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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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房子里的每一處都在提醒著她的愚蠢她的被辜負。 遲早閉了閉眼睛,掩飾心底的絕望,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jīng)滿臉平靜,她平靜地拿出手機,隨意地拍了幾張照片,然后把這套房子掛到售房網(wǎng)上。 而她,也顧不得去淘廉價機票了,直接購買當天下午飛哥本哈根的機票,拖著行李箱前去機場。 護照、簽證早就辦好了。 只是這趟她策劃好的甜蜜雙人行變成了失戀單人行。 遲早登機之后坐在靠窗的位置,兩萬英里的高空,遲早眺望著舷窗外的沉沉夜色,輕輕笑了笑。 她想起網(wǎng)上那句毒雞湯,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一個渣男。 所以,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愛上了一個渣男而已。 …… 另一邊,衛(wèi)驍匆匆忙忙趕回家。 可偌大的房間,哪里還有遲早的身影。 他立馬去撥打遲早的電話,那邊,一個機械的女音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br> 衛(wèi)驍看著裝潢得溫馨雅致的房子,卻只覺一片冰冷。 他從來都知道,讓他覺得溫暖的,從來不是裝修,而是那個女人。 他知道她離開了。 不過不要緊,他會等她的。 這次換他來等她,等她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揣著一粒小蝌蚪去哥本哈根了。 下章就懷孕了,哈哈哈哈哈。 ☆、第4章 墮胎 時間勻凈地流淌到十一月。 杭州剛下了一場雨,雨后新晴,氣溫卻是實打實地降了下來,再加上妖風陣陣,天氣便有了幾許肅殺的冷意。 美院的的學生們也紛紛換上了厚重的外套。 遲早一大早就醒來了,她壓根顧不上去感受室外的天氣,她趁著室友還在熟睡,便拿了驗孕棒,直奔衛(wèi)生間。 幾分鐘后,遲早看著驗孕棒上的兩道杠,臉色煞白,指尖發(fā)抖。 雖然對這個結果早有所準備,但真想到自己懷孕了,遲早仍是有一種如遭雷擊之感。 從九月中到十一月初,遲早都在國外旅行。 人在異鄉(xiāng),又是密集的行程,身體略有些不適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小日子未曾光顧,又或者疲憊嗜睡,她都沒當回事。 直到回國,犯惡心想吐,外帶著遲遲未來的大姨媽,遲早心底有了不好的推測,便連忙網(wǎng)購了驗孕棒,今天早上一測。 看著那清晰的兩道,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她剛過完二十歲生日,如今也不過是美院設計學院服裝專業(yè)大四學生,還是個過氣女明星。 對二十歲的她而言,她的人生不過剛開始,她是如何都不可能要這個孩子。 甚至是因為過氣女明星的身份,墮胎都要小心翼翼。 旋即,遲早便想到了搞大她肚子的人渣,衛(wèi)驍,氣到快要炸掉了。 見過渣的,沒見過這么渣的。 她自認對衛(wèi)驍沒得挑的,要錢給錢,要啪讓啪,可分手之前,他居然坑了她一把。 cao,那次分手炮,他沒戴套。 他媽的她覺得她不僅要去墮胎,還得去查查是不是得艾滋了。 要是衛(wèi)驍現(xiàn)在在她面前,她覺得她能親手撕了他。 “我們的大明星,你在里邊多久了,怎么還不出來,就算耍大牌也犯不著到衛(wèi)生間耍吧,這可是寢室四人共用的空間。” 遲早還沒理清楚思緒,衛(wèi)生間的門便被拍得“啪啪”作響,與此同時,是一個滿是譏嘲的聲音。 是遲早的室友唐韻。 整個服裝設計專業(yè)的人都知道,遲早和唐韻兩人歷來不和。 但其實,大一剛開學那會兒,兩人關系頗為親密,只要遲早在學校,唐韻跟她便形影不離。 遲早當年正當紅,唐韻又想著進娛樂圈,自是眼巴巴地和遲早處好關系。 混熟之后,唐韻便讓遲早介紹她去拍戲,遲早答應了下來,并且介紹她進了一部大制作電影的劇組,但那部劇在沙漠拍的,無比辛苦,唐韻又是個沒什么戲份的女n號,片酬低到可憐,唐韻在新疆呆了三天,立馬飛了回來,還和遲早翻了臉,覺得遲早耍著她玩兒。 導演氣瘋了,又把遲早罵了一通,怪她介紹的人不靠譜,遲早為了收拾這爛攤子,親自飛新疆演了這個女n號。 這也就算了,這事兒過后,唐韻便和她徹底決裂,回校之后更是沒少背地里說她的壞話,只要遲早在學校,唐韻就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對于唐韻的存在,遲早習以為常。 被狗咬了,你總不至于咬回去吧! 這會兒,遲早便沒搭理她,只把驗孕棒扔進垃圾桶,然后又胡亂扯了紙蓋上。 緊接著,洗了把手,遲早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了過去。 唐韻眼神輕蔑地掃了遲早一眼,看著她身上沒任何品牌的衣服,嗤笑一聲,然后拿著衣服、洗漱包和化妝包踏入衛(wèi)生間。 蹲廁所的時候,不小心瞥到垃圾桶里露出一小截的驗孕棒,她想到了什么,踹了踹垃圾桶,很快,上邊的紙團跑到一邊,露出里邊的驗孕棒。 唐韻拿起那根驗孕棒一看,赫然是兩道杠。 她唇邊的笑容有些玩味。 她重新把驗孕棒塞回垃圾桶最底部,然后優(yōu)哉游哉地洗漱起來。 遲早在衛(wèi)生間呆了不到十分鐘,唐韻卻一呆就是半個多小時。 上午八點還有專業(yè)課,她占著衛(wèi)生間到了七點五十,其他人洗完臉刷完牙便只能遲到。 寢室里的人俱是敢怒不敢言。 唐韻從衛(wèi)生間出來,已經(jīng)換好了香奈兒當季新款的裙子,畫上了大濃妝,她拿了迪奧的香水在手腕上噴了噴,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隔壁床的遲早,然后挎著當季最新款的愛馬仕踩著普拉達的高跟鞋走了。 她一離開,苗源再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不就是在幾部網(wǎng)劇里演了幾個配角,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當別人不知道她被包了似的?!?/br> 遲早卻是禁不住皺眉問道:“她怎么也搬回寢室住了?” 遲早雖然每年都交住宿費,但寢室也就大一住過,大二開始她便搬出去住了,如今和衛(wèi)驍分了手,她不想再住校外,便重新搬回來了。 她記得很清楚的是,唐韻也早就搬出去住了。 遲早的話音一落,兩位室友齊齊看向她。 宋曉寧輕聲提醒道:“因為你搬回寢室住了?!?/br> 苗源卻直白得多,她道:“你看看她那只愛馬仕,再看看她桌子上用來擦身體的lp,她就是想告訴你,她發(fā)達了,而你已經(jīng)徹底糊穿地心?!?/br> 遲早輕輕擰了擰眉,攀高踩低不過是人之常情,她糊了之后,是個人就忍不住跑過來踩她一腳。 只是唐韻未免太無聊,居然特地跑來宿舍住一晚只為刺激她。 幾人簡單洗漱一番,便背著包捧著書去食堂買早餐。 遲早買了豆?jié){和饅頭,刷了校園卡,對宋曉寧道:“幫我請個假?!?/br> 宋曉寧詫異:“你不是說今天林教授的課你順帶著找他聊一下你的畢業(yè)設計么?” 遲早原本的計劃是這個學期專心準備畢業(yè)設計,然后下個學期出去實習。 但她想到驗孕棒上的兩道杠,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去趟醫(yī)院,她知道流產這種東西,越早越好,越拖孩子越大,越麻煩。 她抱著豆?jié){發(fā)泄似的狠狠吮吸一口,道:“突然想起有點事,所以幫我請個假,我這學期翹課翹得有點多?!?/br> 宋曉寧點頭:“現(xiàn)在基本不點到,不過我還是會幫你跟教授說一聲。” 大四第一個學期,還有不少專業(yè)課在上,只是9月10月一通校招,不少學生都出去實習,所以現(xiàn)在點到?jīng)]以前那么嚴格,就算翹課教授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遲早她是個學霸,或許她大一基本是在請假拍戲,但從大二開始,她便非常認真地上課了。 玩藝術的,大部分是被藝術玩的,混日子的不計其數(shù)。 宋曉寧覺得自己雖然念了服裝設計,但她就是個混文憑的,以后也混不出名堂。 但遲早不同,她本身極有天賦,又非常努力,圖紙畫得非常有靈氣,還多產,她在全國乃至世界級的獎項都拿了不少。 遲早就是那種演個戲能很紅,讀個書也能拿各種獎學金的人,不僅聰明,還努力,做什么事情都能成功。 這樣的學生,教授們自然非??春盟瑒e的學生你就算一個學期不來教授們也不會有印象,但遲早前陣子翹課在國外玩了一個多月,教授們那是各種詢問。 “謝了??!” 遲早道謝,然后道別室友,出了學校,直接打車:“浙一醫(yī)院。” 學校離醫(yī)院很近,不過十幾分鐘,遲早便來到浙一醫(yī)院。 省內頂級三甲醫(yī)院,門診部自然烏壓壓的都是人。 遲早雖然很糊,但當年大火過,國民度非常高,出門被認出的概率非常大。 而未婚先孕、到醫(yī)院墮胎,這于普通人而言都是大污點,更何況遲早這樣的公眾人物。 遲早雖然不混娛樂圈了,但也不希望自己這點破事鬧得全世界都知道。 她早有所準備,這時候就從錢包里翻出一張叫做辛眠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門診的護士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幫她掛好號。 遲早捏著那張身份證,回想起那個把身份證留給她的女孩,心底惆悵莫名。 她至今仍記得,辛眠辦好身份證,笑著對她說:“早早,我辦身份證了,身份證有效期有十年呢,可是我連十天都撐不下去了,我們長得有點像,所以這張身份證就留給你當紀念吧。早早,你以后可以拿我的身份證買買景區(qū)門票什么的,這樣感覺我還活著,你也不會忘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