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隔著手機,你夸我我也體會不到你的誠意,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把你的熱情和謝意用在床上,我會欣然接受,丫頭,想死你了……” “不正經(jīng)?!?/br> 葉悠然臉色酡紅的掛了電話。 …… 接下來幾日,葉悠然在京都的金玉舍度過的,跟嶸城的金玉舍一樣,選址不是太好。 畢竟,京都更為繁華,各種金店趨近飽和,想要后來居上,必須有足夠的實力。 實力,葉悠然是有的,畢竟金玉舍在嶸城就辦得很成功,她有信心。 酒香不怕巷子深,金玉舍雖然偏僻,一開始雖然生意冷清,但是這么幾個月的經(jīng)營,已經(jīng)有了一批不小的忠實顧客。 而且,地處偏僻也有個好處,不像其他地方寸土寸金,這里的面積足夠大,還在后面配備了小院子,之所以這樣選址,是因為金玉舍,是京都這邊的幫派中心,所有人都在顧客掩蓋下,毫無壓力的出入金玉舍,并不被別人懷疑。 白日里,葉悠然跟鄧璐商量著如何經(jīng)營店鋪,地方不同,因地制宜,跟嶸城的銷售路子是有區(qū)別的。 葉安民四處跑,既要調(diào)查葉悠然交給他的事情,又要維系京都這邊的人脈,將邊城那邊過來的部下安置在合理的位置上,耗時耗力,好在葉安民年輕身體壯,承受得來。 晚上,葉安民就來找葉悠然,將幫派里的事情,不懂的拿來的請教葉悠然,姐弟兩人的感情越發(fā)的好了,默契也慢慢建立了起來。 唯一消沉的人,就是旋司。 他一天到晚躲在小院里,偶爾拿起攝像機拍一會兒葉悠然,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看書了。 看他沒閑著,葉悠然也不便多說,充實一下自己,總是好的,他不會無所事事就好。 大約因為金玉舍的保安系統(tǒng)夠強,而旋司不露面,跟蹤他的那些保鏢,見不到他,就心急了。 終于忍不住,主動求見葉悠然。 “厲夫人,今兒是我家大少爺?shù)纳?,按往年,今天晚上小少爺是要回去總統(tǒng)府的,我怕他忘了,想請厲夫人去知會我家小少爺一聲,不要讓大少爺久等?!蹦侨诉@樣要求道。 葉悠然自然要答應,“要不你進去見一下旋司?” “不用了,小少爺不出來,就是不想見我們,還請厲夫人幫我們勸勸他。” 葉悠然很客氣的說好,然后去后院找旋司,跟他說了這回事。 他道,“我不去,你替我轉(zhuǎn)告帝云嘉,我以后不會再見他,還有這個,也幫我還給他?!?/br> 旋司將自己身為導演的工作牌,遞給了葉悠然。 這張牌子,讓他享有很多特權(quán)。 他現(xiàn)在不想要了。 葉悠然看著這個像是賭氣的孩子,無奈的問,“你是不想再拍攝了?” “拍,只是我想,靠自己本來來拍,姐,你還給他吧,我真的不想再生活在他的光環(huán)蔭庇下。” 不懂他,葉悠然完全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她拿了那工作牌,出來后交給了那個保鏢,“抱歉,小司最近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夜以繼日的,太累了,恐怕不能出席他哥哥的生日宴,還有這個,小司說,它已經(jīng)起到了作用,以后不需要了?!?/br> 她說得很委婉,深怕帝云嘉會因為這事兒,波及到她。 可不是她慫恿旋司跟他拉開距離的。 這孩子,真是讓人頭痛! 再回去看旋司時,他的手機正在鈴鈴作響,旋司盯著屏幕,看得入神。 一直等它響完,旋司才看到葉悠然,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葉悠然笑著坐在他身邊,“你要是真不想接他電話,干脆將他拉入黑名單,不舍得?” “他是我哥,我還沒那么絕情?!毙究嘈α讼?,“日常聯(lián)系可以有,但我不想再見他,姐,我們什么時候回嶸城?” “還要再等幾天,要不你先回去?” “我怕我走,他刁難你,你沒我,應付不來他?!?/br> 葉悠然一陣感動,“謝謝你保護jiejie?!彼€真的是應付不來帝云嘉,那個男人,太陰暗了,讓人從骨子里害怕。 說著,他的電話又響了,旋司遞給葉悠然,“你幫我接?!?/br> “說什么?” “隨便?!?/br> 葉悠然,“……” 看著上面‘帝云嘉’三個字,葉悠然深吸一口氣,接起,“你好,總統(tǒng)先生?!?/br> “讓他接電話。”命令的語氣,帶著冰冷深沉的氣勢,勢如破竹,葉悠然的精神,陡然緊繃。 ☆、第157章 在你看來,厲景望對厲承勛,是什么感情? “他不想跟你說話?!比~悠然扶了扶額頭,“總統(tǒng)先生,您能不能不要強人所難?” “葉悠然,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而且,我還想告訴您,您不要以為這是在我慫恿他疏遠您,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支配旋司,他不是輕易聽信別人的人,您自己弟弟的性格您該是最了解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不想做什么,你殺了他,他也不會做?!?/br> 先發(fā)制人的一席話,讓帝云嘉沉默了少許時間,確定不是她的原因,使得旋司跟他鬧別扭。 “他怎么了?”帝云嘉問。 葉悠然回頭看了旋司一眼,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壓低聲音問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我覺得,他在吃醋。” 帝云嘉,“誰的醋?厲景望?” “對。” “……怎么說?” “剛才,我跟他聊了幾句,他言語里對你充滿了依賴,您是唯一對他好的親人,而現(xiàn)在,他不再是唯一了,您有了厲景望,總統(tǒng)先生,我最近一直在查一件事情,但是沒有任何進展,看來,這件事的當事人瞞得很深,深到讓我覺得反而更可疑……”聽到對面的人呼吸加重,葉悠然一鼓作氣問道,“厲景望是您的兄長,對嗎?” “葉悠然!你好大膽子!” “總統(tǒng)先生,是您讓我分析,我只是做一個大膽猜測,您氣什么!難道我說對了?”葉悠然眉頭挑起,老實說,他真的只是猜測而已。 “姐……” 旋司的聲音乍然響起。 葉悠然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旋司,旋司伸手,將手機拿了過去,“哥……”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他‘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抬頭看葉悠然,“姐,我過去一趟?!?/br> “小司……”葉悠然拉住他,“對不起,我不該那樣亂說,你當我胡亂猜測吧,別往心里去。” 旋司擠出一抹酸澀的笑,意味深長道,“姐,也許,你的猜測是對的?!?/br> 說完,他走了出去。 葉悠然愣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旋司這是調(diào)侃,還是,說真的? 難道,厲景望的母親,當初沒有被薄書容害死,轉(zhuǎn)身一變,成了后來的總統(tǒng)夫人? 她覺得很玄幻,但是仔細一想,也不是無跡可尋。 帝云嘉為了保護身為植物人的厲景望,可謂是費盡心機,還直接將他安排在身邊救治。 而且,帝云嘉對厲承勛排斥,也許,并不是像厲承勛所猜,只是過往那點分歧,和彼此性格不合。 最關鍵的,還是因為厲景望,因為厲承勛的母親傷害了厲景望,和厲景望的母親。 身為厲景望兄弟的帝云嘉,要為兄弟報仇。 還有,嶸城內(nèi)所傳言的,厲家背后有一支神秘力量,當初還幫過厲邵元,也許,也是出自帝云嘉,或者厲景望母親的暗中保護。 葉悠然越想越有可能…… 一顆心,也越來越?jīng)觥?/br> 如果這次,是厲景望,帝云嘉聯(lián)手對付厲承勛,代表了什么? 代表以后,厲承勛的路越來越難走! 再加上厲承勛對厲景望的感情那么深厚,誰輸誰贏,這次厲承勛的受傷事件,可見一斑了。 厲承勛背后挨刀,他那么放心的把后背交給厲景望,而厲景望也沒客氣,想要拿去他的命! 直到現(xiàn)在,厲承勛也沒有跟葉悠然坦白,是厲景望傷了他。 厲承勛是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還是,對厲景望心存期待? 這兩個可能,對于厲承勛來說,都非常危險。 下一次,厲景望也許會直接一刀斃命。 葉悠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zhàn)。 “姐……”葉安民從外面進來,看到她面無血色的樣子連忙跑過來,“姐,你怎么了?”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在嘴邊哈氣。 葉悠然的目光,移到他擔憂的面上,“查到什么了嗎?” 葉安民搖頭,“姐,我覺得這個女人很邪乎,她跟那么多男人有關系,那些男人都是她的后盾,雖然前總統(tǒng)先生去世了,但她還有一個總統(tǒng)兒子,肯定會把過去的消息捂得嚴嚴實實,包括整容的記錄,我們的人查了這么多天,半點有用的回饋都沒有,我想,這個調(diào)查可以暫時終止一下,及時止損,免得浪費財力人力?!?/br> 葉悠然揮了揮手,“讓他們不用查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br> “猜對了?什么?”葉安民吃驚,“這兩個女人,是同一個?也就是說,姐夫的哥哥,跟總統(tǒng)先生,是同一個媽?” 猜測是一回事,聽到這樣的結(jié)果,是全新的一回事,太讓人瞠目結(jié)舌!太不可思議! …… 總統(tǒng)府。 旋司回來后,就徑直進入房間,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帝云嘉推門進來,看著空蕩蕩的臥室,蹙眉。 他本來就不常在家,后來去了嶸城,留在這里的痕跡就只有這間臥室,現(xiàn)在,就連臥室里這些東西他也要一并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