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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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和大師是不同的,對戰(zhàn)場的影響也是不同的。剛才那記斬擊,若是斬落在戰(zhàn)陣之中,對士氣絕對會是重創(chuàng)。大師是局部戰(zhàn)場的破局者,而大師中的強者,破壞力更加驚人。 他忽然覺得戰(zhàn)陣集結(jié)的速度有點慢,忍不住喊:“加快速度!” 就在此時,俯沖的千余人,拖著長長的光尾,一頭撞進血墻。 賀南山忍不住瞪大眼睛,有些期待地看著這次碰撞。血墻的規(guī)模很大,非常厚實,就連他們自己想要突破這樣的血墻,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血禽悍不畏死,只要不死,就會瘋狂地纏住敵人。 沖在最前面的兩百多人突然齊聲怒吼。 “神畏!” 兩百人周身的光芒刺目,就像兩百個太陽。他們手中的兵器,嗡嗡轟鳴,像是在彼此呼應。 如果艾輝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和他的雷霆之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們的兵器并不相同,但是他們的元力在呼應,節(jié)奏卻是完全以一致。 兩百多把兵器同時斬下。 血墻轟然炸開,就像一個巨大的血色煙花,數(shù)以百計的紅色血流向四面八方激射。每一道血流,都能夠看到翻滾的血禽和數(shù)不清的殘肢斷骨。 一個照面之下,血墻轟然粉碎! 余勢未絕的神畏戰(zhàn)士,如同一把重錘,落在地面。 轟?。?/br> 從天空能夠清晰地看到,就在神畏部落地的四周,地面的泥土就像就像柔軟的水波,揚起又墜落。 沿著地面狂奔沖向神畏部的血獸,在水波褶皺的泥土上站立不穩(wěn),滾成一團。 當血獸們重新爬起,它們臉上的猙獰消失不見,眼中充滿驚恐和畏懼。它們低聲嗚咽,突然炸開了鍋般,轉(zhuǎn)身四散逃離。用來沖陣的血獸,性情暴烈,靈智不高,但是它們的直覺并不遲鈍。它們本能地感受到,前方那一小群人,極度危險,是它們食物鏈更上游的可怕存在。 賀南山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心中的不安變得更加強烈,他察覺到危險。 營地里,還不斷有戰(zhàn)士從營帳中鉆出來,完成集結(jié)的戰(zhàn)士,只有大約五成。 時間太短了! 他本以為血墻起碼能夠阻擋敵人片刻,這樣他們就可以利用片刻的時間,完成集結(jié)。他們訓練有素,只要給他們片刻時間,就能完成集結(jié)。 兩百多名神畏戰(zhàn)士,確切地說,是兩百七十四人。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猛地一踏地面,方圓五十丈的地面,就像被一只無形手掌壓下,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深坑,像是模具壓制而成。 兩百七十四道身影同時騰空而起,畫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猶如投石車投出的石彈,朝營地邊緣的工事?lián)淙ィ?/br> 賀南山脫口而出:“攔住他們!” 駐守的戰(zhàn)士雖然心中驚慌,但是日常艱苦的訓練,早就烙印進他們的身體。防御工事內(nèi)的血修隊長,怒吼著:“攻擊!” 一個個漆黑的圓球激射而出,在半空中砰地炸裂,化作一蓬血霧,彌漫開來。濃密的血霧,瞬間籠罩工事的前方地帶。 獸蠱宮煉制的血霧彈,彌漫的血霧含有劇毒,對血修沒有任何傷害,對元修卻是極為致命。 然而神畏部再次讓血修感到震驚,他們從血霧中呼嘯而來,毫發(fā)未損。 轟! 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攻擊,就像一把雷霆萬鈞的重錘,砸在大營邊緣高聳的工事。 連綿高聳的工事,出現(xiàn)一個超過五十丈寬的缺口。 缺口的兩端,整齊得就像是用刀子切出來,地面凹下去數(shù)丈,里面可以隱約看到扁平的磚瓦血跡。 萬神畏提著重劍,朝營地里驚慌失措的血修咧嘴笑了笑,然后舉步朝營地內(nèi)部前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好似閑庭信步。 偌大的營地鴉雀無聲,每個人的喉嚨都仿佛被一只手掌扼住。 一個個神色漠然的身影,跟著萬神畏,信步入內(nèi)。 乒! 一聲清脆的琉璃破碎聲打破寂靜,籠罩大營上空的血色光幕,轟然崩碎。無數(shù)血色碎芒,紛紛揚揚,就像鮮血染過飄揚的鵝毛大雪。 凄艷悲愴的氣氛,籠罩大營。 就這么被人踏破大營,就這么被人嚇得不敢動彈,還是被他們嘲笑諷刺過無數(shù)次的神畏裁決。 所有人立即紅了眼,他們從來不缺乏勇氣,也同樣不缺乏驕傲,他們不是剛上戰(zhàn)場的菜鳥,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應該失敗。 “殺!” 一個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的小隊,隊長怒吼,身先士卒朝信步走來的萬神畏沖去。他們知道在敵人面前,他們就像擋車的螳螂,可是身后還有正在集結(jié)的戰(zhàn)友! 沒有什么崇高的信念,只有胸中的一腔血勇和早就深入骨髓的驕傲??梢詳。梢运?,但是不可以容忍把臉放在泥土里,任由敵人隨意踐踏。 另外幾個小隊,也同時撲上來。 他們只求能夠拖住敵人片刻,哪怕一個呼吸! 萬神畏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但是他的腳步?jīng)]有停,依然如同閑庭信步。他身邊兩名元修,迎了上去。 兩名元修,一左一右,就像兩頭蠻牛,沖進敵人之中。 左邊大漢掄起的鍘刀仿佛在收割麥子,自詡精銳的血部戰(zhàn)士,在刀光面前脆弱得就像麥子。一個照面,整個小隊就七零八落,留下滿地的尸體和傷員。 右邊的男子手中的銀槍,就像朵朵梨花,神出鬼沒。不斷在敵人咽喉、心臟處綻放,血修強悍的身體,也無法阻擋致命的傷害。 萬神畏恍如未睹,看也不看滿地的尸體和朝他們撲過來的敵人。 他的目光牢牢鎖定遠處的賀南山,步履堅定,一步步朝對方走去。 不斷有戰(zhàn)部,從四面八方朝他撲殺而來! 而他周圍的元修,也如同出籠猛虎,撲向敵人。 狹路相逢勇者勝! 到了這個地步,雙方短兵相接,戰(zhàn)況異常慘烈。萬神畏很快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敵人越來越多,他們被圍得水泄不通。敵人已經(jīng)完全拋開戰(zhàn)陣,如同潮水般朝他們沖過來。 萬神畏停下腳步,他高高揚起手中的重劍,沉喝:“神畏!” 正在和敵人廝殺的元修,驀地抽身而退,匯集在萬神畏周圍。 他們齊齊高舉兵器,齊聲怒吼:“神畏!” 兵器齊鳴,他們周身的光芒突然暴漲,撲過來的血修就像撞上一面鐵墻,登時只覺得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傳來,腦袋懵然,身形被彈飛。 “神畏!” 萬神畏和身后的戰(zhàn)友齊聲怒吼,手中的重劍轟然斬下。 兩百七十四道元力,轟鳴匯集,化作一道可怕的劍芒,狠狠向前方。 四面八方都是血修,但是前方的血修最密集,所有人都知道萬神畏的目標是賀南山大人! 密集的人群,讓這一劍的威力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轟! 厚實凜冽的巨大劍芒,一頭闖入密集的人群。 泥土伴隨著斷肢和血rou向兩旁飛濺,巨大的劍芒深深犁過地面,所過之處,摧枯拉朽,血rou橫飛。 一道寬度超過了五丈的血rou坦途,出現(xiàn)在萬神畏面前。 這一劍穿透了前方陣地! 沿途所有的血修,全都一命嗚呼。周圍的血修出現(xiàn)一個短暫的震撼,但是下一刻,他們更瘋狂地撲向神畏部! 各種血芒如同雨點般轟向神畏部。 萬神畏忽然微微蹲下,其他戰(zhàn)士仿佛聽到命令,所有人不約而同膝蓋微微彎曲。 吐氣開聲! 兩百七十四人同時吐氣開聲是什么場面,就如同平地驚雷,激蕩的元力波動,匯集成一道環(huán)形的沖擊波。 離得近的血修身體一僵,如同挨了一記悶棍。 萬神畏帶著神畏騰空而起,仿佛掙脫鎖鏈的遠古荒獸,朝遠處的賀南山撲去。 第五百八十一章 神營血戰(zhàn)(三) 在今天之前,賀南山有自信戰(zhàn)勝任何一支五行戰(zhàn)部。葉帥給他們詳細講解過每一支五行戰(zhàn)部的特點和弱點,而他們平日里的訓練,也有著極強的針對性。 神部和血部在戰(zhàn)場的連戰(zhàn)連捷,并非是偶然。除了雙方整體力量發(fā)生逆轉(zhuǎn),神部和血部極富針對性的調(diào)整和優(yōu)化讓他們愈發(fā)強大。相比之下,元修戰(zhàn)部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進步,他們依然沿襲著以前的體系。 唯一能夠稱之為改變的,只有重云之槍的塔炮之術。 也正是如此,重云之槍也成為唯一面對血修戰(zhàn)部獲得勝利的元修戰(zhàn)部。 時代的浪潮總是悄然而來,好似潤物無聲,實則洶涌滔天,無人可免。警醒者或?qū)じ呱街?,安枕無憂,或擇一浮木,隨波逐流。固步自封者,溺水掙扎,沉于海底,不知所蹤。 賀南山堅信他們是走在正確的道路,面對元修的戰(zhàn)部,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但是面對恐怖的神畏,他的信心動搖了。 尤其當萬神畏率領神畏,騰空而起,朝他撲來,就像一座山峰迎面朝他飛來,要把他碾壓得粉碎。恐怖的威勢,使得賀南山周圍的空氣,幾乎快要凝固。 能夠成為神部部首,賀南山絕對不缺乏實力和勇氣。雖然在那么一瞬間,他被對方的威勢震懾,但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他伸出右掌,眼睛陡然亮起幽幽紅光。在他下方,始終肅穆不動的血修,驀地周身血光暴漲,噴涌出一道道血虹。 賀南山雙目內(nèi)的詭異紅光就像漩渦一樣流轉(zhuǎn)。 周圍的空間突然變得扭曲,就像一個吹起的氣泡。 神畏的斬擊,恍如重錘,氣泡破碎,狠狠斬在賀南山身上,余勢未絕地沒入下方血修之中。 轟! 地動山搖,濺起的泥土就像激射的噴泉,飛起十多丈高。 萬神畏眉頭微微聳動,輕咦一聲,他感覺剛才那一斬,沒有斬到實處。泥土飛濺的場面看似壯觀,但是明顯不對勁。 泥土如同雨點般簌簌落下,除了一條觸目驚心的深溝,沒有一具尸體。 就在此時,四周的攻擊,就像暴雨般朝他們襲來。 萬神畏好似早就料到會遭到攻擊,沒有半點停留,帶著戰(zhàn)士猛地朝前沖去。暴雨般的攻擊,撲了個空。雖然連續(xù)斬擊帶來顯著的成果,但是萬神畏并沒有沉溺在屠戮的快感之中。他相貌粗豪,然心神卻是異常冷靜,長久的戎馬生涯,讓他身處任何情況,都能夠保持理智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