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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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雪漫兔起鶻落,快如閃電,干脆利落。人群中的大師們自忖或許能夠做到把人挑出來,但是絕對做不到像師雪漫這般漂亮。 其中一人被摔得七暈八素,迷迷糊糊,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上方傳來一個聲音:“你是哪個戰(zhàn)部的?”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黃沙戰(zhàn)部?!?/br> “哦,黃沙戰(zhàn)部失去加入塔炮聯(lián)盟的資格。” 這句話讓地上暈暈乎乎的男子臉色刷地一下慘白。 就在此時,一名身形魁梧,氣場兇悍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滿臉憤怒:“在下黃沙戰(zhàn)部部首黑巖,閣下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我屬下固然莽撞了一些,可閣下就如此咄咄逼人!憑什么取消我們的資格?” 師雪漫不答反問:“單挑還是群毆?” 黑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師雪漫重復(fù)一遍:“單挑還是群毆?” 黑巖的臉上騰地通紅,咬牙切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這等囂張跋扈之人,還來組建什么塔炮聯(lián)盟,以后豈不是騎在大家脖子上耀武揚威?” 這句話讓人群中不少人浮現(xiàn)猶豫之色,大家固然希望加入塔炮聯(lián)盟,卻并不想把手中的權(quán)力交出去。如果松間谷像師雪漫展現(xiàn)出來的那么強勢,許多人就在心中打退堂鼓。 黑巖的眼角余光從人群中掃過,心中暗自得意。 師雪漫無動于衷:“單挑還是群毆?” 剛剛還有幾分得意的黑巖氣結(jié),怒目圓睜:“你!” 他雖然氣得半死,但是沒有失去理智。師雪漫的實力實在太強悍,不光剛才展露的那一手,幻影中她一個人以寡敵眾,面對幾位神通血修,展現(xiàn)出的是非人的恐怖戰(zhàn)力,他自忖沒有半分勝算。黃沙戰(zhàn)部比重云之槍,也同樣差得遠。 黑巖氣急敗壞:“實力強了不起?實力強就可以以強凌弱?” 師雪漫點頭:“可以啊。” 黑巖啞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么好。 此時另外一人站出來:“師部首戰(zhàn)力無雙,重云之槍確實勇悍絕倫,可是,光靠拳頭豈可服眾?” 師雪漫點頭:“可以啊。” 此人啞然,過了片刻,臉漲得通紅:“可是……” 師雪漫目光環(huán)顧四周,面色平靜,直截了當打斷他的話:“誰不服?” 在場諸人,噤若寒蟬,無人敢言。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大師之光選拔 宮府。 宮佩瑤看到前來辭行的火山尊者,大吃一驚:“尊者這是?” 火山尊者正色道:“老夫是前來告辭的?!?/br> 宮佩瑤眼眶立即紅了:“是佩瑤哪里怠慢了尊者嗎?尊者為何辭別?” 聽雷城她能夠活下來,正是火山尊者拼死搏殺,此時聽聞火山尊者要離開,心中極為難過。 火山尊者搖頭道:“老家主當年之恩,老夫也已經(jīng)報答。你這小丫頭身邊,也有韓笠,老夫也可以放心下來。老夫想去前線看看,當年的傷勢,多虧了艾輝的粥。也想見識見識,塔炮到底是什么樣?!?/br> 宮佩瑤聲音哽咽:“前線那么危險……” 火山尊者哈哈大笑:“老夫半截身子入土了,有什么危險不危險的?要不是實在不喜歡血修,老夫說不得早就去體驗一把?!?/br> 宮佩瑤還想開口挽留,火山尊者打斷她:“我意已決,小丫頭不要勸了。臨走之前,有句話轉(zhuǎn)達給你父親?!?/br> 宮佩瑤強忍眼淚:“尊者請說,佩瑤一定傳到?!?/br> 火山尊者深深看了一眼宮佩瑤,小丫頭為人挺好,他其實也頗為喜歡,要不然也不會在宮府呆這么長時間。 只可惜,宮府的習(xí)氣、大公子的為人,他頗為不喜,如果是小丫頭當家,他說不定還會多呆幾年。 但是這些話,沒必要和小丫頭說,他淡淡道:“你爹和牧首會走得那么近,要小心。牧首會那幫人,心思歹毒,和他們交往,無異于與虎謀皮。好了,言盡于此,走了?!?/br> 說罷,他就化作一道火光,消失在天邊。 夜晚中云海上方的天空,宛如鑲滿鉆石的黑色幕布,浩瀚而廣闊。這是世界最壯闊,也是最迷人的景色,置身其中,姜維心中萬千感慨。 億萬年之前,漫天繁星就像今天這般照亮頭頂蒼穹夜幕。 遠古荒獸統(tǒng)治大地的時代,頭頂這片夜空星辰灑落的光輝,照亮它們的背脊和身后的足跡,照亮飛禽五顏六色的羽翅和天空的痕跡。 修真者的時代,也是頭頂?shù)倪@片夜空,目睹了劍修的風(fēng)華絕代,萬道劍芒沖入云霄,那遮天蔽日的燦爛光華,讓星辰黯然失色。萬千門派拔地而起,連綿不絕的禁制從一個山頭到另一個山頭,夜幕星空仿佛看到它們的倒影,它們天真的以為,那地上的光華會像它們一樣萬世不朽。 世上又有什么不朽呢? 姜維輕輕嘆息有一聲。 他身邊的元修聽到這聲嘆息,調(diào)笑道:“老生姜,想桑姐了?” 姜維和桑芷君的親密關(guān)系,大家都看在眼里,心中祝福。姜維沉穩(wěn)老練,桑芷君潑辣犀利,兩人職位相當,都是副部首,兩人之間的戀情被大家戲稱為“副部首之春”。 姜維收回思緒,對大家的調(diào)侃他早就習(xí)慣,笑了笑:“還真有一點?!?/br> 他這么坦然承認,大家反而不好意思調(diào)侃,更多的是羨慕。在這樣戰(zhàn)火紛飛的時代,誰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會死去,能夠找到心儀的愛人,是何等幸運的事情。 姜維打量著眼前的城市,城市不大,城門附近的守衛(wèi)們,個個站得筆直,頗有幾分氣勢。 姜維有點意外,對于這樣的小城市,戰(zhàn)部的實力都比較普通,紀律也往往比較松弛。他們的財政也很難支持一個精銳戰(zhàn)部,一支精銳戰(zhàn)部的消耗非常驚人,沒有雄厚的財力供養(yǎng)不起。 倘若松間谷不是有雪熔巖支撐,同樣養(yǎng)不起重云之槍和雷霆之劍兩個戰(zhàn)部。 所以看到城門外的守衛(wèi),看上去紀律頗為森嚴的模樣,姜維心中一動,莫非風(fēng)信城真的有能人? 風(fēng)信城位于距離前線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還在他們能夠招募的范圍,姜維他們還是來一趟。 上次的戰(zhàn)斗,重云之槍損失嚴重,急需要補充人員。而且?guī)熝┞紤]到,這場戰(zhàn)爭不是短時間能夠結(jié)束,特意放寬招收的標準,希望能夠招募到一些有潛力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雖然當下無法形成即戰(zhàn)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戰(zhàn)場的磨練,實力進步很快。更重要的是,他們會隨著戰(zhàn)場的深入,而持續(xù)的進步。如此一來,才能夠成為未來重云之槍的骨干。 姜維也更喜歡年輕小伙,他們沒有沾染地方戰(zhàn)部的不良習(xí)氣,只要好好培養(yǎng),就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戰(zhàn)士。當時他們招收火修的時候,恰逢是火修最低谷的時候,因此他們才能夠從中篩選出那些意志堅韌的火修。換作當下的行情,能招募到火修就謝天謝地,至于火修的實力如何,意志堅不堅韌,那是完全沒有挑選的余地。 一名守衛(wèi)上前,問:“來參加選拔的?” 姜維愣了一下:“選拔?” 另外一名守衛(wèi)上下打量一下,笑著對同伴道:“說不定還真不是來參加選拔的。年紀這么大,沒資格參加選拔?!?/br> 姜維聞言,向幾人拱手行禮,好奇地問:“不知各位所說的選拔是什么選拔?” 一名守衛(wèi)笑著解釋道:“別理他們。城里正在選拔下一代大師之光的種子?!?/br> 姜維大吃一驚:“大師之光已經(jīng)成功了嗎?” 守衛(wèi)搖頭:“還沒有吧,沒聽到消息。但說是為下一代大師之光準備的,想來肯定是快成功了?!?/br> 姜維松一口氣,他們曾經(jīng)討論過,大師之光的計劃一旦完成,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壞消息。很有可能局勢會發(fā)生根本性的變化。 他們還不知道局勢究竟會朝哪個方向發(fā)展,但是他們知道,那是一個轉(zhuǎn)折的節(jié)點。 姜維笑道:“還沒有見識過大師之光選拔呢,正好遇上了,那可要好好參觀一下,見見世面。不知是在哪家道場?” “當然是城主府!”守衛(wèi)一副見鄉(xiāng)下人的神情:“那可都是精貴得很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紆尊降貴,一家家道場跑?” 姜維也不生氣,連連點頭:“說得也是啊?!?/br> 他心中有些失望,原來是因為選拔,這些守衛(wèi)才這么一本正經(jīng)站崗,而并非有什么人才。 交了幾顆元力豆,姜維幾人就被放行。 過了一會,忽然一名守衛(wèi)有些疑惑道:“剛才人,好像有點眼熟啊,像是在哪見過。” 另外一名護衛(wèi)也是有些疑惑:“你這么一說,好像是啊,還真有點眼熟。” “可能以前來過咱們風(fēng)信城?” “哎,就是想不起來,不管了不管了?!?/br> 入城之后的,姜維等人就朝城主府走去。城主府周圍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對于小小的風(fēng)信城來說,這樣的選拔,可是難得的盛事。全城的人都從家里走出來,來看熱鬧。 “剛才那孩子真可惜,就差一點了?!?/br> “是啊,不過這選拔還真是嚴格啊,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人成功呢?!?/br> “容易那還能叫大師之光嗎?” 姜維等人混在人群之中,目光投向城主府二樓的涼亭之上。城主是個看上去頗為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在他身邊,是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年輕人皮膚白皙,目光卻有些陰沉冰冷,他的身份似乎頗為尊崇,可以看得出來城主頻頻向其示好。 姜維的目光,最終落在年輕人身后的仆從身上。那位穿著仆從衣服的男子,給姜維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窺伺自己,那位仆人轉(zhuǎn)頭,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姜維早在對方動作開始的時候,就很老道地把目光挪開。 場上主持的官員大聲道:“下一批參加選拔,海德道場?!?/br> 何敏站在臺上,他在海德道場里面排第六個。他一點都不緊張,說實話,他對這個所謂的大師之光種子選拔,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道場強制要求每一位學(xué)員必須參加,他一定會想辦法溜走。 他不喜歡天心城。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站在臺上,他百無聊賴地想,噢,大概是因為他喜歡重云之槍??催^那場幻影之后,他就成為重云之槍的鐵桿擁護者。無數(shù)次在夢中,加入重云之槍。就算做不了塔炮手,做個輜重兵也好啊。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場慘烈的戰(zhàn)斗,給他的同學(xué)們留下的都是噩夢,可是他卻沒有。他覺得那場血rou橫飛的戰(zhàn)斗,轟鳴的塔炮,還有那些飛舞的流沙,都是那么充滿力量和美感。就連重云之槍隊員們滿臉的猙獰,在何敏眼中,都像在燃燒著某種難以描述的信念。 他感覺自己就是中了邪以樣。以前他渴望加入風(fēng)信戰(zhàn)部,但是如今再看風(fēng)信戰(zhàn)部,覺得他們松松垮垮,簡直是一群游兵散勇。 和重云之槍關(guān)系敵對的天心城,更是遭到了何敏本能的厭惡。 前面的同學(xué),都沒有成功。 這沒什么奇怪,和同學(xué)們朝夕相處,整個海德道場,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就沒有什么天賦出眾的學(xué)員。 風(fēng)信城只是個小城,海德道場只是個小道場,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重云之槍,那是英雄匯集的地方吧,他有些憧憬,但是更多的是失落。 “下一位,何敏?!?/br> 臺上的聲音驚醒了何敏,他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朝臺子中央走去。 當他跨出臺后籠罩的陰影,光線刺目,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這個畫面,很多年以后他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