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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科舉官途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這是永康帝鐵了心了要支持林清到底了,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只是口頭上說說,沒有什么實際行動。

    果然,接下來的一句話再次證實了他們的想法:“林清,這二百三十萬兩銀子,這次就不經(jīng)過戶部,直接撥給你的營繕清吏司。以后這私營鐵冶之事全部由營繕清吏司掌管,朕再賜你一道入宮令牌,以后但凡和私營鐵冶及火|槍有關(guān)的事情,你可直接入宮面圣!”

    這,這是完全要撇開戶部,讓工部獨營此事??!最后對林清的一點掣肘都沒了!

    此刻戶部尚書孟景榮是再也按捺不住了,即時他不想說,他背后的那些人也要逼著他去說,畢竟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利益。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這私營鐵冶的銀兩必須得流入戶部在進行指派,否則誰能知道工部如何去運用這筆銀子?若是沒有督察,臣恐怕長久下去不是辦法啊!況且此風(fēng)氣萬萬不可長,否則若是大家都各管各的,還要戶部作什么?還要六部做什么?”

    孟景榮說的是痛心疾首,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可是話剛剛落下,工部尚書楊庭安就冷哼了一聲,立馬嗆聲道:“孟大人此言差矣,您是光看到了功,沒看到肩上擔著的責任??!工部縱然是拿了這筆銀子,可是這也是我們工部需要研制鐵冶設(shè)備、建造鐵冶房所需。原本這些銀子都要向戶部索要的,我們工部如今靠著自己的方法拿到了,戶部又有什么看不過眼的呢?再者說,現(xiàn)在也只是試行階段,以后到底怎么樣,陛下自會裁奪!”

    戶部左侍郎薛瑯上前一步,就算是對著比自己高一級的上官楊庭安也是不依不饒道:“工部既然自己都說不知道是否能行,戶部精通賬務(wù)者又眾多,更應(yīng)該讓戶部插手此事進行核驗和預(yù)算,難道工部認為以后一切事物都可以繞過我們戶部了嗎?”

    這薛瑯也是一個狠角色,直接潛臺詞就是:你們這回不找我們,行!那以后要撥款了也別找我們!

    說來說去,就是大家爭奪一個利字。工部鬧到現(xiàn)在,自然是想利益最大化,將開放私營鐵冶的事情全權(quán)攬到自己手上;戶部見大勢已去,就想要插手分一杯羮。

    一時間,戶部和工部的人一來一往、吵得不可開交!若是有老百姓站在這里看到這幅景象,肯定是要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原來在他們心里一向高高在上的官員們,實際上吵起架來也和市井小民沒什么區(qū)別,一樣是唾沫橫飛、吵得臉紅脖子粗的!若說唯一的區(qū)別,只不過是引經(jīng)據(jù)典地問候了彼此的全家罷了!

    若非都是文官,講究君子斗口不動手,估摸著這兩幫人能打起來!

    很快,不僅僅是工部和戶部的人,兩方的支持者們也都下了水,彼此之間互相攻訐起來。這文人吵架也最好從品德入手,一時間什么這位大人為老不尊、年逾六十了還娶了兩房十六歲的小妾;這位大人為父不嚴,縱容家族子弟鬧市欺壓良民;那位大人好逸惡勞、貪圖享受,不配為官,等等。

    永康帝全程冷臉看著底下的群臣越吵越兇,一直到林清站到了朝堂中央,對著負責糾察的御史大喊一聲:“陳大人,御前失儀,該當何罪?”

    陳秉先是負責糾察百官儀態(tài)的御史,照例每天會糾察百官在朝堂上的言行舉止,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者東張西望的舉動的,都會被記錄下來,聽候處理。

    如今聽到林清的問話,這是他每天都需要牢記的條例,嘴巴快過腦子道:“御前失儀,輕者罰俸半年;重者杖三十,割除職位?!?/br>
    此言一出,殿中突然一靜,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的朝臣們,馬上就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表情肅穆,眼光平視前方,端的一副朝廷大員該有的風(fēng)范,其變臉之快,也是讓人嘆為觀止!

    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林清才對著永康帝再次行了一禮道:“稟陛下,其實戶部的顧慮微臣實屬可以體會。只是如今這開放私營鐵冶的方式與以往不同,工部需要其他五部的配合,不僅僅是戶部在銀錢上的配合,也需要刑部對律法重新修訂,需要兵部調(diào)動衛(wèi)所官兵進行威懾,需要禮部張貼公文將此政令公告天下......當然我們也不必cao之過急,就將湖廣、江西和四川這三個縣作為試點,先試行一年,若是可行,再全國推行。而這因為修建鐵冶房和購置設(shè)備所需的二百三十萬兩銀子,臣認為可以先撥給工部,若有剩余再由工部呈交給戶部,收歸國庫所有。當然期間賬目都將做到公開,一年后私營鐵冶的稅收也悉數(shù)收歸國庫。不知各位大人覺得此提議如何?”

    林清也知道過猶不及,如果將那些既得利益者逼得太過緊迫,那么反而會激的他們劇烈反抗,從剛剛那場口水戰(zhàn)中就可看出一二。如今他到底實力單薄,地方上只有李守澤、鄭光、賈岳三人在鼎力相助,就連王英杰都沒有去辦這件事,足以可見此刻就想在全國推廣,實在是不明智。

    很多時候,雖然政令是好的,但是層層交代下去,如果執(zhí)行的人偏離了制定者的初衷,那么一條好的政令也將變成增加百姓負擔、變成官員們更瘋狂地搜刮民脂民膏的借口。

    所以在這樣會影響到數(shù)以萬計的人的生活的決策中,林清既要求新還要求穩(wěn),不能一拍腦門就決定——畢竟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就無法挽回!

    這也是林清在收到鄭光三人的信件時,突然由衷而發(fā)的一種想法。他如今得到了永康帝、得到了太子的支持,馬上要娶吏部尚書的嫡女,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工部老大,幫著太子收服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顧寧。他的言行不再只代表他一個人,他顯然已經(jīng)有了影響朝政走向的能力!

    做到這一步是靠著他自己的能力,但是能做好一件事,就不僅僅只靠他的能力,還有他的權(quán)勢。只有真正的權(quán)勢夠大,他才能如臂指使,揮灑自如。

    目前,他還沒有到那一步。

    顯而易見,林清是折中妥協(xié)了,這樣的方案讓兩方人馬都沒有那么覺得難以接受,臉色也好了點。

    永康帝心中快慰,更加認定了林清就是他等了幾十年的賢臣!

    龍心大悅之下,永康帝再次對林清進行了封賞,因為考慮到林清年紀輕輕已經(jīng)是四品高官,就算再給他抬官位也是虛職不劃算。知道林清明年開春就要娶親,也知道兩家人家有著門第上的差別,于是便干脆給林清做臉,道:“傳朕旨意,林清之未婚妻秦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克嫻內(nèi)則。著即冊封為四品恭人,賜玉如意一對,瑪瑙手鐲一對,古玩兩件,珍珠項鏈六串,以供其賞玩!林清之母張氏,敦厚純善、端莊誠勉,即冊封為四品恭人,商雕花屏風(fēng)一座,錦緞十匹,白銀六百兩,玉如意一對,以嘉獎其培養(yǎng)了這么一個好兒子!”

    大明的誥命夫人是從夫品級,只是若沒有朝廷的正式封賞,那便沒有誥命夫人之稱。而有了朝廷認可的誥命夫人,則同樣有俸祿,并且以后四品以下官員見了秦雪容和張氏同樣要行禮,這就是榮耀。

    而只有頗得君王之心的臣子母親及妻子,才有可能得到這份榮耀。

    連林清在這門婚事中的一點點美中不足,永康帝都能記得如此清楚,還能在恰當?shù)臅r候給林清做臉,不得不說這位君王難怪能荒廢朝政如此之久,還沒有將大明玩完。這cao縱人心的本領(lǐng)確實讓人驚嘆。

    “微臣代母親張氏、未婚妻秦氏,領(lǐng)旨謝恩!”林清雙膝跪下,叩謝龍恩。

    秦啟楨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得意,裝作根本沒有看到其他人投來的艷羨的目光,低頭撫了撫自己的胡須——再艷羨也沒用咯!好女婿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他這位女婿啊,前途不可限量,你們這群老頭子以后加一塊兒或許都不是他的對手哦!

    封賞過了林清,自然也要對鄭光三人進行賞賜,只是他們?nèi)巳缃襁€要在地方上辦事,永康帝只能賞賜以金銀之物,加一幅匾額“再接再厲”來勉勵他們??梢哉f有了這塊匾額,只要以后不出什么大事,這三人升官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吘苟家呀?jīng)在皇帝心頭掛上號了。

    突然永康帝的目光掃到了站在后排一直不曾說過話的鄭博宏,忍不住也夸贊了一下: “鄭愛卿,你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比之你,可是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边@鄭博宏當官十幾年,都沒有什么建樹,平日里也是唯唯諾諾的,沒想到生的兒子卻是這么能干!

    鄭博宏自從聽到了鄭光那封奏折之后,心里頭已經(jīng)是在狂跳:這個逆子,實在是膽大包天!這樣大的事情,竟然一絲風(fēng)聲都沒有給他透露過。如今雖然是受到了嘉獎,可鄭博宏實在是怕同僚或者其他黨派人不善的目光,只能隱在那邊一聲不吭,就怕被誰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

    沒想到千躲萬躲,還是沒有躲過,背后早就汗?jié)癜l(fā)涼,被永康帝一點名,鄭博宏鼻尖都冒出了冷汗,倉皇道:“蒙皇上錯愛,犬子能為朝廷效勞是他的福氣?!笨此麓我姷竭@逆子,不家法伺候!

    太常寺寺卿王學(xué)善只覺得口中有些發(fā)苦,心中也暗暗有些懊悔——真是不知道,當時寫信給族長讓他叮囑王英杰不要和林清走的太近是對是錯。照著眼前的境遇看,可能,是錯的?

    只是花無百日紅,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林清如今如此高調(diào)囂張,誰知道再過個幾年能如何呢?王學(xué)善有些陰暗地想著,暗暗壓下心中那股子焦灼感。

    待散朝后,林清看了看太陽,看樣子這次的早朝時間算是比較久的,應(yīng)該是有一個時辰之久。林清從起床到現(xiàn)在就沒吃過東西,肚子早就餓的不行,如今開放私營鐵冶又正式提上日程,他的工作任務(wù)又多了許多,步子邁起來就有點大了,想要早些回工部趕緊吃口早飯然后處理事務(wù)。

    往日里林清一向獨來獨往,在朝中也沒有幾個明顯交好的朝臣,他也不是什么黨派的中心人物,更不會有人眾星捧月般圍著他??墒菦]想到今天還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叫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次輔黃友仁。

    林清心中有所感,但是面上還是恭敬問道:“不知黃閣老有何事叫住下官?”

    黃閣老微微一笑,非常平易近人,邀請道:“林大人還沒有用早膳?若不然今日就陪著老夫一起用一次早膳?”

    林清剛剛走的比較快,而黃閣老本來就走在眾人之前,所以兩人已經(jīng)拉開了其他人一段距離,他們之間對話的聲音也不大,并沒有人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林清微微感到有些詫異,只是心里頭有一個聲音道:“來了,要出手了!”

    當朝內(nèi)閣次輔約你吃早飯,你敢說不約嗎?至少林清暫時還是不敢的,兩人非常有默契地一前一后出了宮門,倒沒讓人覺得兩人是相攜離去。

    原本林清以為像黃友仁這樣身份的人,就算是用早膳,肯定也是什么高檔酒樓,沒想到就領(lǐng)林清到了一個鬧市街角處的一個餛飩攤上。

    餛飩攤上只支了一面旗子,上書“蔡老三餛飩攤”。

    餛飩攤邊上擺了五六張桌子,在拐角僻靜的地方,正好還有一張空位,黃友仁一撩官袍下擺就坐在長條凳子上,看到林清好奇地站在一邊張望,直接勸他坐下:“坐下,這個位置隔著拐角,外頭人一般看不到我們。”畢竟兩人穿著官袍有些顯眼。

    “蔡老三,給我和這位小兄弟一人來一碗大餛飩!”黃友仁沖著那餛飩攤主人高喊了一聲,那蔡老三正在手忙腳亂地下餛飩,他老婆則在一邊快手快腳地包餛飩,聽聞聲音后也沒有過來,而是背對著黃友仁高聲回道:“黃老爺,我知道了,大餛飩稍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