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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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齊瑯是他的一門遠(yuǎn)親,在他回鄉(xiāng)后正是挖掘出齊瑯身上的過人之處,在齊瑯被姜媞辜負(fù)之后,他便著意栽培。 可以說,齊瑯能有今日的成就,免不得要感謝他那位表舅。 邵玉媛與齊瑯認(rèn)識,約莫也便是在那個時候。 “知他無礙便是,旁的你也莫要再私下打聽?!苯獘q交代道。 采薇見她確實(shí)不在意,便也作罷。 這廂齊瑯安頓邵玉媛住下,邵玉媛神情也漸漸回暖。 “表哥,此番辛苦你招待了?!鄙塾矜轮x道,“此次上京父親對我多番交代萬不可給表哥添麻煩,還望表哥多多包涵。” “不必客氣,你住在此地若是有什么不便只管對管家說。”齊瑯對她說道。 “那就多謝表哥了?!鄙塾矜孪螨R瑯微微一福,禮數(shù)極為周到。 待齊瑯走后,她身邊的丫鬟朱繡猛地松了口氣。 “姑娘,大人他模樣兇得很,你竟一點(diǎn)都不怕他?” “你懂什么,他對旁人自然是兇的……”邵玉媛?lián)P唇笑道。 朱繡識破她的心思,似想到了什么便放下手里正收拾的東西,繞到邵玉媛身邊,對她道:“姑娘,你猜我方才打聽到了什么?” “嗯?” “我聽這里的下人說,前些日子大人生病夜里說胡話,口中念得都是姑娘您的名字呢?!敝炖C低聲道。 邵玉媛臉頰霎時一紅,淬了聽一口,羞道:“呸,你個死丫頭一來便胡說!” “奴婢可沒有胡說,是這里的伺候大人的下人說的,姑娘不信改日自己去問便是,況且老爺這次讓你來也是存了這心思。 他知道大人性子孤傲不喜歡被安排,更不想挾恩求報,這才叫姑娘過來,想要叫大人真心實(shí)意的待姑娘好。 我原先還有些替姑娘擔(dān)心,只當(dāng)下看來,只怕姑娘好事近了?!?/br> 邵玉媛面上高興,只是很快便收斂了起來。 “你雖知道我的心思,可也不能這般招搖,我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是,這樣的話奴婢日后萬不會再亂說。”朱繡立馬改了口。 “他府中還有諸多的姬妾,怕是這京城什么樣的美人都有的,咱們再看看吧?!鄙塾矜碌馈?/br> “姑娘只管放心吧。”朱繡道:“不管怎么說,知道你有危險的可能,他便二話不說就趕來了,這才及時救下了姑娘,奴婢相信姑娘的眼光?!?/br> 邵玉媛想到此事微微頷首。 天氣漸暖,姜媞便愈發(fā)不喜歡呆在屋子里。 她坐在涼亭中,吹著冷風(fēng),看著齊瑯?biāo)蜕塾矜麓┻^長廊拱門,甚為體貼。 “姑娘,吹風(fēng)久了不好,不如咱們回去吧。” 姜媞摸著手腕上的珠串有些心不在焉。 好半晌她才似回神一般起身對采薇道:“回去吧?!?/br> 至夜,姜媞正要入睡,忽然發(fā)現(xiàn)腕上空蕩。 她下意識從床上爬起來將采薇喊進(jìn)屋來。 “夫人少了什么東西?”采薇揉著眼睛顯然剛睡下就被叫醒了。 “是個蓮花雕鏤的珠串,我一直戴在手腕上你是見過的?!苯獘q說道。 “啊,奴婢想起來了?!辈赊闭f道。 “你快去幫我在屋子里找找,看看有沒有掉在外面?!苯獘q說道。 “可是奴婢一下午都沒見你手上有戴著,會不會是昨日丟的?”采薇問道。 “昨日我也未出去過,我只是早上出去過而已……”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姜媞頓時想起來自己在涼亭中似有將那珠串從手上脫下來撫玩,之后就無甚印象了。 “我知道在哪里了。”姜媞忙起身將衣服披上。 “奴婢陪您一起?!辈赊蓖崎_門扶著她走。 “呀,外面好黑,什么都看不清。”采薇說道。 “我往涼亭那處走去,你去打個燈籠快些跟上來?!苯獘q說道。 “夫人可得慢些呢……”采薇關(guān)照了一句便回身去找燈籠了。 姜媞摸黑往前走去。 她整日里都在府中,對這府中條條路都熟悉得很,更何況腳下鋪的是鵝卵石,姜媞就更不會走岔。 她順著層層臺階走上涼亭,順著石桌往桌面上摸去果然摸到了熟悉的珠串頓時釋然。 只是下一瞬她險些尖叫出聲。 手背上覆了一只guntang的手掌,將她牢牢抓住,姜媞正要喊人,便聽對方開了口。 “姜媞。” 姜媞頓時安靜了下來,后背卻出了一層冷汗。 “齊瑯,你在這里做什么?”她心有余悸,懷中仍舊砰砰直跳。 這烏漆墨黑的,月光卻有幾分余輝灑落,興許是角度原因,涼亭一邊的柱子陰影竟恰好將齊瑯遮住。 齊瑯那端默了片刻,隨即道:“我猜到你會回來來找這珠串。” 他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來。 姜媞聽他這話就愈發(fā)不能理解。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有東西遺落,他大可拿走或是讓人送給她,何必坐在此地嚇?biāo)?/br> “齊瑯,你那夜醉了酒,我們大可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姜媞想到他白日里說過的話,便趁意將心底話說出。 “就算那日是個誤會,若你要我放過姜家,你又能拿出什么誠意來?”齊瑯問她。 姜媞猶疑了片刻,道:“當(dāng)牛做馬,或是你吩咐我做,我絕無怨言?!?/br> “當(dāng)牛做馬……”齊瑯將這幾個字念了一遍,似若有所思。 “齊瑯,便是如此,我也知道我如今是個一文不值的女人,你若是愿意幫我,我自然會打心底感謝你?!苯獘q說道。 便是將她賣了,便是再高的價錢,她也確實(shí)不夠那個分量叫當(dāng)下的齊瑯來幫她。 “好罷,你記住自己的話便是?!饼R瑯說罷便松開了手。 姜媞將手縮了回去,微松了口氣。 齊瑯不再說話,她也只是沉默。 “姑娘?” 底下一個火光漸漸近了,采薇爬上涼亭見姜媞果真在上面。 “姑娘,你跑得真快?!辈赊闭f道。 姜媞借著她的燈光往涼亭里掃去,竟沒有看到齊瑯。 對方走得才叫一個快…… 姜媞將珠串重新戴在手上,對采薇道:“回去吧?!?/br> 當(dāng)天晚上姜媞還不明白自己與齊瑯的對話何解。 直到第二日,姜媞才恍然大悟齊瑯為何將“當(dāng)牛做馬”四個字重復(fù)地念了一遍。 ☆、伺候 “這套衣服是爺交代我給您送來的。”管家笑瞇瞇的,似帶來一個好消息一般。 采薇將那衣服拉開比劃了一下,發(fā)現(xiàn)竟和自己身上的衣服無異。 “這不是咱們丫鬟統(tǒng)一穿的衣服嗎?”采薇問道。 “正是,咱們爺說了,夫人要給爺當(dāng)牛做馬,爺就給夫人這個機(jī)會表現(xiàn),夫人換上這套衣服,日后在咱們爺身邊伺候一段時日。”管家說道。 姜媞錯愕地將衣服接了過來,未曾料想會是這種結(jié)果。 當(dāng)牛做馬等于伺候齊瑯? 這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對。 至晚膳后,姜媞換了衣服便被人領(lǐng)去了齊瑯的臥房。 彼時齊瑯將將洗沐結(jié)束,正坐在榻旁看書。 姜媞晚上守夜,睡覺的地方便是隔間一張小榻。 她斜坐在榻上不經(jīng)意往里面掃了許多眼,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齊瑯仍舊坐在那邊看書,姜媞等得犯困,索性也拿了本書看著打發(fā)時間。 待兩個時辰過去,姜媞連眼皮都要黏上的時候,齊瑯驀地喚了她一聲。 好在姜媞思緒未亂,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可是有什么吩咐?”姜媞忙站在地上問道。 齊瑯不說話,只指了指床榻。 姜媞看著整整齊齊的被榻,神情頗為猶豫。 齊瑯?biāo)坪醪鲁鏊闹兴?,隨即開口道:“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有丫鬟來暖榻?!?/br> 姜媞聽了這話神情愈發(fā)尷尬,忙低著頭過去,連看也不敢看齊瑯一眼,便鉆到了他床上,躺在他鋪上專心替他暖榻。 原來并非他不困,而是他一直在等她,直到耐心耗盡…… 知道這一層后,姜媞愈發(fā)難為情,只將榻捂暖了,便又規(guī)矩的下來,齊瑯這才上鋪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