩頭謝恩,但抬起頭來時(shí)口中卻道:“謝皇后娘娘,但臣妾遺失之物無可取代……” 這下肖皇后也有些不耐煩了。每逢這種節(jié)日,她最心憂的便是首輔會讓皇上難堪,如今后宮竟也不消停出來鬧事,徒落笑話! 肖后起身,怒容可掬:“我紫禁城珍寶庫中西贐南琛數(shù)不勝數(shù),隨珠荊玉琳瑯滿目,哪件不比你那小地方來的一支簪子金貴?本宮說要賠你,你還有何不滿的!”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葉赫那氏的頭上!在她認(rèn)為后宮之主本應(yīng)大中至正,賞罰分明,卻未料如此不公。其實(shí)她也知趙婕妤賠不出一模一樣的,原本只想著在皇上皇后的公道主持下,趙婕妤能認(rèn)識到錯(cuò)處,真心道歉。 看來她是等不來這公正了。 不過葉赫那氏也不是什么軟柿子,眼見帝后不肯為她主持公道,便想起方才趙婕妤所說的那話,既而大聲稟道:“就算皇上皇后認(rèn)為臣妾此事只是小題大作,那先前趙婕妤還出言玷辱首輔大人與蘇家姑娘!” 聞言,趙婕妤登時(shí)面露惶惶之色,撥浪鼓似的搖頭解釋道:“沒有,臣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