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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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他們之前戰(zhàn)斗過的血修戰(zhàn)部,比起迎面殺來的這支戰(zhàn)部要弱得多! 姜維很冷靜:“塔炮準備!” 陣地中心,十二座塔炮如臨大敵,一罐罐雪熔巖,正在拼命地往火池里面倒。待會戰(zhàn)斗激烈的時候,甚至連倒雪熔巖的時間都沒有。 胖子此時也從迷迷糊糊狀態(tài)過神來,轟隆巨響讓他心驚膽戰(zhàn),臉色發(fā)白。他猛地朝最近的一座塔炮沖過去,一把搶過主炮的位置:“我來!” 胖子cao控塔炮的水平,冠絕整個戰(zhàn)部,其他人自然不會和他搶。 此時已經(jīng)能夠看到敵人,轟隆的巨響充斥耳膜,敵人猙獰的臉龐纖毫畢現(xiàn),在這樣的恐怖洪流面前,許多隊員臉色蒼白,大腦一片空白。 對方在朝他們沖鋒! 就在此時,頭頂?shù)脑茖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像斷線的風箏墜落。 “大人!” “雪漫!” 所有人臉色大變,桑芷君顧不得其他,騰空接住墜落的師雪漫。 頭頂?shù)脑茖愚Z然炸開,狂笑聲聲壓頂。 姜維咬緊牙關(guān),此時他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而是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塔炮聽我號令!塔炮聽我號令!” 十二座塔炮緩緩轉(zhuǎn)動。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交鋒 率領烈花血部沖鋒的是另一位副部首陶風,陶風和祖春的感情深厚,得知祖春已死,目眥欲裂。一心想替祖春報仇,看到重云之槍的陣地,恨意流露,雙目充血。 他振臂怒吼:“殺!一個不留!” 將士轟然應諾:“殺!一個不留!” 巨大的聲浪中,陶風和胯下的烈花夜狼周身亮起一團血色光芒,其他將士周身也亮起血色光芒。血光彼此相融,合為一體,氣勢陡然暴漲。 殺氣沖天而起,恍如實質(zhì),如同一把瘋狂突擊的血色重斧。連他們頭頂高空的厚厚云層,都被沖天而起的殺意,從中切開,一斷為二。 凝實的血芒,包裹著整支烈花血部。每名將士、每頭烈花夜狼的動作、節(jié)奏,都開始變得越來越接近,越來越一致。 氣勢愈發(fā)高漲,聲勢愈發(fā)駭人。 咚咚咚! 數(shù)千人如一人,每一次狼蹄落下,如同敲在地面的重鼓。紅芒重鋒面前,樹木巖石一觸皆化作粉碎。 當看到烈花血部直接把一個七八丈高的小土坡踏平鏟飛,就連素來沉得住氣得姜維也不由為之色變。 如此恐怖的聲勢,在之前的神之血戰(zhàn)部身上從來沒有看到。 難道這才是神之血正規(guī)戰(zhàn)部的真實實力嗎?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眼前的局勢到最緊要的關(guān)頭,他瞪大眼睛,摒住呼吸。 轟轟轟! 瞪大眼睛的姜維數(shù)著烈花夜狼的步調(diào),在他們面前,就是王小山布置的流沙坑帶。 陶風帶領的烈花血部,就像狂飆的血色重斧,一頭扎入到流沙坑帶之中。 姜維瞪大眼睛,他忘了呼吸。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的法子能不能有用。這個辦法,是他平時推演的時候構(gòu)思而出的,當時覺得肯定能行,但是此刻親眼目睹烈花血部沖鋒的駭人聲勢,他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烈花血部! 嘭! 流沙坑帶的最外緣突然炸開,比油脂更滑膩的流沙,在驚人的沖擊力之下,濺得高高飛起,就像掀開的一匹褐色厚絲錦,泛著絲滑細膩的光澤。 狼背上的陶風身形一晃,他和身下的烈花夜狼心意相通,立馬察覺到不對。 有埋伏! 他腦門一跳。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jīng)容不得他多想。雙方的距離近在咫尺,他都夠清晰地看到對面元修臉上的恐懼和驚駭,頓時心中一定。 他太熟悉這樣的表情! 一旦踏過這段距離,沖到陣地,對方一定會崩潰! 陶風臉上浮現(xiàn)獰笑,怒吼:“沖過去!” 姜維瞪大眼睛,不過他的目光卻不在最前方的陶風身上,而是死死盯著陶風身下烈花夜狼的腳下。 狼蹄濺起的褐色流沙就像掀開揚起的絲絨錦布,泛著耀眼的光澤。 但是它沒有斷! 姜維的嘴角綻放喜色,是的,它沒有斷! 小山立功了! 狼蹄周圍包裹的血芒,就像刀鋒一樣,普通的巖石早就被切割得支離破碎,但是看上柔軟異常的流沙,卻沒有斷! 緊隨陶風身后的烈花血部戰(zhàn)士也沖入這片流沙坑洞帶。 他們的身體也不由一晃。 籠罩整支戰(zhàn)部的血芒陡然黯淡了一分?!狙珱_鋒】是烈花血部所特有的沖鋒方式,所有人的血靈力融為一體,聲勢浩大,無可抵擋。但是【血斧沖鋒】對戰(zhàn)部的要求很高,大家的步調(diào)、節(jié)奏,包括血靈力的運轉(zhuǎn),越是一致,威力越大。 完美的【血斧沖鋒】,萬千人宛如一人,共同心跳,共同呼吸,血靈力運轉(zhuǎn)一條,同起同落,同進同退,攻城拔寨,無人可擋。 姜維研究過烈花血部,大致知道【血斧沖鋒】的特點,知道對付這類沖鋒,最重要的不是遲滯敵人,也不是增強防御,而是要打亂對方的節(jié)奏。對方的節(jié)奏越混亂,沖鋒的威力就越小。 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怒吼一聲:“塔炮,殺!” 轟! 第一聲轟鳴,是來自胖子cao控的塔炮。 白光在空中一閃而逝,準確沒入烈花血部之中。 胖子這一炮非常狡猾,他沒有選擇最前方的陶風,而是瞄準了隊伍的側(cè)肋處。 白光洞穿五名血修,在他們身上留下一個血洞。 周圍的血修一陣sao動,曾經(jīng)被他們視作牢不可破的血芒,在白光面前脆弱不堪。雖然死的只有五人,但是對血修的震撼很大。 其他塔炮也反應過來。 轟轟轟! 轟鳴聲不絕于耳,白光不斷從塔炮噴涌,沒入烈花血部的隊伍之中。雙方的距離太近,這么近的距離,并不容易失手。只有兩座地火塔炮,因為cao控的元修過于緊張,落了空處。 來自松間谷的殺器,展露崢嶸。 被地火塔炮擊中的血修,并不會血花飛濺,只有在身上留下一個臉盆大的貫穿窟窿。這么大的傷口,在身體的任何部位,都足以致命。 看到身旁的戰(zhàn)友,身體突然出現(xiàn)一個如此可怖的傷口,能夠清晰看到身體內(nèi)的內(nèi)臟骨骼,然后一聲不吭栽倒在地,其他人難免出現(xiàn)驚慌。 就像重云之槍的元修們第一次見到【血斧沖鋒】,烈花血部的神修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地火塔炮。 艾輝在剛開始煉制地火塔炮的時候,只不過是因為何瞎子抱怨煉兵火焰不夠好,然后順便吐漿獸的噴鼻廢品利用一下。 他絕對想不到,有一天,地火塔炮能夠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武器。 天空的刑山等人,臉上變得難看。 從天空俯瞰,能夠看得更清楚。他們親眼看到烈花血部是如何銳不可擋,而當他們進入對方的陷阱帶,就一下子變得遲滯混亂。尤其是筆直熾亮的白色光芒,就像來自死神的目光,使烈花血部陷入更大的混亂之中。 刑山身為烈花血部部首,他很清楚【血斧沖鋒】的優(yōu)劣。 看到下方開始變得綿軟無力的血斧沖鋒,他知道必須要做點什么,否則哪怕最終的結(jié)果是勝利他們也會付出更大的傷亡。 他沉聲道:“你們下去!” 烈花血部有七位神通血修,祖春身亡,陶風和另外一位神通血修在率隊沖鋒,在刑山身邊還剩下三人。 三人也知道到了關(guān)鍵時刻,齊聲應諾:“是!” 他們都是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老手,立即分散開來,從各個方向向下俯沖。在半空中,他們紛紛喚醒神通。 一人后背沿著脊柱長出一排骨刺,四肢變得粗壯,身體變寬,他的皮膚變得粗糙厚實,覆蓋一層層細密的鱗片,尾椎生長出帶刺的尾巴。他的眼睛變成杏仁狀,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一人后背生長出一對黑白相間的羽翅,指甲變得尖銳彎曲,目光異常的銳利,口中發(fā)出的聲音類似鶴唳。 第三位卻是一位女子,她身后長出一對寬大斑斕的薄翼,托著她嬌小玲瓏的身體,宛如大號的彩蝶。 刑山?jīng)]有動,他的斷臂雖然沒有生命之憂,回去之后只需要去趟獸蠱宮也能恢復如初,但是此刻卻是血氣大虧。而且?guī)熝┞臉屆ⅲ谒捏w內(nèi)不斷撕裂,雖然不致命,但是對他的戰(zhàn)斗力大為影響。 三名神通血修沖向陣地,目標赫然都是桑芷君手中的師雪漫。 只要抓住師雪漫,他們這次的行動就成功了! 而且?guī)熝┞頌橹卦浦畼尩牟渴祝钍軔鄞?,倘若抓住師雪漫,完全有可能迫使重云之槍投降?/br> 三人的速度很快,從不同的方位,劃出三道詭異的弧線,撲向桑芷君。 桑芷君仿佛若有所覺,抬頭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下一刻,在桑芷君懷中人事不知的師雪漫突然消失。 不好! 挾裹著凝實云氣的槍芒,就像旋轉(zhuǎn)的陀螺,在三人視野中急速擴大。 三人肝膽俱裂。 師雪漫和刑山交手的過程他們?nèi)棠慷?,師雪漫恐怖的實力和爐火純青的槍術(shù),早就在他們心中種下難以戰(zhàn)勝的種子。 當師雪漫毫無征兆暴起,他們第一個想法是,上當了! 呼嘯的云氣和凜冽刺骨的槍芒,哪有一點虛弱的征兆?半空中師雪漫的殘影模糊不清,但是唯獨那清冷的眸子,堅決如鐵得令人心悸。 彩蝶血修速度最慢,她臉上浮現(xiàn)絕望之色,雙手不斷灑出斑斕的光雨,斑斕的光雨之中,幻象叢生。 她不知道,師雪漫心志之堅,連艾輝都甘拜下風。在師雪漫的修煉道路中,她從來沒有遇到心魔之類,就是得益于她遠超常人的心志。她的老師安木達對她的指點很少,直言她只要照著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即可。 槍芒毫不費力地刺穿斑斕光雨,穿透了彩蝶血修的身體,槍身纏繞的云氣重若萬鈞,轟在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上。 斑斕透明的薄翼,斷裂撕碎,飄散在空中。