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但是,從畫里的細節(jié),可以看得出,那是他。 “別看了,丑死了?!比~悠然伸手過來奪走,厲承勛又撿起其他來看,每一張畫上的人,都很滑稽。 “這是你畫的?” 厲承勛盯著那只衣紋筆,“這是工筆畫?” 葉悠然點頭,“那時候不是眼睛看不到了嗎,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起來畫,不敢白天畫,怕人看到了笑話,油畫的顏料我區(qū)分不開,畫不了……” 她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男人,“我不知道自己畫出來的是什么,等到以后眼睛好了,才發(fā)現(xiàn),畫的全是你,但是也太丑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承勛抱在了懷里,他聲音有些哽咽,“丫頭……” “感動吧,我那個時候好恨自己,怎么總是忘不掉你……”葉悠然莞爾,伸手攀上他的肩,“我一直舍不得丟,也不敢讓你看到……” “傻瓜?!眳柍袆赘┥?,吮住她的唇。 疾風勁雨。 恍惚中,看到他騰出手接起電話,粗啞著聲音跟人說道,“應(yīng)酬我不去了,你替我,嗯……” 葉悠然嘴角挑起上揚的弧度,“昏君?!?/br> “不在乎?!眳柍袆椎统烈恍Γ爸幌刖瓦@樣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丫頭,你給我下了什么蠱?” ☆、第152章 離婚 葉悠然不知道他把那些畫拿到了哪里,反正她第二天起床后就沒看到它們了。 不管他是扔掉還是珍藏,葉悠然都不覺得有什么遺憾了,她的心意他已知曉,就夠了。 …… 而另外一邊的封艷,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 設(shè)計葉悠然的事情,虎頭蛇尾,就這樣結(jié)束了。 除了將古鶴軒安撫了住,封艷什么好處都沒有得到。 不日,便被回到嶸城的歐道奇召了過去。 啪! 一巴掌揮過來,弱不禁風的封艷下一刻就跪趴在地。 除了臉上麻木驚痛之外,她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完全陷入了驚愕,震驚之中。 半晌,她手扶著地面,吃痛的淚水從眼眶里滴落砸在地板上,她才意識到,她竟然被打了! 她騰地抬頭,瞪著剛才對她動手的男人,“你,你竟然打我?” 他冷落她,疏遠她,讓周圍同事排擠她,她知道他的秉性,所以認了。 但她沒想到,他會親自動手打她! 從來沒有人,就連葉海邦,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除了被葉海邦拋棄之外,她活得像個皇后。 就連后來跟著歐道奇,她也自命不凡,以他身邊最為疼愛的女人為榮。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竟然打了個她。 歐道奇緩緩走過來,蹲下在她面前,粗糙的手撫摸上她臉上的巴掌印,明明是溫柔的動作,眼神里縈繞著心疼和憐惜,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冷血殘忍至極,“不過是看你有幾分姿色,床上伺候人的功夫不錯,還有那么幾分野心,所以留你在身邊,沒想到,野心不足蛇吞象,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既然這樣,你的用處可就小多了……” 封艷的牙齒控制不住的震顫,怕的,也是傷心的,“原來,我在你心里,只是一個工具?!?/br> “對,床上工具?!睔W道奇冷哼,手指摩挲上她因為憤怒而起伏的胸口上,挑開她的衣扣,狠狠攥住,“而且還不是最好用的那一個!” 封艷覺得胸部要爆炸了,她從未受過這樣殘忍的虐待,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伸手就想打他。 啪! 自己的臉側(cè)向一邊。 還是那個地方,疼痛加倍,血液順著嘴角流下來。 她嘴唇顫抖,眼里閃過洶涌的恨意,下巴被捉住,抬起,歐道奇嗤道,“你以為我是葉海邦嗎?你想像報復(fù)葉海邦一樣報復(fù)我,癡心妄想!知道為什么嗎?葉海邦的兄弟幫講義氣,講兄弟姐妹情誼,而我,只看利益,什么情面都不講,得罪我的,我不會像葉海邦一樣簡單驅(qū)逐,我一定讓她缺胳膊少腿,傷心動肺,讓她好好嘗一嘗,記恨我的下場……” 咔嚓! 三根手指,毫無預(yù)兆的被他掰折到手背,而他依然笑得,如沐春風。 封艷痛得慘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只是,歐道奇沒有讓她太好過,又重新給她把手指掰了回來,不知道是存心,還是手法不精通,手指沒有回歸到位,姿勢很是奇怪,封艷生生疼醒了,“畜,畜生!??!” 啪!他反手又是一巴掌,封艷張口,噴出一口帶著一顆牙齒的血沫。 “再罵?!睔W道奇笑著說。 封艷再也不敢了,像個被馴服的野馬,瞬間成了小綿羊,乖乖的伏在地上,顫抖瑟縮,“你饒了我,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歐道奇哼笑一聲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隨后將紙巾扔到垃圾桶里,他坐在沙發(fā)上,解開自己的皮帶…… 他看著封艷,封艷屈辱至極,爬了過去…… 薄書容最近日子過得很郁悶,諸事不順,兒子媳婦不再回家,孫子也見不到,丈夫更是不知去向,就連歐白姍,也見不到面。 這個家,真的是分崩離析了。 尤其是夜里,她實在無法忍受漫漫寂寥,驅(qū)車來到歐家。 歐家的人對她很熟悉了,直接放她進來。 她推門進入客廳,里面有燈光,她站在玄關(guān)換鞋時往里張望了下,看到的一幕,讓她身體里的血液陡然凝聚到頭頂,腦袋充血,就連眼睛,通紅得都快要凸出眼眶了。 她一直知道歐道奇生活作風不檢點,可是親眼看到這樣荒謬的一幕,她還是無法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和歐道奇是什么樣,但是眼前這一對,像是野獸一般…… 姿勢怪異,毫無羞恥心。 尤其是那個女人,像一條狗一樣…… 那個男人,她心目中溫文儒雅的歐道奇,竟然…… 薄書容再難看下去,扭頭走出去,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 到了外面,風一吹,她血液就涼了下去,透心的涼。 男人呵,都是一個德行! 她冷笑著,抱著肩膀往前走,管家在后面開車,緩緩跟上,降下車窗喊她,“夫人,夫人你上車吧,外面多冷啊,夫人,你怎么了……” 關(guān)切的問候,讓薄書容回過神來,側(cè)頭看他,“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怎么還在?” 管家目光躲閃,“夫人最近狀態(tài)不好,我不放心,就多等了一會兒?!?/br> 薄書容嘴角勾起苦笑,一個管家,尚且對她忠心耿耿,體貼入微,她用盡全心去愛的男人們,一個個的,將她當成垃圾一樣拋棄。 她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上車后,薄書容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半路上,管家停車,往后看了眼,悄悄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二少爺,你放心吧,夫人睡著了,除了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沒什么別的事兒,好的好的,我會把她安全送到家的?!?/br> 掛了電話,正要重新開車,冷不丁,從視后鏡里撞入一雙清明的眼眸。 “是承勛?”薄書容嘴唇顫抖著問,眼底籠罩著一層霧氣。 見瞞不住她,管家老實交代,“是啊夫人,二少爺前些日子叮囑我了,讓我好好照顧您,還特意提到了歐道奇……他怕您被歐道奇欺負,又怕您要面子不說……今天來之前,我跟他匯報過,他說,讓我守在門外,沒成想,您真的就出來了……” 薄書容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笑還是在哭,“他一直都知道,是我傻,被蒙在鼓里,不愿面對……” 她想到封艷臉上的巴掌印,身上被鞭子甩出來的痕跡…… 歐道奇,一直有那方面的愛好…… 只是薄書容不喜歡,一直拒絕,歐道奇每次,雖然盡力在配合她,但是每一次,薄書容都能看出他的吃力,他不喜歡這種單調(diào)乏味的…… 那個女人,叫封艷,是葉悠然的母親。 可真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歐道奇,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薄書容眼里掠過一個念頭,捏著拳頭道,“回薄家。” “???薄,薄家?夫人!”管家猛地剎車,回頭看著薄書容臉上的孤注一擲,“夫人,你這是要?” 薄書容點頭,“我早該走這一步了,你是厲公館的管家,當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繼續(xù)跟在我身邊,如果不愿意,繼續(xù)在厲公館就是了,我不勉強?!?/br> “夫人,你真的就這樣離開厲公館了嗎?老爺他,是不會給您半毛錢的!” 薄書容冷笑,“我還在乎什么!我兒子兒媳孫子都被逐出厲家了,我守著那一棟破房子干什么?不過,我是不會讓厲邵元好過的,我會主動跟他提出離婚,我該得的家業(yè),他必須一分不少的給我,否則,就法庭見了!” 看她意已決,管家也不好再說什么。 薄書容拖著不離婚,一方面是為兒子,另一方面,是因為歐道奇,歐道奇讓她在厲家監(jiān)控厲邵元一舉一動。 現(xiàn)在,她對歐道奇死心了,也不想再為他做事。 是時候,將自己脫離出厲家那個牢籠了。 …… 薄書容將離婚協(xié)議寄給厲邵元的時候,厲承勛,歐道奇也相繼知曉。 歐道奇知道那晚她來過,所以晾了她一段日子,沒成想,這枚棋子,竟然開始自作主張了。 想離婚,想脫離她的掌控?真是一個個膽兒肥了! 封艷被他調(diào)教之后,已經(jīng)乖順了不少。 現(xiàn)在輪到薄書容了。 接到歐道奇的電話,薄書容不喜不怒,他邀她見面,她答應(yīng)了,既然要分開,有些事情,是要說清楚。 她本身就是軍人世家的女兒,行事作風,一向干脆,就連分手,也不喜歡拖拖拉拉。 何況,她和歐道奇本就是地下情,她要開始新生活,過去的一切,都要拋棄了。 薄書容來赴約,是一家私密性很強的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