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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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電梯門開了,她讓了一下道,沒人進也沒人出。 就在門要自動合上的剎那,一只手搭在她背后,推著她進了電梯。 轉(zhuǎn)過身,石青臨就站在她身后。 會場酒店的電梯是觀光電梯,透明的玻璃可見一城燈火,淺淺的映出他們的身影。 “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石青臨低頭,站姿放松,這樣正好遷就了她的身高,能嗅到她頸邊若有若無的香氣,不是香水的味道,也許只是某種沐浴露或洗發(fā)露的味道,但很好聞。 涂南說:“沒有,在等你。” 石青臨嘴角輕輕勾開一個弧度。 涂南在玻璃上看見,說:“你現(xiàn)在倒是挺高興的了?!?/br> “嗯?我什么時候不高興了?” “被表揚的時候?!?/br> “沒有,我挺高興的?!笔嗯R一手撐在玻璃上,看著她淡薄的影子,“但你好像還沒向我道喜?!?/br> “……”好吧,也許是她會錯了意,涂南只好說:“恭喜你,石總?!?/br> 他話里帶笑,“這么正式,你不叫我石青了?” “那就恭喜你,石青?!?/br> 石青臨其實很喜歡聽她這么叫自己,平常只有他爺爺叫的最多,有個女人這么叫自己,感受大不相同。 “再叫一次。” 涂南抬眼,“你干什么?” 他手攏一下唇,“就想聽你叫一下而已?!?/br> 涂南轉(zhuǎn)頭去看城市夜空,之前她每次叫這兩個字就會不自覺地想起那一筆錯誤,現(xiàn)在卻有些不一樣了,這兩個字關(guān)聯(lián)的是這個人。 “沒事叫什么。”她故意說。 今夜只有三兩顆星。 石青臨笑著,正好有手機信息進來,他收了心,站直了打開來看。 電梯到達一層,門打開。 他收起手機,“再等我一下,臨時有點事兒?!?/br> 涂南點一下頭,走了出去,沒兩步,肩上一沉,回頭一看,石青臨脫了西裝搭在了她身上。 “披著吧?!彼吡恕?/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紅包送啦,今天的更晚了,散落安慰~ 小修過了~ 第三十五章 穿過大堂,有個專供貴賓休息的接待室。 石青臨走進去, 里面只有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在, 穿著中規(guī)中矩的西裝, 沒有坐, 就站在沙發(fā)邊,見到他后立即迎上一步,“少東,很久沒見到你了?!?/br> “的確很久沒見了, 陳叔。”見他站著, 石青臨就隨意坐在了沙發(fā)扶手上。 陳叔是他父親的秘書, 跟了他父親幾十年, 一直管他父親叫東家,管他叫少東。從年輕到如今,除了人滄桑了點,幾乎沒什么變化。 “算起來得有十多年了吧,自從你出國留學(xué)就沒見過你了。”陳叔很感慨,“你是不是該回去見一見你父親了?” 石青臨轉(zhuǎn)了轉(zhuǎn)腕表的帶子, 幾秒的時間, 腦子里就跟著思考了一圈, “應(yīng)該不用了, 剛才他跟主辦方進會場的時候我見過他了。” 當時那群人進場時他第一眼就看到了, 他的父親也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不知道是否看到了他。能在這個場合碰到他也沒想到,他父親涉足很多行業(yè), 唯有游戲這行是從沒碰過的。 陳叔說:“我是說回家見,你們都這么多年沒坐在一起吃過一頓飯了。” 聽到家這個字眼石青臨不禁笑一下,他對家的概念只停留在老爺子的老宅,那地方他在出國前住了將近十年。至于他父親的家,早就沒什么印象。何況他父親如今住在首都,不在本城,就更疏遠了。 “陳叔,我實在忙?!?/br> “那就現(xiàn)在見,你父親還在會場里,我馬上請他過來?!?/br> “真不用了?!?/br> 陳叔嘆氣,石家家庭關(guān)系復(fù)雜,他是外人,盡管有心,有些話也只能說到這份上。 “我得走了?!笔嗯R站起來。 陳叔一愣,“這么快?” “還有人在等我?!笔嗯R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臨走前麻煩您帶個話給我父親,我知道他有錢,但下次別再給我買獎了?!?/br> 陳叔臉上茫然了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你別誤會,今天那個表揚可不是買來的,你父親真要買獎也不至于買個口頭的吧。” 石青臨也是懷疑,就算他父親做的出來這種事,陳叔是實在人,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那最好。” 他走到門口,又被陳叔叫住。 “少東,老爺子打電話告訴你父親,說你帶了個女孩子回老宅,家里也挺關(guān)心這事兒的,那是你女朋友嗎?” 石青臨一手握著門把,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就出去了。 大堂里零星幾個人走動,他一直走到前臺,忽然很想抽支煙,但身上沒有煙。 前臺服務(wù)生敏銳地察覺到顧客有需求,微笑著詢問:“先生,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石青臨問:“有煙嗎?” “有,不過抽煙要去吸煙區(qū)?!?/br> 他要了一支,順帶借了火機。 吸煙區(qū)在走廊上,隔著玻璃拉門,燈光昏暗,里面沒有別人在。石青臨走進去,把門拉上,攏著手點了煙,一手拉開窗,讓風吹進來。 曾經(jīng)在美國有段時間他抽煙也挺厲害,但在正式投入游戲這行后就戒掉了。煙癮和工作一樣,都是可以讓人充實的東西,不過工作是持久的,煙只有那么幾分鐘。如今他的煙癮淡了,連這幾分鐘的感受也不是那么深了。 手機上有微信進來了,他咬著煙嘴低頭點開,看到一條消息。 涂南:我在外面花壇。 她去外面等他了,怕他會找不到,發(fā)來消息提醒。 石青臨:好。 收起手機,這條微信竟然比煙更讓他熨帖。 他手指夾著煙搭上窗臺,任由風把眼前煙霧吹散,看著手機上她的那行字,想著剛才不久她在電梯里叫他石青,手指輕輕點了點。 從沒有哪一刻的感受會比現(xiàn)在更清晰。身為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石青臨很清楚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無外乎男人對女人。 他還清楚地記得老宅水池邊,她笑著的樣子。腦子里又突然很古怪地回憶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那個盛夏的半夜,他其實原本要走的是另一條路,在岔口看見她與醉漢路邊對峙,纖瘦的肩背微微繃緊,側(cè)臉被路燈照得昏黃,最終還是走近撿走了她。 或許一切從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改變。 等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存在。 如今陳叔、薛誠,甚至老爺子,每個人都問到了她。 他夾煙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自顧自地笑了一聲。 一支煙快抽完,外面有新的吸煙者進來,思緒被打斷了。 他退出微信,掐了煙,走出吸煙區(qū)。 ※※※ 涂南發(fā)完微信,把手機收回口袋。旁邊花壇里,一株盆景被修剪出了迎客松的形態(tài),她就站在迎客的松尖處,交叉雙手,扯住肩上的西裝,感覺周身都被男性溫度裹挾,她低頭嗅一下,還是那股熟悉的氣息。 雖然有風在吹,但她身上有外套,其實并不覺得冷,沒過一會兒,還是把西裝脫了下來,捏著領(lǐng)口疊一下,掛在臂彎里。 她很早就獨立生活,并不習慣于接受男士的照顧,但石青臨的舉動從來都自然而然,甚至讓她感覺不到照顧的痕跡,她接受的也很坦然。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走出酒店,偶爾有人經(jīng)過時會看她一眼,涂南掖著那件西裝,朝那邊看一眼,沒有看見石青臨。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馬路,就在她前面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保姆車,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人站在車尾處,似乎也在等人,路燈下拉出一道影子。 涂南本沒有太在意,也許是路燈太亮,也許是因為只隔了一條馬路的距離,覺得對面好像總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于是望了過去,正好看見那人的臉。 原來并不是陌生人,不過數(shù)月不見而已。 涂南沒有任何表情,內(nèi)心或許有一絲絲的波動,是因為她覺得這人這個時候會出現(xiàn)在這地方很奇怪。 他看她的神情卻明顯是意外的,仿佛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一樣。 那是肖昀。 他還是老樣子,頭發(fā)長了而已,人又瘦,整個人有種藝術(shù)家的傾頹氣質(zhì)。 涂南以前很欣賞他這種氣質(zhì),讓人覺得腹中有貨,胸有丘壑,哪里想到后來會發(fā)現(xiàn)他心里也有私貨呢? “肖昀?!?/br> 有人叫著他,從馬路這頭朝他走過去。 是邢佳。 經(jīng)過涂南時,她停下了腳步,“涂南?”她看看肖昀,又看過來,語氣還是溫柔的,只是眼神有了些變化,“你們剛剛碰到的?” 場面一瞬間變得有些奇怪。 涂南自己都覺得詭異,她看一眼肖昀,他閉著嘴低著頭,早已看向了旁邊的路燈桿。刷漆的路燈桿被路燈照的黑亮,他的臉上也映出了一片黑影。 她沒有說話,并且還往花壇另一頭走了兩步,就當作沒看見。 真是沒看見就好了,她剛才不該看那一眼。 邢佳開了口卻沒回應(yīng),臉色有點難看地去看肖昀,他已經(jīng)站不住了,“走吧。” 邢佳又往涂南身上看一眼,肖昀直接拉著她上了保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