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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樓修文物在線閱讀 - 第209節(jié)

第209節(jié)

    在縣試前三天,石詠已經(jīng)帶著石喻前往順天府禮房,簽署應(yīng)試考生必須親自簽署的一應(yīng)文書。原本考生應(yīng)當親筆簽署親供、互結(jié)、具結(jié)這幾樣文書,然而石家眼下在漢軍旗,親供與具結(jié)這兩樣由本旗旗署簽出的保結(jié)所代替。石喻親往,只要簽署互結(jié),與一同應(yīng)試的四人一道,填寫互結(jié)保單,聲明若是有一人舞弊,則五人連坐。

    石喻簽互結(jié)文書的時候,石詠則在順天府學(xué)政處找書吏打聽了本次科考的報考人數(shù),心里有點兒發(fā)愁。

    所有八旗考生,都聚在順天府科考,這樣看來,競爭還是非常激烈的。此外石詠在順天府學(xué)政處來來回回看著,見前來參考考生年紀大多在十五至二十歲,差不多是鄭燮當年考中時候的年紀。當然也有些三四十歲,年紀不小的過來應(yīng)考。只有姜夫子教出來的這些學(xué)生們,一個個都是十二三歲的小少年,身量還未長成,簽署互結(jié)的時候與一班年輕人們一處站著,差距非常明顯。

    從順天府出來,石喻從面色到神情一切如常。石詠覺得這孩子太難得了,獨自一人默默承擔一切,直到現(xiàn)在,竟然一點兒異狀都沒露。全家除了石詠,沒有一個知道此事的。

    石詠伸手拍拍石喻的肩膀問他:“初次下場,感覺怎么樣?”

    石喻揚起頭望著石詠,突然咧嘴一笑,道:“我問過幾個師兄啦,都說我穩(wěn)過的,大哥放心吧!”

    石詠也覺得如此,覺得那些考題對于石喻來說,應(yīng)當是早已刷得滾瓜爛熟,如今石喻應(yīng)考,理應(yīng)如吃飯喝水一般自如。

    豈料石喻答完哥哥的話,扭過頭去,還是被石詠瞥見端倪,見他的眼神瞬間晃了一下,隨即立即盯著地面。參加考試是人生大事,且對石喻有著特殊的意義,若說完全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石詠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頗想再勸幾句,什么成敗得失,勿要放在心上,又唯恐在考前說這話不吉利,只能拉些閑話家常,分開石喻的心思。

    少時回到家,如英遣了望晴來請石詠,待石詠坐下,她一對烏溜溜的眼睛便盯著石詠,問:“茂行哥,可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石詠一呆,茫然地想了一陣,如英同情地給了他一點提示:“二弟那里……”

    “???”石詠想說:這你都看出來了??!

    “這有什么看不出來的?”小夫妻倆如今已經(jīng)有了默契,即便石詠沒說,如英也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二弟近來說話少了很多,年節(jié)的時候也捧著書本子不撒手,還有上次,賈府二姑娘暫住過來,其實二弟要留在永順胡同也成,你卻把他帶回這里,一直住到大家一起都搬回來……”

    還有一件,如英沒說。上回石喻銀錢不稱手,找的如英幫忙。如英當時很好奇,這么點兒的孩子,究竟有什么要花錢的地方,便連著觀察了一陣,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開銷都在書、紙、筆、墨之上,當時便猜到了些端倪。但見石詠一直不說,如英便終于問出了口。

    “這么要緊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母親和二嬸知道呢?”如英很不理解。

    石詠想了想,決定將二叔石宏武的舊事告訴如英。如英聽畢十分震驚,低聲問:“所以二弟就一直自己擔著這些心事,對外從來沒露出來過?”

    她自打嫁入石家的門,就只聽說過石家二叔身有武職,如今正在四川當差,等閑回不來,可是她卻萬萬沒想到,這背后竟有那許多曲折與算計。如英念及石喻小小年紀,便要獨自一人承受這些,一時唏噓不已。

    石詠連忙請求如英一道幫忙,保守秘密,面兒上也不要露出什么,免得再給石喻增加壓力。如英哪有不應(yīng)的道理。

    當晚石家聚在一處吃晚飯,如英照例照顧石家一家人的飲食,一人立著給大家一起布菜。石詠趕緊起身幫忙,只見如英特地給石喻碗里撥了一只雞腿、一只鹵蛋,并菜蔬若干,才叫小丫鬟捧去了給石喻在小炕桌上吃著。

    石詠這才記起:石家這幾天伙食一直非常不錯,有魚有rou,有葷有素;而且如英這般在伙食上對喻哥兒的照顧,已經(jīng)不止一日兩日了。當是如英早就看出了石喻正在備考,所以飲食上也準備得十分精心。

    這時候如英將另一只雞腿挾給了石詠,石詠趕緊道:“多謝!”夫妻兩人相視一笑。

    石喻這時候正坐在小炕桌上,一面想心事一面扒飯,心不在焉地將雞腿送入口中,一口下去味道甚好,抬起頭正要謝一下兄嫂,卻見石詠夫妻兩人相視而笑。他突然記起這連日來飲食上的各種優(yōu)待,石喻登時便知自己的事怕是已經(jīng)被嫂子看破了,登時心虛地埋下臉去,飛快地連扒幾口飯。

    待到正式應(yīng)考的那一日,石喻三更即起。他昨日就已經(jīng)將各種應(yīng)試該用的東西準備好了,現(xiàn)在打開來,檢查一遍。

    這時門上畢駁兩聲,石詠拎著食盒進來,將食盒里的東西一一取出來,遞給石喻,小聲道:“吃點吧!放心,二嬸不知道,是昨晚你嫂子預(yù)備下的?!?/br>
    石喻見是小米粥,二色小菜,并兩個小蔥花卷,連忙謝過了,也不跟石詠客氣,當即大口大口開始吃起來。他如今正是竄個子的時候,特別容易餓。

    “將這個也帶上!”石詠拿起一個用干凈棉布卷起的布包,遞給石喻。石喻一看,只見里面是用白面烙的餅子,一點油沒有,干干的一疊,大概七八張,卷在一起,用布包上,握在手中,猶有余溫。

    石喻聽過師兄們將科場里的事,知道進場之后,最好的干糧就是這個。這種餅子涼下來之后,也不會覺得太冰,可以撕下來一小塊一小塊地吃,也不會覺得太口渴。他還聽師兄們說過,以前有人帶和了油烙的餅子進場,一旦冷了便膩得不行,且容易臟污試卷。

    “大哥……”石喻想說一兩句相謝的話,卻一時沒說出來。

    石詠伸手摸摸他的頭,說:“你可別怪你大哥不守信用,你嫂子她自己看出來的。不過你放心,你娘那里,還一點兒都沒察覺呢!”

    “今兒咱們就當是你繼續(xù)去學(xué)堂上學(xué)!在學(xué)堂里夫子給了你一套試卷,讓你好好地做出來。”石詠打了個呵欠,看似隨意地說,“待會兒李壽陪你去科場,大哥回去睡個回籠覺!”

    他知道這個弟弟的脾性,什么都一力自己擔在肩上。若是今天他真的珍而重之,將弟弟石喻一直送到科場門口,這小子一準兒又要擔一些壓力。所以石詠索性說了這話,看著他把早點吃完,一應(yīng)物事都準備好,這才回上房去。

    可他難道還能真睡回籠覺不成?這邊石詠回去,如英那邊已經(jīng)悄沒聲兒地套好了車,待石喻和李壽出門之后不久,石詠與如英一道,坐了如英的車,小夫妻兩個一道,悄悄地跟在石喻身后,目送石喻前往科場。

    第268章

    順天府舉辦科試的地點在內(nèi)城東南面, 崇文門內(nèi)。黎明未至,考場外面就已經(jīng)候著不少前來趕考的考生。

    石詠與如英吩咐車夫?qū)④囻{盡量駛近, 但依舊距離考場號舍有一定的距離。好在號舍跟前點著數(shù)盞巨大的紙糊燈籠, 將排隊的考生照得清楚。石詠目力不錯, 很快在人群中尋到了石喻與李壽的身影。

    等候入場的考生很多, 現(xiàn)場已經(jīng)牽起了長繩,讓考生們預(yù)先分排等候?,F(xiàn)場少說已經(jīng)聚了百十號人。而石喻到得較早,排在頭一隊五十人之內(nèi), 如此便能早點兒入場。畢竟這是二月份的天氣, 天尚未亮,寒風(fēng)瑟瑟, 石詠見不少排隊的考生一面等候, 一面不停地跺腳、呵氣取暖。

    不一會兒,石喻便排到了頭里, 從李壽手中接過考籃, 與李壽打一聲招呼, 自己來到號舍門前。在那里,先是有專門的“搜子”兩人,一個檢查石喻的全身, 一個則檢查石喻隨身攜帶的考籃, 檢查有無挾帶。

    石詠眼看著石喻脫下外袍,里面是一件羊皮的小馬甲。石詠認得這件衣服,知道是早幾天如英和幾個丫鬟們一起趕制的,算不上是太精致, 不過小羊皮柔軟而保暖,很是實用。

    搜子大約命石喻將馬甲脫下,石喻當即脫衣,將馬甲遞給搜子,隨后自己打個哆嗦,趕緊也跺跺腳,朝雙手里呵了一口氣。好在那馬甲就是整個一層羊皮,中間沒有夾層。搜子整件衣裳看過,很快就塞還給石喻。石喻趕緊穿上。

    石詠遠遠地看見,一顆懸起的心才將將落下。

    遠處石喻接過通過檢查的考籃,似乎回頭往石詠這邊看了看,又對一旁候著的李壽說了一句話,便邁著大步子進號舍去了。

    排在石喻后面的一個考生,也一樣被要求脫衣。這人將外袍脫下,里面便是一件夾衣。夾衣搜查挾帶比較麻煩,那搜子將衣裳拿到燈籠底下,對著光仔仔細細看了許久,才將衣裳還了過去,那考生已經(jīng)凍得夠嗆,抖抖索索地將衣服穿上了,才接過考籃,也進號舍去了。

    石詠忍不住回身握住如英的手,感慨道:“還是如英想得周到!”

    他哪里能想到羊皮馬甲與夾衣的區(qū)別。

    如英朝他眨眨眼:“不過向姜師娘打聽打聽,這又什么難的?”

    這小竅門兒竟是如英去了學(xué)塾向姜師娘打聽的。石詠真是沒想到。他捧著如英的小手摩挲兩下,說:“媳婦兒,辛苦你了!”

    “茂行哥,知道你替喻哥兒緊張。不過我瞅著喻哥兒還好,你且信夫子的話吧!喻哥兒這趟一定是能過的?!?/br>
    石詠也隱隱有種預(yù)感,石喻一定能通過縣試,畢竟童生試只是人才的初級選拔,而縣試也大抵是考基本功,事先準備周全了,當是能過的。然而他卻有好些話想對如英說:“如英,你不知道,這個弟弟,是我一點一點兒看著他長大,教他讀書寫字,送他進學(xué)……如今又送他來考場。你能體會我這心情么……我,我實是又為他驕傲,又為他心疼?!?/br>
    如英點點頭,表示理解。

    石詠又說:“盡管如此,但我看著他適才大步流星地走進號舍去,我就覺得這孩子真的長大了?!彼闹泻鋈婚g滿是老父親的安慰,“都說長兄如父,我這回好像真的終于親手養(yǎng)大了一個兒子似的……”

    馬車內(nèi)光線幽暗,外頭的燈火從馬車的車簾一角映進來,映在如英臉上。如英聽了這話,忽然俏臉微紅,趕緊低下頭,沒敢往石詠那里看。

    只聽馬車外面李壽的聲音響起:“大爺、奶奶,二爺說得沒錯,你們果然在這兒??!”

    石詠與如英:……?。?/br>
    “二爺進場時留了句話,說外頭冷,他已進場了,大爺和奶奶就早些回去吧!”

    石詠與如英面面相覷,感情石喻早就猜透了石詠夫婦不放心,會偷偷跟到這考場跟前,剛才石喻入場之前吩咐李壽,想必就是要李壽轉(zhuǎn)告,讓他們夫婦安心吧。

    如今縣試的考試制度石詠已經(jīng)打聽過了,縣試總共有五場之多,每場限當日交卷,不給燭。考生考完之后交卷出場便可。

    每一場考試考完之后,順天府便安排人立即閱卷,閱卷完畢之后便是放榜。只有取中的才能參加下一場考試。也就是說,每一場考試都會淘汰一部分“不合格”的考生,只有通過考核的人才能繼續(xù)往前走。

    石詠忍不住吐槽,這哪里是考試,這分明就是“闖關(guān)”么,非得一關(guān)關(guān)都闖到底,這對考生的心理絕對是不小的心理壓力。

    豈知還有更絕的。在每一場考試中,取中且成績位于前列者,下一場會將在考場內(nèi)的“坐堂號”向前提。也就是說,一次考得好,下一次就得坐得離監(jiān)考的考官更近一些,接受更加“嚴苛”的監(jiān)督,同時也可能會接受考官的現(xiàn)場提問,以防有考場作弊之事發(fā)生。

    石喻進場之后,李壽自告奮勇在號舍之外候著。石喻悄悄將如英送回椿樹胡同,隨后自己去內(nèi)務(wù)府府署上衙。

    衙門那里,十六阿哥很爽快地同意石詠早退。于是石詠待未時一過,就急急忙忙地往崇文門趕,趕到號舍門口,李壽已經(jīng)不在那里候著。石詠猜石喻必是已經(jīng)交卷,應(yīng)當是回椿樹胡同學(xué)塾去了。

    果然,石喻和與他一起參加縣試的幾個同窗一起,都聚在椿樹胡同學(xué)塾里,正在給師弟們“傳授考試經(jīng)驗”,姜夫子在一旁聽著。他見到石詠趕了過來,笑著與石詠見禮,并且打趣道:“石大人放心吧,令弟這一場是鐵定能過的?!?/br>
    姜夫子說得沒錯,縣試第一場,考的是四書文二篇、五言詩一首。錄取較寬,基本上文字通順,回答切題者,都能取中。

    學(xué)塾里姜夫子的弟子,這一次前去考試的有八人,其中一人是上次因病沒有完成考試的。除此之外,其余六人都是與石喻一般,年紀相仿的孩童,其中以石喻和姜夫子的兒子姜鴻禎最為出色。他們這些參加考試的考生歸來之后,姜夫子便安排他們與學(xué)塾里其他孩子一起,交流他們在考場里的經(jīng)歷。

    石詠心知姜夫子這樣的做法,是讓學(xué)生們對參加科考事先有些了解,越是了解,到時便越不容易緊張。石喻他們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上回下場的師兄們,也曾一樣事無巨細地講述了科場中的種種門道。

    眼下學(xué)塾里的孩子們,聽見師兄們一起說起考場里的種種“駭人”的故事:有沒吃早飯便去應(yīng)考,拿到卷子便昏倒的;有將硯臺水丞打翻,臟污了試卷被取消考試資格的;也有到交卷時才發(fā)現(xiàn)謄抄時漏了一段,苦求考官讓他再行抄完的……

    縣試考試結(jié)果的公布叫做“發(fā)案”,第一場第二場都是三日內(nèi)發(fā)案,后三場則都是五日內(nèi)發(fā)案。

    三日后第一場發(fā)案,石喻果然過了。然而這第一場過了,也沒有什么值得慶祝的,畢竟轉(zhuǎn)天就是第二場。

    到了第二場考試,石詠也不怎么替弟弟緊張了,依舊是如英負責準備,頭一晚睡前將石喻的一應(yīng)飲食準備都安排好;而石詠則當日早起,悄悄將弟弟送出椿樹胡同,送他進考場,隨即自己上衙。

    據(jù)如英說,石大娘似乎起了些疑心,曾經(jīng)問起喻哥兒怎么那么早就上學(xué)去,被如英用“一日之計在于晨,一年之計在于春”給搪塞過去了。

    縣試的第二場考四書文一篇,經(jīng)論一篇,第三場考四書文或經(jīng)文一篇,律賦一篇,五言詩。第四五場則考經(jīng)文、詩賦、駢文等,考試內(nèi)容則依照主考官的喜好而定。

    待到第二場考試的結(jié)果出來,石喻依舊過了,但是沒有得到坐堂號提前的通知。

    據(jù)石喻反饋,第一場與第二場他自我感覺良好,蠻有把握可以拿到提前的座次,結(jié)果發(fā)案出來,石喻雖說都取中了,但是都沒有通知他將座次提前。這說明他考得一般。姜夫子學(xué)塾里八個參加縣試的學(xué)生里,只有姜鴻禎一人,在第二場結(jié)果出來之后,得到了提坐堂號的通知。

    石喻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考試結(jié)果結(jié)果一般,他看大哥石詠的眼光,有時候也會變的訕訕的,拿眼溜一溜石詠,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石詠便安慰他:“你小小年紀,不顯山不露水,不出風(fēng)頭,這是好事?;仡^換了靠前的號舍,主考官在你面前走過來走過去,很容易分心,影響你的發(fā)揮?!?/br>
    豈料他這話一說過,第三場成績出來,石詠就被啪啪打了臉。石喻在縣試第三場發(fā)案的時候,接到通知,說他第四場與第五場,座次都提至前排。反倒是姜鴻禎發(fā)揮得不大好,考場的坐堂號反而又落了下去。

    為了這第三場的考試結(jié)果,石詠特地去請教了姜夫子。

    在每一場考試之后,姜夫子都要求他的學(xué)生們將試題與他們的答卷默寫下來,算是一種“復(fù)盤”,便于考試之后分析預(yù)判孩子們的考試結(jié)果,也易于為學(xué)塾里后來應(yīng)考的孩子提供“真題”與“判例”。

    姜夫子拈著須夸石喻:“這次的經(jīng)義,題目出得很偏,依我的看法,應(yīng)是大多數(shù)人只要破題答得沾邊了,就都給通過了。而令弟么……”夫子說著笑笑,“這樣的題,是絕對難不倒令弟的?!?/br>
    看見夫子的笑容,石詠一下子明白了。估計這第三場又是出了“截搭題”,這一類題目正是石喻的強項,焉有不取中了前幾名的道理?

    于是石詠只得又反過來安慰石喻:“你發(fā)揮得好,主考官將你的座次提前,對你愈加嚴格要求,這更加表明考官認為你是個人才,對你期望殷切,你到時將考官對你的期望都化作動力,全神貫注,好好答卷便是。”

    若不是早先他將安慰的話說得太滿太肯定,有何必這時候圓得這么辛苦?

    石喻看著哥哥,笑得眉眼彎彎,點了點頭。

    石詠曉得,他這個弟弟是個“激勵型”選手,第三場的良好發(fā)揮和優(yōu)異成績,給石喻帶來了強大的自信。也正是這樣的自信,能夠幫助石喻在第四場與第五場時,雖然躋身一眾比他年長數(shù)歲、甚至數(shù)倍的考生之中,依舊能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穩(wěn)穩(wěn)地發(fā)揮他的既有水平。

    于是乎,待到第四場與第五場考試的時候,石喻已經(jīng)完全不緊張了。他婉拒了大哥送考的要求,甚至連李壽陪考也不必了,考完交卷出來,自行與同窗們一起回椿樹胡同,默寫試卷,交流答案。

    一時縣試五場全部考完,石詠打聽了最后發(fā)案的日子。他那日需要上衙,沒法兒在放榜的第一時間就去看榜,便吩咐了李壽。豈料石喻又遞了個八人的小名單給李壽,拜托李壽替他將同窗的名次全看了,抄回椿樹胡同學(xué)塾來。

    然而石詠在內(nèi)務(wù)府府署心神不寧,坐立不安,這副樣子叫十六阿哥看到,立即大手一揮,放他去順天府看榜。

    石詠再三感激一回,立即趕赴順天府。縣試發(fā)案的地方就在順天府禮房外面。發(fā)案之前鳴了一記禮炮。待到石詠聽見炮聲趕過去,大紅紙寫著的長案已經(jīng)貼了出來,而長案跟前擠的全是人。

    石詠眼尖,早就見到人高馬大的李壽立在人堆之中,當即大喊一聲:“李壽——”

    那邊李壽聽見石詠招呼,趕緊從人堆里擠了出來,臉上全是興奮,高高揚著手中的八人小名單說:“大爺,二爺中了,二爺中了??!”

    石詠高聲問:“中了第幾?”

    “二爺中了十六名,第十六名!”李壽的聲音,在嘈雜的人聲中幾不可辨,導(dǎo)致石詠又大聲呼喝著問了一遍,李壽再答,他才勉強聽清:弟弟石喻中了第十六名。

    ——順天府縣試的第十六名?。?/br>
    石詠一下子覺得眼眶有點兒發(fā)熱:第一場考試時在考場外排隊排得人山人海的景象他尚自記憶猶新,畢竟所有隸屬八旗的子弟應(yīng)考俱在順天府;除此之外,若是官宦人家子弟,隨父兄在京任上不在原籍的,亦可以在順天府應(yīng)考。這便導(dǎo)致順天府考試的競爭極其激烈。而石喻取中了第十六……

    這時候李壽已經(jīng)擠到了石詠面前,告訴石詠:“大爺,剛才發(fā)案的時候,小的剛剛看到了二爺和姜少爺?shù)拿?。其他的還沒來得及看!”

    “姜少爺”就是姜鴻禎,是石喻最好的朋友。石詠趕緊問:“鴻禎第幾?”

    李壽答:“就在二爺下面一點兒,第二十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