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就是薄晏的一些下屬,得知薄晏以前是跳街舞的,也會大跌眼鏡。 還是林慕先和薄晏打的招呼,“晏哥,什么時候來的?” 以前林寒還在和薄晏交往時,林慕才讀小學(xué)。 林慕小時候總喜歡跟在林寒身后,因此林寒和薄晏周末約會時,被纏著沒辦法偶爾會帶著這么個小拖油瓶大電燈泡。 林寒出國后,林慕讀高中,在學(xué)校和人打架闖了禍,但又不敢跟家里說,還是薄晏幫他解決的。 每次看到薄晏,林慕都會尊敬的喊他“晏哥”。 “來了有一會了,剛才去看朋友們跳舞?!?/br> 林慕點(diǎn)頭,想說什么,但又覺得不大好,后還是咽了下去。 薄晏和他姐的那些恩恩怨怨,他這個做親弟弟的,也是看了網(wǎng)上八卦爆料,才知曉。 其實(shí)他姐和誰在一起,他都支持,倒也沒有特地偏向誰,薄晏不錯,沈斯?jié)梢策€行,反正只要他姐喜歡就行。不過,想起以前那些過往心里還是會為薄晏覺得有點(diǎn)惋惜。 當(dāng)初,要是沒那個誤會的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僵硬了片刻,薄晏低低問道,“你姐她,最近怎么樣?” “我姐她,一直都那樣,我很少見到她?!?/br> 此時工作人員還在布置舞臺,觀眾陸陸續(xù)續(xù)走進(jìn)自己所在的觀眾席。 空氣有些吵。 薄晏眼睛看向空蕩蕩的舞臺,漆黑的眼底忽明忽暗。 很少見到她……比賽結(jié)束后,他只怕也不能像現(xiàn)在這般常見到她了。 林慕見薄晏神色暗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當(dāng)不成戀人,當(dāng)朋友也可以嗎。我姐那個人性格你也知道,好強(qiáng)的很,又是個大小姐脾氣,你跟她在一起,指不定老要吵架,還不如做朋友比較好?!?/br> 真正喜歡過的人,分手后,又怎么可能會做回朋友。 當(dāng)然,這句話薄晏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未說出口。 “你姐性格很好強(qiáng)嗎?我怎么不覺得?!币粋€清冷磁性的聲音就在林慕話音剛落下,緩緩響了起來,“我和你姐在一起這段時間,她可從來沒跟我吵過架?!?/br> …… 第五十七章 沈斯?jié)蓜傁嘛w機(jī)就過來了,身上還穿著出差時所穿深色西裝。 嘈雜的環(huán)境中, 一身西裝革履的他格外惹眼。 林慕和薄晏聽到沈斯?jié)傻穆曇簦?nbsp;臉色同時變了,不過林慕是驚訝, 而薄晏則神色復(fù)雜。 沈斯?jié)赡樕蠏熘荒ㄋ朴腥魺o的笑意,目光淡淡從薄晏和林慕臉上掃過,中途視線在薄晏臉上略一停留。 “你們慢慢坐,林慕, 有事隨時聯(lián)系。” 打完招呼,沈斯?jié)杀戕D(zhuǎn)身離開。 林慕和薄晏坐的地方,是靠近后臺入口的地方,視野極佳。 也正是如此,沈斯?jié)纱蛩闳ズ笈_找林寒時, 才一眼看到和林慕坐在一起的薄晏。 “沈總?!?/br> “沈總好。” 沈斯?jié)梢宦纷邅?,時不時有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和他打招呼,雖說只是一個人,但走哪里排場都大得很。 中途,鬼鬼和徐心怡從訓(xùn)練室出來打算去廁所時, 便看到走在前面的沈斯?jié)伞?/br> 鬼鬼看著沈斯?jié)杀秤?,立即想起林寒來?nbsp;嘆著氣道, “也不知道他對林寒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看網(wǎng)上說他挺花心的, 之所以跟林寒在一起, 也是因為利益關(guān)系?!?/br> 鬼鬼說話時,徐心怡不僅沒有回答她的話,而且神色一下子變得很奇怪。 利益關(guān)系…… 徐心怡想起那天她去找沈斯?jié)傻漠嬅妫绻蛩節(jié)烧娴娜缤饨缢鶄髀劦哪菢踊ㄐ?,那天又怎么會拒絕她拒絕得那么徹底,并且對她那天所提出來明顯對他更有利的條件,絲毫不感興趣。 真的只是利益關(guān)系嗎? 鬼鬼見徐心怡沒說話,以為徐心怡還在介懷林寒的事情,輕輕碰了碰她胳膊,“我找過林寒了,她說上次在酒吧的事不怪你。你們倆好歹以前關(guān)系那么好,薄晏的事又是個誤會?,F(xiàn)在誤會解開,你倆也夠了,別以后碰面總跟仇人似的?!?/br> 徐心怡苦笑,“仇人?在她眼里,我這仇人,只怕也還不夠格當(dāng)?!?/br> “你想太多,我感覺這些年過去,她到現(xiàn)在其實(shí)也還沒怎么變。算了算了,是我多話,不該提這些。這次過后,她要是不再跳舞,只怕咱們很難再跟她有什么交集,你也把心放寬點(diǎn)?!?/br> …… 沈斯?jié)扇ビ?xùn)練室找林寒時,林寒正和隊友溝通著待會上臺跳舞的事。 林寒和隊友穿著一樣的衣服,白衣衛(wèi)衣,白色球鞋,頭上統(tǒng)一戴著黑色棒球帽,很簡單清爽也很嘻哈風(fēng)的裝扮。 沈斯?jié)缮舷聮咚谎?,之前林寒有一場舞,多用爵士,跳的那叫一個性|感,小腰扭的,他當(dāng)時看的熱血直往上涌。 雖然作為觀眾,絕對的視覺盛宴,但是身為男朋友,看到她那性|感的一面展露于人前,心里總歸有點(diǎn)吃味。 他還是更喜歡她在舞臺上跳嘻哈風(fēng)時那酷酷帥帥的模樣。 林寒見沈斯?jié)蛇M(jìn)來,和隊友們說了兩句后微笑著朝沈斯?jié)勺哌^來,似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過來的還挺早的,我還以為你要趕不上呢。” 沈斯?jié)蓲吡搜塾?xùn)練室其他眾人,不知想到什么,低頭打量一下自己。 自己成天西裝革履的,和他們這群玩嘻哈的人在一起對比,會不會顯得有些老氣橫秋了些。 以后私下著裝,還是要多變一下風(fēng)格。 沈斯?jié)桑骸拔艺f了要來看你決賽,就一定會過來。這幾天訓(xùn)練的怎么樣?” 林寒剛才臉上的笑容,是出自真心的笑,不是因為沈斯?jié)蛇^來了,而是這兩天和鬼步他們在一起跳舞時,她終于找回了以前對跳舞的那份熱愛和初心。 跳舞,對她來說從來就是快樂的。 所謂比賽,所謂輸贏,都其實(shí)并不重要。 “謝謝你,真的?!?/br> 沈斯?jié)珊鋈宦牭剿@么說,眉眼微挑,視線從她面上細(xì)細(xì)掃過。 剛才進(jìn)來時,他也發(fā)現(xiàn)今天的林寒,和他往日看上去有些不一樣。 眉眼間,比以往明朗不少。 “謝我什么?!?/br> 林寒:“謝謝你,說服我回到舞臺,也謝謝你,把a(bǔ)j和鬼步他們請來。現(xiàn)在對我來說,今天比賽的輸贏已經(jīng)不重要,哪怕是七年前的名譽(yù),我也完全看開了。這兩天,我很享受跳舞,真的樂在其中?!?/br> 沈斯?jié)呻m然對街舞完全沒興趣,但他也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林寒說的話,他能理解。 看到她臉上開懷的笑,沈斯?jié)尚那樗埔哺艿接绊?,變得柔|軟不少。 “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待會我可要好好欣賞欣賞我女朋友跳的舞?!?/br> “那是,絕對不會讓你這個投資人失望?!?/br> 沈斯?jié)山裉斓故菦]有過多停留,和林寒說了兩句便離開了訓(xùn)練室去他所在的全場獨(dú)一位的vip觀眾席。 待他落座沒多久,比賽開始。 舞臺燈光暗了下來,動感有節(jié)奏的音樂聲響。 六進(jìn)三,是按照抽簽兩組兩組的比拼,贏的直接進(jìn)入三強(qiáng),輸?shù)?,則直接淘汰。 能到?jīng)Q賽的選手,水平自都很強(qiáng)。 第一組比拼的有徐心怡,徐心怡是第二個出場的隊伍,林寒沒有跟她抽在一組比拼,不知算不算幸運(yùn)。 有鬼鬼小光他們這些大神在,徐心怡這隊一出場,就引來現(xiàn)場不少歡呼。 不管是音樂的剪輯還是舞蹈動作的編排,確實(shí)很燃很炸,惹得現(xiàn)場觀眾一陣高過一陣的呼喊。 兩組一跳完便是觀眾投票,徐心怡贏得可以說毫無懸念。 不過底下觀眾看到鬼鬼和小光他們在徐心怡一組時,很是意外,同時也為林寒抱不平。 “是我眼神有問題嗎?為什么易西城隊里的幾個大神會去幫徐心怡跳?這不算叛變嗎?還能這樣?” “搞不懂誒,要是他們?nèi)托煨拟耍谴龝趾趺崔k?不是之前看八卦,鬼鬼小光他們和林寒關(guān)系很好嗎?當(dāng)初還特地為林寒進(jìn)的易西城隊伍?!?/br> “就是,我還記得采訪時,鬼鬼還說是因為某個老朋友在易西城隊伍,他們想再和老朋友一起跳舞才選的易西城。后來不是林寒的身份曝光后,大家都說鬼鬼他們當(dāng)時采訪說的老朋友,指的就是林寒嗎?” “搞什么啊,當(dāng)初我看到后面八卦爆料,還挺感動他們之間的友情來著,搞半天,是塑料友情?” “還好林寒沒抽到跟徐心怡在一組,這兩隊要是碰上,還真搞不好誰會贏?!?/br> “要是沒有鬼鬼和小光他們幫林寒跳,待會不知道幫林寒跳的人能不能贏大神那隊?!?/br> “我現(xiàn)在是林寒小jiejie的粉,你這么一說我還挺擔(dān)心的。” “啊啊,開始了開始了?!?/br> 第一組比賽結(jié)果出來后,沒有中場休息,比賽繼續(xù)。 林寒作為第二組第一隊出場,她和隊友們的衣服,不像徐心怡剛才那一組看起來那么獨(dú)特?fù)屟?,普通帶嘻哈風(fēng)的運(yùn)動服,視覺效果上,和前兩組有些許落差后,不由讓觀眾心里產(chǎn)生疑惑。 感覺林寒這一組,準(zhǔn)備的很隨便的樣子呢。 不過,音樂聲一響,大家的視線一下子就被舞臺上的七個人影給吸引了過去。 七個人,三個人一組站在舞臺左邊,三個人一組站在舞臺右邊,中間有個很大的收音機(jī)模型,一個人低著頭坐在收音機(jī)上。 舞臺左邊三個人先是跳了主要以鎖舞動作居多的舞蹈,然后再是右邊三個人跳的傳統(tǒng)嘻哈,中間的人則是地板舞不斷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 每個人動作極其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哪怕是不懂舞蹈的觀眾,都能看出臺上每個舞者極其深厚的功底。 音樂是特地制作的,踩點(diǎn)的地方忽快忽慢,結(jié)合在一起頗為詼諧。 而且他們這個舞蹈,是有故事連貫性的,配合著音樂踩點(diǎn),很有趣味性。 別說觀眾席了,就是易西城周諾他們這幾個評委,都是一邊看一邊忍不住拍手驚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整個賽場的氛圍,似一下子到達(dá)了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