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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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說就算了。輕城無奈地?fù)u搖頭,忽然想起一事,“太子受傷,我們是不是該去探望他?” 趙蠻頓時跳了起來:“不去,我管他去死!你也不許去?!?/br> 輕城當(dāng)然不想去看那個惡心的家伙,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事實(shí)證明,趙蠻小朋友跳得再厲害,還是白搭。 禁衛(wèi)軍的人還沒盤問完,夏淑妃就氣沖沖地回宮了,將輕城召去,把準(zhǔn)備好的三七和其它補(bǔ)品指給她:“太子受傷,你是做meimei的,理當(dāng)去看看他,把這些帶上吧。” 輕城意外:夏淑妃可從來不會管她人情往來上的事。怎么忽然轉(zhuǎn)了性?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問,夏淑妃煩躁地道:“皇后娘娘誰也不見?!币簿褪钦f,她沒有順利地把姜羨魚和杜琮撈出來。她指示輕城:“你去求求太子,把人放出來?!?/br> 輕城被她理所當(dāng)然,頤指氣使的語氣驚呆了:“娘娘……” 夏淑妃打斷她,大概是由于焦慮,語速飛快:“既然太子看得上你,必然不會拒絕你的請求。呵,男人,”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面上再道貌岸然,骨子里還不是一個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總算這張臉還有點(diǎn)用?!?/br> 輕城澀然,屬于榮恩的那部分情緒已經(jīng)很久沒有泛起,這一刻,卻全部沖上心頭:“你明知道他對我不懷好意!”她原以為,夏淑妃就算再不喜歡她,總是養(yǎng)育她一場,終究該顧及她幾分。 夏淑妃顯然早就知道太子對自己心懷不軌,可她非但沒有保護(hù)自己的意思,竟還要利用這一點(diǎn)。她有沒有想過,這么做的后果? 夏淑妃一臉詫異:“你還是這么天真。他是誰?是太子,是未來的君王,他能看中你也是你的福分。你現(xiàn)在一味拒絕他,以后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輕城道:“可他是我的兄長?!?/br> “那又怎樣?”夏淑妃不屑,“你怕什么,難道他還敢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又有誰敢議論?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好,”她上下打量了輕城一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自己把握度,不要太過得罪他,但也不要輕易讓他上了手,這樣才能將他牢牢抓在手里?!?/br> 輕城已經(jīng)驚愕得無以復(fù)加了:“所以,我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沒有哪個母親會教自己的女兒勾引親生兄長的。 夏淑妃現(xiàn)出懊惱之色,再次沉默下來。 輕城轉(zhuǎn)身要走。 夏淑妃在她身后嚷道:“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果然是個沒良心的。你姜家表哥待你不薄,杜琮也很可能是你未來的駙馬,你該不會是不想管他們吧?” 輕城當(dāng)然做不到不管他們。楚國公府的人,包括姜羨魚確實(shí)一直待她很好,便是為了他,她也不能這么自私,必須去走一趟。畢竟太子雖然對她圖謀不軌,但終究沒有當(dāng)面揭破,還有回旋余地。 可她心里憋著一股氣,不想讓夏淑妃得意。 夏淑妃卻沒有什么耐心,以為她不想去,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道:“羨魚可是你的孿生哥哥。” 輕城呆住,驀地回過身來:“你說什么?” 夏淑妃話已出口,反正也瞞不住了,直接說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嗎?好,我告訴你。你原是楚國公府的姑娘,是我那好jiejie的嫡親女兒?!?/br> 怎么可能?輕城不敢置信:既然是楚國公府的姑娘,父母俱在,宗族顯赫,她又姓姜,不姓趙,皇家怎么會認(rèn)她做女兒?宗室又怎么會同意這種荒謬的事? “你不相信?”夏淑妃嗤笑,眼神陰郁,“我也不敢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她仿佛要將多年的郁結(jié)一吐為快,將往事全盤托出:“那一年,我和你親娘一起有孕,我產(chǎn)下死胎,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你那親娘只比我晚生幾天,卻生了一對健康的龍鳳雙胎……” 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真叫她匪夷所思。宣武帝破天荒地去姜家看孩子,等回宮時,懷里居然多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說要給她做女兒。 宣武帝竟然還一臉溫柔地對她說,他怕她因失子傷心,特意抱了個孩子回來。孩子和她長得像,可見與她有緣,就讓她養(yǎng)在膝下,充作女兒。 她當(dāng)時一口氣差點(diǎn)上不來。這叫做的什么事?把人家的孩子抱回來,叫人骨rou分離不說,還要拿她做筏子,硬塞給毫無準(zhǔn)備的她。 她心里實(shí)在慪得慌,可宣武帝主意打定,一意孤行,君威赫赫,她根本沒有反對的余地,也沒有反對的膽量,只得忍住憋屈謝恩。 輕城只覺荒誕之極:“宗人府會同意?”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她一個外姓的女兒,宗人府那一關(guān)肯定過不了。宗正榮王是宣武帝的叔父,便是宣武帝再強(qiáng)勢,涉及血脈原則問題,也不能在長輩面前不講道理。 夏淑妃道:“宗人府當(dāng)然不會同意,架不住陛下鐵了心。最后陛下和宗人府達(dá)成妥協(xié),你不上玉碟,不入趙姓,但一切保密,不給外人知曉,公主的封號照給,待遇比照榮慶,就當(dāng)陛下的親生女兒養(yǎng)大。可嚴(yán)格來說,你依舊是姜家姑娘,根本不能算是皇家的女兒,太子若想納你,從宗法上來說并無阻礙,不過礙于陛下而已?!?/br> 事實(shí)的真相竟是這樣! 她是楚國公府姜家的女兒,難怪夏夫人母女對她這樣好,因?yàn)樗齻儾攀撬闹劣H;也難怪從小到大,夏淑妃對她是這樣的態(tài)度,只在宣武帝來時才做點(diǎn)表面功夫,因?yàn)樗揪褪潜挥踩o她的,不被期待的孩子。 第41章 摒除了屬于榮恩的傷心情緒, 輕城很快平靜下來, 總覺得夏淑妃似乎還有所隱瞞。 這件事實(shí)在違背常理, 宣武帝為什么要這么做?若說宣武帝有多喜歡她,但榮恩入了宮之后,他對她的關(guān)心也并沒有多多少,甚至榮恩一直受到夏淑妃的冷待他也全然不知。而夏夫人平時的表現(xiàn), 顯然是喜愛她的,當(dāng)初為什么又會同意她被抱走? 她無法理解這件事當(dāng)中各人的種種行為,可也知道再問下去夏淑妃也不會告訴她什么了。 至少,她知曉了這個身體的真正身份, 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危機(jī),不至于做出錯誤的判斷。 這樣也好,以后, 面對夏淑妃這些人, 她心中不至于有太多的負(fù)擔(dān), 也可以不必付出真心。 她問夏淑妃:“你希望我嫁給太子嗎?” 夏淑妃目光閃了閃:“陛下是真把你當(dāng)女兒的, 他不會同意?!?/br> 所以,她剛剛那番話, 只是希望自己去勾引太子,吊著對方?輕城忽然覺得好笑,她也真的笑出來了。 夏淑妃被她笑得臉皮發(fā)漲,怒道:“你笑什么?你以為這宮中又有幾個干凈人, 我先前教你親近太子, 也是為了你好!” 輕城淡淡道:“那我在這里先謝過娘娘了。” 夏淑妃心中閃過一絲慌張, 總覺得就在剛剛片刻間,眼前的養(yǎng)女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有一種要掙脫她掌握的感覺。 錯覺,一定是錯覺!榮恩向來軟弱,就算受到刺激,也不可能一下子變化那么大吧。 她端著臉色,厲聲逼問道:“你什么時候去求見太子?” 輕城笑了笑,心平氣和地道:“容我回去先換身衣服。太子受了傷,我穿得這么鮮亮去看他總不合適?!?/br> 夏淑妃見她一身紅衣,金飾燦燦,嬌艷得仿佛枝頭帶露的桃花,眼皮一跳,不由自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模樣,實(shí)在太打眼了。 夏淑妃安慰自己:姜羨魚和杜琮家世顯赫,禁衛(wèi)軍雖然以形跡可疑的理由將他們扣下了,但在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前,也還是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倒不急在一時。 不急在一時個鬼,夏淑妃心急如焚,無奈只能等待。榮恩畢竟是去求情的,打扮得太亮眼,招了別人的眼,可就弄巧成拙了。 輕城回寢殿卻不光是為了換身衣裳。 她屏退左右,拿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竹簡。今天一系列事下來,她隱隱有感覺,竹簡會給她帶來驚喜。 果然,竹簡顯示獲得了關(guān)鍵人物好感度,加了十**營養(yǎng)液;又有目標(biāo)人物的怒氣值,加了二十**營養(yǎng)液。 第42章 危急關(guān)頭, 輕城反而異常冷靜, 迅速抓到了他話中的關(guān)鍵:照太子的說法, 他并沒有親眼看到,一切都是猜測。 是猜測,便有回旋的余地。 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清清楚楚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洞外是石子路,不容易留下腳印, 而洞中泥地潮濕泥濘,她擔(dān)心繡鞋臟污,都是揀的一塊塊干燥的石頭上走,幾乎不可能留下明顯的痕跡。 不對, 還是有痕跡的,他們用來擋雨的兩片荷葉留在了洞中??晒鈶{兩片荷葉,頂多能猜到有兩個人, 根本沒法判定是誰躲在洞中。 他在詐她! 她心頭亂跳, 臉上卻是一臉茫然:“太子哥哥, 你在說什么, 我怎么聽不懂?”開玩笑,毆打儲君這種罪名, 便是趙蠻有皇子身份,也必將受到重懲,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啊。 太子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 輕城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你是儲君, 是我們的兄長, 這話說的,讓我和三弟何以自處?” 太子目光微動:“當(dāng)真不是你們?” 輕城眼淚汪汪:“我怎么敢讓人打太子哥哥?” 太子見她纖纖弱質(zhì),楚楚而立,白生生的臉上一對桃花目水盈盈的,柔弱而無措,心尖一悸,原本深信不疑的結(jié)論頓時開始動搖:榮恩的性子,從來就不會說謊,膽子又小,也許他真的猜錯了?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不是你們最好。”心中卻是遺憾,若真是她就好了。她知道了,也省得自己對她的心思再遮遮掩掩。 輕城垂首,怯生生的模樣如帶雨的梨花:“太子哥哥愿意相信我們便好?!?/br> 太子又看了她一眼,目光便移不開了,喉口咕嚕一聲,聲音忽然啞了下去:“榮恩離哥哥這么遠(yuǎn)做什么?過來一些?!?/br> 輕城心頭一跳,見到太子目光,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還沒有完全相信她,他在試探!若她當(dāng)時在假山中,聽到了他和憐珠的話,自然會知道他對她的心思,反應(yīng)必定會和平時不同。 她不動聲色地向他走近幾步,太子目光灼灼,探出手來抓她,她忽然向下拜去:“臣妹有一事相求。” 太子的手落了空,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才收回去,一時倒不好判斷她究竟是故意的還是湊巧?卻見眼前美人如柳,折腰而下,他不由心旌搖搖,神思不屬,又咽了口口水才問道:“什么事?” 輕城道:“我姜家表兄和他的好友入宮拜見淑妃娘娘,卻被禁衛(wèi)軍扣留,懷疑他們與太子哥哥被打一事有關(guān)。您也知道,他們斷斷不敢做這樣的事,還請您出面說一聲與他們無關(guān),放了他們?!?/br> 太子若有所思:“你說的是姜羨魚和杜琮?” 他果然知道!輕城道:“是?!?/br> 太子目中劃過一道森然之色:“聽說杜琮是淑妃為meimei看中的駙馬人選?” 輕城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道:“駙馬之事,自有父皇與娘娘做主?!?/br> 太子從鼻腔中哼了聲,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zhuǎn):“起來說話吧?!彼烈髌蹋肮驴梢苑帕怂麄??!?/br> 輕城被他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看得渾身發(fā)毛,強(qiáng)忍心中厭惡,眉眼略彎:“謝過太子哥哥?!?/br> 太子的目光越發(fā)熾熱,啞聲問:“榮恩打算怎么謝孤?” 輕城一怔,抬頭恰和太子的目光碰個正著。對方看著她,目光閃閃,泛著詭異的光。她心頭微驚,提醒般喊了他一聲:“皇兄!” 太子忽然笑了,對她招了招手道:“過來說話?!?/br> 她捏了捏拳,覺得自己著實(shí)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要和這樣的禽獸虛與委蛇,著實(shí)是對她忍耐力的極大考驗(yàn)。 可想到姜羨魚兩人的安危,還有竹簡上那則叫人吐血的預(yù)言,她終究還是咬了咬牙,慢吞吞地走近他。 太子望著她不情不愿卻不得不順從的模樣,只覺連心尖都在發(fā)燙,他呼吸重了幾分:“孤也不要求別的,孤傷著的這些日子,榮恩天天過來看孤怎么樣?” 輕城微微一愣:天天來看他雖說過于殷勤了些,但作為兄妹間的來往,本來也不值得太介意,可他偏偏語氣曖昧,眼神露骨,分明有意讓人想歪。 太子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看他做派,分明想將他對她的企圖挑明。 她默念了幾遍“看在營養(yǎng)液的面上”,將怒氣壓下,仿佛全未察覺太子的意思,神情誠懇,一臉好meimei的模樣:“皇兄受傷,作為meimei,有空定會來探望您?!?/br> 太子似笑非笑:“是天天哦,榮恩莫忘了,孤雖然答應(yīng)了你看你面子放了那兩人,可若他們真與孤被打一事有關(guān),難免要在禁衛(wèi)軍大牢多做幾天客?!?/br> 輕城暗暗咬牙,他分明是拿姜羨魚和杜琮來威脅她!有沒有關(guān),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她正要回答,梁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臭不要臉的,叫皇姐天天來看你?你還是做夢比較快!” 趙蠻?他不是賭氣說不來的嗎? 輕城意外,抬頭看去。頭頂上方,小少年青衣皂靴,神情倨傲,高高地坐在橫梁上俯視下方,一臉不善。 她不由扶額:這家伙是爬房梁爬習(xí)慣了嗎?敢情他說的不陪她來是不走正門,偷偷溜進(jìn)來啊。這可是東宮,還是主人剛剛受到過襲擊,守衛(wèi)森嚴(yán)的東宮,他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太子的臉被包扎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看不出臉色,眼神卻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一般:“你說什么?”東宮的守衛(wèi)已經(jīng)比平時增加了一倍,這小子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