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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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佩垂下眼簾,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 “劉公子還真是好命呢!”阿史那奎像是唏噓,又道:“劉公子,我看那丞相家的女公子姿容甚好,要不然你就從了她吧?” 劉子佩深知阿史那奎的性子,也不和他一般計較。 “我聽說突厥遭遇雪災,損失慘重?!?/br> “劉公子的人脈倒是很廣……”阿史那奎起眼睛,“該不會我們突厥內(nèi)部……也有你們的人吧?” 突厥在尚未歸順朝廷時,常常sao擾邊塞的小城,掠奪物資和人口。 后來突厥因為局勢所迫,才選擇歸順朝廷。而女帝為了安撫突厥這匹野狼,并沒有追究從前的事情。 可是突厥與漢人積怨已深,雙方都能看彼此不順眼維持的不過是面上的和平。 因此阿史那奎樂的看前朝殘黨和朝廷斗的你死我活。可是若涉及到了突厥,阿史那奎就坐不住了。 “大皇子多慮了。”劉子佩淡淡的說道:“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告訴你,突厥若是需要糧食和物資,我們多得很,樂意白送給突厥,以此說明合作的誠意?!?/br> “白送?”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阿史那奎雖然這么慢想著,卻被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希望大皇子盡快作出決定?!蓖回饰疵馓米约寒敾厥铝?。 劉子佩眼中墨色深沉。 他們已經(jīng)拉攏了突厥多日,可突厥仍是態(tài)度曖昧。別忘了,這草原上還有突厥的死敵回紇,以及由各個小部落組成的聯(lián)盟。 “……”阿史那奎沉思了一會。 若真如劉子佩所說是白送,那么突厥就真的撿了一個大便宜。 其實他心中也清楚,劉子佩可以選擇的合作對象很多,回紇就是一個有力的合作伙伴。 可是他終究是個大皇子,只能在父汗面前旁敲側(cè)擊,可是看父汗的意思…… “好?!卑⑹纺强硕ㄐ纳瘢拔視窀娓负沟?。” “若是父汗不答應……” “他一定會答應的。”劉子佩打斷阿史那奎的話,他目光如炬,直直的看向阿史那奎。 況且…… 突厥難道真的以為,他們有選擇的權(quán)利嗎?劉子佩在心中冷嗤。 * 營帳中氣氛凝重,頗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秦祿看著面前的箭支,臉色緊繃,臉色黑如鍋底。 “突厥小兒!”他從牙縫中一字一句的擠出這句話。 “怪不得!怪不得趙六會暴斃!怪不得蓁蓁又會中了蠱!”秦祿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袖子在桌上狠狠一揮,筆墨紙硯噼里啪啦的都被掃到了地上。 浮雕刻松竹端硯中盛著的墨汁,有幾滴因為秦祿的動作濺到了秦月白的臉上。 秦月白卻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樣子。 他的面色凝重。 書桌上的箭支,通體金黃,還描繪著簡單的狼圖騰。 ——正是阿史那奎的箭支。 在玄鐵制成的箭頭處,有一個極不起眼的凹槽。 若說它是為了加速獵物失血的血槽吧,它的形狀又不太像,似乎太小了點。 “這是昨日,屬下在突厥人供奉用的祠堂中找到的?!鼻卦掳卓粗氐撌种械臅f道。 那是一本藏藍色的書,用極其普通的棉線裝訂著,看上去并無奇特之處。 可若是翻開書皮,看書之人必定會被猝不及防的嚇一跳。 只見書中描繪的,竟然是一只長得像蜈蚣的百足怪物。 若是往后再翻,便能看到整本書都繪滿了百足怪物,書中的突厥人或是虔誠的跪拜,或是殺牛羊祭祀。 書本的最后一頁,還寫著怪物的飼養(yǎng)方法,直教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那怪物竟然長得和鎏金赤炎蠱一般無二,就是體態(tài)被繪者夸大了許多。 之前,他們?yōu)榱吮苊庖鸩槐匾穆闊?,對于秦蓁蓁中蠱的事情一直都守口如瓶,不曾有外人知道。 秦祿的腦中閃過一道電光。 若是真與突厥人有關(guān),那么趙六所中的奇特毒/藥,秦蓁蓁身上從未見過的蠱術(shù)。似乎也能夠說通了。 突厥與漢人積怨已久,難道突厥是想以秦蓁蓁作為籌碼,逼迫他下?lián)芗Z食,然后在得手之后造反? 秦祿又回憶起,女帝在他臨行前交代的話,說要讓他小心突厥與前朝殘黨相互勾結(jié)。 他心中一旦產(chǎn)生了這個念頭,便越發(fā)覺得最近遇到的種種,都與突厥有關(guān)。 秦祿越想越覺得心驚。 “來人!”秦祿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緒。 幾個暗衛(wèi)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營帳中,他們步子輕盈,速度極快,像在午夜漫步在城墻上的黑貓。 “把這里整理一下,本相要上奏給朝廷!” 作者有話要說: 箭頭上的凹槽,放了鎏金赤炎蠱的卵。 求收藏啊啊啊!收藏不要掉啊啊啊啊?。ㄟ@是已經(jīng)絕望的作者君) ☆、扯謊(已修) “身子好些了嗎?”劉子佩遞了杯茶水給她。 “自從那蠱蟲取出之后,身子就舒服多了?!鼻剌栎杞舆^茶水,小心翼翼的用嘴唇試了試溫度。 溫的!秦蓁蓁頗有些意外。 她明明看著染月倒了沸水進茶壺的。 劉子佩見秦蓁蓁小口小口的啜著自己涼好的茶水,才又倒了杯茶,輕轉(zhuǎn)著青色的茶杯,慢慢的品著。 茶香彌漫,白霧裊裊,他清俊的臉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 秦蓁蓁看著,只覺得自己的心中癢癢的,如同小奶貓的爪子在撓。 不不不,不能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秦蓁蓁猛地醒悟過來,她還沒弄清楚劉子佩到底是敵是友呢。 “許久不見,你……這幾日都在忙什么?”秦蓁蓁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劉子佩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不曾有什么事情,只是擔心你又生了病?!?/br> 擔心你對我生了心病……含在嘴中尚未說出的半句話,終究還是在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又被吞了回去。 劉子佩明面上的身份,是被秦蓁蓁搶來的良家婦男,而不是雇來的的家丁,所以回答無事可干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秦蓁蓁臉色微紅,還是編了個話唬他:“我從打就沒出過京都,又忽然因為趕路連續(xù)多日奔波,身子有點不習慣?!?/br> 劉子佩在擔心她、秦蓁蓁雖然依舊疑心他的身份,心中還是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只是那甜中又夾雜著一絲幽幽的苦,一層一層的暈開來。 “子佩,你看這草原景致甚好,不如等我傷勢好了,再一同去騎馬吧?”秦蓁蓁笑道。 一個人到底會不會騎馬,不管他演的再好的,在擅長騎馬的人眼中總能看出破綻。 以往是她沒有對此產(chǎn)生懷疑,自然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懷疑那些細節(jié)。 這一次,若是劉子佩答應她了,她一定能夠看出破綻。 她的手心出了層薄薄的汗,面上的笑容卻依舊輕柔,如同初春的櫻花。 “請恕子佩不能奉陪?!?/br> 出乎意料,劉子佩干脆利落的拒絕了她。 “其實我原先是框你的,我會騎馬?!眲⒆优逡荒樀ǖ姆畔率种幸呀?jīng)喝完的茶杯。 “嗯?”秦蓁蓁愕然。 “確切的來說,我對于馬實在沒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你對于騎馬一事興致勃勃,我便不忍掃了你的興致?!眲⒆优迳裆唬Z調(diào)平緩。 秦蓁蓁一時竟無法判斷出,劉子佩到底是扯謊還是在陳述事實。 什么情況,本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和劉子佩頑抗到底的心理準備了。 劉子佩卻突然繳械投降,打的秦蓁蓁一個猝不及防。 “我曾經(jīng)從馬匹上摔下來過,斷了一跟肋骨?!眲⒆优孱D了頓,接著說道。 “自此之后我便極少騎馬。”劉子佩抬起眼眸。 “……是我考量不周了?!鼻剌栎栊闹畜@訝,面上卻依舊帶笑。 若是真如劉子佩所說,那么自己豈不是錯怪他了? 劉子佩難道真的與刺客毫無關(guān)聯(lián)? “蓁蓁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劉子佩云淡風清的說道。 “什、什么?”秦蓁蓁心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壓抑住自己翻涌的心緒,面露不解之色,“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劉子佩握著茶杯的手指輕輕一顫,“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會騎馬,是嗎?” 秦蓁蓁對他的疏遠太過莫名,導致劉子佩不得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問題。 劉子佩頭幾日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直至有一日,他在洗漱時,無意間摸到了手上的繭子,聯(lián)想起之前秦蓁蓁拉過他的手,這才幡然醒悟。 不過沒關(guān)系,唯一能夠證明他身份的信鴿,已經(jīng)被秦蓁蓁吃掉了。秦府的內(nèi)賊連秦祿都查不出來,秦蓁蓁更是無從知曉。 現(xiàn)在只要他不承認,那便是死無對證。 “蓁蓁這幾日對我如此冷淡,到底是真的身體不適……”劉子佩清亮的眸子似乎黯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