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葉悠然走過去,站在他身邊,他長手一伸將她攬過去,按在腿上,葉悠然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 兩人近在咫尺,他問,“當(dāng)時害怕嗎?” 葉悠然再次想到昨日的劫后余生,她點(diǎn)頭,將他抱緊了一些。 他神容冷清,叱責(zé)的語氣,“安排姜花給你,就是讓她跟著你護(hù)你安全,你不聽,偏要擅自做主,這次也是對你的教訓(xùn)?!?/br> 葉悠然微愣,摟著他脖頸的胳膊都變得僵硬了,“你回來就是告訴我這些的?” “對?!眳柍袆籽劾镅b著盛怒,說話硬邦邦的,絲毫沒有電話里的溫柔細(xì)語。 葉悠然想要跳下來,他卻扭過她的身子,讓她背對著他,依然坐在他腿上,一條鐵壁圈在她腰上。 葉悠然看到了屏幕。 是她和孟廷禮頭抵頭說話的畫面,態(tài)度很親昵。 葉悠然別開頭,厲承勛握著她后脖頸固定著她,“你這是在做什么?勾引我兄弟?嗯?” 他手往前推了推,葉悠然一下子撲到了前面,手指碰到了筆記本,滑到了桌角,懸在那兒搖搖欲墜。 他霍地起身,順勢將她壓在桌子上,他單手掐著她腰,俯下身貼著她耳側(cè),“欠調(diào)教!” 葉悠然手上纏著紗布,她用力一握,紗布就浸出點(diǎn)點(diǎn)血跡。 她下意識咬唇,下一刻,厲承勛的手指進(jìn)了來,阻止了她自虐的行為,他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蠢女人?!?/br> 葉悠然說不出話來,她也不想說話,他想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葉悠然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都抵住她了,他卻沒有進(jìn)一步,牙齒咬了一下她的肩頭,“你信任別的男人也不信任我,我這個丈夫做得是有多失?。 ?/br> 所以,他也聽到了她和孟廷禮所說的話。 葉悠然看著桌面上,他的手握著她的,將她的手掌慢慢攤平,血跡沒有再繼續(xù)蔓延。 她緩緩轉(zhuǎn)過臉去,他的手指也從她口中出了來,她開口,“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厲承勛抿緊了唇。 葉悠然輕笑,“你看,你都不會告訴我,我信任你有用嗎?” “所以你就使用美人計(jì)?” 葉悠然一愣,“我哪有?” 厲承勛把她翻過來,讓她躺在桌上,他的小臂撐在她頭兩側(cè),冷冽氣息撲在她嘴上,他說,“你有!” 葉悠然沉默片刻,反問他,“你覺得我美?” 厲承勛怔了怔,難得腦抽了一下,“我的女人,當(dāng)然是美的?!?/br> 葉悠然也只是被他弄得無奈了,順著他的話隨口那么一問,絕對不帶調(diào)情的成分。 厲承勛也是下意識的回答,很正經(jīng)的,回答完,才覺得貌似被她帶偏了主題。 他們在吵架! 他不甘心就這么饒了她,彎腰低頭,在她耳邊砸下兩個字,“x婦。” 葉悠然腦子嗡的一下,沒想到他會用這兩個字形容她,昨天被那個男人羞辱,今天被他羞辱。 “厲承勛,你要是覺得我臟,咱們就離婚!”一句話,脫口而出。 她又提離婚! 厲承勛身上名叫理智的那根弦崩斷了,他唰地撕開她的衣服,一字一句道,“離婚前,我先弄死你!” 葉悠然揮手打向他的臉。 他頭往后仰了一下躲開。 一只手握住她并在一起的手腕,壓在桌上,他騰出另一只手掀她的睡裙。 這種事情,因著兩人做過許多,擁有高度默契,他即便是帶了懲罰的心思,到后來,也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弄死她’的狠戾程度,反而是因?yàn)樗凉q奶,他幫她紓解了。 看他毫不顧忌的咽下,葉悠然心里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再也氣不起來。 他不知道那藥物還沒有完全代謝出去嗎? 事畢,他暢快的伏在她身上,重重喘息,拿著她的手,按在他胸前,“這里,就是他傷的?!?/br> 葉悠然的指尖正好觸到心臟上那枚傷疤,她顫了一下。 他道,“我尚且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你?你知道他是誰,有什么用?而且我遲早會把他收拾了,不需要你cao心。你要是像兒子一樣乖乖聽我的話,我就謝天謝地了?!?/br> 又提起這個梗,葉悠然羞惱,“厲承勛,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女兒!” 他道,“你是我女兒我可以直接打一頓了,省事。” 他在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葉悠然扭著身體想要脫離他,他伸手抬起她下巴,舔了舔她受傷的唇瓣,“一次滅不了火,再來?” “不要!”葉悠然果斷拒絕。 窗簾忽然被一陣強(qiáng)風(fēng)吹得揚(yáng)起一角,隆隆的聲音在窗外響起,葉悠然縮了下身體,厲承勛伸手把她往懷里壓了壓,回頭看了眼,在窗簾落下那一刻看到直升機(jī)盤旋而過。 隨后,他掉在地上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我必須走了,那邊事情趕得急?!彼阉伦雷?,將裙子重新套回她身上,他自己隨便整理了一下,“一周后我會回來,你不要輕舉妄動,凡事跟姜花商量?!?/br> 看她愣愣的望著他,厲承勛拿起外套掛在小臂上,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朝外走去。 直升機(jī)的聲音很大,葉悠然將窗戶升起來,趴在窗口朝上看。 過了會兒,才看到直升機(jī)飛到半空,葉悠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影子,一襲黑色風(fēng)衣修飾著男人昂藏身形,即使坐在那里,也掩蓋不去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強(qiáng)勢氣場。 他大概是看到了她,朝她揮了揮手。 發(fā)動機(jī)的噪音越來越遠(yuǎn),直升機(jī)在空中變?yōu)橐粋€點(diǎn)。 葉悠然的心里空蕩蕩的,身上也空蕩蕩的,半晌才意識到,她里面還沒穿內(nèi)衣。 她趕緊按下遙控把窗簾落下,把地上被他撕碎的內(nèi)衣?lián)炱饋?,還有桌上和地上的水痕擦掉…… 回到臥室看了眼,厲堯的房間因?yàn)榇皯艟o閉,他并沒有被吵醒。 桌上的手機(jī)響了一聲,葉悠然拿起來看了眼,是厲承勛發(fā)來的消息。 “回想一下,你身上還有哪里是他碰過而我剛才沒有觸及的地方?回來告訴我,我補(bǔ)上?!?/br> 葉悠然心里一動,他剛才,是在故意幫她清除那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怪不得,他幾乎吻遍她全身…… 葉悠然根本不用想,要是還有,那就是奇跡了! …… 陰暗的包廂里。 兩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中間隔著矮桌,兩人面對面,身上的衣服一黑一白。 黑色衣服的男人彎腰前傾著上半身,低著頭,若有所思的盯著桌面,良久,才嘆了口氣,“倒是我低估了這個女人?!?/br> “你低估的不僅是她?!卑滓履凶与p腿交疊而坐,姿勢愜意,聲音里帶著一絲戲謔笑意,“還有厲承勛,專程為了這個女人跑了回來,呵……” “你給我的情報(bào)準(zhǔn)嗎?她的背景真的那么簡單?” “應(yīng)該是準(zhǔn)的吧。”白衣男人也有一絲那么不確定。 “應(yīng)該?所以你也不確定是吧?普通人,能夠在我的誘導(dǎo)催眠中保持清醒的人很少很少,她的內(nèi)心雖然不夠強(qiáng)大,但她懂得用自殘的方式刺激自己,陷入深度催眠后,在我與她的潛意識對話時,她根本不受制于心理暗示,竟然喚起自己記憶中最沉重的過去,跟我周旋。” 白衣男人聽出了弦外之音,“所以,你懷疑有人對她進(jìn)行過這方面的指導(dǎo)?” “并且是專業(yè)人士!” 兩人相視一看,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厲承勛。 白衣男人搖頭,“不是他,他們婚后關(guān)系根本不好,他不會教她這些東西,而且,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教成的?!?/br> “我是說以前。” “以前?”白衣男人霍地坐直了身體,“你是說,他們以前有過交集?” 想到了什么,他又搖搖頭,“不對,如果他們認(rèn)識,且教導(dǎo)過她這些東西,他們關(guān)系不至于太差,可你知道嗎?當(dāng)初葉悠然父親出事后,厲承勛并不是她第一個考慮要嫁的男人,后來,她聽說厲家要為二少爺張羅娶妻,走投無路時她去攔厲承勛的車子,還跪在了地上,求他娶她?!?/br> 一切,都說得通,一切,又讓人覺得好像有什么陰謀在里面。 兩人相視一看,黑衣男人緩緩笑開了,“靳承載,我十年前就說過,跟厲承勛玩心眼子,我們倆加起來都玩不過他?!?/br> 身穿白衣的靳承載冷冷勾起嘴角,“玩心眼不行就玩別的,條條大道通羅馬,他現(xiàn)在不是也被我們逼得露出馬腳了嗎?這個葉悠然,顯然就是他的軟肋!沒有其一!” “那是你不夠狠,他兒子,就是其一?!?/br> “爵,人如果失了最后一點(diǎn)人性,跟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黑衣男人冷哼一聲,“那張卡,你最好保證在她身上,不然,我下了這么多功夫,最后證明你是錯的,我們倆沒了最后這點(diǎn)交情是小事,沒法跟歐老和你父親交代就是大事了?!?/br> ☆、第63章 一坐進(jìn)車?yán)?,就聞到了熟悉的荷爾蒙氣?/br> 男人凝視著床上的女人,緩緩低頭,表情虔誠的吻住她的唇…… 葉悠然唰地睜開眼睛,腦子里依然是夢里的那副畫面。 好像再次身臨其境了一般。 她惶惶不安的看向身旁,小人兒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粉雕玉琢的小臉漂亮得像個天使,雙拳團(tuán)在小腦袋兩側(cè),睡得極為安穩(wěn)。 葉悠然撫了撫他柔軟的頭發(fā),坐起身下床,走到窗邊,雙手環(huán)臂望著外面濃黑的夜色。 她又做夢了。 而且她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被催眠了,催眠過程中她用不美好的回憶跟催眠師對抗,她不知道自己成功了沒有,但那張卡依然在她包里,她想,那人并沒有成功。 葉悠然打開包,從內(nèi)袋里拿出那張tf卡走進(jìn)書房。 她打開電腦,將tf卡放入讀卡器中,屏幕上卻彈出對話框,需要輸入密碼。 這卡,被人設(shè)置了加密密鑰。 如果里面的內(nèi)容真的很重要,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