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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弟弟是暴君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恍若一桶涼水當頭澆下,輕城渾身都冷得顫了顫:他的意思,宣武帝知道真相,會選擇處死自己,或是讓自己給太子做妾?

    她閉了閉眼,沖動退去,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是了,這是皇家,是全天下最尊貴的一家人,不是自己從前的那個簡簡單單的小官之家。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皇家女兒,事情的真相牽涉到太子對她的企圖,若是挑明,以宣武帝對太子的看重和偏寵,為了避免丑聞,這是他最有可能做出的兩個選擇。

    畢竟,比起自己這個養(yǎng)女,甚至趙蠻這個兒子,太子這個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實在太過重要,重要到誰對誰錯都不要緊,為了維護太子的權(quán)威與名聲,可以犧牲一切其他人。

    而也因為要捂住丑聞,她到時非但救不了趙蠻,只怕會害他更不得脫身。

    這局棋,因為身份的差距,從一開始就注定他們是必輸?shù)囊环健?/br>
    趙蠻一直明白,可他為了為她出氣,還是去做了,卻至始至終沒有將他的報復(fù)行動告訴她,因為不想讓她牽入其中;也正因如此,無論宣武帝如何逼問,他都不愿說出真相。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一個人一肩扛下后果。

    趙蠻笑她:“看你哭成這樣,還以為父皇要砍了我呢。”轉(zhuǎn)而安慰她道,“別擔心,父皇每次都這樣,過一陣子他就不氣了。再說,還有皇叔呢,真要有事他一定會幫我求情的?!闭f到這里,他有些落寞,“就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有沒有回去西北?!?/br>
    他越是表現(xiàn)出不以為意的模樣,她心里越是難受。他還這么小,根本不該承受這些,是自己這個做jiejie的太沒用了。

    她要救他,一定有法子的!

    韓有德在外面催促:“三殿下,時間不早了?!?/br>
    她目送趙蠻的身影消失,一動不動地站了許久。趙蠻的話在腦海中響起,她忽地掀簾沖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百靈“唉呀”一聲,忙叫道:“公主,你去哪兒?”

    輕城飛快地吩咐道:“叫上鷓鴣,陪我去一個地方?!?/br>
    但愿那個人還在,這個時候,只有他能為趙蠻說得上話了。

    *

    慈月觀外竹林瀟瀟,幽靜如故。白玉階上,穿著道袍的小宮女笑容疏遠:“抱歉,觀里沒有公主要找的人。”

    已經(jīng)走了嗎?輕城失望之極,卻還是想試一試:“我想去退思堂看看。”

    小宮女疏遠的表情毫無變化:“公主還是請回吧?!?/br>
    輕城見她毫不通融,失望地往回走去。小宮女目送她們的背影轉(zhuǎn)了一個彎,消失不見,正要關(guān)門,就見跟著輕城的小宮女鷓鴣又匆匆回轉(zhuǎn)過來。

    說了請回還來,有完沒完?小宮女皺起眉來,正打算不客氣地斥責對方一番,鷓鴣一臉焦急,搶先開口:“好jiejie,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枚珍珠戒指?”

    小宮女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斥責吞了回去,搖了搖頭,正要趕她離開。

    鷓鴣眼淚汪汪:“公主的戒指不見了,好jiejie,你容我在這里找找?!?/br>
    小宮女見鷓鴣年紀比自己還小,急得又是淚又是汗,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你動作快點。”

    鷓鴣感激不盡:“謝謝jiejie,謝謝jiejie?!睆澭伊艘粫海@訝道,“這里怎么有個銀錁子?”

    早上她們才打掃過,又沒人來,怎么會有銀錁子掉這兒?小宮女好奇走過去看,卻不知道在她身后,有人悄悄溜進了觀中。

    輕城對這里熟悉得很,知道太后喜靜,觀里服侍的人并不多,看門的也就那一個小宮女而已。只要引開小宮女的主意,混進去并不太難。

    她熟門熟路地往退思堂走去,運氣頗好,沿路居然沒碰到一個人。

    退思堂的門虛掩著,她剛走近,便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

    先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才回來幾天,便匆匆要走,這些年了,你還在怨恨母后嗎?”

    太后?她心頭一跳,躲在了角落里。

    第45章

    在輕城的記憶中, 太后向來威嚴高傲, 不好親近, 尤其是對他們這些孫兒孫女,除了太子,都是愛理不理的。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太后這樣軟弱的語氣。

    英王的聲音卻依舊淡漠:“兒臣怎么敢怨恨母后?實在是軍務(wù)緊急,若不是先前您佯病誑我, 便是這些日子我都不該回。”

    太后的聲音忽然就哽咽起來:“只是不敢,并不是不怨。勰兒,當年的事,你其實一直耿耿于懷吧?”

    英王沉默半晌, 再開口,聲音越發(fā)冷淡:“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您又何必再提?”

    太后道:“我不提, 你就可以淡忘這一切嗎?”

    英王道:“母后就當我已經(jīng)忘了吧?!?/br>
    太后的聲音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勰兒, 你真的不能原諒母后嗎?瞞著你做下這事是我不對, 可母后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

    英王截斷她:“母后于我生恩深重,又何談原不原諒?我不能原諒的只有我自己, 連想要保護的人都護不住?!?/br>
    太后的聲音越發(fā)悲切:“所以你至今不肯續(xù)弦?你就不擔心死后凄涼,無人祭掃?”

    英王沒有回答。一時里面靜寂無聲。

    輕城從驚呆中回過神來,心中復(fù)雜:沒想到英王看著無情,倒還是個多情種子。只不過, 這差別待遇也太叫人不平了吧。她死了他很快續(xù)弦了莊家小姐, 莊家小姐出事他就再不娶妻生子。同樣是死于非命的正妻, 要不要這么天差地別!

    不過,他到底怨恨太后什么呢?是恨當初太后同意了莊家小姐遠赴西北成親,導(dǎo)致了她遭難嗎?可出事誰都料想不到,這也不能怪太后吧。

    輕城生起好奇之心,明知不妥當,還是忍不住聽了下去。

    里面,太后似乎平靜了稍許,勸說道:“便是為了她,你也該留下一個后?!?/br>
    “母后!”英王的聲音陡然冷硬,如出鞘的尖刀鋒芒畢露,帶著藏都藏不住的殺氣,“她活著時被你們當作對付莊家的工具,連死了都要被你利用來勸我續(xù)弦,若她泉下有知,會作何想法?”

    輕城驚訝:她聽到了什么,拿莊家小姐對付莊家,所以說莊小姐出事以及莊家的敗落不是偶然?不是說兩人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嗎,難不成這中間還有什么國恨家仇、虐戀情深的戲碼?這也太過分了吧,明知道小青梅會被利用,還要娶人家。人家死了卻又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樣。若她是那個小青梅,怕不要氣得活轉(zhuǎn)過來?

    她隱隱覺得這個推理似乎有什么地方違和,卻怎么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對。

    太后似乎嚇了一跳,悲切地喊了聲:“勰兒?!?/br>
    英王的聲音明顯冷了下去:“母后且回吧,此事不必再提?!?/br>
    太后的嘆息聲響起,然后是腳步聲。門“吱呀”一聲打開,輕城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看到英王送了太后出來。

    太后滿臉皺紋,神情疲憊而頹然,眼角隱有淚光。那模樣就如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婦人,再無召見他們時的高高在上。

    英王落后她半步,穿著再普通不過的青布道袍,全身上下沒有分毫華飾,卻絲毫遮掩不了久居上位的逼人氣勢。他脊背筆直,神情淡漠,竟仿佛對母親的悲傷毫不動容。

    太后蹣跚離開,連素來挺直的腰背都仿佛佝僂了幾分。

    輕城暗暗搖頭:這個人真是鐵石心腸,連對自己的母親都無半分柔軟。當初自己怎么就腦子一熱,非要救他?

    正當胡思亂想,英王的目光倏地投過來,如冷電飛芒,氣勢凜冽:“你還要在那里偷聽多久?”

    完蛋,又被抓包了!

    輕城心頭亂跳,等了一會兒,見英王目光依舊沒有移開,顯然不是詐她,苦著臉慢慢走了出來。

    英王銳利如箭的目光掃過,臉色沉了下去:“又是你?”

    輕城一個激靈,想到兩次利刃加喉的恐怖滋味,飛快地開口,軟軟求道:“皇叔,我什么都沒聽見,你,你別生氣!”

    小姑娘眉目如畫,楚楚可憐,神情中含著怯意,細白的手在他銳利的目光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襟,因太用力,露出根根凸起的青筋。顯然上次長劍橫頸叫她印象深刻,十分害怕。

    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又起,從她蹙眉的表情,咬唇的動作,直到隱隱含淚的眼神。

    英王有些恍惚:十四五歲的女孩,應(yīng)該是出生于宣武五年或六年,差不多就是那人被害的時間。莫非,人當真有轉(zhuǎn)世?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不由失笑:自己真是魔怔了,他素來不信鬼神,世上豈有如此玄妙之事,還偏偏叫她成了他的侄女?

    應(yīng)該是巧合吧。

    “你怎么進來的?”他不動聲色地問,自有一股殺伐決斷的威勢流露。今天并不是皇子公主們請安的日子,照理說,不該放她進來。若她是混進來的,這慈月觀的守衛(wèi)就該好好整頓了。

    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輕城支吾,沒有解釋,索性盈盈下拜道:“皇叔,求您快去救救三弟吧?!?/br>
    英王一怔,果然沒有再糾結(jié)她怎么進來的,問道:“他怎么了?”

    輕城道:“他被父皇幽禁了。”

    英王眉峰驟緊,拂袖轉(zhuǎn)身道:“進來說話?!?/br>
    “哐當”一聲,一物隨著他的動作墜落在地,恰好落到輕城腳尖前不遠。

    輕城下意識地彎腰去撿,看到那物,眼神驀地凝定。這是一支已經(jīng)有些年頭的赤金攢珠芙蓉簪,上面的珍珠已經(jīng)干癟,失去了光澤,式樣也顯得陳舊,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模樣。

    多年前,她在上京的路上救了一個少年。為了換取口糧和少年的傷藥,在山窮水盡之際,她將母親留給她的一支赤金攢珠芙蓉簪典當了。

    后來她到了京城,等到攢夠銀錢,曾打發(fā)家仆去贖回,卻因已經(jīng)過了贖回期,簪子被別人贖走了。她當時難過了很久,卻沒想到,會在今日看到舊物。

    金簪上,當初她為了證明是赤金,留下的指甲印還在。原來,當年這支芙蓉簪竟是被他贖走的。這么多年了,他居然還隨身帶著,他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混亂,手剛剛觸到簪子,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比她更快,將簪子撿起。輕城抬頭望去,就見他低垂著頭,臉上情緒難辨,正用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芙蓉簪,直到確認再無一點塵埃沾染,才收入懷中。

    一瞬間,輕城眼眶發(fā)熱,幾乎要脫口問出:既然對她的東西這么珍惜,當初為什么要那么對她?她死的時候才剛剛及笄,正是一個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一切的憧憬與希望都在新婚的晚上戛然而止,死得那么痛苦,那么屈辱。

    可她終究還是勉強克制住了自己,她不能說,借尸還魂,事出妖異,若是被人當作妖怪,她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何況,只是帶著她的舊物,又能證明什么?便是當初兩人情誼最深時,他也曾毫不猶豫地對她長劍加頸。

    這一世,她無法再將信任輕易交付予他。何況,剛剛在和太后的對話中,他還對他的小青梅一往情深呢。

    英王一抬眼便看到小少女熱淚盈眶的模樣,眉峰微攏:“你怎么了?”

    輕城垂下頭,壓住喉口的哽咽:“我只是擔心三弟?!?/br>
    英王眉頭皺得更深,聲音嚴厲:“這點小事有什么好哭的?不許哭了。”

    輕城身子顫了顫,軟軟應(yīng)道:“好。”

    英王大為頭痛:他素來不擅長對付這種軟綿綿的小姑娘,剛剛那一聲,似乎又把小侄女嚇到了?他也不會哄人,只得僵硬地道:“坐下說話?!?/br>
    輕城乖巧地在上次坐過的蒲團跪坐而下,兩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交疊放好。

    英王見她低垂著頭,并不看他,卻也不再顫抖了,松了口氣問道:“蠻奴那里究竟怎么回事?”

    輕城將長樂宮中宣武帝和趙蠻的對話復(fù)述了一遍。她說話不緊不慢,聲音細柔,條理清楚,很快就將事情講清楚。

    英王仔細聽下來,向來冷硬的面容也不由出現(xiàn)一絲無奈:“這小子,真是什么禍都敢闖。”這位也是個了解趙蠻秉性的,和宣武帝一樣,一聽就猜到事情就是趙蠻做下的。

    輕城擔憂道:“父皇被他氣得厲害,只怕不會輕易饒他?;适?,求您去向父皇求求情吧?!?/br>
    “無妨?!庇⑼鯀s一點兒也不急,“皇兄對蠻奴向來縱容,那總是他的兒子,不會真把蠻奴怎么樣?!?/br>
    輕城不信:“您是沒見到父皇的模樣,對三弟兇得很?!?/br>
    英王見她實在擔心,破天荒地耐下心解釋道:“你不懂,皇兄當年子嗣艱難,宮中嬪妃有孕,不是保不住,就是生下來后夭折了,除了皇后的一子一女,竟只有先天殘疾的二皇子養(yǎng)活下來。又過了幾年,才添了你和榮……”他一時想不起名字。

    輕城提醒道:“榮慶?!?/br>
    英王點頭:“你們兩個又都是女兒。后來有了蠻奴,皇兄其實歡喜得很,怕他太小回宮養(yǎng)不住,便遲遲沒有接回宮中。直到蠻奴的母親出事,他不得不把人接回?!?/br>
    輕城還是不相信:“父皇真要喜愛他,至于連個名分都不給?”趙蠻因為沒有名分,可沒少受人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