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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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臨沒穿正裝,穿著羊絨毛衣,外面套上大衣,指一下她放在柜子上的圍巾,提醒她圍上,一邊拿了車鑰匙出門,一邊問:“你真沒不舒服了?要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br> “早沒事了,能去?!蓖磕险f,跟在后面出了門。 他們說好了今天要去墓園,石青臨很早就想帶她去見一見母親,本來是想等到清明過去,那時候天氣會暖和許多,但涂南怕到時候就要去忙臨摹,可能會沒有時間,最后還是把時間提前了。 …… 路程有點長,上了車,石青臨怕她無聊,打開了車載廣播。 開了二十幾分鐘,都是在播一些時下的新聞事件,涂南擔(dān)心他想到他母親會心情低沉,覺得這些不夠輕松,手伸過去,想換個臺,忽然跳出一條播報,說的是《劍飛天》新資料片的事,手就縮回來了。 可能是因為太突然,這幾乎成了最近的一個熱門話題,不過電臺的受眾不是游戲玩家,也就是簡短地說了一下就過了,順帶著也提了一下東恒的游戲,原話是:受到了《劍飛天》的極大沖擊。 播到這兒,石青臨自己換了臺。 這幾天聽得多了,已經(jīng)不想再聽了。 “聽歌吧,”他說:“比這有意思。” 換了臺,在放一首英文歌,涂南在歌聲里告誡他說:“別驕傲?!?/br> 他握著方向盤想笑,知道她是拿他開胃,配合地點頭,“謹(jǐn)記教誨?!?/br> 涂南見他心情還不錯,就放心了,口袋里的手機(jī)在響。她摸出來,是方阮打過來的電話,旁邊石青臨已經(jīng)把音量轉(zhuǎn)小,“接吧。” 按了接聽,剛放到耳邊,那頭就是一聲慘嚎:“涂南,救我?。 ?/br> 她嚇一跳:“你怎么了?”旁邊的石青臨都朝她看了一眼。 方阮說:“安佩不理我,都兩天了,怎么辦?。 ?/br> 涂南松口氣,大驚小怪的,頓時也不想理他了。 方阮沒聽到回應(yīng),忙說:“你別掛啊,我是真沒辦法才找你的?!?/br> 她只好耐著性子,“說吧,到底怎么了?” 方阮這個人,平時挺機(jī)靈的,正經(jīng)遇著事了反倒說不清楚了,好不容易才把前因后果給講明白,等他講明白了,涂南才知道他那是因為不好意思。原來就是那天喝醉酒發(fā)生的事。她還有點印象,記得當(dāng)時大家都玩得很興奮,還看到他跟安佩湊在一起咬耳朵說悄悄話,今天聽他說了才知道,在她走之后,他酒壯慫人膽,居然照著安佩的臉就親上去了。 “她當(dāng)時也沒推開我啊,怎么事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啊?!狈饺羁跉膺€挺委屈。 涂南的嘴角抿了又抿,還是遮掩不了笑出來的弧度,眼瞄一下旁邊,石青臨正往她這兒看,她也不好說出自己聽到了這么個新聞。安佩還拿她的事取笑她,結(jié)果自己就栽了。 “可能就是喝多了吧?!彼龑χ捦舱f,其實是拿不準(zhǔn)。方阮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倒是對安佩很上心,到現(xiàn)在也沒轉(zhuǎn)移目標(biāo),不是隨口說說的??砂才逶趺聪胝l知道,萬一根本就看不上他這個網(wǎng)咖小老板,她要是說多了,徒惹他難受。 “安佩自己也這么說的,我堅決不信?!狈饺畋硎静唤邮苓@個答案,“你怎么回事啊,我打給你是要你打擊我的嗎?我那么早就開始追安佩,結(jié)果你后來居上跟石哥搞到一起去了,我這兒還沒進(jìn)展,這不對??!”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接著又說:“你告訴我石哥怎么追到你的,我好照著學(xué)一學(xué)。連你這種冰山都能被拿下,石哥的法子肯定有用,快說?!?/br> 涂南看著車窗外的高速公路,沒看旁邊,裝作是在說別人的事,“沒追啊,就這么在一起了。” “真的?”方阮明擺著是不信的口吻。 旁邊忽然一聲笑,“我沒追你?” 涂南連忙捂住話筒,看他一眼,又松開,對方阮說:“我有事,先不說了。” 電話掛了。 石青臨開著車,眼睛看路,沒看她,“來,你自己說,我有沒有追過你?!?/br> 涂南心說隨口一句,怎么就當(dāng)了真,也是有心的,沖著窗外說:“追過吧,可我沒怎么感覺出來,或者你再追一次?” 他回敬:“想得美。” ※※※ 墓園在山上,到了山下,停好了車,石青臨先去花店里買花。 花店的老板拿了一束白菊花遞給他,他接了,一只手捧著,一只手拿錢包付錢。涂南就在門外等著,他沒回頭,也沒把花交給她拿,明明是一起來的,兩個人看起來卻像吵了架一樣。 老板怕得罪人,也不好說什么,趕緊收了錢就送客了。 兩個人一同上山,涂南還是落在后面,水泥臺階一直往上,她看前面的男人,他穿著深色的長褲,兩條腿筆直修長,步伐快,很快甩開她一截。她終于忍不住,“真這么小氣啊,一句話也生氣?” 那雙腿停了,石青臨回過頭看她,“誰告訴你我生氣了?” “……”發(fā)現(xiàn)他臉上竟是有笑的,涂南就知道自己是被他玩兒了。 “這是提醒你,以后少沒良心?!边@么多年就追過這一個人,還被忽視了,石青臨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來氣他的。他手伸一下,把她拉上去,“記好了,不然下次還得好好教育?!?/br> 涂南手腕被他握著,聽到這句就想說他流氓,可一想他流氓又不是一次兩次了,說了也白說。 石青臨玩笑開夠了,把那束花放她懷里,“拿著,第一次見我媽,花還是你來送好?!?/br> 她捧著那束花,再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臉上表情變認(rèn)真了,來這一趟,他是很鄭重的。 …… 出發(fā)來這兒的時候還是上午,等他們離開墓園下來,正好到吃午飯的點。 石青臨早就訂好了餐廳,領(lǐng)著涂南走進(jìn)去時,告訴她,老爺子今天也來了。 餐廳里滿座,靠里一張長桌還有座位,涂南往那兒看,果然坐著石敬年。 老爺子穿了件深藍(lán)色的棉服,紐扣扣得仔仔細(xì)細(xì),一頭銀絲梳的齊整,難得用上了他那根拐杖,坐在那兒,分著雙腿,一手拄著擱在腿間,一手朝他們招了招。 他來了有一會兒了,本意是想一起上去看看的,可是石青臨怕他腿腳吃不消,沒讓。老人家被說服了,就在這兒坐著等著他們下來了。 涂南坐過去打了招呼,感覺今天來的這一趟顯得更鄭重了,連老爺子都出面了。 石青臨拿菜單給老爺子,他擺手推開,叫他自己看,只顧著跟涂南說話。 “南南,聽石青說你爸爸病了,你看他什么時候好點兒,我去看看他怎么樣?” 涂南昨天剛跟方雪梅通過電話,她爸這兩天情況還好,不過讓老爺子跑過去,實在說不過去?!安挥昧?,您是長輩,而且我爸又在區(qū)縣里,去一趟挺麻煩的?!?/br> 石敬年笑著說:“沒事兒,那些都好解決,反正我人老了,閑著也是閑著,說不定看哪天天氣好,下區(qū)縣去釣個魚看看風(fēng)景,就順道過去了?!?/br> 涂南笑笑,起先還沒想明白,接著才回味過來老人家的意思。 這是要雙方家長會面嗎? 她轉(zhuǎn)著眼珠,去看石青臨。 他把毛衣的袖口拉了上去,一條手臂挨著她,低著頭,在專心地點菜。 她腳伸過去,想踢踢他,又覺得自己反應(yīng)太大了,也許老爺子沒那個意思呢。手心擱在膝上蹭了兩下,正好想起來到現(xiàn)在還沒洗過手,站起來說:“我去下洗手間?!?/br> 等她走了,石青臨才抬起頭來,“老爺子,你很心急啊?!?/br> 石敬年瞪他,“臭小子,你不急,我也不急?我還有幾年能等你們讓我抱重孫啊!” 他被罵得好笑,“急什么,還能少了您的?” 老爺子作勢舉一下拐杖,恨不得敲他的頭。 石青臨寬慰他:“放心吧,我有數(shù)?!?/br> 別的事情不談,就涂南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做計劃,每一樁每一件都考慮好了,只是不說罷了。 ※※※ 涂南再回來,一切如常,陪著老爺子吃了飯,又跟他聊到自己家里,也沒不自在了。 上車回去的時候,她沒坐副駕駛座,坐到后排陪老爺子。 結(jié)果老爺子上了高速路就開始打盹,到后來直接靠著車座睡過去了。 她往前看,石青臨仿佛有感應(yīng),也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兩個人不妨礙老人睡眠,心照不宣地不說話。 涂南低頭玩手機(jī),發(fā)現(xiàn)微信里有條方阮一個小時前發(fā)來的微信,他還是不死心,叫她幫忙聯(lián)系一下安佩。 她不想攙和人家感情的事,可又架不住他sao擾。也是可憐,平時張牙舞爪的,這時候居然跑來問她,真是沒人問了。 涂南還是發(fā)了善心,給安佩發(fā)了個消息過去。 也就問了一句她在不在。不想?yún)s像是點著了□□包,也就幾秒,她就回了過來:我不在!任何跟方某人相關(guān)的人都不要來找我! 涂南簡直可以想象得出她激動的臉,把聊天記錄截了個圖,發(fā)給方阮,附加一句:加油。 方阮:你說我還有希望嗎? 涂南:不好說。 涂南: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方阮不回了,估計是自己研究去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車才停了,就停在老宅外面,石青臨叫醒老爺子,先把他送到了家門口。 石敬年早醒了,老頑童一樣,想聽聽小倆口有沒有在車?yán)镎f悄悄話,結(jié)果一句沒聽著。睜了眼,跟涂南閑話兩句,又提了一嘴見她爸的事,叫她有空跟她爸說一下,問問她爸的意思,其實是怕哪天真忽然上門了冒昧。 涂南低低“嗯”了一聲,他才滿意地下車回去了。 石青臨目送著老爺子進(jìn)了門,朝后看過來,“還不坐回來?!?/br> 涂南下了車,換到副駕駛座上,安靜了一會兒,說:“安佩和方阮的事你想聽么?” “不想?!笔嗯R把車開出去,“沒我們的事重要?!?/br> 她抿住唇,往窗外望。 他知道她是被老爺子這出弄得沒話找話,也不拆穿,正好到了十字路口,前面紅燈,踩住了剎車。 涂南正心不在焉,胳膊被握住,人被拉著往他那邊傾,臉上被他啄了一下,接著是嘴唇。 她往外面看一眼,這是在街上,旁邊還有很多車。 石青臨好像一點不介意,甚至還很認(rèn)真地問了句:“為什么像是吻不夠一樣?” 涂南被鍛煉地足夠了,臉沒紅,耳根沒燙,但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心跳還是快了。 他放過她了,坐正,正好紅燈就要過去,“去哪兒?”去她那里和去他的公寓是兩個方向,他讓她選。 “隨便?!蓖磕险f。 “隨便去哪兒你都跟著?”他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來握她的手,本來是打趣,可無意間就說得像個承諾。 涂南勾著他的手指,從無名指到小指,“嗯?!?/br> 她愿意跟著。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捉個蟲,怎么就過0點了啊,哭泣~是的,就快完結(jié)了,我居然有點舍不得了~0.0 散落~留著明天和上章的一起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