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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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捂在胸口,定定的注視著秦蓁蓁的遠去的背影。 * 秦蓁蓁順著車隊前行,在走到臨近城門之時,果然看見了那輛馬車堵在了自家車隊之前。 她眼神微微一瞥,就見到了秦月白在和一個家丁打扮的人爭論著什么。 秦蓁蓁快步上前,招呼道;“秦管家!” 秦月白此時和那人爭論的完全失去了耐心,正想著拋出秦祿的身份來震懾一番對方,卻意外見到了秦蓁蓁。 “小姐!您怎么來了?” “車隊堵塞的太久了,后頭的民眾對此頗有怨言,所以我便想著下車看看?!?/br> 那和秦月白爭論的人見了秦蓁蓁,又聽見秦月白喊她小姐,心中便將秦蓁蓁當(dāng)做了一個能當(dāng)事的人。 “這位小姐。道路狹窄,您的車隊又人馬眾多,可否能夠讓一讓,好使得我們先行?”那人說話的語氣還真是毫不客氣。 “若是舉手之勞,那我能讓便讓了?!鼻剌栎钁B(tài)度倒也算是謙遜,道:“只是你也看見了,我們的車隊人馬眾多,若是要讓,整個車隊都要挪動……” “更何況我們的車隊后頭又堵了許多民眾,若是要動,還得勞煩他們一起動?!?/br> “而你們的才沒幾輛馬車,移動起來來比較方便。所以,還請勞煩兄臺通報你家主子,請你們的車隊讓一讓,也算是做了好事一樁?!鼻剌栎栊Φ?。 “我家主子身份高貴,怎可給爾等讓路?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那漢子態(tài)度傲居。 “大膽!你可知……”秦月白見他對秦蓁蓁不敬,頓時怒從心起,正想著要發(fā)作,后頭的車廂中卻突然傳來了響動。 “本王不過是在路上小憩了一會兒,怎么這么吵鬧?”那是一個清冽的女聲,帶著七分睡意和三分惱意。 秦蓁蓁敏感的抓捕到了“本王”一詞。 看來眼前之人的身份地位果然不一般。 秦蓁蓁開始慶幸自己及時過來了。 秦月白雖說在秦府受到重用,但身份卻是個奴才,與車廂中的人地位相差懸殊,遇到這種狀況縱使有心也難以應(yīng)對。 隨著一陣細細的珠簾碰撞聲,一只蔥白纖細的手從車廂內(nèi)伸了出來。 那手撥開里層的珠簾,輕輕的搭在了松綠色的簾子上,緩緩撩開。 “咦?你是……” 出乎意料,車中之人竟是個姿容大氣端莊的女子。 那女子生著鵝蛋臉,眉眼如同遠山,梳了個簡單又不失高雅的發(fā)髻,身著墨藍色的衣裳。 她的肌膚豐腴細膩,身上的配飾并不多,卻透露出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 而此時,這位明珠似耀眼的女子,正一臉詫異的看著秦蓁蓁。 她試探的問道: “閣下難道是秦府的女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民眾(苦瓜臉):居然堵車了,還得趕著去上班呢! ☆、皇太女 “閣下是……” 秦蓁蓁不曾記得自己認識這位女子。 若是自己從前見過她, 以這位女子身上獨一無二的氣質(zhì),她必定印象深刻, 又怎么會忘記呢? “也是?!?/br> 女子見秦蓁蓁一臉茫然,臉色透露出微微的失落,但轉(zhuǎn)眼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那時候你還太小, 不記得的正常的。”女子笑道。 “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她半掩檀口,打趣著秦蓁蓁。 秦蓁蓁:“……” 這位女子看起來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樣子,難不成她是什么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睦蠇D人? 想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女子也許是個八旬老婦, 秦蓁蓁頓時有些驚悚, 看向女子的眼神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不過,秦蓁蓁是秦祿的獨女, 平民百姓別說是接觸到她,在她小時候抱她更是不可能了。 而眼前這位女子不僅衣著華麗,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蓁蓁看著女子的面色不像是作假, 心中越發(fā)覺得她的身份不一般的了。 李婧在車廂中, 看見秦蓁蓁聽了自己的話后臉色驟變還要強裝鎮(zhèn)定, 心知秦蓁蓁必定是想岔了。 她忙道:“你辦滿月酒的時候,我去過府上吃酒的?!?/br> “那個時候我五歲,母皇又尚未誕下二子, 很少接觸過嬰兒?!?/br> “你、你是……”秦蓁蓁驚呼。 天下能夠稱呼其母親為母皇,又是家中長女的,只能是傳聞中的大皇女——李婧。 說起這位大皇女,可算得上是天云國的一位傳奇人物。 不過和因為紈绔而臭名遠揚的秦蓁蓁不同, 李婧流傳于世的是美名。 傳聞大皇女李婧不僅六藝無一不通,還精于政治,是個治理國家的好料,卻還生了個傾國傾城的好容顏。 最重要的是,這位大皇女在六歲的時候就被女帝冊封為了皇太女,也就是下一任帝位的繼承者。 上天怎么能夠?qū)⑦@么許多的好處,盡數(shù)都給了眼前這位女子呢? “那個時候你被裹在一個水紅色的小包袱中,小胳膊小腿白嫩嫩的,看上去可愛極了。我就央求秦夫人給我抱一抱你?!崩铈航又貞浀?。 “轉(zhuǎn)眼間,你都長這么大了……” 李婧唏噓著,看向秦蓁蓁的眼中又添了一份莫名的慈愛。 “太女殿下。” 秦蓁蓁心中一汗,見李婧說的差不多了,忙屈膝準備朝她行禮。 “快快免禮?!崩铈禾撎撘环觯澳阄矣兄r候的緣分,本就比別人親厚許多,以后在我面前,就免了這些個虛禮吧!” “太女殿下乃天潢貴胄,皇室子孫,卻對蓁蓁如此親厚,使得民女實在是惶恐不安。” 命運果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悄然的改變。 秦蓁蓁上輩子對于皇太女只有耳聞,卻不曾與其見過面。 若說是唯一的印象,便是在秦府被抄家入獄的前一夜,她聽父親說過:皇太女李婧,曾為秦家求過情。 據(jù)說李婧覺得秦府并無謀逆之意,而女帝做的過于絕情,不是明君所為。 因此李婧去御書房尋了女帝,希望女帝看在秦祿過去的功勞,將死刑改成貶官。 李婧認為,只要奪去秦祿的權(quán)勢,讓秦祿當(dāng)個沒有實權(quán)的小官安度晚年就可以了。 也是這個原因,李婧頭一次惹惱了女帝。 她被女帝責(zé)令回太女府反省,三個月不準上朝議政。 一時間,朝中臣子都噤若寒蟬,自此再無人敢為秦祿求情。 后面的事情秦蓁蓁就不知道了,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喝下了女帝賜的鳩酒,也不知道李婧是否還受了其他牽連。 秦蓁蓁回憶完畢,對于李婧又多了一份好感,同時也有些隱隱的內(nèi)疚。 太女之位競爭激烈,若是李婧上輩子不插手秦家的事情,她完全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上帝位,也不必平白受到這些折辱和牽連。 李婧看著秦蓁蓁的臉色似乎并不好看,只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身份給嚇的,便開口道: “你也不必驚慌。我正要出城辦些事情,沒想到自己卻在馬車上睡著了。這事兒是我的人辦錯了。” 李婧爽快的將錯誤,攬到了自己身上。 看樣子,李婧倒是比她的母親好說話的許多。 “蓁蓁只是個沒有位份的民女,哪里值得太女殿下如此相待?!鼻剌栎枳龀鲆桓闭\惶誠恐的樣子。 沒想到這位皇太女如此好相與,若是李婧能夠早點登上帝位就好了。 這樣秦家或許就不會被滅門了。 秦蓁蓁不無遺憾的想著。 對了! 她的腦袋里閃過一道靈光,自己為何不助李婧早日登上帝位呢? 雖說這個念頭實際cao作起來也不容易,但也比自己想的其他扭轉(zhuǎn)命運的法子好多了。 秦蓁蓁越想越覺得可行,連眼中也流露出了熠熠光芒。 李婧只是掩口笑,一面吩咐著車夫讓路。 秦蓁蓁讓秦月白指揮著自家車隊通行,自己又與李婧寒暄了一番,才和秦月白一同慢慢的走進城門。 “小姐真是長大了。”秦月白忽然感慨道。 “你只是比我大了七歲,怎么也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br> 秦蓁蓁忍俊不禁,遇到太女李婧的緊張感頓時消失了大半。 若是論歲數(shù),把自己上輩的年齡加起來,她還比秦月白大不少呢! “小姐也知道,老爺帶小姐去突厥,就是為了磨煉小姐?!?/br> “雖說遇上了那般事情,可是小姐似乎也長大了。” 秦月白想起半年前還不著調(diào)的自家小姐,又看著眼前越發(fā)光彩照人,變得成熟穩(wěn)重的秦蓁蓁,心中不禁有了一些老母親般的欣慰。 “今日的事情若是老爺知道了,必定會對小姐大加贊賞?!彼芍缘恼f道。 “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父親邀功,讓他多多賞我?!鼻剌栎枰幻骓樦卦掳椎脑捳{(diào)侃著,一面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