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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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戰(zhàn)部。 黑巖聽手下稟報,一個小隊長失去蹤影,他沒放在心上??赡苁翘恿?,也可能是遇到荒獸了,流賊什么的更是常見。雖然此人他頗為欣賞,也很懂得察言觀色,主動替自己分憂,但是眼下的關(guān)頭,他無暇理會。 因為在重云之槍駐地的“仗義直言”,他如今也算是小有聲望。 幾個小戰(zhàn)部的部首,前來拜訪。 黑巖正在賣力推銷他的計劃:“重云之槍肯定守不住,血修的戰(zhàn)部多強,這是雞蛋碰石頭啊。上次是血修對他們不熟悉,才讓他們占到便宜。這次大軍壓境,雷霆萬鈞之勢,重云之槍到底只有一部,又怎么能翻天?” 其他幾位部首面露憂色,黑巖所說正是他們心中最擔(dān)心的地方。 黑巖意味深長道:“所以我們要早作準(zhǔn)備??!” 其中一人道:“黑巖兄謀慮深遠,不妨直言?!?/br> 黑巖一看時機成熟,巧舌如簧:“既然天外天必敗無疑,那我們何必在一棵樹吊死?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 一名部首漲紅臉怒斥:“莫非黑巖兄想投敵?我寧愿戰(zhàn)死,也不想做血修!” 黑巖嚇一跳,作色怒道:“閣下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投降血修,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其他幾人神情稍霽。 “血修那是萬萬不行,元修血修勢不兩立!”黑巖正氣凜然,接著語氣一轉(zhuǎn):“但是另一家,大家就沒想過么?” 眾人面面相覷,之前呵斥的那人遲疑道:“黑巖兄說的是翡翠森那位?” 黑巖擊掌贊嘆:“正是!各位,岱宗出自我五行天,只不過理念不合,和長老會分道揚鑣。如今看來,只怕岱宗英明,早就看出來長老會腐朽無能,不想同流合污,索性獨立門戶。岱宗是我元修當(dāng)今碩果僅存的宗師,是我們元修抗擊血修的希望和旗幟!葉氏無能,如今天外天大廈將傾,我等難道陪葬么?何不自謀出路?” 投降血修,大家心里都非常抵觸,很多人和血修都有血海深仇。但是投向岱宗,大家心中的障礙頓時小許多。 又有人猶豫道:“岱宗的名頭,我等當(dāng)然無人不知??墒轻纷谀鞘翘焐系娜宋?,我們想投靠,也找不到門路啊?!?/br> 黑巖不說話,只是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 其他人眼前一亮:“莫非黑巖兄有門路?” 黑巖笑而不語。 大家頓時興奮起來。 黑巖把眾人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得意,表面上卻連連搖頭:“不可說,不可說?!?/br> 眾人便嚷了起來。 “黑巖兄這就不夠意思了!” “難道黑巖兄要見死不救?” 大家七嘴八舌的。 黑巖看時機成熟,這才開口:“不是兄弟不幫忙,這個還是要看各人意思。小弟雖然有點門路,過去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嘛,小弟也不甘心就這么當(dāng)個擺設(shè)。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小弟一個人,哪能做得了什么事?這不,把大家喊到一起,就是大伙一起出出主意。人多勢眾,這聲勢也不一樣,他們吃rou咱們喝點湯總成吧。” 有幾人連連點頭,另外幾人卻是露出猶豫之色。 黑巖見狀,道:“大家可要抓緊時間。看得清楚風(fēng)向的,可不只有咱們。到時候被人捷足先登,咱們的價值就要大打折扣。要是誰覺得重云之槍能擋住血修,那就當(dāng)小弟什么話都沒說?!?/br> 有些猶豫的幾人被說動,大家彼此看了一眼。 “行,那就聽黑巖兄的!” “正好趁著大家都在,黑巖兄好好和大伙說道說道,是個什么章程?!?/br> “沒錯!” 黑巖聽到大家的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他輕咳一聲:“塔炮聯(lián)盟自然是個笑話,但是這聯(lián)盟卻是個好東西,我等可以組建一個戰(zhàn)部聯(lián)盟。這盟主之位,小弟才疏學(xué)淺,自然是擔(dān)當(dāng)不起……” 他故意以退為進,毫不擔(dān)心。 就在此時,忽然有士兵神色慌張闖進來:“大人,大人,鎮(zhèn)、鎮(zhèn)神峰……” 第五百七十五章 艾輝的信念 黑巖等人走出議事營帳,都呆了一下,接著臉色大變。 天空投下的巨大陰影,籠罩整個營地。驚人的山峰懸浮在他們頭頂,強烈的壓迫感,讓人頭皮發(fā)麻,有些喘不過氣來,每個人都在擔(dān)心它會不會掉下來。 真的是鎮(zhèn)神峰! 鎮(zhèn)神峰的光幕表面,光華流轉(zhuǎn)不休,讓人看不清里面。 黑巖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中都有些發(fā)虛。 有些人暗自懷疑這是不是黑巖設(shè)的一個圈套,剛才還在討論投靠岱宗,鎮(zhèn)神峰就出現(xiàn)了,未免太巧合了吧! 鎮(zhèn)神峰降下一名元修,沉聲道:“黑巖部首可在?” 黑巖眼角狂跳,硬著頭皮站出來:“在下黑巖,不知上面是哪位大人鎮(zhèn)守?” 對方呵斥道:“大人的身份是你問的?” 其他人都噤若寒蟬,心中所想,上面是哪位大人?這個時候還有戰(zhàn)斗力的戰(zhàn)部,只有聽風(fēng)部,難道是年大人?一些人甚至在想,難道是葉夫人? 大家心中驚疑不定,黑巖暗呼不妙,對方顯然來意不善,當(dāng)下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問:“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元修冷著臉呵斥:“大人有令,但凡后撤戰(zhàn)部,其所攜輜重物資、工匠,必須留下?!?/br> 一抹血色騰地涌上黑巖的臉上,他神情激憤道:“便是天心城,也無權(quán)扣留我等物資工匠!我要看看,哪位大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各位部首,可有敢同行者?” 沒有人吭聲,沒有搞清楚狀況,大家誰都不愿做出頭鳥。 元修絲毫不為所動,神色冷然:“你可是要抗命?” 黑巖暗暗叫苦,他沒有想到?jīng)]一個人聲援他,他咬牙道:“貴部大人實在太強人所難,我黃沙部愿意奉獻部分力量,但是……” “那就是抗命了?!痹薜溃蝗粎柭暫鹊溃骸按笕擞辛?,抗命者,殺無赦!” 話音剛落,一道雪亮的劍光,從鎮(zhèn)神峰激射而下,直撲黑巖。 黑巖勃然大怒:“賊子敢爾……” 他感覺就仿佛被可怕的荒獸盯上,全身汗毛根根直豎,極度危險的感覺籠罩他渾身每一個毛孔。生死存亡之際,全身的元力瘋狂運轉(zhuǎn),深沉的光芒從他身上綻放,他的皮膚變成黑色,堅硬有如巖石,散發(fā)著溫潤的晶體光澤。 他的大師之道,【巖之變】! 通過元力改變血rou的屬性,模擬出不同的巖石狀態(tài),便是【巖之變】。他現(xiàn)在模擬的,是最堅硬的巖石之一,黑晶鐵巖。黑晶鐵巖,刀劍難傷,防御力極為強悍,這一招讓他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 只要不死,那怕受傷,他也絲毫不懼。 光芒快如閃電,來不及多想,就飛到他面前。 噗。 他的身體一僵,臉上表情驟然凝固。 他的胸膛,赫然出現(xiàn)一個碗口大小空洞,貫穿后背。余勢未絕的劍光,如刀切豆腐,沒入地面,連泥土都沒有濺起分毫,只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一片死寂。 其他部首每個人都是呆若木雞。 他們想過對方可能殺雞儆猴,可能使用強硬手段,但是眼前發(fā)生的一幕,還是把他們都嚇到了。對方的果決狠厲,徹底鎮(zhèn)住他們。而剛才那道劍光,更是可怕。 黑巖身為一部部首,絕非弱者。其大師之道【巖之變】,素來以防御和生存力強悍而著稱,歷次苦戰(zhàn)都毫發(fā)未損。 撲通,怒目圓睜的黑巖,像木樁一樣,直挺挺往后倒。 生機斷絕! 部首們臉色煞白,腦袋嗡嗡作響,完全懵了。 對方竟然殺了黑巖……竟然真的殺了黑巖! 還是如此干脆利落,只用了一劍…… 瘋了嗎? 難道鎮(zhèn)神峰上的那位,就不怕引起眾怒,引起圍攻?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的土匪行徑,會讓他名聲掃地?難道…… 沒有什么難道,地上黑巖冰冷的尸體,說明了一切。 就在此時,鎮(zhèn)神峰又飛下兩名元修,挾持著一位男子。男子手腳發(fā)軟,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渾身哆嗦地看著地上黑巖的尸體。 他在鎮(zhèn)神峰上,親眼目睹部首大人被擊殺的整個過程。 到現(xiàn)在,他還不敢相信,他們竟、竟然真的殺了黑巖部首。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強烈的恐懼占據(jù)著他的身心,怎么到地面的他都不知道。 “聽清楚了嗎?” 聲音就像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他茫然地張大嘴巴,看著對方。 雷霆之劍的劍修,一看俘虜?shù)纳袂椋椭绖偛抛约喊渍f了。他冷哼一聲,不耐煩重復(fù)一遍:“所有的物資,所有的工匠,聽明白了嗎?你要敢漏掉一個,后果是什么,你知道的!” 最后一句,語氣變得惡狠狠。 俘虜一個激靈,語無倫次:“是是是,小人明白,明白,都明白!” “那不快去?” 俘虜連滾帶爬去張羅,他對自家戰(zhàn)部了如指掌,物資有什么,工匠是誰,他都很清楚。黃沙戰(zhàn)部其他人,此時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實力最強大的黑巖大人,被對方一劍梟首,誰還敢動? 最開始下來的那位元修是顧軒,轉(zhuǎn)過臉看向嚇傻了的其他部首,當(dāng)時聽到黑巖說“各位部首”他心中就是一陣激動,機會!本來以為是一只肥羊,沒想到竟然逮住一群肥羊! 顧軒江湖經(jīng)驗豐富,黑吃黑的經(jīng)驗也很豐富,嘿然道:“都派人回去,誰送來的物資工匠多,誰先回去?!?/br> 各位部首彼此對視一眼,馬上轉(zhuǎn)過臉,吩咐自己的護衛(wèi)。 【魚骨頭】上,喬美祺目瞪口呆,他是生意人,哪里見過這樣明火執(zhí)仗的搶劫? 他有些擔(dān)憂有些猶豫道:“這、這樣合適嗎?” 艾輝淡淡道:“有什么不合適?” 喬美祺吞了吞口水:“不會激起眾怒嗎?” 艾輝呵呵一笑:“從前線退下來,他們的銳意早就盡失,沒有血勇,只是一群破了膽的烏合之眾。我們又不要他們的命,損失點錢財物資和工匠,他們不會反抗的?!?/br> “可是……” 艾輝語氣散漫道:“這天外天是我們家的嗎?不是,是大家的。既然是大家的,那就有力出力,有錢出錢嘛。這些物資在他們手上多浪費,要用也用在前線上,這才是物盡其用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