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野棠如熾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出乎意料,那家館子居然還在,且在當(dāng)?shù)睾苡忻?,陸瑯瑯一點彎路都沒繞,很順利地就找到了。可是,進(jìn)了館子,才發(fā)現(xiàn)并如今沒有蛇rou菜肴。

    跑堂笑著道,“客官,如今這滴水成冰,天寒地凍的,哪里去找蛇。要吃蛇羹,怎的也得等了天暖了,土地化凍了,那時我家才上蛇rou的菜肴呢。不過,如今都是鮮嫩的羊羔,涮的烤的燜的,應(yīng)有盡有,也是我家的一絕。您要不嘗嘗?”

    那軍部的廚子可不就是涮的烤的燜的,天天做羊rou,陸瑯瑯聽到就不想吃了。“一點蛇rou都沒有?”

    那跑堂失笑,“客官,真沒有?!闭f罷,有想起來什么,“哎,倒是有一樣,不過不是吃的,是喝的,就怕您不喜歡?!?/br>
    不多會兒,陸瑯瑯從那館子里出來,拎著兩個壇子掛在棗紅馬的鞍前,且去其他酒樓覓食了。

    興州是西邊出了名的富庶之地,要不然先帝爺也不會特地挑給最寵愛的兒子做封地。陸瑯瑯小時候路過時,自然是不懂得那些,可如今再看看,便是那尋常人家的房屋,也是青磚紅瓦,即便是不氣派,也堅固耐用,她高坐在馬背上,一眼望去,齊齊整整的一片,這便是興州的底氣。

    梁王早有謀逆之心,這興州是他自詡的龍興之地,到底是用心經(jīng)營。陸瑯瑯被謝晗精心教導(dǎo)了這幾年,眼界提升了不少,看到這番景象,心中不由得暗暗替歐陽昱擔(dān)心。

    不過她素來心大,這些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也并不覺得心煩。

    路上經(jīng)過一家胭脂水粉鋪子,門面精致講究,陸瑯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要說住在軍部大院里面,最不方便的,還是缺少很多女子日常的物什,便是日常的面脂都無。歐陽昱自己長得好,也從來不往臉上抹什么東西,便以為陸瑯瑯跟他一樣,根本沒想起來這件事。

    陸瑯瑯便跳下了馬背,店里便有小童迎了出來,笑著打千,“客官,里面請,我給您拴馬?!?/br>
    陸瑯瑯笑笑,撩起了門簾,便走了進(jìn)去。

    這脂粉鋪子門面敞亮,入門處做了個扇形的多寶格子,上面陳列著他家的諸多精致的妝盒,看起來很是精致。但沒想繞過了多寶格,里面更寬敞,一樓有多個半人高的桌子,上面擺的皆是胭脂水粉,二樓還有隔間,想必是讓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娘子坐在里面細(xì)細(xì)選的。

    有個侍女便迎了上來,“小……”她這習(xí)慣地一開口,卻說不下去了。

    陸瑯瑯如今的身高已經(jīng)比一般女子要高個半頭,雖然是張女子的臉,但是卻英氣太盛,眉眼銳氣逼人,鮮少有女子這樣。

    那侍女的目光在她耳垂脖子處微停,沒有耳洞,是否喉結(jié)也因為冬衣衣領(lǐng)太高而看不見。她一時犯了難,不知道到底該稱呼小娘子還是小郎君。不過她到底口舌伶俐,看陸瑯瑯身著男裝,索性就裝糊涂,“小郎君,可要雅間坐著,喝杯熱茶,您需要什么,只管與我說,我挑好送入雅間與您試用?!?/br>
    陸瑯瑯點點頭,跟著侍女上了二樓的一處雅間。

    那侍女不但奉上了茶水點心,還打來了一盆熱水,端出來一盤的瓶瓶罐罐,與陸瑯瑯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家的自家煉制的,有潔面、洗發(fā),牙粉、面脂、發(fā)油、胭脂等,一應(yīng)俱全。小郎君盡可一試?!?/br>
    陸瑯瑯過去這一年盡是干的刀頭舔血的活,哪里有那個心思描眉畫眼,如今無事一身輕,倒有了幾分興趣,便站起褪去了外袍,去用棉帕凈臉。她這冬日的外袍一脫,那侍女便看出來了她的身形,不由得捂住嘴笑,“小娘子,你這一身打扮,著實像個英俊兒郎,我方才都不敢認(rèn)你是個女子?!?/br>
    陸瑯瑯回頭朝她一笑,將食指豎在唇前,輕輕噓了一聲。

    看得那個侍女一陣面紅心跳,忙道,“小娘子放心,我嘴嚴(yán)得很,不會外頭去說的?!?/br>
    陸瑯瑯神色更見溫和。

    那侍女頭一回看著一個女人看得自己臉頰發(fā)燙,心想怎得會有女人生得這般風(fēng)流倜儻,突然明白了為何會有假鳳虛凰這個詞了。待陸瑯瑯洗過臉,她忙拋開心中那些有的沒得,與陸瑯瑯一一試用她家的妝品。

    陸瑯瑯見她殷勤,合著今日也無事,便讓那侍女在她臉上為所欲為。待妝成后,她自己看著銅鏡里的影子,也不由得驚了一下。

    她素來是沒有描眉敷粉的習(xí)慣的,可架不住陸湛的底子太好,即便她長得還沒有自家親爹好看,只遺傳了個□□分,也足夠讓人目不轉(zhuǎn)睛了。而且這侍女一雙巧手,將她畫得更加出挑七分。她看著鏡中人,鏡中人也看著她,眼波流轉(zhuǎn),鬟影相隨,萬般風(fēng)流姿態(tài)。

    陸瑯瑯突然沖鏡中一笑,那侍女只覺得眼前百花怒放,美不勝收,一時看呆了。

    “勞煩再打盆水來?!标懍槵樋蜌獾氐?。

    那侍女失魂落魄地去,待換了一盆溫水過來,眼見陸瑯瑯竟然用帕子浸了水,要將臉上的妝拭了。那侍女忙道,“小娘子,多好看啊。就這樣出去,保證那些個郎君們都得看得入迷?!?/br>
    陸瑯瑯哭笑不得,“我又不指望這張臉吃飯,要那么多人看我做甚?”

    侍女眼看她將那些精致的妝容都一一洗凈,惋惜地嘆氣,“小娘子定然是沒有心上人的?!?/br>
    陸瑯瑯奇道,“這話怎么說?”

    “女為己悅者容,要是小娘子有了心上人,怎么著也要留著心上人看看?!?/br>
    陸瑯瑯捏著手中溫?zé)岬呐磷?,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我突然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要不然你教教我,剛才那副妝面要怎么畫?!?/br>
    侍女立刻高興了起來,在那堆瓶瓶罐罐里挑了起來,捧到陸瑯瑯面前,向她一一解釋起來。就在這時,陸瑯瑯聽到樓梯微響,有環(huán)佩聲傳來。

    “黃娘子,您好久不來了。還是您慣用的雅間,里面請?!备舯诘姆块T吱吖一聲被推開了……

    第72章 小懲 — 上

    陸瑯瑯正用指腹沾了面脂往臉上抹,聽到了隔壁那一聲動靜,動作連個停頓都無。

    倒是那個侍女下意識地豎起耳朵聽那側(cè)雅間里發(fā)出的聲音。

    進(jìn)了隔壁雅間的人確實是黃茵玉,她是這間水粉鋪子的熟客,那招待她的侍女也是慣用的。侍女將她引了進(jìn)去,便恭敬地退出雅間,給黃茵玉準(zhǔn)備茶水點心去了。那雅間里,一時只有黃茵玉和她的兩個丫鬟。

    黃茵玉的大丫鬟窺見她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心知她心情極度不好,便出聲安慰她,“娘子,你也好久沒有出來逛逛了,今日且好好試試,看看她家上了什么新貨。好好打扮一番,保證這興州誰也美不過你去?!?/br>
    黃茵玉嘆了一聲,“就是我打扮成九天仙女,又去給誰看?”

    另一個丫鬟便憤憤地替黃茵玉打抱不平,“那個歐陽將軍,真是眼瞎,我家娘子這般傾國傾城,他不喜歡,偏偏喜歡個兔兒爺?!?/br>
    “翠湖,別將那些外頭那些胡吣的話拿來惡心娘子。”前頭那個丫鬟道。

    “紫簫姐,我哪里說錯了。當(dāng)時世子在的時候,我們家娘子過的是什么日子;如今那歐陽昱來了,我們娘子白送他功勞,他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誤會我們家小姐,你那天是沒去,你都沒聽到他說話多難聽……”

    “夠了?!秉S茵玉低聲呵斥,翠湖的喋喋不休,讓她再度想起那晚在宮中受的委屈。的確,若是李明卓還是世子,若是梁王真的能成事,她可就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誰敢這么不給她面子。害得她如今被困在府中,受盡姐妹的嘲笑。不過,黃茵玉冷冷地一笑,“白送他的功勞,也不是他說不要就不要的,哼哼,我倒要看他如何消受……”

    這話說得古怪,翠湖有些不明白,“娘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黃茵玉陡然回神,柳眉微蹙,有些后悔自己一時失言。

    紫簫比翠湖更沉穩(wěn),忙扯了一把,“你這妮子,娘子事事還要向你交代不成,不該問的別問。”

    陸瑯瑯豎著耳朵聽著,雖然看不見那翠湖的表情,可想來必定是不怎么好看的。她心中十分鄙夷這個黃茵玉,口氣倒是不小,那么到不妨見見真章。

    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來,想必是侍奉黃茵玉的侍女取來了茶水點心之類的。黃茵玉主仆也就不再繼續(xù)前面的話題,專心地試起胭脂水粉來了。

    陸瑯瑯失了興致,只對那侍女道,“將這些都來一份,那些面脂、潔發(fā)、沐浴的,多來兩罐。還有,是否有些手油,抹凍瘡用的?”

    那侍女未想到陸瑯瑯如此大手筆,開心到不行,“有的,有的,您要多少?”

    “來個十份,好用我再來買?!?/br>
    “哎?!笔膛吲d地出去給陸瑯瑯準(zhǔn)備她要買的東西。

    陸瑯瑯起身站到了墻側(cè),側(cè)耳傾聽了一小會。那雅間里,盡是恭維黃茵玉的話,和黃茵玉不時的低笑聲。

    陸瑯瑯心里不爽,敢說她是兔兒爺,哼哼。她起身下樓結(jié)了帳,那侍女還未準(zhǔn)備好東西。陸瑯瑯便對她道,“那些個手油,你把它們單獨分開,我要送人用,其他的也都包好。不著急,慢慢來,我在后院馬廄那處等著。

    侍女倒是難得難見這么和氣的客人,心中很是感激,“您且放心,我一定都小心包好。”

    陸瑯瑯朝她一笑,掀開屋后的簾子便走出去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樣的鋪子,為了那些前來買東西的夫人娘子們方便,后院處都空著老大一塊地方,做停馬車轎攆之用,她的棗紅馬也在此處。陸瑯瑯?biāo)奶幰豢矗S茵玉的馬夫正在一處空屋內(nèi)圍著火盆打盹兒,她輕手輕腳地點了他的睡xue,防止他萬一醒來礙事,不過下手并不重,估計便是小半個時辰,xue道也就自行解了。

    陸瑯瑯在棗紅馬身上取下了一個小壇子,找了個邊角處,將那壇中的物倒掉了七七八八。她轉(zhuǎn)頭四處一瞧,便在馬廄后面找到了一個水缸。那水缸里的水也不知道囤了幾日,里面帶落了灰塵草屑,水面上積了指節(jié)厚的薄冰。陸瑯瑯心道,想什么來什么。便一拳將那薄冰砸碎,撈出來,將那小壇子填了個六分滿。

    她拎著那壇子進(jìn)了黃茵玉的馬車中,將那壇子歪著壇身,藏在了馬車頂帳里面,將那頂賬撕出一道縫來,又小心掩好。

    做完了這些,她便出了馬車,牽了棗紅馬,繞道了鋪子前面,那守門的小童一見她,忙道,“貴客,怎的還勞煩您親自牽馬,真是小的不該?!?/br>
    陸瑯瑯微微一笑,“不妨事的,你去問問我的東西好了沒有,若是好了,便拿來給我。”

    那侍女聞聲而來,“貴客,對不住,讓您久等。”她手中兩個半大的布兜,包得的確精致。

    陸瑯瑯接過,將布兜擔(dān)在了馬背,沖她二人笑了笑,便翻身上馬走了。

    但其實她并未走太遠(yuǎn),轉(zhuǎn)過了街口,便找了一個背風(fēng)的茶鋪坐下。跟店家叫了碗茶湯,慢慢悠悠地喝著。待過了大半個時辰,黃茵玉的馬車果然從面前駛過。陸瑯瑯跟店家結(jié)算了茶資,騎著棗紅馬,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黃茵玉的馬車。待她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長腿一使勁兒,棗紅馬便小跑了起來。很快超過了黃茵玉的馬車,她突然一拉韁繩,棗紅馬立刻馬身往里一靠,狠狠地別了一下黃家的馬車。

    黃家的兩匹良駒驚得揚(yáng)聲嘶啼,偏偏棗紅馬霸道地很,脖子一扭,還要去咬那兩匹馬。那兩匹良駒頓時就亂了,胡亂地躲避著。

    那車夫大驚,估計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擋黃家的馬車,他下意識地拉緊了韁繩,整個馬車陡然失去控制,劇烈地?fù)u晃了起來。

    坐在車中的黃茵玉剛想問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車頂嘩啦一聲,緊接著一股刺骨的冰涼當(dāng)頭淋下,不知道是水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里面夾雜著冰碴兒和一個冰涼細(xì)長的古怪東西。黃茵玉整個人都被澆懵了,正下意識地要舉手去抹,耳邊只聽得翠湖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蛇啊~”

    紫簫也是驚恐萬分,“別動,小姐,別動,那可是毒蛇?!?/br>
    黃茵玉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而那蛇頭正好被卡在了黃茵玉的發(fā)髻里那枚繁復(fù)別致的發(fā)簪中,軟噠噠的蛇身緊貼著黃茵玉的臉垂了下來。隨著馬車一晃一晃,那蛇好像還在蠕動一般。

    黃茵玉腦中緊繃著的弦倏然斷裂,歇斯底里地喊了出來……

    車廂外,黃家的馬夫正兇神惡煞一般想要跳下車來,揪住陸瑯瑯給她一頓狠揍,可還沒等他放下韁繩,就聽見黃茵玉在車廂里那一聲刺耳古怪的慘叫,頓時嚇得顧不上找陸瑯瑯?biāo)阗~,一把拉開了車廂的門。

    黃茵玉就那么渾身僵挺著,緊閉雙眼,一聲接著一聲歇斯底里地喊著。

    這時天色已經(jīng)接近午時,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一聽有人這般慘叫,都紛紛擠了上來看熱鬧,倒是把陸瑯瑯跟棗紅馬都擠了出去。

    黃家的馬車太過于招搖顯目,行人一看便知車?yán)镒氖钦l。那些買菜的婦人和一些閑漢們,一瞧這副情景,頓時都樂得見牙不見眼,頓時呼朋喚友地來圍觀興州第一美人黃茵玉的熱鬧。

    那車夫畢竟是貧苦出生,幼時也見過那些毒蟲蛇蟻,知道那些毒物的厲害,再一看黃茵玉臉側(cè)的那條蛇,黑白相間,正是民間盛傳毒性最大的雨傘節(jié),讀書人管這種毒蛇又叫銀環(huán)蛇。車夫嚇得魂飛魄散,兩只大手伸直直晃,恨不能死死地捂住黃茵玉的嘴,“娘子,莫喊,娘子,莫喊。這可是劇毒的蛇,你要是驚了它,只要一口,便能要人命的?!?/br>
    黃茵玉立馬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將眼睛微微瞇著,看向那車夫。

    這時車前早已經(jīng)圍地水泄不通,那些個閑漢和婦人們雖然早聽說過黃茵玉的“美名”,但平日里哪有機(jī)會見到黃茵玉,乘著這個機(jī)會,將黃茵玉從頭到腳瞅了個三百回。

    “噫,我還到是個什么美人,還沒巷子里的豆腐西施好看呢!”

    “就是,你瞧她那眼睛,跟中風(fēng)斜了似的,怎么這么個瞧人的法子?一點都不正經(jīng)?!?/br>
    “還什么第一美人,瞧著滿頭黃湯水的,有甚好看的。還沒我家二丫好看呢?!?/br>
    “切,要是你家漢子也能有黃大人那樣的官銜,估計你家二丫也能撈個十大美人或者四大美人的頭銜?!?/br>
    “唉,說的也是。”那婦人拉長了調(diào)子,無比地唏噓。

    黃茵玉簡直快瘋了,可這般情景,她哪里敢動,只好拼命地沖車夫使眼色。

    可是車夫知道歸知道,他又沒抓過蛇,自己被咬一口,要丟小命;可是小姐要是被咬一口,丟的就得是他一家的命啊。他只能轉(zhuǎn)身大喊,“可有會捉蛇的高人,可有會捉蛇的高人。必有重金酬謝!”

    有那愛湊熱鬧的閑漢,就想上前,被旁邊的人攔了一下,“你可仔細(xì)些,那蛇可是雨傘節(jié),一個冬天的毒性了,只要一口,你小子就得做風(fēng)流鬼了?!?/br>
    后面有人不知道低聲說了幾句什么,那閑漢聽得眼睛發(fā)亮,也顧不上是何人在背后指點,忙擠開人群,上去搶那頭功?!拔矣蟹ㄗ?,我有法子?!?/br>
    第73章 小懲 — 下

    歐陽昱在軍部中堂坐著,處理著軍中重要事務(wù),可總不時往屋外瞧一眼天色,心中想著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這都快天晚了,還不回家。這念叨是一回事兒,但其實他心里也明白,陸瑯瑯又不是個普通的鄰家小娘子,她背后還有南曙宮,今日這一出去,恐怕并不止散心這么簡單。他微微嘆氣,少了陸瑯瑯跟他耍花槍,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手里的這些日常公文枯燥無比、面目可憎。

    他轉(zhuǎn)過頭,對李霮招了招手,“來,來,來。這篇公文就交給你了。”

    李霮強(qiáng)忍著嘆息的沖動,“將軍,這奏牘難道不是應(yīng)該由將軍親筆所書、然后密封再直遞朝廷嗎?”

    歐陽昱也很憂傷無奈,“我這不是受傷了嗎?”

    李霮死死地盯著他那條幾乎無處安放的“傷腿”,心想,你又不是傷了手,哪里就輪到腿寫字了?再說了,這都多久了,早上還看你慢慢行走,根本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你也好意思還拿它說嘴。

    歐陽昱看著李霮一臉拒絕的表情,心中反省,莫不是最近把這小子壓榨地太狠了?

    “唉~”他長嘆一聲,“我這不是沒法子嗎?我讀的書少,耍筆桿確實不行,由我自己起草的奏牘,到了京中恐怕要被人挑出八百個錯來。你讀得書多,又是謝翁門下,交給你那是再穩(wěn)妥不過,你可不能弱了謝翁的威風(fēng)?。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