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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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秦家,蔡氏挽著許江天的手,兩口親親熱熱一起走著。 蔡氏小聲道:“相公,秦家的姐夫生得真俊啊,看著年紀好小,不過jiejie生得也好,姐夫和jiejie恰好是一對?!?/br> 許江天“嗯”了一聲,握緊了妻子的手。 他們夫妻都是普通人,就這樣平平凡凡也挺好。 蔡氏被丈夫挽著手,心里美滋滋的,隨著丈夫往前走去。 到了家中,家里的燒火小丫鬟來開門,一見許江天和蔡氏就道:“大郎,娘子,有人送了好多綾羅綢緞進來,說是后面秦家的人......” 蔡氏進屋一看,發(fā)現(xiàn)堂屋的榻上堆了好些綾羅綢緞,在昏黃燈光中閃著光,她又驚又喜,又有些無功不受祿的不好意思:“相公,這......這禮太貴重了吧?” 想到手腕上秦家jiejie送的鑲寶石金手鐲,她又道:“秦家不過是你的干爹干娘,這么大的禮......” 干爹干娘又不是義父義母,不過是認了干親罷了,jiejie姐夫又是寶石鐲子,又是綾羅綢緞,可真是太大方了。 許江天安撫妻子道:“沒事,jiejie姐夫一向大方,以后咱們多孝順干爹干娘就是了!” 蔡氏笑著點了點頭:“那是!人家對咱們這么好,咱們也得對人家好呀!” 看著單純可愛的妻子,許江天也笑了,伸手攬住了妻子的腰肢,在蔡氏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在福王府呆過,那里的勾心斗角非同一般,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蘭芝jiejie在郡王府,雖有端懿郡王的寵愛,想必也是寸步難行,他能幫著照顧干爹干娘,也算是替蘭芝jiejie分憂了。 這會兒秦家還熱鬧著。 秦二嫂問趙郁:“阿郁,我去給你做些宵夜,你有沒有想吃的?” 趙郁想了想,道:“娘,隨便做點面什么的就行了?!?/br> 蘭芝起身道:“娘,廚房里不是有雞蛋么?給他炒兩個雞蛋下一碗雞蛋青菜面吧!” 秦二嫂答應了一聲,帶著儲秀去灶屋了。 秦仲安忙道:“阿郁,這會兒城門已經關閉了,后院的小樓一切都是齊備的,不如你們兩口今晚就住下吧,明日一早再進城。” 趙郁其實有腰牌,即使城門關閉也能進去,不過他看了蘭芝一眼,見蘭芝雙目亮晶晶看著自己,眼中滿是期盼,便笑著答應了下來。 蘭芝大喜,道:“阿郁,我?guī)闳ズ笤嚎纯窗?!?/br> 后院小樓內點著燈,遠遠望去,小樓在一片樹影之中閃閃爍爍。 蘭芝牽著趙郁的手,走在后院菜地中間的小徑上,聽著風吹樹葉聲、墻外金水河的蛙鳴聲和菜地里小蟲子的鳴叫聲,愜意極了。 趙郁忽然道:“蘭芝,我背你吧!” 蘭芝“嗯”了一聲,趴在了趙郁背上。 趙郁背起蘭芝往前走。 蘭芝忍不住道:“阿郁,不知道阿犬這會兒睡沒有?” 趙郁想了想,道:“估計沒睡,這崽子是個人來瘋,到了新地方,估計得半天瘋呢!” 此時不出趙郁所料,阿犬果真在瘋著玩。 延福宮與郡王府不同,紅墻黃瓦,金碧輝煌,高高的穹窿圓頂,盤著金色巨龍的紅漆柱子,深重而厚的層層簾幕,大紅燙金的地氈,裊裊的速水香...... 這陌生而宏大的一切令阿犬著迷,他拉著慶和帝把延福宮正殿轉了個遍,又要去偏殿玩耍。 深夜的皇宮,難得的燈火通明,宮女太監(jiān)在各處侍立,青衣衛(wèi)布滿各個角落。 慶和帝從出生到現(xiàn)在,快四十年了,從沒這么累過,他雙手扶腰立在那里,讓白文怡給他擦汗,口中道:“乖阿犬,咱們不去偏殿,阿爺帶你去前面的大慶殿?!?/br> 阿犬倒是講道理,煞有介事地連連點頭:“好!” 又道“阿爺,走!” 慶和帝牽著阿犬的手,試圖慢慢往前走,可是阿犬有些性急,非要拽著慶和帝跑。 白文怡見了,一邊小跑跟著,一邊埋怨林文懷:“陛下哪里能這樣跑?你倒是去哄一哄小皇孫啊,坐輦車去大慶殿吧,別累著陛下了!” 林文懷卻笑了,低聲道:“陛下得多動動了。” 陛下身體孱弱,如今有了小皇孫在宮里伴駕,多動動的話,陛下不管是精神還是龍體,都能健旺一些。 白文怡想了想,閉嘴不說了,一抬眼看見慶和帝被阿犬拽著跑遠了,忙努力加速追了上去。 空曠的漢白玉廣場上,阿犬咯咯的笑聲清脆得很,腳步聲響成一片,熱鬧得很。 大慶殿南正是內閣所在地。 今夜在內閣輪值的正是宰相武應文和戶部侍郎孟博文。 武應文正在辦公,聽到大慶殿那邊的喧嘩聲,皺著眉頭起身,負手出了內閣,開口問在內閣侍候的太監(jiān):“究竟是何人在大慶殿深夜喧嘩?” 小太監(jiān)一聲不敢吭。 一同輪值的戶部侍郎孟博文也踱了出來,含笑道:“究竟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在大慶殿喧嘩?” 這時候負責內閣的太監(jiān)于文亮走了過來,先恭謹?shù)匦辛藗€禮,這才道:“啟稟武大人孟大人,是陛下在陪著小皇孫玩耍。” 武應文皺著眉頭道:“小皇孫?哪里來的小皇孫?” 他是先太子的岳父,先太子哪里有后嗣。 孟博文也笑:“這事可真新鮮,咱們陛下居然有了小皇孫!” 兒子都沒了,哪里來的小皇孫?真是笑話! 于文亮淡淡一笑,道:“小皇孫正是端懿郡王的嫡長子?!?/br> 武應文和孟博文一下子都靜了下來,兩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原來是端懿郡王府的小皇孫進宮伴駕呀,”孟博文看向武應文,意味深長道,“不知丞相大人對此有何感想?” 武應文面無表情,沒有理孟博文。 王湉已經從杭州回到京城,楚州稅關主政孟坤也被押解至京,端懿郡王遇刺案正在緊鑼密鼓地調查,孟氏一族危在旦夕卻不自知,還在洋洋得意妄圖干涉陛下過繼嗣子之事,真是死到臨頭而不自知。 武應文看了孟博文一眼,轉身進了內閣。 孟博文立在那里,大夏天的,居然覺得有些涼意,他打了個寒戰(zhàn),看著在夜風中嘩啦作響的梧桐樹,嘟囔了一句“怎么起風了”,轉身進了自己的輪值房。 慶和帝一路跑到了大慶殿,渾身汗如雨下,簡直不能動了。 好在阿犬年紀雖小,還算體貼,見皇祖父累得直喘氣,便踮著腳尖要給皇祖父捶背。 慶和帝被阿犬軟軟的小手捶著腰背,心里跟蜜似的,漸漸就緩了過來,牽著阿犬的小手:“阿犬,阿爺帶你進去看看這大慶殿?!?/br> 大慶殿是大周朝皇宮規(guī)模最龐大的宮殿,位于宮城中軸線上,殿庭廣闊,可容數(shù)萬人,是大周皇宮的正殿,也是大周舉行大典的地方,也是舉行大朝會的地方。 此時因為慶和帝和小皇孫的到來,大慶殿內燈火通明,太監(jiān)宮女各在其位。 阿犬隨著慶和帝進了大慶殿,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最后看中了最上方的御座,便指給慶和帝看:“阿爺,坐!坐!” 阿犬年紀雖小,說話卻很清晰,清凌凌的童音在殿內響起,眾太監(jiān)宮女都噤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動,一口大氣也不敢出,就連兩位大太監(jiān)白文怡和林文懷也都沉默了。 白文怡擔憂地看向慶和帝,生怕慶和帝生小皇孫的氣,心里默默組織著勸解的語言,心道:是說“陛下,童言無忌”好呢?還是岔開話題更合適? 他看向林文懷,發(fā)現(xiàn)林文懷眼睛發(fā)亮,嘴角含笑看著小皇孫,一顆心就也放了下來——林文懷總比他更懂陛下的心思,林文懷都不擔心,他擔心個什么呀! 慶和帝聽懂了阿犬的話,笑了起來,牽著阿犬的手向金碧輝煌的御座走去,口中柔聲道:“阿犬喜歡這個座位么?” 阿犬大眼睛亮晶晶:“阿爺,好......好看!” 他正是學說話的時候,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詞語了,只是“喜歡”這兩個字還是沒法說出來。 慶和帝笑容加深,慈愛溫和,牽著阿犬的手往前走著:“那阿犬就試坐一下吧!” 到了御座前,慶和帝抱起阿犬,把阿犬放在了上面:“阿犬,怎么樣?喜歡么?” 阿犬在上面坐了片刻,就靈活地爬了上去,站在御座上玩,不知怎么地,他就把御座上鑲嵌的黃金小獸給卸了下來。 慶和帝:“......” 林文懷立在一側,輕輕道:“陛下,端懿郡王小時候也這樣,愛拆東西?!?/br> 其實到了現(xiàn)在,端懿郡王還是如此。 慶和帝訥訥道:“朕也是。” 他是真的愛拆卸東西,上次去阿郁的書房,他就順手把書案上阿犬的玩具給卸了拆,拆了卸,最后臨走也沒裝回去。 白文怡不禁莞爾——確實如此,從慶和帝,到端懿郡王,再到阿犬,好像都特別愛拆卸東西。 阿犬玩夠了,從御座上滑了下來,又跑到大慶殿北端的紫宸殿去了。 慶和帝等人自然是跟著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豐滿的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十點~ 求營養(yǎng)液澆灌~ ☆、第一百二十二章 蘭芝在蔡家營整整住了十日, 把爹娘這個宅子安排得妥妥當當,侍候的人也安排好, 連鄰里里正家都拜望過了, 這才隨著趙郁進城去了。 趙郁接了蘭芝回來, 連內院都沒進, 就急急離開了。 蘭芝回到內院正房坐下, 因阿犬還在宮里沒回來,她心里自是想念得很, 做什么都無情無緒。 韓香綾這些日子也不在郡王府。 聽說蘭芝回來了,她因為想念蘭芝, 便從御河街的林宅回來了。 好友相見, 自是歡喜。 蘭芝正和韓香綾商議著要不要進宮把阿犬接回來, 趙郁卻和林文懷一起把阿犬接了回來。 十日不見,阿犬甚是想念娘親, 一見蘭芝就撲進了蘭芝懷里, 親親熱熱叫了聲“娘”, 抱著蘭芝親了又親,親得蘭芝滿臉的口水。 蘭芝抱著阿犬在懷里, 摩挲著阿犬,發(fā)現(xiàn)阿犬去了宮里十日, 瘦了些, 也黑了些,不過倒是更機靈了,而且似乎還長高了些, 心里喜歡得很,在阿犬臉頰上親了一下。 阿犬忙又去回親他娘親,一邊親一邊咯咯笑,開心極了。 林文懷看了韓香綾一眼,含笑道:“郡王妃,阿犬這些日子在宮里,吃住都是跟著陛下在延福宮正殿,吃得好,住得也好,每日都跟著陛下,如今阿犬長高變瘦了,陛下卻也比先前豐潤了些。” 趙郁卻是剛見過慶和帝的,當下就笑了起來,道:“蘭芝,皇伯父這些日子陪著阿郁,一天到晚活動,氣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