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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兇案偵緝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第二十八章 前女友

    杜鵑原本還有那么一點點朦朧的睡意,在聽完了黃帥隔著門板說的這一番話之后也頓時就睡意全消,她趕忙起身換衣服,好在這個季節(jié)的衣服都是短打扮,穿起來也比較簡單,三下五除二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那邊尹湄也沒有比自己慢多少,兩個人隨便攏了攏頭發(fā)就開門走了出去,黃帥已經(jīng)先走一步,沒有等她們,畢竟唐弘業(yè)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還不太明朗,需要人手。

    杜鵑雖然沒有唐弘業(yè)那樣“飛毛腿”的本事,但是平日里行動起來也是非常的講究效率,她大步流星的從農家樂出來直奔丁康強家的老房子,期間還不忘提醒一下身后的尹湄跟上自己,尹湄的腳力照比杜鵑明顯要差一大截兒,很努力的緊跟著她的腳步,卻已經(jīng)有些喘起了粗氣來,如果換成是平日里沒什么事情的情況下,杜鵑明知道尹湄比較弱,斷然不會故意走的這么快,但是眼下她心里面惦記著趕快弄清楚那邊的情況,所以自然是沒有心思去特意照顧誰。

    這一大早上開車直奔案發(fā)現(xiàn)場的人,不管對于丁正青的死是否已經(jīng)知情,至少也是一個和丁正青關系不一般的角色,所以這個人的到來對于他們來說,說不定有一些很重要的幫助意義。

    快要走到丁康強老房子門口的時候,老遠杜鵑就看到那門口的路邊上停著一輛亮橙色的suv,那車子又高又大,加上顏色又特別的亮眼,老遠就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再走近一些便能看到那車頭上代表著“不便宜”三個字的車標,看起來這來人的經(jīng)濟實力還是很強的,這車子恐怕比丁正青名下的那臺車貴多了。

    走到車子跟前,杜鵑看到在車后面站著唐弘業(yè)和黃帥,在他們兩個人的對面是一個短頭發(fā)的姑娘,身材勻稱高挑,方才被那輛suv擋住了才沒被看到。

    杜鵑悄悄的端詳了一下這個姑娘,對方看起來二十多歲,和自己應該差不了多少,簡單的t恤衫和牛仔褲,腳下是一雙休閑鞋,配上那一頭短發(fā),給人一種干練的印象,姑娘的相貌只能說是普普通通,并不出眾,但是站在那里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家境優(yōu)渥的人才會有的那種自信。

    “你們過來了!還挺快的?!秉S帥第一個發(fā)現(xiàn)杜鵑和尹湄到了,于是便朝后退開幾步,迎了上來,小聲和他們打招呼,順便把已經(jīng)了解到的情況和她們交代一下,“來的人是姚憶丹,就是丁正青的那個未婚妻……”

    “不是未婚妻,”姚憶丹的耳朵機靈得很,居然把黃帥的話也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于是便暫停了和唐弘業(yè)之間的對話,扭過臉來對杜鵑和尹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主動對她們說,“是前女友,我已經(jīng)跟丁正青提過分手了,是他單方面不想分手,所以還在糾纏我,我父母那邊因為我怕都到這個程度了,一下子告訴他們我跟丁正青提了分手,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勸和,那還不得煩死我,所以我原本還在想要怎么去跟我父母滲透這件事,結果正好丁正青出事了,我回家之后聽我父親說了之后,就直接跟他們攤牌了一下,他讓我找你們說一下這件事,把你們需要了解的事情和你們做做交代,以后丁正青的事情就和我們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我去公安局找人,聽說你們來了這邊,就想著趁著我還有時間,趕緊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免得拖著我也心煩,所以就直接找過來了?!?/br>
    姚憶丹說起話來就和她的形象一樣,非常的颯爽利索,落落大方,并且對于丁正青的遇害身亡,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絲一毫的傷心難過,可以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并不是佯裝堅強,更沒有想要假裝遺憾和難過的意思。

    杜鵑看她這副樣子,意識到姚憶丹和丁正青之間的感情出現(xiàn)了問題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是老早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不可彌補的裂痕,所以姚憶丹在丁正青出事之前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冷卻與丁正青之間的情感,那么為什么兩個人的感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丁正青還會那么大張旗鼓的跑回到村子里面來張羅著翻蓋房子辦婚禮的事情呢?

    就好像是看出了杜鵑腦袋里面轉著的疑惑似的,姚憶丹掃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人,說:“你們是不是人也差不多到齊了?那我就正好把這件事跟你們說說清楚,就算還有什么沒來的人,我也不等了,咱們該怎么聊怎么聊,聊完之后我還得回去有別的事情處理呢,還有誰沒到的,過后你們再互相把情況傳達一下吧。我跟丁正青已經(jīng)分手了,差不多是三個多月之前的事吧,我單方面提出來的,他一直想要裝傻充愣的蒙混過去,等我消氣了之后照樣跟他結婚,但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對他早就死了心了,根本不可能跟他那種人結婚。你們可以去調查我,我無所謂的,你們去看一看最近這三個月里,我有沒有主動找過他,或者說有沒有答應他任何一次的約會和見面,尤其是最近一個多月,你們可以去查一查,看看我是不是跟他一次面都沒有見過,我是鐵了心要跟他分的,就算這一次他不出事,也照樣不可能有我們兩個人的婚禮?!?/br>
    “介不介意和我們說一下,你和丁正青之間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會導致連原本的婚約都要取消掉呢?”畢竟對方是一個姑娘家,唐弘業(yè)在開口對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要委婉和客氣一些,盡量不讓對方感覺到被冒犯。

    “沒什么可介意的,我要是介意的話,今天就不會大老遠的開車過來找你們了,不是么?我爸說你們也挺不容易的,都是為了工作,讓我別把個人情緒摻雜進去,”姚憶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聳聳肩,“我說我對丁正青都沒有什么個人情緒了,你們能信么?這是真話,一點不騙人。我跟他原本感情還行,不過那會兒屬于被他蒙騙了,還以為他是什么好男人有擔當呢,雖然說他家里條件什么的都不如我,我們兩個從戀愛一直到我提出分手,這期間的花銷一直都是我比他多,但是我也沒在意過,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的品行作風有問題,總想當面裝成正人君子,背地里又去做那種偷腥的事兒。我這個人呢,不管是交朋友還是談戀愛,底線是很清楚的,一旦對方做出了對我有背叛的行為,那就直接劃清界限,再怎么舍不得也必須快刀斬亂麻,因為背叛行為,如果得到了原諒,會讓對方覺得沒有什么成本,沒有什么代價,以后肯定還會繼續(xù)背叛,越來越嚴重的,所以長痛不如短痛,這是最好的選擇?!?/br>
    說完之后,她沉默了一會兒,看起來是還有話要說的,所以其他人也沒有開口,安安靜靜的等著她調整情緒。

    姚憶丹沉默片刻,又開口說:“其實最初我也是糾結過,痛苦過的,但是我的原則就是原則,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棄,在我反反復復的觀察,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知道丁正青跟人玩那種日愛日未關系根本不是一次半次的巧合或者一時糊涂之后,我就下定決心了,自己偷偷在家里哭了一場,之后就找他提了分手?!?/br>
    “丁正青背著你還跟別人糾纏不清?”黃帥有些吃驚,畢竟之前他們聽說的情況都是丁康強和丁正青這對父子對于姚家的條件可以說是相當?shù)臐M意,認為找到了這么一個準媳婦和準親家是非常有眼光并且值得驕傲的事情,丁正青回老家準備翻蓋房子這些事期間也沒少同別人炫耀過,這樣的情況下按照常理來說,人應該也會比較收斂,以達到對自己最有利的結果。

    姚憶丹嘲諷的笑了笑,說:“是啊,你們是不是聽了也挺驚訝的?按理說他找了我都燒高香了,不應該那么傻,所以我只能說,可能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狗改不了吃屎唄!”

    第二十九章 把柄

    “介不介意具體的說一說?”杜鵑覺得姚憶丹特意跑過來跟他們溝通這件事,應該就是想要把事情說清楚,不會介意這個話題,畢竟這也是她自己主動抖出來的,不過出于禮貌,她還是象征性的詢問了一下對方的意見。

    姚憶丹如同杜鵑意料之中的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拒絕和排斥。

    “我現(xiàn)在對這些事情已經(jīng)平靜多了,剛開始被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還挺生氣的呢,氣得渾身直哆嗦,后來冷靜下來想一想,如果真的是我以為的那樣,那這個人就根本配不上我,也不值得我去生那么大的氣,甩了就得了!這世道,好男人不好找,垃圾廢物還不是滿大街都是!”姚憶丹嘴上說著不生氣,實際上說出來的話里面或多或少也還夾帶著一些怨氣,說完之后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話打擊范圍似乎有些廣,于是又略帶幾分歉意的對唐弘業(yè)和黃帥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你們二位可別多心啊,你們這么年輕就當刑警,打擊犯罪,保護老百姓,這放在古代就和武林大俠差不多了,當然不可能是什么垃圾廢物了?!?/br>
    唐弘業(yè)和黃帥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么一句無心的話就去和姚憶丹計較,于是便也只是回她一笑,算是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姚憶丹繼續(xù)說道:“我當初一點也沒懷疑過丁正青,畢竟他那時候對我也是特別的殷勤,而且客觀的去評價的話,他那個人搞起小浪漫什么的那一套,還是挺有點花樣的,我一開始的時候也挺吃這一套,而且因為雙方的條件差距,也讓我有點自信過頭了,根本沒有一點懷疑他的念頭,要不是后來有一次我手機沒電了,著急給家里打個電話,用他的手機,他忘了把他的另外一個社交賬號退出去,湊巧還就停留在手機解鎖之后的屏幕頁面上,被我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膩膩歪歪的聊天記錄,人家兩個人在那上面可是互相稱呼老公老婆什么的,我跟丁正青都沒有到那個程度。當時我氣得手都哆嗦了,差一點就想直接把手機摔他臉上,讓他好好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就分手,幸好我打了個電話之后就冷靜下來了,覺得那么做不行,他可以跟我說只是一時糊涂啊,逢場作戲啊什么的,再跟我賭咒發(fā)誓,痛改前非,我萬一心軟答應了,以后不知道要被他騙成什么樣,我要是沒心軟,他跑去找我父母說什么一時糊涂求原諒,我爸媽也未必會特別理解支持我,我爸是生意場上的人,他會覺得男人逢場作戲也沒什么?!?/br>
    “那你后來查清楚了么?”唐弘業(yè)問。

    姚憶丹笑著點點頭,那笑容代表的絕對不是喜悅,而是一種得知真相之后的嘲諷:“我當時沒有聲張,截圖發(fā)到我手機上,又把發(fā)送記錄和截圖記錄都給刪了,包括那個女的什么賬號,他的小號什么賬號,后來我硬是忍著心里頭的惡心,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跟他繼續(xù)打交道,該約會約會,該吃飯吃飯,該看電影看電影,一直到被我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他除了我之外,還跟另外的兩三個女孩子在不同程度上保持著超越了正常朋友的關系,我就跟他攤牌了,他跟我猜的一模一樣,開始說什么全都是誤會,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幾個女孩兒是追他,但是他心里只有我,只不過是希望用比較委婉的方式拒絕對方罷了。呵呵呵,這種話,騙一騙三歲小孩兒,估計小孩兒都不買賬,我可是查的一清二楚,他跟那幾個小姑娘面前都說自己是個單身富二代,有錢又沒女朋友,不然那幾個小姑娘真的知道他幾斤幾兩,充其量算是個小暴發(fā)戶的水平,也未必愿意搭理他?!?/br>
    “那他同意分手么?”

    “不同意啊,當然不同意了,到嘴的肥rou跑了,換成是我我也不同意,但是有什么用?分不分手這種事,我打定了主意那還有他說話的份么?尤其是我都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把柄了,我把他跟那幾個小姑娘來往時候的照片直接甩了他一臉,他一看那些照片直接就傻眼了,之后就開始又是檢討又是扇耳光,還給我下跪,讓我原諒他,給他一次機會去改正錯誤,以后保證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說真的,他越是這樣,我就越看不起他,一個大男人,敢做不敢當,什么東西!有時候想一想,我都覺得自己當初肯定是眼瞎了,怎么就看上了他了呢!反正我沒給他機會,就跟他說從今以后就各走各的,分手,結婚的事情也不用繼續(xù)張羅了,我是不會跟他這種騙子和人渣結婚的,我沒那么想不開?!币浀ふf,“之后的事情方才我也跟你們說過了,我只是跟家里面滲透了一下不著急結婚的事兒,還沒想好怎么說根本就不會有婚禮,我抓到丁正青跟別人不三不四所以分手了的事,他不就出事了,所以這件事情就是這樣的,我跟他已經(jīng)徹底沒有關系了。”

    “我想問一下,你說通過調查,你掌握到了他和幾個女孩子關系非同尋常,而且你還拍到了他們關系非同尋常的照片,這些你是通過什么途徑做到的?”杜鵑沒有放過被姚憶丹輕描淡寫帶過去的那個問題。

    姚憶丹一臉淡定的回答說:“找那種私家偵探啊,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可能有點夸張了,但是只要你肯出錢,想找什么樣的人給你推什么樣的磨還能做不到?我也沒用他們干什么,就是拍到丁正青對我不忠誠的證據(jù)罷了,小菜一碟。我跟丁正青的事情就跟你們說清楚了,今天過后,關于他的事情,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不管他是被什么人弄死的,你們也都不用再聯(lián)系我了,我跟他早就已經(jīng)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不管是死了還是活著,我都不想再有什么聯(lián)系了?!?/br>
    “那作為他的前任未婚妻,你知不知道丁正青在外面有沒有什么仇家?”唐弘業(yè)問姚憶丹,姚憶丹說她只是找私家偵探暗中拍下了丁正青跟別人關系不同尋常的證據(jù),并沒有做別的什么,在攤牌之后更是與丁正青沒有了什么接觸,這些都是需要他們過后再另行確認的,眼下對這些未經(jīng)驗證的事情,他也不打算提出任何的質疑,就趁著姚憶丹現(xiàn)在還算是配合度比較高,盡量多向她了解一些問題,看看能不能從她那里得到什么比較具有啟發(fā)性的線索。

    姚憶丹擺擺手:“你們太瞧得起他了!不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背著我搞得那些事情,和他分手了,所以就故意說他的壞話,我現(xiàn)在對他的看法是比較客觀的,先前才是瞎了眼呢。他那個人,典型的兩面派,在比他窮,不如他,窩囊膽小好欺負的人面前,搖頭晃腦,就好像是個土霸王似的,但是真遇到了比他強,比他有見識,或者哪怕就是特別不好惹,能讓他吃苦頭的人,他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給教訓了。就這樣的,他能有什么仇人?玩笑開得有點大,依我看,他就只可能有一群狐朋狗友天天陪著他招搖撞騙,吹牛皮?!?/br>
    “麻煩你再仔細的幫我們回憶一下,真的沒有么?”杜鵑覺得姚憶丹回答的太過于草率,怕她遺漏了什么,以姚憶丹和丁正青之前的那種分手狀態(tài),錯過了今天,估計以后他們如果還想再找姚憶丹幫忙了解一下丁正青的情況,恐怕她也未必會和今天一樣的好說話,說不定會嫌麻煩干脆不愿意理睬了呢。

    “真的沒有了,雖說我跟丁正青鬧分手,但是殺人肯定是犯法的事兒,我只不過是感情上被丁正青給背叛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沒道理為了生氣他,所以就去包庇什么有可能的殺人兇手,我還沒有那么不懂事呢。”姚憶丹對杜鵑搖搖頭,“是真的沒有什么,他那個人,只要誰對他有點威脅,要么就躲和藏,要么就當場認慫,反正只要臉皮厚,過后就可以假裝沒有事情一樣,只要當場不吃虧,丁正青就怎么都無所謂,危機解除之后他照樣可以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的去抖威風。另外,關于他再早以前的事情你們也不用問我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不跟我說過去他還生活在這里時候的事情,因為覺得沒有面子,我還真覺得好奇,跟他打聽過,他就支支吾吾的隨便應付我,一聽就知道是不想說,所以后來我也索性就什么都不問了,反正也是跟我沒有什么關系的事情?!?/br>
    “你說的那幾個和丁正青關系不一般的女孩子,姓什么叫什么這些,你也有掌握么?”黃帥聽了半天,終于開口詢問起來。

    姚憶丹點點頭:“現(xiàn)在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之前我都查出來了,這樣吧,回頭我翻一翻之前調查的底子,然后發(fā)給你們,你們看這樣可以吧?”

    第三十章 興師問罪

    “如果可以的話,那當然是非常感謝的了?!秉S帥一聽姚憶丹答應的這么爽快,似乎也沒有想到,不過這個答復對他們也算是一種好事了,所以他便笑著同姚憶丹道了謝,并且稱贊道,“如果所有人都像你和你的家人這樣配合度很高的話,那我們的工作壓力可就要變小很多了!”

    姚憶丹不大在意的擺了擺手:“不用客氣,我呢,雖然跟丁正青分手了,但是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現(xiàn)在遇到了這么倒霉的事情,連命都丟了,我這也算是盡盡自己的能力,幫他最后再做點什么吧,順便也撇清一下自己,利人利己?!?/br>
    “你真的是一個很有心胸的姑娘,”杜鵑聽完姚憶丹的話之后,開口對她說,“畢竟自己要結婚的男朋友或者說未婚夫,在外面跟別的女孩子有比較親密的關系,還被你都掌握到了實實在在的證據(jù),這也是挺大的傷害,肯定會很難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不計前嫌的幫我們提供線索,真的是不容易?!?/br>
    姚憶丹笑了笑,笑容有些復雜,似乎是有些傷感,但是又夾雜著幾分釋然:“還行吧,我要是說我不難受,那肯定是騙人的,當時我剛拿到照片的時候,簡直氣到要死,覺得當時如果我的手里有把刀的話,搞不好丁正青就死在我手里了?!?/br>
    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似乎并不擔心自己當著幾個警察的面說這樣的話會不會讓對方產(chǎn)生什么不必要的誤會,就只當是一個玩笑罷了。

    “后來等我冷靜下來,我就想開了,我這個人還挺容易想開的,可能還是比較理智一些吧?!彼^續(xù)說,“我覺得,雖然被我遇到這樣的事情,遇到這樣的人,是挺生氣,挺惡心的,但是這就和吃水果遇到生蟲的,吃瓜子遇到臭的一樣,誰能避免的了呢?說白了就是個運氣的問題罷了,在結婚之前被我發(fā)現(xiàn),這也損失壞運氣里面的好運氣了,分手不是什么大事兒,總好過結了婚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家騙了這么多年,到時候萬一連孩子都有了,我是離婚還是不離婚?不離婚自己窩囊一輩子,離婚呢,對孩子也是傷害,我還得因為那么一個垃圾就從單身變成離異了,而且還涉及到什么財產(chǎn)的分割問題,真要是到了那么一步,那這里頭涉及到的麻煩事兒就太多了,幸虧是戀愛階段發(fā)現(xiàn)的,這么一想我就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一下子什么都想開了,除了惡心丁正青,沒有別的了?!?/br>
    他們幾個人站在路邊正說著話,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尹湄看著遠處忽然變了臉色,她白著臉,偷偷的伸手扯了扯旁邊黃帥的衣襟,黃帥被她忽然這么拉扯了幾下,有些疑惑的扭頭看了看她,又順著她的目光朝遠處看了看,愣了一下,又仔細定睛看了看,也皺了皺眉。

    “怎么了?”唐弘業(yè)注意到這兩個借調過來的同事幾乎是齊刷刷的變了臉,有些疑惑,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扭頭朝那邊看了看,除了看到有一個人遠遠的正朝這邊走過來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異常的事情發(fā)生。

    “丁康順來了,可能是找咱們?!秉S帥看唐弘業(yè)有些疑惑,便小聲對他說。

    姚憶丹不知道丁康順是誰,不過她看得出來是和這幾個警察有關系,或者說與丁正青的案子有關系,于是便趁這個機會看了看表,對他們說:“你們還有別的事兒吧?那正好,我想跟你們說的也就差不多這么點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那邊也還有事要處理呢,不在這兒繼續(xù)耽誤時間了?!?/br>
    說著就對其他四個人點了點頭,拉開了車門。

    “方才說的,和丁正青關系不太一般的那幾個女孩子的情況,你之前的調查結果,找個方便的時間還希望你能提供給我們一下?!倍霹N適時的開口提醒姚憶丹,怕她只是方才口頭上承諾的痛快,過后并沒有當真打算履行諾言。

    姚憶丹坐進車里,從降下來的窗口對杜鵑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這人雖然不敢說一言九鼎,但是答應都答應你們了,就肯定會做到的,我回去找出來就發(fā)給你們,拍照發(fā)給你們還是直接打包寄給你們都可以,反正那些東西我留著也沒有什么意義,分手都分手了,現(xiàn)在人都沒有了,留著那些只會惡心自己,沒用。”

    說完她瀟灑的擺了擺手,發(fā)動汽車,亮橙色的suv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車輪碾著干燥的土路,在車后面掀起一陣煙塵,迅速地開走了。

    姚憶丹過后會不會如她所說的把丁正青的那幾個日愛日未對象的資料發(fā)過來,這個還是后話,也不是眼下需要立刻去考慮的,現(xiàn)在她走了,唐弘業(yè)他們就把注意力投向了從遠處正大步流星朝這邊走過來的丁康順。

    黃帥和尹湄兩個人前一天跟著沈村長去過一次丁康順的家,算是打過交道,所以自然不會不認識他,不過這卻是唐弘業(yè)和杜鵑第一次看到丁康順本人,原本他們兩個人猜測他與丁康強是堂兄弟,兩個人雖然說是同一個太爺爺?shù)难墸谴篌w上也應該有那么一點點的相似,結果現(xiàn)在這么一看,如果不是兩個人的名字還都嚴格的遵循著自家的族譜來取,任誰也不會猜到他們是堂兄弟的關系。

    丁康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以務農為生,而是從魚塘的垂釣到農家樂,再到搬去市里面做一些小生意,已經(jīng)有十幾二十年的光景,所以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小生意人的精明和世故,兩只眼睛在看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他的心里面應該是在打著什么算盤的,而且總體來說還算是一個能夠穩(wěn)得住情緒的人,哪怕是已經(jīng)懷疑兒子出了事情,因為可以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老伴兒給支出去,好方便他們繼續(xù)談話,是一個足夠冷靜和有夠腦的人。

    這個正急匆匆走過來的丁康順,杜鵑還沒有真正的和他打過交道,但是就是從他朝這邊走過來時候的那一副駕駛,就讓她覺得這個人和丁康強雖然血緣上是堂兄弟,但是絕對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層面上的人了。

    眼下丁康順已經(jīng)走到了劇里他們十米八米開外,他的相貌和表情已經(jīng)可以被清晰的看到,他也顯然已經(jīng)看到了黃帥和尹湄,這在他的臉上都清清楚楚的“寫”著呢,那緊皺的眉頭,劇烈起伏的胸口,還有在身側緊繃的雙臂和握成拳頭的雙手,這些都充分了表達著他的不悅,甚至可以說是氣憤,并且看起來他非但不想掩飾,還恨不得讓所有看得到他的人全都注意到這一點。只是,他這么做的時候顯得非??桃夂椭卑祝炊o了人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杜鵑認為丁康順可能不是一個非常有城府的人。

    這么想著的功夫,丁康順就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跟前,尹湄白著臉不著痕跡的往黃帥和唐弘業(yè)后面站了站,看起來對于前一天在丁康順家里面的遭遇還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杜鵑自然是沒有這么做的,她仍然站在遠處沒有動,與唐弘業(yè)和黃帥形成了一堵不算寬的人墻,尹湄成了唯一一個“墻”后面的人。

    丁康順沖到他們面前,因為走得比較急,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掛著大顆大顆的汗珠,身上有些發(fā)黃的素白色t恤被汗水給打濕了,黏在身上,他瞪著一雙大眼睛,用微微有點突出的眼珠把面前的四個人打量了一遍,粗聲大氣的沖他們嚷道:“你們幾個到底誰是管事兒的?我要跟管事兒的說道說道!”

    “我們都是一起負責查你侄子被殺的案子的,你有什么事的話,可以跟我說?!碧坪霕I(yè)對他點了點頭,開口做了個回應,這個案子當初楊大隊的確是交給他帶隊的,所以四個人里面如果說誰是負責人,他也勉強可以算是了。

    “行!你要是管事兒的,那我就跟你好好的說道說道!”丁康順一看唐弘業(yè)搭腔了,便不再拿眼睛去瞪前一天見過面的黃帥,兩只握成拳頭的手叉在腰間,一邊呼哧呼哧的喘著,一邊用興師問罪的語氣對唐弘業(yè)說,“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他丁康強家里頭出了事兒,是這個村的,跟我們家都不是一個村,你們跑去我們家干什么?這附近誰不知道我們兩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他們家出了事,你們警察跑去我們家問,這你讓周圍的人怎么看?人家會不會覺得這事兒跟我們家有關系?你這讓我們說得清楚么?!這不是就是往我們的臉上抹黑,往我們的頭上扣屎么!哪有這么惡心人的!什么叫做一個吐沫一個釘你們知不知道?那不光是說話算話的意思啊,也是能把人釘死的意思!你們以后還讓不讓我們家在村子里,在這周圍能過日子了?我們家名聲都被你們給搞壞了!這事兒要怎么算?”

    第三十一章 另一個版本

    丁康順一打照面就不由分說的扣了一頂大帽子給黃帥和尹湄,一邊說還一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雙鼓鼓的眼珠在眼框里面轱轆轱轆的打量著唐弘業(yè),等著他來給自己一個交代,看起來好像是憤怒異常的模樣。

    唐弘業(yè)并沒有急著開口,而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面前的丁康順,平時他在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隨和模樣,很少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把臉板得緊緊的。

    “原來你就是丁康順啊!”他好像是剛剛才通過丁康順的那一番說辭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一樣,露出一絲絲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就又恢復了方才的嚴肅,并且眉頭也皺了起來,“那就正好了,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還想去找你呢。”

    “你、你找我?你找我干啥?”丁康順估計在來之前也在心里面預想過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局面,猜測過對方面對自己指責的反應,但是唐弘業(yè)的這種反應很顯然是沒有在他的預料之內的,所以他看起來有些錯愕,摸不到頭腦。

    “你說我找你干什么?”唐弘業(yè)的臉色又更嚴肅了幾分,“我們是調查丁正青案子的警察,這個你知道的,對吧?你們家跟你堂弟丁康強有過沖突過結,而且還是親戚關系,對吧?不管是沖你們過去鬧過,還是沖你們是親戚,我們找你們家調查一下情況,了解一下,這都是合情合理的,你們家不由分說的就罵人,還動手毆打我們的民警,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什么行為?知不知道你們這種行為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原來我還正打算帶人過去你們家呢,你現(xiàn)在自己跑過來了也正好,你應該也是你們家‘管事兒’的吧?咱們正好把這事兒處理一下!”

    丁康順被唐弘業(yè)這一番話說得早已經(jīng)白了臉,方才怒氣沖沖的氣勢不見蹤影,一臉都是又急又慌,后退了一步,和其他四個人拉開一點距離,伸手指著黃帥,還有黃帥身后的尹湄,說起話來都有點結巴了:“你、你們怎么能這么跟你們領導撒謊呢!我們家里人什么時候打你們了!我們可沒打人!我們家就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跟別人動手的人家!你們可不能瞎說??!你們這不是惡人先告狀么!從頭到尾我們也就是罵了你們,又沒讓你們少塊皮缺塊rou什么的!”

    “我們正常的展開調查工作,你們不但不配合,還直接就對警務人員進行人身攻擊,這還有理了?”唐弘業(yè)沖丁康順一瞪眼,“而且據(jù)我們了解到的情況,當時你們家里人又是喊打又是喊殺的,那個架勢誰知道是沒動手打人,還是沒來得及動手打人?和丁康強家里有過結的人也不光你們家自己,人家別人怎么看到我們上門調查都能很好的配合,就到了你們家就反應這么大?你們害怕什么?”

    “我、我們怕什么啊!我們什么也不怕!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我們家和丁康強他們家之間的事兒!”丁康順的臉都漲紅成了紫紅色,眼神里全都是慌亂。

    “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就跑過來是想干什么?想找我們提供一些當初和丁康強兩家的矛盾是怎么回事?”唐弘業(yè)一邊自說自話的斷定了丁康順的來意,一邊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臉色和表情,松開眉頭,“那正好,你過來把問題說清楚,昨天你們家的不當行為,我們就既往不咎,不跟你們計較了?!?/br>
    丁康順瞪著唐弘業(yè),張開的嘴巴都忘了要閉上,他好像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為什么自己才過來說了沒有幾句話,沒有幾分鐘,整個過程和目的都變得不一樣了,他畢竟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在短暫的發(fā)愣之后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是被唐弘業(yè)給繞進去了,但是現(xiàn)在的形勢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配合對方的調查,那就等于是著了道,違背了自己跑過來的初衷,但是如果現(xiàn)在矢口否認,堅決要和對方計較,以方才對方倒打一耙的態(tài)度,假如真的追究起來,自己家里昨天的做法也確實是有點過了頭,在一番左右為難之后,丁康順只好放棄自己的原計劃,決定要識時務者為俊杰,點點頭,算是認了。

    “行,那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昨天的事情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但是我丁康順跟他丁康強家的什么事兒都沒有關系,你們可不行拿他家的那個破事兒去敗壞我的名聲,這個我可是絕對不能讓的!”他雖然已經(jīng)選擇了妥協(xié),但是還因為面子的問題,繼續(xù)擺出一副嘴硬的模樣,梗著脖子瞪著眼對唐弘業(yè)說。

    唐弘業(yè)對他笑了笑,丁康順表面上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氣勢已經(jīng)被打壓下去,并且也答應了要配合他們的調查,這也算是被自己控制住了局面,在不動聲色的表情底下,唐弘業(yè)也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其實自己也還是挺不錯的嘛,不用有湯力、戴煦他們在場,也一樣可以控制得住局面,看來以后要對自己的工作能力更有信心才對。唐弘業(yè)心里面暗暗的想,有一種隱隱的成就感,忍不住給自己偷偷的點了個贊。

    這些他當然不會流露出一分一毫,既然丁康順松了口,那眼下最主要的當然還是聽一聽他的說法,于是唐弘業(yè)便開口問他:“那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br>
    “沒那么多閑工夫,就在這兒吧,別處我哪兒也不去!”丁康順答應是答應了,就是還有點鬧情緒,指了指自己的腳下,“就站這兒說!”

    “可以,”唐弘業(yè)并不在意這些,反正這周圍也還是很安靜的,沒有那么多人來車往,不用擔心被干擾,所以答應得很爽快,“據(jù)我們了解,你們家和丁康強家里因為過去的一些事情,鬧得挺不愉快,還起過很多次的沖突,有這回事么?”

    “是起過沖突,但是哪有很多次?是他們家仗勢欺人了好多次吧!而且他丁康強就不是個東西!小人!”丁康順提到自己的這個堂弟丁康強,一臉的厭惡,臉頰的肌rou抽搐了幾下,鼻孔張大,鼻梁上面多了很多細細的皺紋,“當初我太爺爺家里窮,把我爺爺給舍出去了,結果到了一把年紀,家里頭的那幾個孩子哪一個都不孝順,還是我爺爺看不過去了,正好那時候把他養(yǎng)大的爹媽也都沒有了,所以就干脆把自己的親爹,我的太爺爺給接到了自己身邊照顧著,養(yǎng)活著,伺候著,養(yǎng)老送終,真的是盡了最大的孝了,到了死的時候,我太爺爺?shù)钠渌菐讉€孩子倒是跑來了,說是我爺爺當年被舍出去了,不算是丁家的人,所以我太爺爺留下的東西沒有我爺爺?shù)姆荩覡敔敭敃r歲數(shù)也不小了,身體也不是特別好,氣得不行,差點就氣病了,所以我爹他們就跟那邊的人吵起來了,鬧了一大圈,最后他們發(fā)現(xiàn)我太爺爺也沒有留下什么東西,就拍拍屁股都走了,連老人的后事都沒人管,所以是我爺爺和我爹他們給下葬的?!?/br>
    這個版本倒是和之前丁康強那邊的說法不太一樣。

    “聽說你們家選的墓地是風水寶地?”杜鵑開口問丁康順。

    丁康順倒是沒有否認這件事;“我不太懂那些事兒,倒是聽別人這么說過,其實當初我爹跟我爺爺也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而且你們想一下,那時候是個什么年月兒,兵荒馬亂的,誰還能真有閑心去算計什么風水寶地的事兒!那都是后來的說法,后來日子穩(wěn)當下來了,我們家那邊的人不像丁康強他們,好吃懶做,投機倒把!我們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就是悶頭好好干活兒,所以日子過的就挺好,慢慢的就有人跟我們開玩笑,說你們家日子過的這么好,是不是祖墳選的好啊,占了什么風水寶地了,祖宗保佑,所以才日子越過越順,越過越好?!?/br>
    第三十二章 阻攔

    “所以就是說,你本人并不相信風水寶地這種事情?”杜鵑沒想到丁康順給出的說法竟然是這樣的,并且看他說這番話的模樣,倒也并不像是為了應付什么人而事先準備好的口不對心的說辭,似乎他真的就是這么看待這件事的,“那既然你不覺得那是什么給自己家?guī)砗眠\氣的風水寶地,為什么要因為這件事去和丁康強鬧呢?”

    “你這小丫頭這話說的不對??!”丁康順對杜鵑的這種說法感到有些不高興,但是還算是比較克制,只是皺著眉頭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不管我在不在乎什么風水寶地的說法兒,那是我太爺爺?shù)膲?!當初我爺爺跟我爸爸給老爺子養(yǎng)老送終安葬下去的,我們家每年的清明啊春節(jié)啊什么的,從來都沒有少過該有的禮數(shù),結果他丁康強那邊這么多年一大家子人根本不理不睬,回頭忽然聽說了什么風水寶地,找了個什么先生的胡說八道一通,就財迷心竅的帶著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把我太爺爺?shù)膲灲o挖了!這換成是你們,你們怎么想?你們能不生氣?我去找他們家理論,他們還倒打一耙,說什么是我先算準了想要克他們家,所以選了那么一個‘吃獨食’的地方埋我太爺爺,這不是放屁么!我太爺爺下葬的時候,我才多大?我要是有那個能耐,當初怎么不干脆找個真的很厲害的什么風水寶地,直接把他丁康順給克死算了,還省得我現(xiàn)在被他欺負成這樣?!?/br>
    “所以后來你跟他們家的沖突矛盾,都是集中在祖墳不經(jīng)允許就被遷走的這件事上,跟風水寶地沒有關系嘍?那遷墳的事情后來怎么解決的?”

    “還能怎么解決!”丁康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墳都已經(jīng)被遷過去了,我太爺爺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們想一想,他丁康強這墳遷的本來就缺德,我要是再鬧著非要遷回去,說一句不太好聽的話,再折騰一回我太爺爺估計就連骨頭渣兒都剩不下了,這不是個為人子孫的人應該干的事兒!反正我干不出來這種事兒,就算后來我老婆為了這個事情跟我又吵又鬧,我也干不出來,罵我窩囊罵我廢物,我也干不出來!窩囊就窩囊,反正我不能拿自己太爺爺去跟人賭這個氣!”

    丁康順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把他的手插進自己花白的圓寸頭發(fā)里面按了按,又拍了拍,晃晃腦袋:“一說這些破事兒我就腦袋嗡嗡的,本來就想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以后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得了唄!他兒子回來到處去吹牛,還不忘擠兌擠兌我們家,我都沒說什么,我都忍了,我就想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就想安安分分的過我們自己家的日子,結果他兒子出了什么破事兒,這怎么就又把我們家給扯上了呢?我們家這輩子跟他丁康強家的孽緣還能不能有個頭兒了?!”

    “丁正青回來之后,還特意去你們家,在你們面前炫耀過?”唐弘業(yè)問。

    丁康順搖頭:“那倒是沒有,他要是敢那么干,我肯定給他打出去!我們是在鎮(zhèn)上遇到的,我?guī)覂鹤尤マk復讀手續(xù),丁康強那個兒子跟一群朋友在那邊喝酒吃飯,正好就遇到了,他就在那邊陰陽怪氣的說一些擠兌我們家的話,我跟我兒子就趕緊吃了飯走了,回來之后這事兒都沒敢跟家里頭提,要不然我有別指望耳根子能清靜,我就想安安分分的過自己的日子,不想再一天到晚的跟這個賭氣跟那個賭氣的了!結果呢,你們倒好,就跑去我們家了!這下我老婆就不算完了,當場就翻臉,過后你們走了就完了,我呢?我被她足足罵了一晚上,說她嫁給我多倒霉,我作為個男人有多窩囊,自己廢物還要讓兒子被牽連,自家的風水被人家搶了也不敢吭聲,現(xiàn)在那邊出事了,我還得被警察找上門來,回頭在村里都抬不起頭,害她和兒子也抬不起頭來,我這也是被她鬧得受不了,就找你們要一句痛快話,能不能給我們家把那壞影響都給解決了,我是真受不了了!”

    “所以說,你們家還是相信風水的那些事情的,對吧?”杜鵑從丁康順的這一番抱怨當中聽出了一點端倪,似乎方才他也并沒有完全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