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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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很敏銳的從林寶根的語氣和神色當中察覺到了一些其他的情緒:“你是不是對這個白小瑜的追求者沒有什么好感?或者說……比較排斥?” “你這么說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覺得我有必要稍微解釋一下?!绷謱毟鶝]有否認,但是承認的也不是特別爽快,“我確實是有點排斥這個小子,但是我排斥他的原因可不是因為他是白小瑜的追求者。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我跟白小瑜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不是特別的單純,但是我們已經(jīng)打成了一致,也算是彼此比較坦誠的了,她真有什么追求者,我是不會反對的,也樂見其成。我也是真心的希望她找一個好一點的歸宿,真真正正的好歸宿,不是隨便湊合一個,過后因為日子過的不好又反悔什么的。我也不想把自己說的好像多偉大多神圣似的,跟你們說一句最掏心窩子的話,我可以跟白小瑜好,但是我不可能為了她拋棄家庭,所以只有她嫁得好,以后我才能生活的安安穩(wěn)穩(wěn),如果她嫁的不好,后來過的不好,離婚什么的,又后悔了,回過頭來糾纏我,那最慘的也是我?!?/br>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反對她跟別人交往,也不介意她又別的追求者,你只是單純的不太喜歡這個男的而已?”唐弘業(yè)替他總結(jié)了一下。 林寶根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忙不迭的點點頭:“對!就是這么個意思!” “那你為什么唯獨就不喜歡這個人呢?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么?” “算是我一個老男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見過了那么多的人之后,積累出來的那么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男人的直覺吧!”林寶根搖搖頭,“我當初是把我的想法原原本本,毫無保留,甚至說是掏心掏肺的跟白小瑜溝通過的,她當時表現(xiàn)得也是聽進去了,相信我的判斷,回頭會好好處理跟那個小子的關(guān)系,結(jié)果現(xiàn)在這么一看,你們都拿著這人的照片跑來問我了,那肯定是白小瑜跟這個小子還是背著我偷偷的來往呢!這個傻丫頭,怎么就那么不聽勸!我還能害了她?!” “那你能說一說,你為什么不喜歡這個男的么?在你看來,他和那幾個和白小瑜都有約會過,甚至算是都與白小瑜保持著戀愛關(guān)系的男青年,有什么不一樣呢?為什么那些都沒有太大的意見,唯獨對這一個這么的容不下?”杜鵑問。 “這個呢……要是論看,你們小姑娘肯定不懂,”林寶根對杜鵑說,說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唐弘業(yè),“你這小伙子年輕,也不一定就能看得明白,不過我可以給你們說一說我的觀點和我的考慮,你們聽聽看,我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在替白小瑜考慮,是不是從她的角度出發(fā)去替她打算。雖然說白小瑜人是死了,但是我自問對得起良心,今天說一說這個事情,你們也給我當一回見證人!” 唐弘業(yè)和杜鵑點點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林寶根又嘆了一口氣,他似乎對于白小瑜并沒有聽取自己的建議這件事感覺到有些難以接受,情緒沒有了最初的淡定,顯得有些煩躁:“我之前跟你們說過,方才又說了一遍,我是的的確確盼著白小瑜能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于公,她畢竟跟過我,我覺得小姑娘還是挺好的,我希望她能過的好,過的幸福。于私呢,就是方才我跟你們說的那個原因,她過的好了,我就更加安穩(wěn),不用擔心她后悔了,又跑回來糾纏我,非要我離婚娶她什么的。就是因為這種希望她找個好歸宿的考慮,我也是真的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在替她把關(guān),生怕她吃虧上當。”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是有一句話么,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以前我年紀比較小的時候,聽到這句話,就覺得特別的虛,文縐縐的,特別矯情!后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我對這句話反而有了比較深的認識,我發(fā)現(xiàn)眼睛還真的是心靈的窗口。一個人的很多事情,很多想法,很多關(guān)于個人的狀態(tài)狀況,都能通過眼睛泄露出來,讓旁人知道。我知道我當著你們的面說這種話,聽著是不是有點班門弄斧的意思?你們是這些事情上頭的行家,肯定比我更懂?!?/br> “這種事情沒有所謂的誰更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碧坪霕I(yè)說。 “其實吧,咱們說點掏心窩子的話,白小瑜這姑娘,說有野心也算是有,說沒有,也算是沒有。她沒有過什么想要嫁到有錢人家里去,指手畫腳,借著別人家的財力物力把自己給變成什么女強人。她最大的野心就是嫁個有錢的,能供她吃香喝辣一輩子衣食無憂,最好長得還能帥一點,那就皆大歡喜了?!绷謱毟鶉@了口氣,想起白小瑜已經(jīng)遇害的事實,似乎也是有些唏噓的,“所以我?guī)退殃P(guān)要求也沒有特別高,到底多有錢才算是有錢,長成什么樣才能算帥,這種事都是白小瑜自己cao心就可以了,我只負責幫她分析分析,這人對她到底是有沒有那個心思,到底是想要跟她玩一玩而已,還是認真的,有可能會跟她往結(jié)婚了發(fā)展。雖然說白小瑜現(xiàn)在歲數(shù)說大也不大,正當年,但是女孩子的年紀,不經(jīng)混,萬一遇到了一個根本沒有真心實意的人,白白浪費個兩三年,那不就真白費了么!” “你的意思是,照片當中的這個男青年給你的感覺就是根本沒想要跟白小瑜奔著結(jié)婚的方向去發(fā)展嘍?”唐弘業(yè)直截了當?shù)脑儐柫謱毟?/br> 林寶根點頭也點得很爽快,“是,那個小子根本就不是沒想要跟白小瑜奔著結(jié)婚的方向去發(fā)展,他是壓根兒不可能跟白小瑜奔著那個方向發(fā)展??!那小子跟白小瑜說他比白小瑜小一歲,白小瑜覺得差個一歲兩歲這都不是事兒,但是我覺得不對,那小子在我看來,最起碼要比白小瑜小個四五歲吧!” 他這么一說,唐弘業(yè)和杜鵑都有些驚訝了,他們兩個都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讓自己把內(nèi)心里面的驚訝給泄露出來。他們從來到現(xiàn)在,連羅明旭的名字都沒有提過,羅明旭的長相又屬于比較成熟的那一種,如果不了解情況,單看他的樣貌,說是比白小瑜小一歲,今年二十四歲,可信度還是蠻高的。 林寶根一張口就差一點點說出了羅明旭的真實年齡,除非—— “你之前找人調(diào)查過這個和白小瑜有過日愛日未關(guān)系的男人?”杜鵑問。 林寶根愣了一下,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天地良心,我雖然說對白小瑜的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但是真的還沒到那種地步呢!就像我方才說的一樣,真的就是見人見多了,積累出來了一種類似于直覺的東西,我一看那個小子的眼神,就知道他還嫩著呢!絕對不是二十四五歲的那個模樣!這就又回到我剛才說的那個話題上頭了,人可以去美容院拉皮美容,打那些什么這個針那個針,把一張老臉弄得跟二十剛出頭似的,但是什么年齡段的時候,眼神是什么樣的,這個根本藏不住,也裝不出來。那個小子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沒經(jīng)歷過什么需要他自己勞心費神的事兒,反正就我來看,那就是個半大小子,不是真的什么比白小瑜才小一歲半歲的那種大小伙子?!?/br> 他頓了頓,又說:“所以我就想,假如說我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半大小子,在外面跟女孩子撒謊說自己跟女孩子差不太多,那能是為了什么呢?無非就是為了更方便接近這個女孩子唄!要是直接說自己的年紀,估計像白小瑜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搭理他,肯定不會在這樣一個比自己小那么多,將來的路還不知道要怎么走的愣頭青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她可耽誤不起。” “那你既然這么不放心這個人,當初有沒有想辦法查過他呢?” “那倒是沒有,我沒打算浪費時間精力還有錢在查這些人上頭?!绷謱毟鶕u搖頭,一臉訕訕的笑容,“我自認為對白小瑜也算是仁至義盡,挺厚道的了,能幫她的地方我肯定會幫她一下,她都沒需要我去出力的事兒,我也就不去瞎cao心了,畢竟……畢竟我也不真的是她爸爸,不是么?” 他這么一說,唐弘業(yè)和杜鵑倒也說不出什么來了。 唐弘業(yè)調(diào)整了一下切入點,又問:“除了你推測這個人年齡小,只是想要和白小瑜玩一玩,沒有打算認真長遠的和她走下去之外,還有什么別的問題么?” “那倒也沒有,我也就撞見過那么一次,后來跟白小瑜聊過幾次,我覺得這人不靠譜,推心置腹的和白小瑜談過之后,她說以后不跟這人往來了,我就也沒有再打聽,也沒有再撞見過,以為兩個人真的斷了呢,哪能想到她還跟我搞這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兒呢!”林寶根搖頭嘆氣,“這個傻丫頭?。≌娴氖欠植磺逭l是真心為她好,誰是純粹耍她玩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白小瑜對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是感情比較深,比較喜歡的咯?”杜鵑問。 林寶根攤開手:“這個我也沒有辦法給你說準,你想想看,我對她那么認真負責,一心替她把關(guān),白小瑜她連個實話都沒跟我說,我就算當初聽她說了是有多喜歡那個小子,還是沒多喜歡人家,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誰知道?估計也就白小瑜自己知道,可惜她現(xiàn)在也回答不了這些了!” “那關(guān)于這個人,你還知道一些什么嗎?” “喲,那可真不太多,你讓我想一想……”林寶根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邊回憶一邊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小瑜好像跟我提到一回,說本來那個小子的長相也未必能讓她有什么在意的,但是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方式特別的巧合,有一種命運天注定的感覺,跟電視劇里演的似的,所以讓她覺得特別動心?!?/br> 第五十三章 浪漫陷阱 “她有和你說過兩個人是怎么認識的么?”杜鵑問林寶根,同時心里面也有一種預(yù)感,白小瑜和羅明旭之間的邂逅一定是一場精心的策劃,畢竟林寶根都已經(jīng)提到了,說兩個人相識的方式特別的巧合,仿佛命中注定一樣,又好像電視劇里面的情節(jié),然而電視劇里面的情節(jié),又有哪一處不是精心設(shè)計好的呢? “她說了,這事兒我印象還挺深的,”林寶根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我歲數(shù)有點大了,對現(xiàn)在小年輕的那些把戲也不怎么熟悉,所以就覺得挺稀奇的,就多聽她說了說。好像是特別巧,白小瑜接二連三的遇到了那小子好幾回,第一回 的時候是兩個人走在街上,白小瑜從這邊往那邊拐,那小子從對面拐過來,結(jié)果就差一點點撞在一起,這個白小瑜說她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兒,后來才又想起來的?!?/br> “后來幾次就有意思了,倆人第二次遇到的時候,是白小瑜在外面喝咖啡的時候,被人給一不小心灑了一身的咖啡,臟兮兮的,當時她還穿著一套白色的裙子,被染得一塌糊涂,那小子剛好也在,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幫白小瑜罩著,白小瑜覺得人家特別好,特別有紳士風(fēng)度,還主動開車把白小瑜給送回家去了,免得她穿著臟裙子在外面不方便。白小瑜還跟我提來著,說那小子的車挺貴的,二百多萬基礎(chǔ)價起跳那種。再后來好像兩個人又巧遇了一回,還是白小瑜主動去搭訕的,說覺得倆人挺有緣分,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然后就聯(lián)系上了?!?/br> 很顯然,羅明旭是絕對沒有用自己的常用手機號碼來跟白小瑜取得聯(lián)系的,因為白小瑜的通話記錄是被仔細調(diào)查過的,唐弘業(yè)和杜鵑并沒有從聯(lián)系相對比較多的機主名單里面找到羅明旭的名字,甚至連姓羅的都沒有。 “在你提醒白小瑜之前,白小瑜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和這個男人來往的密切程度是怎么樣的?”杜鵑問林寶根,她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畢竟白小瑜后來選擇了跟林寶根保守秘密,就說明兩個人并不是真的那么心無芥蒂的什么都可以溝通,所以白小瑜在那之前到底是不是事無巨細都對林寶根匯報,也不好說。 “說了,”林寶根嘆氣,“其實在我開口說不贊同她跟那個男的在一起之前,她對我都沒有那么隱瞞過,我現(xiàn)在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后,也覺得心情挺復(fù)雜的,畢竟在那之前也有過她跟別的人打交道,但是我覺得那個人不會是白小瑜需要找的那種人,所以不太贊同,跟她說一下原因,她一般都能聽進去,我們倆這方面的溝通一直還是挺不錯的,沒有過什么隔閡,也不知道這一次怎么她就跟中了邪一樣的,不光一意孤行,還不聽勸。我現(xiàn)在真的是特別五味雜陳,就覺得這么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難道她白小瑜還能不知道么?就算她不愿意聽,我還能把她怎么樣么?為什么要跟我玩那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兒呢?” 這個問題杜鵑和唐弘業(yè)也沒有辦法回答他,畢竟唯一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白小瑜已經(jīng)不在了,縱使林寶根再怎么懊惱,也只能是抱著一個誤解的疑惑。 唐弘業(yè)對于白小瑜和羅明旭的這種偶像劇似的偶遇是并不買賬的,聽林寶根講述的時候就只是笑了笑,沒好意思當面做什么評價。杜鵑作為一名年輕女性,雖然說可能對于浪漫元素會比唐弘業(yè)更青睞一點,但是對于林寶根講出來的這種套路,她也是并不買賬的,只覺得特別刻意,有太多可疑的因素在里面了。 她曾經(jīng)看過一個不知道是否足夠精確的數(shù)據(jù)計算,說在這個世界上,兩個人能夠相遇的幾率大約是千分之四左右,并且這還只是相遇而已,不僅相遇,并且還能夠相識,那幾率就更小了,估算下來的話大約只有千萬分之四。從相識到相知,概率再一次降低,大約只有十億分之三。至于相愛的概率,那就更小了。 羅明旭和白小瑜就那么戲劇化的三次相遇,把兩個人之間的概率從千分之四一直巧合到了比中五百萬彩票還要小概率的彼此相愛,期間還夾雜了“狹路相逢”、“英雄救美”等等戲碼,并且羅明旭還主動借著送白小瑜回家的機會,向白小瑜展示了自己兩百多萬的豪車,這對于白小瑜這樣迫切想要找一個有錢人的女孩子來說,簡直就好像是渴睡的時候有人給遞了個枕頭,目標精準到了堪稱“哪里癢癢撓哪里”的程度,也難怪白小瑜會有一種命中注定般的感受。 可是越是這種對癥下藥一般的浪漫邂逅,就越是有一種陷阱的味道。 先不管白小瑜跟林寶根之間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的隔閡,至少現(xiàn)在林寶根是認出了照片當中的羅明旭,下一步就印證林寶根在這件事上到底有沒有說謊的問題了,由于白小瑜住處門口安裝的那個攝像頭,再早一些時候的錄像資料已經(jīng)被自動刪除了,所以沒有辦法通過這個途徑加以核實,需要從其他的方向下手。 在杜鵑和唐弘業(yè)繼續(xù)挖掘羅明旭和白小瑜之間到底是否存在著某種關(guān)系的同時,其他人的調(diào)查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之前的碰頭會上所有人都一致對這個犯罪組織的成員分別在其他人提供線索的被害人案件當中充當行兇者角色的這樣一種分工設(shè)想表示了認同,所以現(xiàn)在要做的也是分頭去收集相關(guān)的線索,驗證他們之前的猜測到底是否能夠成立。 因為之前沒有考慮過另外一個案件當中角色比較尷尬敏感的人會不會恰好出現(xiàn)在另外一樁案子當中,再加上這幾個案子主要負責的人也并不是同一撥,所以之前單純對比各個案子里面有嫌疑但是沒有作案時間的人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明顯收獲,但是這一次就不同了,有了那個分析假設(shè)作為基礎(chǔ),再一次進行排查的時候,大家的思路也就放得更寬了,很快就陸陸續(xù)續(xù)有了收獲。 首先是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無端端被人一把推到馬路上的打老婆專業(yè)戶李國富。一方面警方一直在努力尋找目擊證人,另外一方面那個很不走運撞到了李國富的司機也同樣在網(wǎng)絡(luò)上呼吁大家?guī)兔σ黄饘ふ夷繐粽摺?/br> 雖然說當時有路過車輛的司機看到李國富是被人一把推到了馬路上,警方也已經(jīng)認定了這一次的事件并不是那個撞人司機的責任,但是由于事發(fā)突然,當時現(xiàn)場并沒有什么路人,包括撞人司機本人在內(nèi)的幾個目擊者也是被這個突發(fā)狀況搞得措手不及,剎車的剎車,躲閃的躲閃,能有印象李國富是被人推下馬路的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于推人的長什么樣子,誰也說不上來。 或許找不到真正的肇事者,撞人的司機就始終心里面還是有疙瘩理不開。 那個司機有這樣的意向,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得到了警方的授意和支持,眼下這樣的狀況下,警方的很多行為都是備受束縛的,不能有太大太明顯的動作,免得引起潛藏在暗處犯罪團伙的注意,打草驚蛇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作為撞人的司機,他以個人的名義尋找目擊者,那么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不大一樣了。 在這樣的多方努力之下,終于有了一點進展,有一個私家車車主在和撞人司機私下里取得了聯(lián)系之后,在撞人司機的指點下主動聯(lián)系了警方,說他當天晚上從案發(fā)現(xiàn)場經(jīng)過,只不過走的是另外一邊的反向車道,所以只知道馬路另一邊好像是出了事故,并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時他并沒有太在意,一直到最近看到有人轉(zhuǎn)發(fā)了那個車主發(fā)在某車友論壇里面的尋找目擊證人的帖子,發(fā)現(xiàn)竟然就是自己當天路過的那個路段,這才回頭去看自己的行車記錄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當天晚上還真的是挺巧的,他迎面開過去的過程中,還真拍到了一些畫面。 這都要歸功于那條路并不寬,雙向加在一起一共也只有四排車道,這輛車當時又是緊貼著最左側(cè)的車道行駛著,雖然方向相反,但是對側(cè)的人行道也在他行車記錄儀的拍攝范圍內(nèi)。另外這位車主的行車記錄儀有比較強大的夜視功能,即便當時的光線并不是特別的理想,拍出來的畫面也還是質(zhì)量不錯的。 由于車主當時并沒有在現(xiàn)場做任何的停留,車子一直是在行駛過程中的,所以雖然有拍到一些現(xiàn)場的畫面,但也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從頭到尾累計在一起也并沒有多長時間,如果按照正常速度來播放的話,恐怕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播完了,根本來不及看清楚畫面當中的各個細節(jié),所以戴煦和方圓保存了車主提供的那一段錄像,在處理過之后,把這一段路錄像放給了其他人看。 他們首先對這一段視頻的亮度進行了適當?shù)恼{(diào)節(jié),在不損失畫面細節(jié)的情況下,讓畫面的亮度提高了一些,這樣更有利于看清楚畫面中人的樣貌,同時又把這一段視頻進行了慢速播放的設(shè)定,這樣一來畫面慢慢的推進,就能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去觀察,也更容易在精準的位置把錄像暫停下來。 錄像的最開始,在道路最左側(cè)人行道的前方,能夠看到有一個人正在走路,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沒有辦法看清楚細節(jié),不過結(jié)合時間和身形等因素,基本上可以認定那就是被害人李國富。隨著車子向前移動,與李國富的距離在靠近,同時從李國富身后的人行道上又有兩個人出現(xiàn)在了行車記錄儀的拍攝范圍當中。 這兩個人身高和李國富應(yīng)該是不相上下的,最初出現(xiàn)在鏡頭當中的時候就好像是兩個尋常的夜跑愛好者一樣,并沒有什么稀奇的,但是在慢放的視頻當中,可以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在跑步接近李國富的時候,有了明顯的減速,并且在靠近李國富身后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手,猛地把李國富推向了馬路的方向。 這個時候車主的車子已經(jīng)快要駛到李國富被車撞的位置,可以看到那一側(cè)的車道上面一團亂,一輛轎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后面跟著的其他汽車也是剎車的剎車,并道的并道,而那兩個推了李國富的人則頭也不回的再次加速,跑到了前方的一個小路口,拐了進去,車主的車子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超越了那兩個逃竄離去的人,也遠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 “這個車主是一個比較有安全意識和防范意識的人,”一段錄像放完之后,戴煦對其他人笑了笑,“他安裝的是前后行車記錄儀,后側(cè)行車記錄儀還記錄下來了另外一段視頻畫面,我和方圓也進行了一下處理,給你們看一下?!?/br> 他又播放了另外一段視頻,這一段視頻就要短得多了,畫面當中只能看到道路另外一側(cè)有兩個人在迅速的奔跑著,然后朝左手邊方向的一條小路拐了過去。 “雖然說經(jīng)過圖片處理,以這段視頻的畫質(zhì)也還是沒有辦法把這兩個人的相貌清清楚楚的放大還原,但是能夠看清楚一個細節(jié)?!狈綀A把放大過的畫面截圖發(fā)給其他人看,“這兩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戴著那種比較寬的黑框眼鏡。” “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杜鵑示意方圓把前行車記錄儀的畫面再重新放一遍,并且隨著畫面的播放,歲其他人說,“你們看,這兩個人當中,跑在道路里側(cè)的這一個人,他在跑動的時候,腿腳略微有那么一點不太利索。” 她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那個人雖然單看似乎也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身體不平衡感,但是和旁邊一起跑的那個盟友一比較,就不難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一條腿在落地之后,抬起來的速度會比較快,很顯然是那條腿在受力的時候會有不適,所以本能做出的動作。 第五十四章 豪車租賃 “一個人戴眼鏡,一個人有一條腿略微有點跛……”唐弘業(yè)一拳捶在自己的掌心里,“那不就是徐英發(fā)和武志誠么!這身形怎么看怎么覺得像!” “嗯,確實挺像的。”戴煦也點點頭,他之前和這兩個學(xué)生打交道的次數(shù)比其他人都要略多一點,“徐英發(fā)之前踢球摔傷了腿,算一算到現(xiàn)在的日子,應(yīng)該恰好就是處于一個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但是又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好的狀態(tài),走動的話估計問題不大,但是跑起來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你們那邊怎么樣?” 這問題是他問杜鵑和唐弘業(yè)的,他們正在調(diào)查羅明旭是否與白小瑜有來往。 “有,雖然白小瑜家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保留影像資料的時間不長,早先有過什么人登門都已經(jīng)被系統(tǒng)自動清除了,但是哪些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和影響,因為她租住的那個小區(qū)自己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保留監(jiān)控視頻時間就比較長了,我們從那邊算是得到了一點證實?!碧坪霕I(yè)回答說。 “羅明旭他去過白小瑜家?”湯力問。 “確切的說是去過小區(qū)門口,所以我剛才說么,白小瑜家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保留影像資料時間段也沒有太大的損失和影響,因為羅明旭壓根兒就沒進小區(qū),也不下車?!碧坪霕I(yè)搖搖頭,“白小瑜租房子的那個小區(qū)在保留監(jiān)控錄像的時間長度這個問題上,還是比較遵守相關(guān)規(guī)定的,所以可以查到一個月之前一直到現(xiàn)在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記錄,我們在確認過羅明旭及其父母名下都沒有二百多萬的豪華跑車之后,考慮到了租車的可能性,所以就先確認了一下白小瑜租住那個小區(qū)的門口監(jiān)控錄像,從白小瑜確認遇害的日子往前開始排查,后來還真的發(fā)現(xiàn)了一輛價值二百萬出頭的豪華跑車,只不過車窗上面有貼膜,所以有反光,看不到駕車人的相貌。這輛車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不多,在最近一個月的時間里,白小瑜遇害前的那半個月左右當中,就只出現(xiàn)了一次,并且停了一會兒就開走了,在那之后不到五分鐘,白小瑜出現(xiàn)在了畫面當中,所以最初我們在排查監(jiān)控錄像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白小瑜和那輛豪車之間存在著什么樣的關(guān)聯(lián),這一回根據(jù)林寶根提供的這一線索,才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在了一起?!?/br> 杜鵑等唐弘業(yè)說完之后,也點點頭,替他補充道:“在那一段監(jiān)控畫面當中,白小瑜出現(xiàn)的時候確實是有東張西望的那種動作,看起來像是在找人,沒找見之后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焦急,一邊打電話一邊就快速的走開了。現(xiàn)在回頭看看,十有八九是在找那一輛豪車的,而那輛豪車也應(yīng)該是嫌白小瑜出來的有些晚了,所以就沒有等她,直接開車離開了。假如開車的人是羅明旭的話,白小瑜和羅明旭之間的關(guān)系,主動方和被動方就好像跟她跟其他幾個人交往的時候不大一樣了?!?/br> “估計這就是為什么白小瑜不肯聽從林寶根的勸告,跟那個疑似羅明旭的人劃清界限吧!”方圓聽后點點頭,有些明白了,“這是深陷其中了,真的對這個人動了心,不只是單純的想要釣一個金龜婿而已,所以之前其他的交往對象,林寶根覺得不靠譜,說了之后她是相信的,會聽從建議,選擇放棄,但是這一次因為動了心了,所以林寶根的建議反而讓她覺得反感,不愿意理會了?!?/br> “嗯,人的確是會有這樣的一種心理,對于自己不在乎的東西或者人,隨便別人怎么說,是好是壞都能保持淡定,但是如果真的碰到了自己在意的人或者事物,旁人越是說不好,越是說應(yīng)該放棄,就越容易激起逆反心理?!辟R寧也說。 “那輛車的車牌號我們已經(jīng)核實過了,現(xiàn)在正在聯(lián)系車輛登記人,確認到底是不是羅明旭租的這輛車呢,如果的確是他,我們就跑一趟租車行?!碧坪霕I(yè)對其他人說,“我和杜鵑查了一下,這是一家專門從事豪車租賃的俱樂部?!?/br> 他正說著,有一個同事敲了敲小會議室的門,從外面探進頭來,手里拿著一張紙,對唐弘業(yè)點了點頭:“弘業(yè),你要的東西人家傳真過來了!” 唐弘業(yè)連忙過去從對方手里把傳真接過來,道了謝,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還真是羅明旭!走吧,杜鵑,咱們?nèi)タ纯?!?/br> 杜鵑點頭,和其他人打了一聲招呼,跟著唐弘業(yè)一起離開了小會議室,開車急急忙忙的朝那家豪車租賃俱樂部開過去,打算找那邊的人了解一下情況。 雖然說根據(jù)那邊發(fā)過來的傳真,當時租車的人登記的個人信息,以及留下來的身份證復(fù)印件的確都是羅明旭,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需要跟那邊的工作人員聊一聊,確認一下當時的情況,順便看看是否會有新的收獲。 這家豪車租賃俱樂部的營業(yè)部就在市中心某一個寫字樓里面,并沒有什么特別起眼兒的,如果不是這一次調(diào)查需要,恐怕唐弘業(yè)和杜鵑這輩子都不一定會知道這里有這么樣的一個專門經(jīng)營豪車租賃的公司。 公司的規(guī)模并不大,就連前臺都不算是特別寬敞,并且也沒有什么人,兩個人到達的時候,兩個前臺接待正各自悶頭玩著手機,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端起一臉職業(yè)化的笑容,道了一聲歡迎光臨。不過等這兩個前臺接待看到唐弘業(yè)和杜鵑穿著普普通通的休閑服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她們兩個人眼中的熱情就頓時減了半,只剩下一點程式化的東西而已了。 唐弘業(yè)和杜鵑當然也不想浪費前臺接待員的感情,讓他們誤以為是生意上門,所以拿出證件,正準備要向她們說明一下來意,還不等他們開口,恰好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個子不高,很利索的圓寸頭,干起來非常的精干,他一走出來目光就投向了唐弘業(yè)他們兩個人,然后徑直朝他們迎了上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二位應(yīng)該就是公安局過來的人吧?方才跟我通過電話的?”男人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語氣聽起來倒是很篤定的。 “對,我們是公安局的,你是這里的負責人于航?”唐弘業(yè)一聽對方的意思,也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所以點點頭,把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不虧是這邊的負責人啊,眼光就是毒辣!一眼就看出來我們是公安局來的人了?” “唉,也不是眼光毒辣,就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久了之后確實能比較容易看出來對方是不是我們這里的消費人群?!焙儡囎赓U俱樂部的負責人于航笑了笑,接過兩個人的證件例行公事一般的看了看,又還回去,“不瞞你們說,我這里的車,不算多,跟普通的汽車租賃行比不了,但是個頂個的都是開出去特別拉風(fēng)的那種,我走的是豪華跑車的酷炫路線,不是婚慶車隊領(lǐng)頭車的那種風(fēng)格,所以一般不會有準備結(jié)婚的小兩口來,要不然就是男的想要在女孩子面前炫富裝富二代的,要不然就是有的拍電影或者拍那種網(wǎng)絡(luò)小視頻的,過來租一輛車回去當?shù)谰哂?。你們兩個人一走進來,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潛在客戶了。要真的是想要租個豪車炫富的話,也不會傻乎乎的直接帶著女朋友就進來了呀!都被人家把來龍去脈看清楚了,那開著再炫的跑車在人家面前也施展不開了呀!你們說是不是?” “嗯,沒錯,你這事兒倒是看得挺通透的?!碧坪霕I(yè)點點頭,“關(guān)于那個租車人的情況,當初是誰負責經(jīng)手的呢?我們想跟他聊一聊?!?/br> “這個當初是我親自經(jīng)手的。”于航回答說,“這個人還有這件事,我還挺有印象的。當初這個叫羅明旭的來我們這里租車,我們是不太想租給他的,因為年紀不大,我們這里的車雖然說都是上了保險的,但是畢竟價格擺在那里,維修保養(yǎng)的費用都挺貴的,所以不光是顧客選擇我們,我們也要挑選顧客的。” “那后來是什么讓你改變了主意呢?”杜鵑問。 于航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簡單,他付雙倍的押金,能感覺出來,應(yīng)該本身也是個家里頭條件挺好的富二代,穿戴什么的都還是挺不錯的。我也跟他聊過,問他為什么要花那么多錢跑來我們這里租車,看他的樣子感覺應(yīng)該還是在念書,就是不知道是大學(xué)幾年級。他的態(tài)度還挺坦誠的,說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我一聽就明白了,這肯定是那種,條件不錯,但是父母不肯給他買這種價位的車子,所以為了泡妞兒,吸引喜歡的女孩子,所以跑來我們這里租車撐面子的。我們雖然是做豪車租賃的,但是這一行的本身目的就是為了賺錢,也不是什么清高的工作,所以他肯壓身份證復(fù)印件在我們這里,而且押金雙倍,我們也是何樂而不為,就答應(yīng)把車子租給他了。” “你對他的事情印象這么深?他前前后后在你們這里租過很多次車么?” “那就看怎么說了,他從頭到尾就只租過那么一輛車,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租了好幾次,都是同一輛。我對他印象深,是因為這個羅明旭對車子很挑剔,他不要低調(diào)高端的,就要一看就很貴很值錢的那種,當時顏色也是挑了我們這里最醒目顯眼的那么一輛熒光藍的,我感覺他這人還挺高調(diào)的,所以印象就深刻了一些?!?/br> “每一次都是他自己來的么?有沒有別的什么人和他一起過?”杜鵑問。 于航搖搖頭,正想給出否定的答案,又恍惚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對杜鵑說:“每次進來都是他自己,不過有一次他又過來租車的時候,當時我們這邊有點忙,正好遇到藝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要拍畢業(yè)作品,跑來租車,所以給他辦手續(xù)就有些慢了,有一個小姑娘伸頭進來叫他,有點不耐煩的催他快一點,羅明旭對那個女孩子的態(tài)度特別好,說話感覺都特別溫柔似的。我當時還有點驚訝呢,覺得這要是他想要追的那個女孩子,人家發(fā)現(xiàn)他的車子是租的,還能愿意么?后來一想,這種事瞞得住一時也瞞不住一世,估計小女生也不一定在乎車子是誰的,反正需要用的時候拉風(fēng)就夠了,畢竟也不是自己消費?!?/br> 杜鵑一聽他的回答是這樣的,就問他對那個女孩子的相貌還有沒有什么印象,于航回答說自己說不清楚,但是如果見到應(yīng)該可以認得出來。 這一點,唐弘業(yè)和杜鵑也算是早有準備了,他們拿出了幾張年輕女孩子的照片,白小瑜和伍夢桐的照片也都很隨意的夾在中間。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認一認,看看這里面有沒有你見過一次的那個女孩子?!碧坪霕I(yè)把那幾張照片都遞給于航,讓他可以仔細的查看。 于航接過照片看了看,倒是沒花多長時間就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照片,指了指:“我記得應(yīng)該沒錯,那天過來催羅明旭的就是這個女孩兒?!?/br> 杜鵑和唐弘業(yè)一看他抽出來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伍夢桐。 “能給我們調(diào)一下羅明旭每一次租車,車子的gps行進路線么?”唐弘業(yè)把那些照片重新收起來,不動聲色的又向于航提出了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