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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紅樓修文物在線閱讀 - 第111節(jié)

第111節(jié)

    石詠一掉臉,來人見他如此年輕,立刻知道認錯了人,連連搖手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認錯人了?!?/br>
    可對方又忍不住打量一陣,嘆息道:“閣下和我們那邊一位姓王的千總生得真是相像,若不是年紀不對,還真就要錯認了?!?/br>
    石詠連忙請教對方名姓,才曉得這是四川巡撫年羹堯遣上京城,給雍親王問安的。

    第131章

    石詠問過對方姓名, 知道是年羹堯府中管事,姓蔡, 名叫蔡耀和, 年前趕著過來到雍親王府代主子給雍親王請安, 如今年也過了, 要趕回川中去,特地前來聽訓(xùn),看看雍親王對他家主子還有什么吩咐的。

    石詠覺得自己是一副路人甲長相, 撞了旁人也挺正常, 當(dāng)下原也沒在意。豈料對方問:“閣下姓石,不知可認得正白旗石宏武石把總?”

    石詠的叔父石宏武在過世之前正是在把總的職位上, 石詠聽了便點點頭, 說:“正是在下的叔父?!?/br>
    蔡耀和點頭道:“那便是了。我這次回京,原本奉了年大人之命, 要尋訪石把總的親眷, 可是按他以前留的地址尋過去說是搬家了, 又按著搬家的地址找過去,依舊沒找到人……”

    石詠心想:年羹堯派人來尋訪他們石家,這可不找不到么?紅線胡同那里, 他們是早就搬走了, 而椿樹胡同那里,他們年節(jié)之時卻不住著。

    蔡耀和連忙問清了石家眼下的地址,只說待他給雍親王請過安之后就立即趕過來探視。

    石詠沒在意,自行回了永順胡同。

    一個時辰之后, 蔡耀和則親自押著一大車東西,來了永順胡同。這人特別招搖,石家就在忠勇伯爵府隔壁,石詠早先向蔡耀和說得清楚。然而這蔡耀和卻特別跑到忠勇伯爵府門房那里,特為又問了一遍石家的地址,而且還特地交待得明白,說是四川巡撫年羹堯,給昔日手下石宏武的遺孀幼子送東西來了。

    石詠見到那一車,也免不了咋舌。這一車里吃的穿的用的,樣樣都有,從川中產(chǎn)的茶葉香料川豬臘rou,到各色布匹尺頭,再到文房四寶書籍畫冊,一應(yīng)俱全。這實在并不像是上司撫恤下屬的遺孀,倒像是刻意結(jié)交討好來了。

    在蔡耀和的強烈要求之下,石詠帶弟弟石喻出來,見了此人一面。蔡耀和頗為感慨,道:“石把總過世已經(jīng)有好些念頭,留下的哥兒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闭f畢,他又再三向石詠道歉,說是前些時候年大人公務(wù)繁忙,顧不上撫恤下屬的遺孀,因此才會幾年都未與石家聯(lián)絡(luò)過。

    石詠心想:這有什么?雖說二叔石宏武確實是在年羹堯麾下當(dāng)差的時候殞命的,但石家也沒有道理讓年家撫恤一輩子。

    可就在石蔡兩人寒暄的時候,石喻卻始終縮在哥哥身邊,一言不發(fā)。石喻不是個內(nèi)向的孩子,他這樣表現(xiàn),往往說明,他對來人,隱隱地懷有敵意。

    果然,蔡耀和把該說的都說完,無話可說的時候,突然問:“剛才能在親王府上遇見尊駕,也真是有緣。敢問石爺是在親王府上當(dāng)差嗎?”

    如今石詠早已鍛煉出來了,面上顯得實誠無比,心里卻自有成算,聽蔡耀和這么一說,只茫然地“啊”了一聲,搖頭道:“不是啊,不是當(dāng)差。只是王府四阿哥如今正在開蒙,承蒙王爺不棄,由我指點指點四阿哥習(xí)字罷了。”

    石詠說得全是實情,而這些蔡耀和也早就從年側(cè)福晉那里都聽說了,兩下一對,知道石詠光明磊落,并未有任何事情瞞著人,當(dāng)即陪笑道:“原來如此,石爺竟然能教導(dǎo)小阿哥學(xué)書,想必這書法上的造詣絕不簡單。只可惜我們年側(cè)福晉膝下只有個小格格,若是也有個適齡的阿哥,想必也一并請石大人教導(dǎo)了?!?/br>
    石詠眨一眨眼,看見蔡耀和一臉熱切,便知對方撫恤為虛,結(jié)交為實,只怕是因為雍親王府內(nèi)宅的彎彎繞,才刻意跑到他這里來套話來的。

    石詠當(dāng)即沖蔡耀和直搖手:“這我哪兒敢呀!年公家學(xué)淵源,內(nèi)務(wù)府年總管的才學(xué),我已是拍馬都及不上,更怎么敢教導(dǎo)年總管的內(nèi)侄兒?”

    他口中的年總管,不是那位四川巡撫,而是早先將養(yǎng)女嫁給他好朋友唐英的那位內(nèi)務(wù)府總管兼督陶官年希堯。

    蔡耀和更加驚奇:“原來石爺還與我們大老爺相熟?”

    石詠耷拉個臉,無奈地說:“別提了,當(dāng)年在年總管手底下,可是被他好生批了一頓的?!?/br>
    當(dāng)初石詠的“動畫”小冊子曾被年希堯批為“投機取巧”,這會兒正好拿出來擋住年羹堯手下的結(jié)交。

    蔡耀和問起細節(jié),石詠便也“含羞帶愧”地將當(dāng)日年總管怎地沒瞧上他的那一段往事都說了出來,還拜托蔡耀和顧及他的顏面,千萬不要將此事外傳。

    年羹堯是什么樣的人,石詠太清楚了,從權(quán)傾一時、炙手可熱的權(quán)臣到階下囚丟了性命,整個過程據(jù)說只用了九個月。除非石詠腦子進了水才會想和年羹堯的人結(jié)交。

    然而石詠的叔父石宏武曾經(jīng)在年羹堯手下供職,這一點卻是既成事實,改變不了的,因此石家與年羹堯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徹底切斷。況且年羹堯眼下還有好幾年可以蹦跶,石詠也不想因為將來的事兒眼下就得罪了這一位“年大將軍”,因此只好在年羹堯的人跟前自曝其短,只盼著年羹堯千萬別再惦記石家人了。

    少時蔡耀和離開永順胡同,少不了向年側(cè)福晉那里回報,只說石詠是“年輕”、“少不更事”、“實誠”,才學(xué)什么的都是談不上的,大約只是合了雍親王的眼緣,才有幸給弘歷當(dāng)老師教他學(xué)書的。

    年側(cè)福晉自然是舒了一口氣,她可不知道石詠是雍親王親自“考驗”過的,只道是鈕鈷祿氏一介無知婦人,不懂得教養(yǎng)兒子,只曉得病急亂投醫(yī),這才找上了石詠。鈕鈷祿氏的份位本就與年氏差了一截,年氏知道了詳情之后,自然把弘歷求學(xué)之事全部丟在腦后。

    石詠那里,則問問弟弟石喻的觀感:“剛才那位管事,是為你父親來的,你覺得那人怎樣?”

    石喻年紀不大,這些日子卻已經(jīng)在正白旗旗署里見過了不少人,當(dāng)即笑道:“大哥,這人可絕不像是為弟弟而來的?!?/br>
    石詠自然知道對方只是為了“探聽底細”加“拉攏賣好”,并無真正照拂石喻的誠意。他但見石喻年紀雖小,也將這一點看得清楚,倒也欣慰。

    然而年家來人上石家來的事兒很快就在永順胡同里傳開了。原因就是蔡耀和上門的時候故意去忠勇伯爵府打了個花胡哨兒,問了一回路,還特意交代了自己的身份與來意,甚至還將滿滿一車的東西,指點給忠勇伯府的門房看過。

    這下子,不止忠勇伯府,連整條永順胡同里住著的瓜爾佳氏族人都知道了,石家二房攀上了一門非常有錢的權(quán)貴。石家以后也許會是二房會比長房發(fā)達。

    忠勇伯府里,老太太富察氏最聽不得與石喻的母親王氏有關(guān)的事情,聽說年家是特特來撫恤石宏武的遺孀的,立即拉長了臉,整個一天都極不高興,簡直教富達禮不知該怎么勸才好。

    而伯府的當(dāng)家太太佟氏則對那車東西更感興趣,在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從隔壁打聽一下,年家到底都給石家送了什么東西。她早先撥了兩房家人給石家,但是石家退了一房人回來,剩下的那一房在石大娘的管教下嘴很緊,什么口風(fēng)都不敢露。佟氏的好奇心無法得到滿足,便心癢癢地干著急。

    隨后,石大娘與王氏商量過,將那一車東西之中,比較稀罕的香料與尺頭之類,轉(zhuǎn)贈了一小部分給佟氏,又將禮單給佟氏看過,佟氏才覺得好些——她這純粹就是自尊作祟,旁人禮遇石家,而沒有給她伯爵府送東西,她就不高興,但見到石大娘始終待她恭恭敬敬的,尊重她這個族長夫人,佟氏就立即轉(zhuǎn)過來。說白了,還是內(nèi)宅婦人,眼界不夠廣,總喜歡攀比炫耀罷了。

    然而石大娘卻找了個機會,偷偷找石詠商量,想為石家多少再添點兒產(chǎn)業(yè)。石詠到這時才省起,過去一年,他成日價東奔西跑,替人籌劃那個,張羅這個,然而他自家的財富,卻沒有什么增加:

    房子還是兩處,永順胡同的賜宅,和椿樹胡同的自家小院兒;田產(chǎn)還是五畝良田與二十畝荒山,只是去年又買了一小片宅基地,爭取這一年能將城外的小院子蓋起來,將來暑熱的時候能請母親出門去避暑。

    石家自己收的戶下人也還只是李壽一個,李壽與石詠年紀一樣,連石詠都還打著光棍兒,李壽自然也沒有娶媳婦兒的打算;此外,石家有織金所一成的分紅,但是沒有干股,在自鳴鐘和玻璃生意里,石家也沒有干股。

    石詠難免感嘆,忙忙碌碌一年過去,自家產(chǎn)業(yè)竟沒有半點兒增加,也沒有額外穩(wěn)定的進項,難怪母親要著急。

    “娘,您別cao心這些個,都交給兒子,兒子來想辦法?!笔伵闹馗?,他是家里的頂梁柱,可不想讓石大娘為家里的這些事兒cao心。

    “不……不是這個意思……”

    石大娘吞吞吐吐地說,“是有人問起,回頭給你娶媳婦兒的時候怎么辦?!?/br>
    石詠一怔:娶媳婦兒啊……

    他一瞅石大娘的表情,就覺得有問題:“娘,有什么話,不妨與兒子直說?!?/br>
    他與石大娘相處得久了,自然能讀懂石大娘吞了一半,沒有直說的話。

    “那個……你還記得上回娘去信往盛京去的事兒了么?”石大娘無奈,開口向石詠說明實情。

    石詠回想起來:對了,上回,他好像確實向母親提過一次,說是得想個辦法,擋住旁人替他說親的企圖,后來母親好像是挺認真地往盛京去信了——難道是……真的托舅舅一家給自己說親了來著?

    老天爺!石詠心想,這還真是,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結(jié)果自己都給忘了的時候,母親來與他說這事兒。

    他伸手探探胸口,只覺得煩躁:他不想說親啊!

    石大娘看看兒子,也有些愧意:“信上跟你舅舅說了一回,你舅舅說反正也到年紀了,干脆相看起來吧……”

    石詠無奈歸無奈,可是他也知道,這時節(jié)男子十六歲成親的都很常見,他已經(jīng)十八了……可憐他還想著能拖到唐英那個歲數(shù),遇見個合心合意的人兒再說,眼下看來,卻是難。

    “娘,在‘相看’這事兒上,您拿主意吧!”石詠深吸了一口氣。

    石大娘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看著呆頭呆腦的,心里卻一向有主意,自己若是貿(mào)貿(mào)然給他說一門親,回頭他不樂意,那也挺令人煩惱的,但見到兒子這樣讓了大大的一步,讓她來做主,石大娘心里十分舒暢。

    “不過,娘,您盡管相看,旁人要相兒子,您也盡管讓別人相……”石詠稍許有些無奈地說,相親壓力,哪個時空都有,他反正是認了。

    “但是最后要拿主意下定的時候,您讓兒子自己做主,好不好?”石詠的聲音里充滿了懇求。

    他絕不想違拗母親的意思,甚至石大娘說什么他都能答應(yīng),但是要挑個人陪自己走一輩子,這事兒,他還是想自己來拿主意。

    “娘明白!”石大娘也嘆了口氣,“娘是內(nèi)宅婦人,最多只能替你出面,去看看別人家的閨女,長相如何,性子如何,女紅怎么樣,但是對方家世如何,父兄如何,做官的官聲如何,對你的差事有沒有助益……娘只恨自己困在這個內(nèi)宅里,兩眼一抹黑的,沒法兒幫我兒拿主意……”

    這些,本該是石詠的爹做的,只可惜,石老爹已經(jīng)不在了。

    石大娘心中一陣傷感,但聽見兒子說想自己拿主意,當(dāng)即點了點頭,說:“自然是我兒心中該有成算才是!”

    石詠登時長舒一口氣,伸手去握了握母親的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無言地表達感激。

    在這個習(xí)慣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習(xí)慣了“聾婚啞嫁”,結(jié)親就跟撞大運似的時空里,有這樣一位母親,肯讓他自己做決定,石詠已經(jīng)知足了。

    “這次你舅母來說的親事,對方姑娘已經(jīng)十七了,上回選秀的時候因守孝錯過了,今年便報了逾齡。你舅母看著姑娘年紀合適,跟咱們家也門當(dāng)戶對的,就遞了話過來。那邊想尋個機會,看看你……”

    是女方想要先相看相看男方。

    聽見這個,石詠心里大致有數(shù)。時人都講究一個“高門嫁女,低頭娶婦”。然而這樣的做派,只怕石家的門第家境要略低一些,這就跟當(dāng)日年希堯相看唐英時一樣。

    于是石詠問石大娘:“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家?”

    在這種事情上,他可不想放任不管,聽憑旁人去給他拿主意: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兒,搞砸了要痛苦一輩子,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終生幸福當(dāng)兒戲。

    石大娘對石詠這種不回避不逃避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當(dāng)即開口道:“人家是正黃旗的,說親的是家里長女,底下有幾個弟妹?!?/br>
    對于說親能說著大家長女,石大娘很是滿意,畢竟石詠下面還有個差了近十歲的弟弟,石詠的媳婦若是個能體貼照顧弟妹的性子,對于石家來說非常合適。

    “對方姓衛(wèi),與你舅母家里一向有親,你舅母將姑娘的名姓都說了,人家姑娘叫做‘衛(wèi)若蘭’……”

    心直口快的石大娘順口就將兄嫂送來的全部消息和盤托出,供兒子參考。

    石詠一聽,便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很想炸毛!

    第132章

    事實證明, 衛(wèi)家大姑娘,和紅樓原著里史湘云史大姑娘的未來夫婿, 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 人家純粹只是重名而已。

    然而石詠被人相看的事兒, 轉(zhuǎn)眼卻教整個內(nèi)務(wù)府的人都知道了。原因是衛(wèi)家與造辦處郎中尚裕和家里一向熟識, 衛(wèi)家相看過了石詠之后,掉臉就去問了尚裕和;尚裕和聽說了,掉臉就去告訴了十六阿哥;十六阿哥聽說了, 全內(nèi)務(wù)府就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石詠:……

    十六阿哥則在他面前哈哈哈地笑了半天, 直到腮幫子笑酸了才勉強忍住笑,說:“茂行, 想不到, 你裝起傻來還真在行?。 ?/br>
    石詠心想:那可不?

    石詠此人,若是在人前沉默不語, 偶爾冷不丁冒一句天雷滾滾的回答, 絕對令人印象深刻, 簡直是天然一段呆萌,全在眉梢;偶爾犯傻充愣,特像國寶。他其實不用刻意裝傻的。

    十六阿哥卻笑嘻嘻地問:“怎么, 對衛(wèi)家小姐不滿意, 還是太緊張了?要不要爺教教你,遇見未來的岳父大人,該說什么做什么,才不不至于將人嚇跑?”

    十六阿哥與石詠交情匪淺, 有時候甚至將石詠當(dāng)了個傻弟弟,熱心地給石詠出謀劃策:“說實在的,衛(wèi)家家世不錯,家境優(yōu)渥,他家嫁女,門第上并不指望有多高,但盼著女婿家里家境也差不多,女兒嫁過來不會吃苦。所以人家問起你家里有多少產(chǎn)業(yè)的時候,你就該打馬虎眼兒,把這問題踢回去給那中間人去答,讓衛(wèi)家著重你的談吐人品就好,哪有那么實誠的,將家里幾畝幾分地都報上來的?”

    石詠伸手摸著后腦,呵呵地笑了兩聲。

    其實他對這種問題特別抗拒,這種“相看”,簡直跟后世的“相親角”差不多,上來二話不說,先報房車多少月入幾何。他能理解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沒有面包愛情也留不住——可婚姻并不止等同于兩家家產(chǎn)相加求和吧?既然衛(wèi)家對他石家的家產(chǎn)這么看重,那石家就保不齊會令衛(wèi)家失望。

    當(dāng)然了,石詠也很能體會衛(wèi)家家長的心情,滿人大多對女兒家挺看重,盼著女兒將來嫁人不會吃苦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石詠才那么實誠地將家里的情況如實以告,若是衛(wèi)家不滿意他,他也就沒有那個心思打算高攀。只不過這樣一來,聽十六阿哥的口氣,他恐怕就已經(jīng)順利地被“三振出局”了。

    十六阿哥卻熱心地幫他分析:“你家雖說有兩個院子吧,但是都不算大,一個又在外城。海淀的院子也還沒蓋起來,田產(chǎn)也還不多,所以田地房產(chǎn)上,你家到底是個什么打算?”

    “其次,你還有個弟弟,將來你成親以后,數(shù)年之內(nèi)你弟弟與嬸娘都要靠你養(yǎng)活。我若是女方也會考慮,你家的家產(chǎn),除了要拉扯你弟弟之外,將來也還要供你弟弟娶親,分家時還會再分一半。所以啊,眼下你家的日子雖然已經(jīng)寬裕了,可是衛(wèi)家往后看十幾年,曉得女兒還是要過苦日子,哪里就敢將女兒嫁你了?”

    聽到這里,石詠卻很認真地問:“十六爺,難道,這些不都該在這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都說清楚嗎?”

    十六阿哥:……

    石詠就是這個打算,一個蘿卜一個坑,他該是什么樣的家境,就只娶能接受這種家境的媳婦兒。若是現(xiàn)在巧言搪塞,回頭待親事都說上了,人都娶回來了,發(fā)現(xiàn)不合適,對女方不公平,對他家二弟和嬸娘也不公平。

    “茂行!”十六阿哥也去了嬉皮笑臉,嚴肅地說,“你說的的確在理兒,然而你須知一件:你家雖然眼下家境平平,可是爺看著你辦起差事來的這個勁兒,就知道未來三五年間,你家絕不會依舊是眼下這副模樣。”

    “可若是以你眼下的情形,只能說到尋常小戶人家的平庸女子,眼界局促,萬事與你說不到一處去……這樣的親事,你可會甘心?”

    十六阿哥是一片好心,為石詠考慮。他這樣一問,石詠當(dāng)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