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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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看他一眼,“太快了,”她說:“我還沒準(zhǔn)備好?!?/br> 石青臨真沒見過她這局促的樣子,竟然可愛成這樣,他抿緊了唇線才忍著沒笑出聲,“我知道,就想跟你待在一起,別擔(dān)心,今天親過了,不碰你了?!?/br> 涂南被他的直白弄得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低聲說:“流氓?!?/br> “我還真寧愿自己是個流氓。”他笑著松開手,去換鞋,打開鞋柜的時候說:“下次給你也備一雙。” 他歪頭看她,很認(rèn)真在計劃的樣子。 涂南輕輕“嗯”一聲,走去廚房,裝模作樣地找了杯子去倒水喝,轉(zhuǎn)過身時,趁他沒注意,拍了拍臉。 怎么回事啊,老大不小的人了,總是被他三言兩語撩撥得心跳飛快。 石青臨換了鞋,又去洗手間里洗了手和臉,走到廚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涂南在切水果。 白瓷盤里放著剛切好的蘋果,去了皮,一瓣一瓣,少有的均勻。她左手還拿著半個,右手握著刀壓在上面,停下來看著他,“剛在冰箱里看到了,就拿了?!?/br> “隨便拿,”他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忙,接著說完后半句:“這房子里沒什么是你不能動的。” 涂南覺得這人真是太會說話了,她只是想找點事做,也能被他一句話給戳到心窩子。她低著頭把水果都切好了,捏了一瓣,遞到他嘴邊,他低頭叼了,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牽了她去客廳。 水果放在茶幾上,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涂南還想去洗把手,被他拉著坐下來,一下歪在他懷里,他趁勢就把人給抱住了,“哪兒都別去,就在這兒,跟我說會兒話。” 涂南看著他,之前在飯桌上還高冷的沒說幾句話的男人,這會兒卻要跟她說話了。 “說什么?” “隨便說什么?!边€沒開始話題呢,他先笑了,是挺奇怪的,他一個最怕浪費時間的人,跟她在一起待著,就是說些沒有意義的廢話也不會覺得無聊。 光是看她這么在他懷里窩著,就挺滿足的。他偏著頭,下巴正好抵著她的頭頂,臉低下去,想碰她,想起之前的話,最后也只吻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涂南有點察覺,抬頭看他一眼,身上的外套敞著,他還抱著她,她稍微一動,他的那只手就伸到了里面,隔著打底衫抵在她的小腹上,他慢慢地?fù)崦?/br> 那一層衣料太薄了,她覺得他的手幾乎就摸在了她的皮膚上,瞄他一眼。 他低笑,“放心,真不碰你?!?/br> 涂南被他一只手挑逗得心不在焉的,滿腦子胡思亂想,想他是不是經(jīng)驗老道,才能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逗她,一邊想,一邊盯著他看。 薛誠說的話忽然就回到腦子里了,這是他口中能讓女人死心塌地的男人。 “怎么這樣盯著我?”他問。 她好像的確盯得有點久了,被問起,才動一下眼,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他:“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擱以前,她真不是個在意對方過去的人,就是肖昀也從沒問過這種事情,邢佳的事還是她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但石青臨不同,想知道他的過去,要是他也有個邢佳……她好像,做不到灑脫。 “沒有,”他答得很干脆,“念書的時候有機會,沒喜歡的,后來做游戲了,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情了?!?/br> 涂南說:“可是你不是差點就答應(yīng)了黎真真?”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捏緊手指,還盡量表現(xiàn)得不介意了,到頭來多多少少還是在意。 石青臨看著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今晚黎真真的舉動給刺激到了才會問到這個,他自己倒是不當(dāng)回事,但還是不想她誤會。 “是有這回事?!?/br> 涂南眼睫垂一下,眼神就顯得黯了,他敏銳地看見了,手抱得更緊,“不過那時候不一樣,我那時候遇到了點事情?!彼D了好幾秒,才接著說:“正好有個人追自己很緊,就想干脆答應(yīng)她好了,后來發(fā)現(xiàn)不合適,還是算了?!?/br> “你遇到了什么事?”涂南問。 到了這時候,其他又不重要了,最關(guān)心的還是他的事。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那點在意,也許就是源自于對他的過去毫不了解。 不了解,也沒參與過,人動了感情,就會患得患失。 “其實也沒什么,”石青臨慢慢說:“那時候我媽過世了,我跟家里鬧翻了,在美國什么都沒有?!?/br> 陳年舊事,沒跟人說過,就連薛誠都不知道,但涂南想知道,他就說了。 涂南聽得認(rèn)真,不自覺往他懷里鉆了鉆,“那時候你多大?” “成年了,正好十八,出國那年十七?!彼貞浿?,“當(dāng)時不知道,出了國才知道原來父母急著送我出國是因為鬧離婚,我出國不到一個月他們就離了婚,沒多久我父親就再婚了,娶的人是我姨媽,親姨媽。”說到這兒,他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我就是那時候跟他們鬧翻了,結(jié)果我媽在他們婚后沒幾個月就去世了,她自己受不了打擊,走了彎路?!?/br> 涂南愕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收到消息那天我想回國的,卻連買機票的錢都沒有,”他笑了笑,“好不容易打游戲贏來的獎金,先墊了學(xué)費,要去買機票的時候被偷了,我把對方揍了個半死,這事兒薛誠說過了,鬧上新聞了都?!?/br> 他的語氣挺輕松的,可涂南卻覺得很難受,也許是因為她自己也家庭不完整,她體會更深。只要想一想那時候才十幾歲的少年遠(yuǎn)在異國遇到了這些,心就揪緊了。 石青臨看她垂著眼不做聲,心里就有數(shù),他說這些可不是要讓她可憐他的。 他那只手動著,掀開了她的衣服,伸了進去,摸到了她腰肢。女人的腰肢,在他掌下又柔又軟。 涂南一下驚醒了,按住他的手,看著他,像在控訴他的出爾反爾,眼神快能滴出水來。 石青臨笑一下,那只手慢慢抽出來,給她把衣服拉平了。 她覺得他的笑更讓她心疼。 “還想知道什么?”他按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我都告訴你。” “沒了,”涂南悶聲說:“你不用說了。” 都過去了,她不想再揭他傷疤。 早知道一開始就不問了,不該忍不住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挺重要的,我就一直在想啊,要讓石總在哪兒告訴南南呢?想啊想啊,快把整個城市都翻一遍了,寫了好幾個場景,耽誤了好多時間,最后他倆還是被我塞回了石總老窩……= = 散落~ 第四十九章 石青臨心知肚明,涂南就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 說著沒想知道的了, 其實是不想讓他難受罷了。 他抵著牙關(guān), 心里的感受是壓著的, 家里的那點事在他眼里就是樁倫理丑劇,在她面前說出口,確實是故作輕松,不想被看輕, 更不想被同情。 在喜歡的人面前, 就總想拿出最好的一面。 “那我們說回前面, ”他抱著她, 摸摸她的頭發(fā),“我當(dāng)時只是答應(yīng)考慮一下,后來就拒絕了,跟她之間什么也沒發(fā)生?!?/br> 他說的是黎真真。 年少時情緒起伏沖動,想借著一段感情來分心,被那個女孩兒追了很久之后, 終于松了點口, 可在要給答復(fù)的那天才忽然察覺, 自己竟連對方的姓名都叫不全。 他覺得可笑, 這樣的自己, 對待感情隨便,毫無責(zé)任可言,跟他父親又有什么分別, 于是最后還是拒絕了。 這就是僅有的關(guān)聯(lián),之后再沒其他了。對他而言,黎真真可能頂多就算是個認(rèn)識的人。 涂南想象著當(dāng)時的場景,但都是模模糊糊的憑空想象。她想當(dāng)時他一個人在美國舉目無親,忽然有個女孩兒這么粘著他,常理來說也會答應(yīng)吧,這么一想她都覺得是應(yīng)該的了。 “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彼龥]那么介意了。 “涂南,”他叫她名字的時候語氣特別認(rèn)真,“別忘了是我追的你,不是我認(rèn)定的人我是不會主動的,你就是我第一個女朋友?!?/br> 她被這句話徹底弄定了心。他還不算自己第一個男朋友呢,自己卻在這兒拈酸吃醋的,好像挺不該的。 “我沒別的意思,不是懷疑你,就是……”她看他一眼,“就是覺得你挺熟練的?!?/br> 石青臨笑了,手托一下她下巴,“你這么說,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了?!?/br> 涂南的下巴被他的手指刮了一下就熱了,聽他意思,好像自己都不認(rèn)為那是熟練。她想果然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石青臨盯著她的臉笑,如果涂南不說,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居然是個“老手”的形象了。他的確是沒正兒八經(jīng)地談過戀愛,但占了點外表的優(yōu)勢,從十幾歲開始就不斷有人追,這方面開竅還是很早的,又在美國那么多年,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總不至于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 反倒是她,談了場戀愛,跟沒談也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他挺滿意的。 “不喜歡我這樣嗎?”他故意問。 “不提這個了?!蓖磕系难劬φ每粗钤谙ヮ^的左手,剛才就這只手碰了她的下巴。她看了兩眼,伸手,抓住他那只手拉到眼前,仔細(xì)看了看他腕上的手表,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快十一點了?!?/br> 石青臨反把她的手拉回去,抵在胸膛上,“這么晚了,干脆別回去了?!?/br> 一句話,就把她想說的給堵回去了,她眼不自覺地眨了一下。 “我還記著我的保證呢?!彼滤龘?dān)心,把話挑明了,“要是你還不放心,我就睡這兒?!彼恢皇峙牧伺纳硐碌纳嘲l(fā),“反正又不是沒睡過?!?/br> 還能說什么,全被他說完了。涂南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相反,怕是自己更容易心猿意馬。她掙開那只手坐正了,低聲說:“那我去洗漱了?!?/br> 石青臨松開了抱她的手,“我去給你找件換洗衣服?” “不用?!蓖磕险酒饋?,去了洗手間。 穿他的衣服,恐怕會更不自在,還是忍忍吧。 按亮了燈,她把門合上,看洗手池邊上,她上次用過的牙刷還在,旁邊是他的電動剃須刀。那塊她用過的毛巾也還在架子上掛著,挨著另一塊白毛巾,也是他的。 隔了一個星期,她的痕跡還在,還跟他的生活交融了一樣。 她笑了,抬頭看鏡子,一只手撩開頭發(fā),脖子上果然還是紅了一小塊。 不是很重,微微的一小塊紅,形狀像個不規(guī)則的橢圓,她咬著唇想,他是不是當(dāng)時嘬了,腦子里浮出那個畫面,莫名的有點色.情,她打住了。 看來看去露著太顯眼,她最后又把頭發(fā)放下來了。 ※※※ 石青臨把水果盤端去廚房收拾了,又去房間里找了兩件衣服,出來等了一會兒,涂南就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他看了看她身上,她的外套脫了,穿著里面那件白色的薄打底衫,長褲也穿得整整齊齊的,他頓時就想笑了。知道她的確是沒準(zhǔn)備好,也不取笑她,說:“去房間睡吧。” 涂南看他要進洗手間,想想,還是伸手拉了他一下。 石青臨回頭,就見她朝沙發(fā)那邊看了一眼,“你不用真睡那兒?!?/br> 這里畢竟是他家,一次兩次地把他趕去睡沙發(fā),她也不好意思,像鳩占鵲巢一樣。 石青臨笑笑,她這是體貼他,他不可能看不出來,伸手摸一下她的臉,“知道了,去吧?!?/br> 涂南看著他進了洗手間,一只手貼著臉,轉(zhuǎn)身慢慢走進了房間。 按亮床頭燈,房里還是老樣子,他的生活習(xí)慣不錯,房間從來都不亂,甚至她的那只行李箱都還擺在原先的位置沒動過。 她在床沿坐了有一會兒,才躺下去。 仔細(xì)想想,她私心里的確不想走,想陪著他,特別是在這個時候,就想在他身邊待著,不想他和當(dāng)年在美國一樣,孤身一個人,什么都沒有。 大腿上忽的一麻,是她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拿出來點開,原來是方阮發(fā)來的微信。 方阮:你居然一聲不吭地跟石哥談起戀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